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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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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即将离去,黎明马上到来,齐悦萱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止,逃避也许是这个年纪最好的选择。可惜时间不给她停留喘息的机会,被迫成长的她,只能选择接受。
项南回来了,靠坐在拳台边,思考着该如何?
小豪清醒了,观察着这间卧室,满墙的拳击手照片,拳击手套,对于没有运动的金赋豪来说本该是兴奋的,开心的,可惜......
想找一个话题,打断齐悦萱的沉默,但是他知道这没有用,于是他便安静望着姐姐的背影,看着她,守着她。
齐悦萱安静的立于窗前,反复回想着父亲怎么会与霍森产生仇恨,父亲为人老实,不可能得罪他,那只有一种可能,美娟母子。
霍森是针对美娟母子来的,那父亲在里边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回想着父亲似乎说过要带美娟母子见会长,那与会长有关系吗?
阳光过于刺眼,打断了齐悦萱的思路,回过头就见小豪正盯着自己看,在齐悦萱的眼里,小豪就是弟弟,不能让人发现。
强颜欢笑道:“醒了?”
金赋豪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早就醒了,还叫了姐姐,可是姐姐都不理我。”
“啊!没有啊。可能姐姐没有听见吧!”齐悦萱尴尬的解释。
金赋豪满不在乎,天真道:“这样啊!那可能姐姐是睡着了。”
要怎么解释,齐悦萱转移话题,自言自语道:“项南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金赋豪看了看门外道:“早就回来了,在外边呢?”
齐悦萱一愣,但是想了一下可能是自己发呆没有听见。却不知道金赋豪根本没有睡着。
齐悦萱还是抱有幻想的,希望项南能带来好消息,焦急不安一个晚上,头脑早就不清晰,没有在多观察金赋豪那疲惫不堪一张乖巧的脸庞。
金赋豪见转身出门找项南的姐姐,卧室里终于只有他一个人,再也不用伪装,泄气一般摊在床上,揉着发疼的胸口,喘着粗气。
抱着幻想的齐悦萱见到项南,还是无法控制情绪道:“怎么样了,我爸怎么样,没事对吧?”
项南不会撒谎,对着齐悦萱更是不会,他低下头,闭口不言。
齐悦萱知道希望破灭,警告自己多次,但是在项南面前完全不管用,所以的负面情绪只能对着他的男孩发泄。
“你个闷葫芦,快说啊!怎么回事,告诉我爸爸没事,快说.......快说啊”齐悦萱用力的摇着项南。
见他还是不言不语,气的她动起手来,边打边哭诉,让项南说出她想听到的消息,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项南不会骗她,永远都不会。
齐悦萱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他却在心疼她的女孩,怕他受伤,几拳过后,感觉齐悦萱没有力气了,项南才伸手抓住齐悦萱的手。
瞒不住的真相,该做怎么选择,他听齐悦萱的。
“听邻居说的,叔叔他,离开了,同时还有一个女人。”
不确定和摆在面前,齐悦萱晕了过去。项南手疾眼快抱住了她。
项南叹了一口气,打横抱起,走近自己的房间。
金赋豪站在床边,拉开被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姐姐一夜没有睡。”
项南“嗯”了一声。
项南不问也知道,这个男孩一定听见刚刚他们的谈话。
放好齐悦萱,盖好被子,想伸手擦掉女孩脸上的泪水,可是他犹豫了,脸上的泪算得了什么,心里的痛怎么办?
项南望向窗口,黑夜结束,崭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她的女孩往后的日子还会有快乐吗?
醒来的齐悦萱撑着沉重的身体,就想往外冲去,被坐在床边的项南一把拦住,哄道:“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赶过去也改变不了现实,只会把自己陷入险境中,不保留实力,怎么为叔叔报仇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的报仇。
这是项南为了让齐悦萱暂时安静不得已的办法,多年后的一天他无比的后悔今天自己那愚蠢的想法。
齐悦萱安静了下来,麻木的呆坐在床边,没有泪,没有痛,似乎在思考者什么。
项南见不得齐悦萱这幅模样,把气撒在金赋豪的身上。
指着小豪道:“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叔叔的。”
回神的齐悦萱怒了,斥责道:“你干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
这一切只是项南想唤醒齐悦萱的办法。
被吓到的金赋豪躲在齐悦萱的身后,紧紧抓着齐悦萱的衣角,偷偷看着项南。
而现在齐悦萱的脑海里是父亲经常说的话:“得人恩惠千年记。”
齐悦萱在心里产生了疑问:“那仇该怎么还呢?”
爱可以让人变得糊涂,仇恨会让人变得冷酷。
冷静下来的齐悦萱,如同变了一个人。
她冷冷的开口道:“南,我有一个想法。”
‘南’是齐悦萱对项南的简称,但是只要是齐悦萱换出一个单字,那就是不容拒绝的理由。
项南懂齐悦萱的性格,只能服从,不会反驳。“什么想法?”
齐悦萱眼神冰冷道:“我要回去,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面前。”
项南一愣,道:“你疯了?这怎么行。我不同意。”
这还是项南第一次反对,以前怎么胡闹都可以,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打定主意的齐悦萱,怎么可能听取他人意见。
“对,回去。”齐悦萱坚定的重复着。
无法理解的项南问道:“为什么?”
齐悦萱的脸呈现出来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嘴角微挑,自信道:“你放心好了,就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行了。”
项南否认道:“怎么可能?”
齐悦萱争辩道:“怎么不可能?”
项南急道:“萱萱,这不是游戏。”
齐悦萱质问项南道:“你感觉我在把这发生的一切当做游戏。”
项南辩解道:“我当然没有,但是.....”
齐悦萱打断他的话,道:“放心,他没看到我,只要我否认,他也没有办法的,躲着,能躲到什么时候。况且我根本不想躲。”
杀人的都不怕,我该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