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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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佘余发现窃听装置开启不了，没舍得扔，放床头柜了。要愁的事多，暂时也没工夫想盛江。
目前最愁的是，止痛药被佘亦烈拿去了，怎么弄到新的。
丙指挥官脾气好，但也不能对人家无节制的求药吧......这么珍贵的药这么快就没了，是个人都会怀疑。
晚上温缇来接佘余一起去FOX。
“缇缇，我要药。”佘余坐在副驾驶，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要要，恶心。”温缇白他一眼，“不准说叠词。”
佘余要被他笑死，撑着脑袋呼气道：“药啊，止痛药！昨晚我去垃圾场搞丢了，怎么弄点新的。”
“这么大人了丢三落四，你以为是口香糖啊这么好弄。”温缇没对他的说辞产生怀疑，听了以后直皱眉。
以往都是队员阿四给的，药都包在归还的面包篮子里——温缇这边给的暗号是面包配送，以他兼职的内容来打掩护。钟莺莺姐那边是烧烤宵夜，老赵是防护用品发放，以此类推。之前佘余得到‘最佳商户’奖励，裴西亲自发放，止痛药就包成了特赠礼盒直接递到佘余手里......
“你今晚不会犯病吧？”温缇越想越愁。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嘛。”佘余一脸期望地看向他。
“你，你自己去找阿四！这几次都是我找的他，接触太多了。”
佘余把头转向车窗外，一脸忧郁：“我一个修车怎么和阿四接触嘛，而且身上的伤都没好全，就要去FOX上班，老赵年迈，莺莺姐忙着生意都让爱爱跑腿......”
“就你要上班！就我年轻力壮最合适是吧！”温缇暴怒。佘余撇嘴，捂上后脑勺，十分柔弱，“别太大声，我昨晚去垃圾场都犯病了的，一会儿我又疼起来可怎么办才好。”
“...”
翌日，温缇起了大早，去面包店拿了满满一篮子刚出炉的面包，开车前往‘老字号粮食酒’酒铺，阿四家的铺子。
早上来打酒的人少，温缇挎着面包进店时，只有阿四的父亲。
“早上好四叔！”温缇礼貌热情的招呼着。四叔一看是他，高兴的回应，“这么早啊温缇！先锋队又订面包啦？阿四一会儿就到，你先坐着等等吧，店里最近出什么新品没？都好久没去了......”
四叔絮絮叨叨着，端出凳子让温缇坐。温缇摆摆手，说站着等就好。
阿四不忙时都住家里，今天这个点居然不在。
店里没人，温缇就和四叔东拉西扯唠家常打发时间。不一会儿，店门外停了先锋队专用车，阿四从车上跳下来，哈欠连天。他抬头看到温缇，精气神一下就回来了。看到他拎着的面包篮子，脸色更好了。
“老大！你也太贴心了！居然还提前预定了早餐！”
温缇看到车的第一眼，心脏狂跳。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包篮子就被阿四接了过去。
“啊？早餐？”坐车里的裴西也困得厉害，听了阿四的话一脸懵的往外看。昨天安排好巡查队伍后，他自己也不放心，又亲自在垃圾场查了一圈，刚刚才回灰色阶梯。
“丙指挥官早上好！”四叔兴奋的打着招呼。裴西笑着挥挥手，“早！”
视线落到了温缇身上时，温缇还在愣神。裴西视线聚焦了一瞬，明白过来。温缇如梦初醒，赶紧收回视线。
“还没给钱呢！你小子就吃上了！”裴西对着狼吞虎咽的阿四一脸嫌弃，他跳下车，一把拿过阿四怀里的篮子，走向温缇，“喔，还热着呢，辛苦你送来了。”
能说会道的温缇嗓子哑火了，听了裴西的话，只是疯狂摆手摇头。
以往都是温缇把东西送来，名义上是裴西预定，阿四跑个腿拿去先锋队。没想到今天赶巧了遇上正主，事出突然，裴西居然不生气......
拿起一个面包，裴西叼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着温缇说：“嗯，这个蓝莓面包不错，下次多配一点。你吃了吗？要不要吃点？”
“不，不用了，您吃吧......”温缇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嗓子眼了。裴西以为他看见自己了太紧张，忍不住笑了两声，把面包分了一些给阿四父子俩后，拎着篮子转身回车上。不一会儿再下车，篮子空了，盖上了之前给面包保温的柔软白布。
“还好带了钱，不然就要吃霸王餐了。”裴西颠了颠空篮子，朝温缇眨眼示意。温缇看了一下裴西的眼睛后立马低头，他知道这是放好止痛药了，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敢和裴西有太多眼神接触，温缇上前拿回篮子道了谢，快步走出店铺，打开车门的动作快得仿佛在逃跑。
裴西看着慌忙离去的车影，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他薅来一边眉飞色舞送别温缇的阿四，质问：“我表现得还不够亲民么？这位居民怎么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老大，您的眼睛我多看三秒都想尿裤子......”阿四比划着，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怎么可能，我这么和善的双眼。”裴西十分纳闷，然后他脑子里迅光一闪，坐好后在通讯装置里翻找资料。
很久很久以前，他在灰色阶梯设了心理咨询点，开导过不少情况比较特殊的感染者。后来灰色阶梯招募到专业的心理医生后，自己就没再参与了。
温缇当时情况很惨烈，因为长相，被前任老板折磨囚禁......裴西都没想着自己能劝好呢。再后来瑞蒙出手，将温缇招到了FOX，对方的生活才有了转机。
怎么现在看到自己话都不会说了？......别是有新的心理问题了吧？！裴西看着温缇的资料，忧虑不已。
那时，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慢慢充满了光亮，自己才是不敢和对方对视太久的那个。
毕竟，他早年间和总部的关系没那么好的原因之一，是社恐......但和感染者们接触久了，他对那些条条框框的处事规则也没那么在乎了，社恐状况也好了很多。
之前给佘余的止痛药这么快就没了，裴西也懒得细究，事出总有因，未来，需要相互支持帮助的地方还多着呢。
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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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直接给到了三瓶止痛药。佘余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新药，感觉手里捧着的是泰山。他再次一脸敬佩的看向温缇，却没收到任何回应。
“大恩不言谢，有事我照应！”佘余收起药，心情十分飞扬。温缇油门踩死，车速也十分飞扬。
“怎么了这是！”佘余抓紧扶手，偏偏温缇就是不说话。
平时到FOX最起码要小一个小时，现在二十分钟就到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你好像不是不高兴，又不是很痛快。”佘余看着暴力关车门的温缇，快速凑到他面前，“这次拿药出什么问题了吗？被怀疑了？针对了？”
看着满脸焦虑的佘余，温缇长叹一声，微笑着，恢复成了往日温和近人的模样：“没怎么，就是想让你也体验下心脏狂飙的感觉。”
进到FOX，瑞蒙正在前台忧郁的自斟自饮。
“S1号闹起来，我们这些小本生意都没活路了。”瑞蒙招呼进门的二人一起喝。
“那你争取破产前把这些酒都喝完。”佘余挥手推开瑞蒙递过来的酒，坐到他旁边。
“今晚也没什么人来么？”温缇朝里看了看，也没接瑞蒙的酒，坐下。自从S1号出现，城市里来买酒的客人骤减，破败交易就更不用提了，想来也不敢来。
虽然按照以往因子波动的相互影响，需要破败交易的人会增多，但S1号出现后，进出城市的闸机严格了不少，除了在灰色阶梯定居的普通人有必要的通行要求，城市居民没有必要原因不予出城。
“你们两个都不领情了，哎。”瑞蒙把连连被拒的两杯酒倒回自己杯子，仰头痛饮。拒饮的二人不约而同别过头。
各怀心事，喝了也是苦酒入喉。
“哎呀看开点，做生意嘛有得必有失。”佘余安慰地拍拍瑞蒙。
瑞蒙瞪他：“那可失的太多了！艾丽塔那边也任务失败，我又要赔S1号一笔巨款。”
佘余赶紧捂住自己差点笑出声的嘴。叔叔这回又赚了不少啊。
早知今日，何必接单。
温缇拉开幸灾乐祸的佘余，上前柔声安慰：“艾丽塔他们出任务从来没失手过，这次是因为S1号？”
“是，也不全是。”瑞蒙又灌了一口酒，语气无限悲痛，“这次的目标是蓝家的新接班人，蓝家老二。草包一个，要不是有个先锋队的哥哥，早成石头渣子了......原本可以成功的，因为S1号脑子一热在矿场闪亮登场，引起了大家戒备，害得艾丽塔他们也险些被捉。”
“哦~原来是去搞蓝家的人啊，那失败不是必然的事嘛，人家在先锋队有人，而且去垃圾场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有了上一笔失败的单子，你怎么没吸取教训呢？”佘余恨铁不成钢道。
“这不是为了报上次任务失败的仇么，S1说他会来帮忙，报酬不减，结果没想到帮倒忙，哎。”瑞蒙越说越难过，酒都喝不下去了。安娜适时端上两盘小吃，一盘盐水毛豆一盘拍黄瓜。
“红酒配毛豆......该给毛豆高兴还是替红酒难过呢，老板。”温缇忍不住笑了出来。
“节省点，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呢。”瑞蒙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咬开一颗毛豆，“差不多回来了。”
不多时，地下室走上来一位装扮独特的‘少女’，轻巧的小鞋跟在地板上踩出活泼的脚步声，入眼的笑容甜美可人。
“晚上好！”艾丽塔向众人飞吻。他双手虚拎起新买的小裙子，转了两圈后稳稳地停在前台三人面前。
“任务都没完成你还有心情穿新裙子，年终奖扣光！”瑞蒙生气地扔过去一个空了的毛豆荚。
“老板，任务是失败了，但我还没死呢，人活着不能只为了工作，要及时享受生活。”艾丽塔整理好裙子上的蕾丝装饰，拿过一个空酒杯给自己倒上，佘余和温缇都纷纷表示赞同，一一伸手和艾丽塔击掌。
瑞蒙手下的杀手组织也是FOX为名，组织成员都是感染后的天赋者。
艾丽塔是资历最深的，但也是组织里最矮的，天赋主要表现在敏捷度和耐力，身体素质非常好。但他早年不幸感染了四肢，瑞蒙不惜重金为他安装了最先进的义肢装置，反应丝毫不输感染前的身体。
艾丽塔哪里都好，就是喜欢女装，日常穿女装，做任务也穿女装。他长相本就偏女相，声音也是柔柔的调子，不熟悉的人难辨雌雄。
瑞蒙在组织衣着上没有硬性要求，但艾丽塔却说出来混不仅靠实力，也要展现组织特色。虽然结果是全体成员都不吃美丽的小裙子安利狠心拒绝，但不妨碍他积极地实践自己的真理。
“说吧，任务后续处理得怎么样了。”瑞蒙放弃挣扎，忧伤的磕着毛豆。
“不怎么样，蓝家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呢。”艾丽塔喝了一口酒，回味的砸吧砸吧嘴，瑞蒙听得更伤心了。
佘余：“暴露了吗？”
艾丽塔：“没啊，只是那个二少爷放狠话。”
瑞蒙：“......一口气说完，我心脏受不了。”
艾丽塔灌完一整杯酒，乖乖站好后开始阐述：“失败的原因，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啦，原本是要成功的，但S1号突然出现，破败因子受了影响，无法掌控，那个蓝家二少爷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然后胳膊有点小骨折，垃圾场有因子波动影响，无论什么人都必须撤退远离嘛。”
“但谁知道这个二少爷疯了一样，死不撤退，说必须开采成功，结果碰上S1号杀了个回马枪，然后他就受了石化的伤......蓝家就联系了和我们的对家TM，支援了不少武器装备。TM现在对所有组织都虎视眈眈呢。这段时间暂时别接活儿了吧，这要是闹起来会给丙指挥官添乱的。”
听到对家，瑞蒙的反而表情缓和下来。他可比TM组织里那个大老粗低调多了，至少在裴西心中的待处理名单上，TM排前三，FOX在一百名开外。
“找个时间，联合先锋队，干掉他们。”瑞蒙高深莫测的看了佘余一眼，点上一支烟。
佘余：“？看我干什么。还有，先锋队是你随便使唤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