《秋无痕》秋狂言

2、公子无痕

　　2公子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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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哥哥，”居士身边的小男孩说话了，轩辕极觉得那声音像是上等的玉璧相互撞击，清脆而悦耳。
　　“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师傅了，”小男孩却生生地说，“我也和师傅学过算卦的，我也算得很准的。”
　　“是吗？”
　　小男孩那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象是要把人吸进去“是的是的！”
　　对于这么漂亮的孩子，轩辕极实在没有办法为难他，尤其在那一声好哥哥之后，轩辕极有不止一个皇兄，却没能有一个皇弟他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柔和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了小男孩。
　　“好吧，不管你算得对不对，这张银票你先拿着。”
　　“谢谢哥哥，”小男孩高兴地说。说罢，问完了轩辕极的生辰。认真掐算了起来。只见他不停地摇着他的小脑袋，那认真的表情却让忍俊不禁。
　　“不好了，”小男孩的小脸皱成一团，“哥哥，只要你走出烟雨楼，必定会有天灾。”
　　“怎么说？”
　　轩辕极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具体怎么样我还算不出来。” 小男孩很无辜地摇摇头，“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不会蒙你的，我从不蒙人。”他用很大的声音念着那个从字，“看哥哥的穿戴和气势，就知道哥哥必定是富贵中人，要教训我很容易的。”
　　“行，”轩辕极说，“就算你算得很准，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烟雨楼。我现在就出去，一个时辰之后必定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何天灾！就请你们师徒二人在此稍后了。”
　　轩辕极往四周瞟了一眼，本是有心看热闹的众人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生怕麻烦找到了自己的头上。一下子，整个烟雨楼内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轩辕极最后一个走出了烟雨楼。一个侍卫见状本要跟过去，却被轩辕极制止住了。
　　轩辕极在外面的大街上转悠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依然安然无恙。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不可思议地，想到小男孩那么认真的表情，自己竟然为了他的并没有算对而感到一丝丝失望。
　　他这么想着，已经折回了烟雨楼。
　　“叭——”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他的头上。
　　一种不好的感觉爬到了他的头上。他手把往头上一抚。
　　一团白色东西沾在了他的手上，还冒着热气向轩辕极展示着自己的新鲜。
　　原来这就是所谓‘天灾’。轩辕极笑了，笑得牙齿都颤抖起来。
　　他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烟雨楼顶楼。
　　可是看到的事情却让他呆了良久。
　　秋水居士低着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安静地坐着。刚才被侍卫用内力震碎桌角的桌子上两个侍卫的衣服已经被人扒光，他们的双手双脚被自己的衣服绑在了一起，一个劲地向轩辕极示意，可是嘴里因为塞着自己的袜子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我家的这两个奴才武功已经不差。阁下能单凭一人之力制住他们两人实让在下钦佩，”轩辕极马上平静下来，向安静坐着的秋水居士拱手，大声请教。“阁下如此高强的武功必定是江湖中人，想必秋水也不是阁下真名，在下斗胆，感问阁下高名？”
　　“微名不足为外人道，承蒙各位江湖兄弟看得起，送在下一个雅号，人称无痕公子。”角落里传来秋水居士的声音。
　　……
　　轩辕极不愿意碰他们嘴里的臭袜子，等他解开两个侍卫身上绑得结结实实的衣服，他们自己把袜子从自己嘴巴里掏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
　　“主子！错了错了！”两个侍卫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奴才是中了那个小鬼的迷药，暂时失去了知觉。才被绑在这里的。”
　　其中一个侍卫说罢，已经追了出去。轩辕极的脸色无比难看，他走到角落里低着头的秋水居士面前。却看见‘秋水居士’也是被迷药迷倒。不过，也许因为他从不习武，也许他喝得太多了，还没有醒。他双眼紧闭，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细微鼾声依稀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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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从那个‘秋水居士’口中得知，他本姓周，是一个在城南卖画的画师。有一天在街上看到那个小孩谗谗地看着一串糖葫芦，因为自己当天生意很好，加之那小孩罕见得漂亮，就买了一串送给他，才认识那个小孩。后来，那小孩给钱给他要他每月十五到扮成算命的秋水居士。周画师因为这样得钱实在太容易，加之又十分受人尊敬就答应了下来。那个小孩的姓名，家住哪里他始终也没有问出来过。
　　至于‘无痕公子’是谁，江湖上也没有人知道。
　　自此，轩辕极总是想起那个漂亮的孩子，想着那个小孩的笑容，想着那个小孩的狡猾，更想着那个小男孩漂亮的眼睛，渐渐地轩辕极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会在那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