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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没有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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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见此情况何达一惊,眼珠一转把门关上,呵声猥琐到:“好啊,你杀人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
听着何达莫名其妙的话:“你是智商有问题吗?怪不得和李三是一路货色,都这么愚蠢。”说着想要往外走,却被拦了下来。
“哼,进了我的门还想走?”何达听到怒声一骂。
见此赵秋樰冷笑一声,也不想和他废话,手在怀中摸索着迷药,正准备一撒。
突然,何达背后的门被人踢飞,连带着何达直接被踢了很远扑在地上惨叫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没事吧。”只见墨时渊脸上压着怒意,走到赵秋樰旁边,后面跟着卫一。
赵秋樰一惊摇摇头。
见赵秋樰没事转头看向地上的何达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卫一。”墨时渊冰冷的话音说起,卫一立马明白眼中闪过寒光。
见状,看清二人的意图,赵秋樰急忙说到:“等等,这种人,别脏了自己的手,报官吧。”说着又指了桌上的水:“这里面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春药之类的东西,这就是证据。”
“这对你名声不好。”墨时渊说到。
“名声!我好端端的站在这,有什么可怕的,他预谋不轨反被擒,人证物证都有,怕什么?难不成你直接杀了他,到时就算是他的错,那也变成有理说不清了。”赵秋樰反驳到。
在何家院子外站在三三两两的村民,在议论纷纷,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样子都知道这何家是踢到铁板,众人因何达平日里的作为,倒也喜闻乐见起来。
不一会儿上河村的村长也进来,赵秋樰说了一些情况,知道要报官也没异议,甚至有些村民都拍手叫好。
刚好钱大爷也在,直接用绳子把他父子二人一起绑了,在众人的见证下,又在柜子里翻出了几包春药之类的东西,坐着钱大爷的牛车就往县衙去。
坐在牛车上,“你怎么会来啊?”赵秋樰好奇的问。
“村长说的。”墨时渊话音刚落二人就在不远处看到李家村村长气喘吁吁的跑在路边。
见状将村长接上牛车,缓了许久,赵秋樰才从村长那听到,原来是刚刚村长见赵秋樰跟着何达他爹走了,又想到昨天碰巧问了何家,起了疑心,才来赵家院子里说了一声,从墨云言那里得知去给何家老伴治病,村长立马表示这何达他爹根本就没有什么老伴。
墨时渊才急忙赶到上河村去。
等到了县衙,得知又是赵秋樰击鼓升堂外面又聚集了一群人。
程县令坐在堂上见是赵秋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次赵秋樰还没跪下,就叫她站着说话。
他看着墨时渊站在堂上看着那眼神都感觉渗得慌,虽说没了爵位成了流放犯但那股气势依旧让人发怵,上次只有赵秋樰这次见墨时渊也在那里敢让人下跪啊。
赵秋樰可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拿出了那杯水和翻出的药,李家村村长也来说见到了何家的带赵秋樰去上河村。
等何达被水泼醒后却说药不是他的,那是诬陷。
“大人,我可以证明那药就是他买的。”站在外面的人突然喊到。
那人被带了上来,原来是张图。只听到他说前些天在他家隔壁的巷子里见到何达,听到何达和一个女人当时交易的就是这包东西。
后来有人将女子带了上来,一问才知原来这女人原来是暗娼,这药也是她卖给何达的。
这有了证据何达也无从抵赖。
这时外面有人击鼓起来,程县令让人带了上来,没想到竟然是陈水!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感觉有些卑微懦弱的样子。
“大人,草民是何达之前的媳妇,但在不久前被他卖了,今天听说他被抓了,我前来投案。”陈水跪着声音柔软,看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怎料旁边的何达一听立刻咒骂起来情绪激动,被一旁的衙差按住。
“这药是之前他用的老手段,就让我骗村里或者附近村的女人来家里,给她们下药,但村里人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不愿意和我们来往,两年前同村的一家新娶了媳妇,他又想故技重施,那个女人被我骗到了家里,给她下了药,可是她性子烈本想用剪刀刺向何达结果被何达杀了,是我和他们父子埋的尸体,骗人说在县里看她和别的男人跑了。”陈水垂着眼帘面色如同死灰,却挂着解脱的笑容。
程县令惊呆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命案。
赵秋樰也震惊的看向陈水。
直到从县衙里出来赵秋樰整个人都是愣愣的,根本不可置信。
回到家中赵母上前来左右查看,“没事,娘。”
“还说没事呢!”难得见赵母发怒,“以后别一有人来叫就去,你又不是大夫!”
“可是我就是大夫啊。娘,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拉了拉赵母衣袖,赵秋樰明白赵母也是担心她,只能示弱。
“赵夫人,以后我都会跟着她去,或者让人跟着她,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墨时渊在旁边平静的陈述。
赵秋樰听到偷偷对着墨时渊感谢的笑了一下。
“以后我会跟着嫂嫂,保护她。”墨云言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听到墨云言的话赵秋樰笑了一下。
“就你保护她,那还不够别人打一拳的。”赵净悠在旁边傲声道。
“我长大了就可以。”
“你长大还要很久呢。”
听着两个小丫头相互说着,赵母和赵秋樰在旁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后来赵母无奈还是让赵秋樰继续行医,赵秋樰也保证说必须要有一个人跟着。
见赵秋樰和墨时渊进书房,卫六才在旁边小声的跟卫一说道:“这主子怎么叫赵老夫人叫作夫人啊?不应该是岳母吗?”这二人也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他们没怎么见赵母和墨时渊说话,这赵母看他们两个也如同看空气一般。
其实他们怎么知道,之前有一次墨时渊叫了一声岳母,被赵母呛了一句,所以之后他都改了,自从赵秋樰来到这,看赵母和墨时渊二人对话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赵母也因为那件事对墨时渊有点意见,不过墨云言小,到是没什么,墨云言也喜欢亲近赵母。
至于他们两个,看他俩对墨时渊恭敬的态度,早就明白二人是墨时渊的人,所以赵母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跟明镜一样,对于他们就选择了无视。
“以后不准一个人再出去出诊,就算是上山采药也必须让卫六跟着,如果他不在就跟我说。”墨时渊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他知道赵秋樰喜欢医术草药,他不想去阻止她的兴趣爱好。
还有今天听到村长说的话之后,他心里居然产生害怕的感觉,他已然明白他之前对自己的放任,在他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早就有了她的身影。
“好,我知道了。”赵秋樰点头,她也知道今天大意了,对于墨时渊说的没有什么异议。
后来,在几天之后,县衙根据陈水的供词在上河村的一座山沟子找到了三具尸体,这件事被上河村以至附近的村子得知,众人震惊,那家死了媳妇的人家还跑到县衙去闹了一场。
这事过后,县衙安抚了那家人,核对了三具尸体的信息,可惜里面还有一具尸体没有什么眉目,何家父子判了斩首,而陈水因主动投案,虽免死罪但却贬为奴藉,服以矿山徭役终身不得出。
为此赵秋樰还去问了程县令。
“赵大夫,陈水的罪名不止是同谋。”程县令叹了一口气,“她后面供出来的,也比她在公堂上说的要多,但避免引发恐慌,赵大夫你也不要问了,还有听下面的人来说,她想见你一面。”毕竟赵秋樰还是救了他夫人和孩子如果她想去见,那还是可以安排的。
赵秋樰在陈水死的前一天去见了陈水一面。
刚在牢中就看到陈水手上还拿着她给的治疗冻疮的药膏在细细的涂抹手。
“赵大夫,你来了。”见赵秋樰来了,坦然的笑了一下。
赵秋樰神情复杂。
“其实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除了我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但我恨她,恨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的一生从她来引州后都全毁了!”陈水述说着恨意。
“可是——恨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是我母亲,当初她也只有两张破席草草下葬,现在才想起来她依旧是我母亲。”陈水低着头平静的流着眼泪。
“我想过要死,但是我不敢,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说着看向自己的手。“那天在绣坊他们围着我说我绣的真好看,我好高兴,可是看那群孩子,我就会想到之前被我用绣品从城里骗走的一个小女孩,她的尸体被我亲手埋在山里。”
“为什么?”赵秋樰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她是受害者,没想到她居然是帮凶。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陈水像是迷茫着哭着。
见她这样赵秋樰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正想走,结果被陈水叫到:“赵大夫!”
赵秋樰停下脚步。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想帮我娘修葺坟墓也是真的,现在的忏悔也是真的,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想拜托你,我死后把我埋到我娘的旁边可以吗?”陈水爬起来跪在赵秋樰身后喊到。
赵秋樰没有回答。
等到了第二天赵秋樰正在李家村的工地上,结果听到刚从县城里回来的人说陈水在牢里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秋樰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了远处一群嬉笑玩闹的孩子好一会儿,才默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