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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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缇看到佘余的第一反应就是拍照。这样劲爆的装扮，他甚至想拍了发给盛江。
接到盛江的电话时他都懵了，本来还想多问点别的，盛江说有事就急匆匆挂断了。然后温缇无处发泄，一路开车过来，看到佘余后笑得差点断气。
还好佘余给的位置在先锋队专用道路的附近，自己也往那边赶，不然还得冻上好几个小时。先锋队在垃圾场里修的路，不用时，灰色阶梯的人也可以使用，让通行是裴西以前的申请。
佘余借着温缇车上的急救箱，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
“还是去医疗点看看吧？”温缇开着车，忍不住担心地朝佘余看去。
“不用，没什么大问题。”佘余捏出几只小黑团子，把换下的纱布塞它们嘴里。
“那我可不可以问点别的问题？”见佘余没事，温缇语气变得不正经。
“不可以。”
“啧，你和盛队长昨晚暗通款曲......”
佘余给了他胳膊一巴掌：“那叫暗中合作。以后不让爱爱跟你玩了，太容易教坏小孩。”
“别啊，我对你们可都是一片真心，爱爱对我崇拜有加，奈何你是只苟啊。”温缇看着耍赖的人，很是愤恨。
“苟就苟吧。”
一夜奔劳，佘余坐上车就开始困了。温缇开了暖气，更是烘得人意识飘忽。
“睡吧，我开慢一点。一大早赶过来没带吃的，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莺莺姐那儿吃午饭。”
“嗯，你多少还有点人性。”佘余笑了一声，放低座椅后闭上眼。
看着疲惫睡去的人，温缇心里很不是滋味。盛江在电话里交代，给佘余带好衣物伤药时，他就担忧得要命。
他不是天赋者，帮不了佘余什么忙，也无意窥探盛江到底让佘余去垃圾场做了什么。现在看着人没事了，他也就放下心不多想，免得佘余心里别扭。
适当的时刻，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是对朋友最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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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场的无人机信号微弱无法联络，凌晨后总部的操控台传来警告，已经全部被摧毁了。
盛江回想了和佘余在矿坑附近切断联系的时间，凌晨时无人机被毁的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安抚好S1号了。
他不清楚自己是该侥幸还是后怕，要是有任何一台无人机传回影像，佘余就彻底暴露了。
陆啟和蓝迪安排去矿坑查探状况，盛江被留下。裴西要安排灰色阶梯的先锋队接应，任青川要安抚城市受到波动影响的秩序因子，剩下盛宁，他负责的区域受这次波动影响相对较少，便对上了盛江。
盛江站在空旷的会议室中央，对面投影屏上接通的是盛宁和九位特别队长。
好久没有开启裁处会议了。这是专门针对先锋队里有职阶的成员设置的。裁处方必须有一位或以上的总指挥参与，特殊队长全部参与。
看来对S1的问题已经讨论出了结果，现在可以处理别的小事了。
“T1-1队长，盛江，编号301000001。四日前，从灰色阶梯回归城市，在入城安全检查闸机口，探测出与感染者有接触史，并带留相关物件，无感染症状出现，但有较重受伤情况......”
盛宁面无表情地读着手里的调查文件，九位特别队长都冷肃以待。
“根据《先锋队行为守则》，待裁处队员必须如实报告受伤原因及经过。违抗不报者将处以十五日禁闭，并停职三月。瞒报虚报者，处分加倍。根据待裁处队员的供述，具体惩处内容依据情节而定。”
灰色阶梯那边，裴西应该会照应。盛江内心毫无波动地阐述着之前佘余那套说辞：“在灰色阶梯碰上感染者纷争，由于事出突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没来得及求助裴西总指挥，为了制止恶斗，被引导到垃圾场，掉入深坑导致受伤。”
一个特殊队长语气不善的质问：“去灰色阶梯的原因呢？”
“私人原因，和朋友葛枫林去灰色阶梯FOX进行酒水消费。”
除了盛宁，特殊队长们的脸色都更难看了。他们看着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盛宁，心里更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盛江说的是事实，那顶多就是作风问题。
这种事不是特例，只是发生在盛家人身上，实在是让人唏嘘。
总指挥不发表意见，但特殊队长们还是要照着流程走的。他们七嘴八舌的发言，说的惩罚内容都不痛不痒。
最终，盛宁说话了。
“T1-1先锋队队长盛江，玩忽职守，作风不正，经裁处会议讨论决定，做出以下惩罚：
一，禁闭十五日；二，停职三月，期间不间断监察，若再有行为不当，停职时间翻倍，若出现严重疏离职守行为，革去T1队队长一职。”
特殊队长们目瞪口呆。
这处罚会不会太重了......以往的作风问题，大多关几天小黑屋就是了。只有造成了恶劣影响或者被感染了，才会有这么重的处罚。
而且裴西那边还没确认呢？要真是制止了感染者们纠纷，论功减罚也说得过去的......
会议室大屏上，突然闪现一位总指挥接入中，然后裴西加入了会议。
“嗨。”裴西朝大家挥手手，笑容满面。
“裴总指挥怎么来了。”盛宁淡淡地打着招呼。
“我这边的出队任务都安排好了啊，一点小事花不了多少时间。”裴西说着端起清茶喝了一口。盛江看着他喝茶的样子，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给自己准备的两杯牛奶。
“巡查S1号危险体的事是小事吗？”一位特殊队长忍不住厉声开口。
“他已经跑了啊，现在垃圾场安静得很，怕什么。”裴西呸掉喝到嘴里的茶叶梗，放下茶杯，“所以对盛江的处罚是什么？他去灰色阶梯我知道啊，但还没在我这里确认情况是否属实就下定言论了？”
“那他去灰色阶梯的活动情况是什么样的？”盛宁没有被反驳的不悦，只是一直都淡淡的，很平静，也更显阴沉可怕。
“先去了FOX，再去了垃圾场。不过垃圾场那边信号很烂，先锋队探查不到了，不然我得到盛江的消息肯定会派人过去啊，你们是知道我给垃圾场制定的规则内容的。”
规则都是乱七八糟的，总部嗤之以鼻的，不过只有一条底线不可撼动，那就是完全维护居民及感染者的安定生活，干扰者会被重惩。
视频那端裴西说着，看了盛江一眼。盛江接收到他的目光，低垂了视线，了然。
“那也应该派人去查看，万一争端难以调停，也好及时制止。”又有一位提出质疑。裴西看完之前的内容记录，突然烦躁，坐直身体瞪着那人。
“盛江的实力在座各位都是知道的，但他去又不是出任务，没有带隔离装备要规避破败因子避免被感染，掉进深坑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灰色阶梯又不是只有一条街，赶过去也来不及。我能做的只有善后安排。你们接下来要问的我也知道，救他的人，是灰色阶梯去垃圾场拾荒的居民，他伤成这样也是在灰色阶梯恢复了两天才返回城市的，还有别的问题么？”
“那他带回来的物件呢？这个怎么解释？”依然有人不放过的追问。
裴西转头看向对面的盛江，盛江不卑不亢：“想必我在接受裁处会议时，已经安排人去搜查我接触过的地方了，各位长官静待结果吧。”
这什么绝对的自信。特殊队长们这下没话说了，盛宁依然一脸淡漠，裴西的表情反而最引人注意，对盛江隐瞒了东西的事似乎非常嫌弃。
入城闸机那边可不归他管。
搜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不妥。
那个窃听器，盛江在陆啟临走时放到了他口袋。陆啟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但觉得太刺激了，遂笑嘻嘻揣走。路上，又交给了随队去矿坑检查的盛安姝。
经过二次讨论，盛江最终的处罚内容改成禁闭三日，不停职，监察一月。S1号再次出现，正是用人的时候，权衡之下，就算盛江犯了更严重的错误也会安排任务将功补过，停职是不可能停职的。
裁处会议结束，盛江被带去了禁闭室，裴西和盛宁没断开会议室连接。
盛宁率先开口：“谢谢你的包庇。”
裴西咂嘴：“诶，别说这么难听，现在多事之秋，需要大家团结......倒是你，冷不丁的下这么重的处罚，真当九个特殊队长没感觉出来啊？怎么可能会处罚到这种程度！老盛，你的偏心程度可不比我小。”
“再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对盛江的照顾，你能这么信任他，是他的荣幸。”这句话盛宁说得很诚恳。
“他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你也不是坏蛋，我相信他也相信你。”
裴西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才继续开口，“也请你相信灰色阶梯的人吧，那个孩子也是你当初放走的不是么？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吧，研究院那边豺狼虎豹的，危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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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场的巡查结束，盛安姝带着随行的其他研究院同事准备离开。临走前，她叫住也同样安排撤离的陆啟。
“小啟，先锋队那边怎么处理阿曜？”
陆啟长叹一声：“要关三天小黑屋呢，安姝姐你可一定要注意窃，咳，注意身体啊！”
“嗯，我会的，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盛安姝面上不动声色，转头和同事们准备出发。
窃听器是她确认无误后，找信得过的同事改装的，所以可以完全放心。盛江说要和佘余合作时，她担心是盛江预测到了什么危险没明说，没想到矿坑出现了S1号让佘余出面安抚......
盛安姝感觉出盛江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比如佘余。但她也完全相信盛江，因此全力配合。盛江这次受伤和被处罚也是为了完成她的请求，现在是需要她做些什么了。
只是S1号当下的变化非同小可，需要各方的联合应对才行。
小装置处于关闭状态，盛安姝以防万一，临时拆解开了。
就等盛江从小黑屋里出来再装回去吧。
盛安姝和身边的同事都上车了，不远处却还有几个研究院的人絮絮叨叨不动。蒂娜朝他们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催促司机：“先走吧，后面还有车。”
车上的都是和平派，没上车的都是暴躁派。两拨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坐一辆车的程度——不过也是暴躁派不上车在先。
蓝家派的专车等在一旁。蓝迪因为公务在身没有过来招呼安排，引起暴躁派几人的不满。
“这个蓝迪，真是太不好相处了。”研究员A忿忿开口。
“他弟弟被S1号带来的人伤到了，最后还不是只能找到我们解决。放心吧，他会低头的。”研究员B对此不甚在意，他转头问向一人，“阿诺主任，原材料这下失去供应，怎么向院长交差？”
被问到的人笑了一声，一脚踏碎一块被石化的垃圾。粉碎的石屑扬起一点灰尘，沾上了他深色的鞋面。他看着石化的地面表情有些癫狂，和面部表情十分割裂的哀伤语调，让其他几位同派别的人都不敢靠近。
“S1的同化程度加深这么多了......蓝家已经被他盯上了，新抑制器的研发迫在眉睫，原材料他们给不了，也得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