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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雄子他要气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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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够快的这就把人带家里来了!这干柴烈火的,谁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嘿嘿嘿~】
【关上门,上锁,把钥匙吞了,车门焊死,等待好戏】
【有生之年我还能看见冰块play吗?】
【也不知道是谁说不爱不在乎的,看见受被欺负,立刻就冲上去了,快出残影!】
坎特斯这几天已经学会了和弹幕和平共处,直接无视就好,他别开视线,心里反驳,他才不爱,一点也不,他不过是见不得兰瑟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欺负,他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兰瑟只能被他折磨!
香园和上辈子没什么差别,坎特斯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朝身后的兰瑟指了指:“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坎特斯的目光将兰瑟上下扫视一圈,做了评价:“瞧瞧你,像什么样?脏兮兮的,像个落水狗。”
坎特斯别开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兰瑟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心烦,烦的他想要骂虫。
“去洗洗干净。”
兰瑟没说话,沉默地往浴室走去。
坎特斯的大衣被他放在了沙发上,坎特斯瞥见了袖口的血痕。
兰瑟又受伤了。
坎特斯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踢了垃圾桶一脚。
浴室响起水声,坎特斯不再走来走去。环顾四周,一切都无比熟悉,有那么一瞬间坎特斯觉得自己回到了上辈子,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仍旧在香园和兰瑟过着上辈子重复了无数次的寻常生活。
坎特斯打开柜子,柜子里装着几套衣服,目测是兰瑟的码子,他挑了一身衣服出来放在床上。
【姐妹们,已经在洗澡了,盛宴即将开场!】
【攻不行啊,不是说这是大尺度小黄文吗,为什么受在浴室洗澡攻在外头乖乖坐着?难道不应该冲进去洗鸳鸯浴吗?】
【对啊对啊,浴室play,热气腾腾玻璃罩上映出一双因为用力过度泛红的手,然后无力地被另一只手捉住,水声遮不住暧昧,眩晕中一次次的高X……】
【老师老师,饭好香,笔给你你来写!】
弹幕上露骨的描述瞬间让坎特斯陷入了回忆,记忆中的碎片画面往往比笔锋之下更为香|艳,视觉嗅觉听觉还有触感都融为一体,热气腾腾中视线模糊了,只有最原始的交流,越交流越清晰越着迷,仿佛疯了一般的埋头狠干。
兰瑟不喜欢浴室,每次在浴室里他都会在他的胸口和后背留下更多牙印和抓痕,像是要将自己承受的一切以另一种方式全部都报复回去。坎特斯从前以为兰瑟不过是口是心非,毕竟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可被毒杀过后他不确定了。
坎特斯忽然站起身,脚步飞快地朝着楼下走去。
【喂喂喂,怎么忽然跑了?】
【这走路姿势有点……,嗯,实话实说,我男朋友up的时候就是这样走路的】
弹幕上一片嘻嘻哈哈,坎特斯眼不见为净忽视它们,他站了一会儿后,循着记忆中的地方去找医药箱。
他忘了现在的香园不是从前的香园,原本摆着医药箱的地方此刻空荡荡,像是在提醒坎特斯一切都不是一场梦,现在是七年前。
坎特斯按了按眉心,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扶着沙发坐下,他掏出光脑发了一条消息给秘书,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浴室里热水的温度是恒定的,水流大小也稳定,不用担心会出现忽然没水的情况。兰瑟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他靠在墙壁上的肩膀缓缓放松,他没有锁门。
热水还在哗哗流淌着,兰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他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浴缸中的水涌了出来,浴缸的正对面有一面非常大的镜子,干净明亮将一切都照的分明。兰瑟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他看着偌大的镜子低下头,转身跪在瓷砖上,抓着面前的浴缸塌下了腰。
买主让他洗干净自己,可不是简简单单洗个澡。
偌大的镜子映出匍匐的身影,那身影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滴水,看不清他的脸和他脸上的神情,他抓在浴缸上的那只手绷紧了,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另一处的另一只手也同样用力。
腾腾的热气让镜子起了雾,糊花了镜中漂亮弯曲的躯体。
在楼下坐了一会儿,缓解了头疼,坎特斯起身上楼,
浴室的门啪嗒一声开了,坎特斯压下心中那隐隐的期待,刻意停了两秒才抬起头。
“你洗好……”
了字没有出口,尾音骤然消失,坎特斯手中的玻璃杯失了平衡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弹幕上一片鬼哭狼嚎:【为什么忽然黑屏了,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啊啊啊啊啊】【卧|槽,这就见外了,到底是什么尺度啊,让我们看看啊!深夜蹲直播间不是为了这一口是为了什么?】
坎特斯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光幕,见光幕上黑屏一片,他松了口气抬起头,此时兰瑟已经走到了身前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步。
面对着面,兰瑟坐上了坎特斯的腿,他的动作僵硬又生疏。
坎特斯没动,他看着兰瑟,等待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见坎特斯没动,兰瑟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枯死的蝶最后一次扇动了翅膀,他握住了坎特斯的手。
掌心的手是凉的,不只是沾了水还是汗,有些粘腻,就这样牵着他摸索。
坎特斯的手搭上了兰瑟的腰,肌肉的记忆让他瞬间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兰瑟的背后有两个漂亮的腰窝,碰一下都会颤一下,要是用力揉一揉就会不停地颤动。
坎特斯感受到手下忽然一颤。
他抬头去看兰瑟的脸,冷白的脸上染着点浅色的红晕,看上去像是晕了彩的白瓷,那双漂亮的眼珠子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在这一刻坎特斯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探究欲,他想看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都装着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伸出手,因为兰瑟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两只手牢牢地握住了兰瑟的腰。
腰上的双手烫的像是一块铁。
兰瑟低垂着眼眸,伸手绕上了坎特斯的脖子,以一个奉献的姿态将自己送了出去。身体在忍不住发颤,仿佛在期待或是害怕什么,可眼底却宛如寒冰。
这一切的发生完全在坎特斯的意料之外。
他带兰瑟来香园并不是为了这种事,他不过是看兰瑟露宿街头可怜,才带他回来,可现在一切似乎一切都和上一辈子重合了,不同的是这辈子的兰瑟更加主动。
坎特斯忍不住在想,难道是因为他英雄救美所以兰瑟就动心了?现在这一切和上辈子有什么不同?还是他给了钱,兰瑟跟了他。不,这区别可大了,这一次是兰瑟主动。
坎特斯揉着掌下的腰肢,真是不知作何感想,他埋头在兰瑟脖颈深深吸了一口,叹道:“早知道你喜欢这种,我费那些劲做什么。”
兰瑟没动,脖颈上的热气让他想要逃跑,他圈在坎特斯脖颈上的手死死握紧了。
兰瑟一动不动顺从着他,坎特斯哪里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从前他和兰瑟亲密简直就是在干战,一夜下来身上没伤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一切简直就是在做梦,飘忽忽像是踩在云朵上,这让他觉得上辈子和兰瑟纠缠于恩恩怨怨的他就是个蠢货,他忍不住退开些,他真想和兰瑟好好说说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真喜欢英雄救美?”
坎特斯笑着把怀中的亚雌扒拉出来,他看见了一双冷漠死气的眼,唇边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这样的眼神坎特斯太熟悉了,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那双漂亮冷漠的眼中映出他僵硬的脸色,像是对他自作多情的无情嘲笑。
“我洗干净了。”
坎特斯忽然的抽离让兰瑟产生了误解,他抓住了坎特斯的手,让它们重新回到那对爱不释手的腰窝,声音清清冷冷:“洗得很干净。”
这句话在这个语境里有强烈的暗示性,坎特斯垂眸,他的裤子上忽然洇湿了一小块,浅褐色的裤子变成了深褐。
兰瑟不是水多的类型。亚雌的腔|体并没有军雌优越,常常狭窄又干涩,他刚刚在卫生巾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坎特斯死死盯着兰瑟冷静淡漠的脸:“你为什么想跟我睡?”
兰瑟毫不犹豫:“你给了我二十万。”
坎特斯听见牙齿摩擦挤压的声音:“就因为这?”
“对。”又是毫不犹豫。
坎特斯死死盯着兰瑟的眼睛,他已经从兰瑟的眼中得到了答案,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那一瞬间的羞耻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呵,你以为你是谁?!我身边可不缺虫!”
“哒哒哒,轰!”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门框被砸的巨响,跪坐在地的兰瑟低下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紧抓着手腕的手终于松开。那左手手腕上多了几道鲜红的抓痕,皮肉外翻,看着格外瘆人。
自甘下|贱的味道不好受,自甘下|贱送上门却被当成垃圾嫌弃的感觉更不好受。
兰瑟没有在意手腕的伤口,他站起身,在床上发现了坎特斯给他准备的衣服,唇边的自嘲微顿。
镜子里的亚雌套了一身精美的衣服,像是用花哨的彩纸包裹的劣质巧克力,看着倒人胃口。兰瑟走到卧室门口,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很快很急。
戴维收到坎特斯的消息急急忙忙,一进门没看见坎特斯,倒是看见了坎特斯金屋藏娇的兰瑟,他放下手中的医药箱,询问道:“兰瑟先生,请问我家雄子现在在哪?”
兰瑟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医药箱上:“走了。”
看来受伤的不是雄子,戴维心中松了一口气,视线快速扫过兰瑟,发现了对方受伤的手臂和手腕,戴维没说话,只是推了推桌上的医药箱。
坎特斯不在,戴维也不多留,交代好坎特斯让他做的事情他就离开了。
关门上再一次响起,公寓空荡荡的寂静。
兰瑟再一次抓紧了手腕,他的手腕上已经血痕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