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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妾乃黄花》第七十八章 反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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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四年的浦子口的旁晚,和盛庸的中央军激战了一天后,战败收兵休整的燕军军营的中军大帐内,朱棣躺在军塌上休息,他浑身是血,脱了铠甲人整个虚脱的不能说话了,刘萱拿着碗给他喂水,饥渴的朱棣都没有力气坐起来喝了,看到朱棣这般衰竭疲劳的样子,刘萱让伙夫去熬一些白粥,里面放一些增益补齐的保健食材,她好给朱棣喂下去。
朱棣手下的将领各个疲惫地围着朱棣,都被刘萱劝回去休息,刘萱觉得,朱棣需要好好休息,他手下的将领奋战了一天了也需要好好休息。
吃了粥的朱棣有的力气了,挣扎着坐起来,要去巡视军营周边,刘萱拦不住就跟随他。朱棣走的踉踉跄跄的,昔日光辉伟岸的战神风采被焦虑和失败给缩水了,他带着刘萱来到军营的最高处的了望台,看着敌我双方战场上尸横遍野,烟火半熄火泯灭的样子,朱棣身体凝重的像是僵住了一般。
朱棣灰心地说:“打了近四年的仗,人疲马乏,国家百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想和建文议和,分江而治,老百姓需要安定的生活。”
刘萱没有接话,沉默中朱棣果然说出了困难所在,并不是和盛庸今日之战的失败让他颓废,而是哪怕打赢了此战,也没一条船渡江了,盛庸已经派人烧毁了江岸两边所有的船只。
在此之前,朱棣已经和盛庸在济南交过手,朱棣军队壮大有了实力后,主动出击包围济南,朱棣想劝降守卫济南的将领盛庸和铁铉没有成功,反而被铁铉的诈降引诱朱棣进城,幸亏当时刘萱绘制的济南南门瓮城的机关布置,朱棣听了刘萱的话,没有按照铁铉安排的时间进济南收编,而是拖延到第二天才去,朱棣骑马入城走马的位置在瓮城机关箭楼的伏击圈擦边线上,让铁铉安排的瓮城伏击的高空铁板砸下来,只砸死了朱棣的战马,有备而来的朱棣受惊后换乘战马后逃出了济南瓮城陷阱。
被铁铉诈降给激怒的朱棣要用火炮攻击济南坚固的城墙,铁铉看到后,用攻心的办法让士兵在城墙上挂上了高祖朱元璋的画像,果然书生出生的铁铉砸到了朱棣的反叛的死穴,如果朱棣开炮,那么他清君侧的口号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等于向天下昭告自己反叛的罪行。
围了济南几个月不能攻城的苦恼下,朱棣以前的部将平安又找到朱棣的软肋,这还是朱棣教他的战术战法,他袭击了河间朱棣的粮道,给了朱棣沉重的一击,让朱棣进退不得,幸亏道衍用恒河沙数推演,觉得此战无法获胜,来急信告诉朱棣先退回北平,朱棣才开始退兵,没想到,书生出生的铁铉和盛庸敢于带兵追击,打得燕军大败而归,燕军还失去了已经占领的德州。
济南保卫战此战的胜利让朱允炆精神大振,他任命盛庸为历城侯,铁铉官至兵部尚书,平安和陈晖也升为副将,与燕军再战。
盛庸带中央军北上和朱棣决战在东昌,盛庸下死手准备了装备了大量的火炮和毒弩做的一个包围圈,这些是朱棣和中央军交战从未用的死毒武器,一直以来朱棣和李景隆等打仗多用的都是冷兵器。朱棣认为交战双方都是国家的子民和军队,败得一方可以收为己用,不愿归顺的士兵他也给放回去了,现在他没有想到盛庸下死手彻底消灭自己。
到了那天和盛庸对决,盛庸让和朱棣军队对决的方阵给朱棣留了一道口子,诱导朱棣进入了火炮毒弩的包围圈,在千钧一发之际,要不是张玉和朱能拼死相救,朱棣肯定折戟沉沙了。这一战张玉为了救朱棣战死,朱棣万分悲痛下,回到北平,朱棣在燕王妃的建议下马上纳了张玉的女儿为妃,算是给张玉家一个荣宠的交代和安抚。
在迎娶张氏女儿的前夜,朱棣对刘萱愧疚抱歉的说:“七星,张玉救了我的命,我无以报答,他又没有儿子,所以为了给他家人一个交代。”
刘萱听后脸色平静口气温和地打断他的话说:“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我既没名分又没有资格和兴趣你后宫雨露均沾的生活。”
朱棣以为刘萱吃醋赌气的话,走上前想拥着刘萱好好解释说:“七星,别生气好吗,这段时间我可能不能常来了。”
刘萱轻轻地推开朱棣,心已经站在千万里之外,神情看不出喜乐地说了内心的真心话:“你忙你的吧,男欢女爱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今生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人世间一次,其实还要感谢殿下你给了我这些,现在这样正好,我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刘萱本来就对承担救朱允炆的事觉得对不起朱棣,真爱的恋人之间似乎要绝对忠诚,但是之前答应朱元璋的托孤又不能反悔。现在朱棣先背叛自己,刘萱心头长久压着的一块背叛朱棣的石头好像一下子被搬走了。朱棣纳张玉女儿为妃似乎是刘萱道德紧箍咒的解药,她觉得她和朱棣之间扯平了,今生互不相欠,他有他的不得已,自己有自己必须承担的道义。
现在燕王妃用张玉的女儿报了刘萱的夺夫宠爱之恨,刘萱觉得挺公平的,自己活该,动了凡心有此下场,对燕王妃的愧疚也消散了。
此时朱棣没有听出来,刘萱这些话就是和他永远分手的告白,这天的谈话在他后来的岁月被反复回放,是让他终生懊悔痛苦的节点,只是当时他真的没有听出来刘萱对他们之间感情的决绝。
自那以后朱棣和刘萱再也没有同床共枕,后来朱棣心里想着刘萱来万寿寺,刘萱的卧室从此从里面插死了,再也没有给朱棣打开过。白天刘萱见了朱棣保持着上下级尊卑的礼貌和尊重,没有任何的不满流露。
看着刘萱她对自己纳妃没什么态度的态度让朱棣很生气,他不允许刘萱根本不把争宠当回事,两个人心中憋着一股劲,再次一起出征刘萱对朱棣的态度只是君臣的关系,朱棣想刘萱不低头求自己,自己就再也不主动示好,女人嘛不能把她们宠到无法无天。可是时间过了一年,刘萱做到了宠辱不惊和云淡风轻,但是朱棣却对刘萱的思念越来越强烈,甚至在夜晚想她的时候会有锥心的痛。
今夜朱棣想用自己的软弱卖惨争取刘萱先低头,顾意找了这么个高处和刘萱单独说话,想着刘萱万一感情爆发后痛苦发飙数落自己,也不会被手下的人听见细节,让自己失了颜面。可是刘萱和他相处对朱棣真的照顾的非常用心,但是以前那个爱情明媚的心却与朱棣隔的有个千里冰封雪原的封冻层,这让朱棣很受伤。
在夜风中,月朗星稀,朱棣开启了忆苦思甜的谈话模式,言语中有些讨好的表扬刘萱说:“七星真的是要感谢你的道法帮助,第一次和李景隆大战你招龙卷风将他的中军旗杆给折断了。第二次夹河大战,也是战斗的难解难分的,我得大将潭洲都战死,在第二天你又做法招来了摧枯拉朽的东北风,那个风刮得是尘埃蔽日,让中央军的方阵顶着风没法作战,结果燕军乘风将盛庸的军队打的打败。”
刘萱听着朱棣虽然像是夸张却也是事实话,没有兴奋的回应,只是抬头看着星空语气平和地说:“这些道法和殿下冲锋陷阵比都不算什么,道法只是一个辅助工具而已。”
朱棣不死心的又接着夸赞拉近乎的说:“怎么没有作用,我没有在军中宣传你的功劳,想着你是我身边的人,是保护你,同时说这个大风忽然而至是天意,士兵们都认为我是天道有助的人,更能够鼓舞士气。”
“上次夹河一战重新确立了燕军的优势,你的功勋丰功致伟!”
刘萱听后漫不经心的望着远方的夜色点头同意:“你说的不错,我本身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运功帮你。”
朱棣看刘萱没有自己对她的肯定感动,继续加码的说:“上次我们真定之战,在藁城,大量的燕军被火炮所伤,我的帅旗都给打成了筛子,我回北平后都把帅旗让朱高炽保存起来给后代作为教材。那一次第二日交战也是你用猛烈的大风助我成功的。”
刘萱心疼朱棣今天这么累了还要高傲的变法讨好自己,但是心中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幻想,只是唏嘘自己快要羽化,她已经不在乎朱棣是否爱自己,人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宣言,她对他的爱情在那一天已经随风而去。
自小父亲就说不要自己嫁人,果然自己命中没有的东西拥有了也留不住,那天看到铁木罗盘自己的大限将至,思想感情到了人生最低谷薄弱时期,心中强烈地找一个胸怀取暖的愿望下,才和朱棣打破友谊的界限,本来就是自己生命计划中的意外之喜,是自己没有坚持住才和朱棣有了欢爱,现在损失了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刘萱淡淡伤心,她所认为的真挚爱情在君王政治的天平上一文不值,不说十年八年,连一年都么有撑过去,刘萱羞愧的自嘲被现实生活打脸的有点太快了。
刘萱现在要专心的是帮助朱棣登基,早日光复道教的大业。再说她现在身体越来越凉,自己极阴的体质支撑不了多久了,眼看胜利的日子不久了,也意味着自己离去之日就在眼前,爱情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奢侈的梦幻和负担。
“谁说女人心难猜
欠个人来爱
花开当折直需摘
青春最可爱
自己买花自己戴
爱恨多自在
只为人生不重来
何不放开怀。”
不开心时候刘萱心中唱着民谣,刘萱看开的不再和朱棣争感情长短,既然自己不能在未来陪着他,现在他有了新欢以后正好,自己悄然离去他也没什么痛苦。只是在此之前,刘萱要帮助给朱棣赢下最关键的一仗,打败浦子口的盛庸还要给朱棣找到渡江的战船。
因为用招魂术和使用阴兵的道术只能在最最关键的时候用,用完后反正也要和帝王告别,没有那个帝王容得下自己身边会这些个道法的人。
刘萱望着黑夜搭好的战场,想是时候了,今夜的命盘正好走到天同反背的大格局,只要盈利浦子口,渡过长江,朱棣的实力定乾坤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做这些的前提是朱棣要发自内心的鼓舞起新的斗志,刘萱像个朋友的语气和朱棣说;“殿下今夜有空我给你算算命吧?”
朱棣看到刘萱有新节目和自己玩,以为刘萱消气了,马上符合说:“好啊,就在这吗?”
刘萱点头说:“殿下已经很疲惫了,坐下来,我给你说。”
刘萱想通过这个论命的方式激励朱棣,给他打气,而不是用干巴巴“你要加油,不要半途而废的”说教的方式让朱棣改变求和的心思。
刘萱拿出对待兄弟的态度和朱棣就地并肩而坐,刘萱说:“殿下是癸酉日,巳月生的,戌亥是空亡”
“然后呢?”
“你的八字天福日,临病,支坐偏印。”
“那是什么意思?”
“古诗说,癸酉日人一生的写照可以浓缩为一首诗。”
“什么诗?”
“潇洒功名起一方,一冲一合异寻常。
江湖花洒安享福。南去高山势莫档。”
朱棣一喜说:“好像还真是我的一生和现在写照啊,南去高山势莫档,说明我是可以打到应天的,七星你真好,给我股劲。”
说完想乘机搂着刘萱,刘萱马上抖了下肩冷淡地避开说:“殿下,在军营注意影响。”
朱棣只好讪讪的收回正形,听着刘萱继续解惑,因为刘萱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需要精神上给与力量振奋起来。
刘萱继续说:“癸酉日人多见学技擅长之人。一生投资事宜特别谨慎小心。忍耐力强,眼光高远。男命带双妻,一生多享齐人之福。但防妻多暗疾,子女注意健康。此命纵得祖荫,须防不守见困。”
朱棣听完哈哈的大笑夸张的说:“果然是很准的啊,双妻是命中注定的啊?”
说完火辣辣的看着刘萱,想着刘萱该不会生气他们两情交好的蜜月期,他纳新妃了吧!”
刘萱没有看朱棣的眼睛,他这双眼的深情已经感动不了她了,更没有接茬朱棣双妻的重点映射。刘萱正经的继续和朱棣讲述他的八字命理,但是她接着说的话朱棣都没听进去,他战斗了一天实在太疲劳了,要不是想着和刘萱和好,他不会挣扎着找这个地方和刘萱说话。他现在就想抱着她同衾而眠,可是浑身真的没有力气,只能是痴痴的望着刘萱一本正经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朱棣眼睛困得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最后听到刘萱说:“最好的非常有福的八字有三个,既丁巳日出生,丁酉日出生,再就是殿下这个癸酉日出生的人。”
朱棣听到这算是明白了,刘萱是变着法的鼓励自己一战到底,不能求和分江而治,朱棣努力的站起身说:“好!我战斗下去,今夜就想开战,可是我真是精疲力竭的连刀都拿不动了。”
刘萱站起身了望远处中央军的大营,除了军营的火把,四周漆黑一团,看着月黑风高夜正好是放火杀人天。刘萱郑重的和朱棣说:“殿下你今晚点兵出征,我保证你能赢,疲劳是双方的,两军相逢勇者胜,我站在这给你助威!”
“呜!”
战斗集结的号角吹响了,朱棣独自下了观战了望台,开始集结兵马,燕军的军纪非常好,将士们哪怕已经疲惫不勘了,但是听到集结的号令都迅速的集结,朱棣经常会有兵行险着的战术,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细心的马三宝和朱能都发现朱棣的状态其实很不好,这样出征真的可以吗?但是军中将令一下是不容违抗的。
在夜色的笼罩下,燕军整齐悄然的朝盛庸的军营压过去,整个部队才出了军营,就看见天空乌云密集,战死在双方阵前的尸体,都一个个的像是在地狱的里慢慢站起来,仿佛是一个个复活的僵尸,无论是燕军的士兵尸首还是中央军的士兵的尸首,像是有个无形的手在指挥他们一样,面无表情眼睛或睁或闭,黑压压的集结在一起,慢慢地转过身在夜色的大幕里朝着盛庸的大营走去,但是他们手中都没有拿兵器。
不一会这些僵尸士兵的前方又冒出很多的黑雾腾空变换壮大起来,变成一个个妖魔鬼怪的士兵,这些鬼怪的士兵变形后落地,马上裹挟着战场上可以吸附的一切东西,充实自己虚无的身体,组成了奇形怪状的队伍,首当其冲的一起朝盛庸的军营冲去。
强打着精神骑在马上体力衰竭不勘的朱棣看到前方此情景,和众将士一样被惊的目瞪口呆,见多识广的朱棣听说过阴兵作战的故事,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想着只有会道术的刘萱有这个本事,以前听说刘萱法术厉害,自己只是见过她真炁金花,带着自己腾云游览燕京城。还有听云南的将士说蓝玉生前特别说过刘萱会引天雷。自己当初还将信将疑的,现在没想到刘萱还真会使用阴兵,早知道这样自己还打什么仗啊,直接让刘萱带着阴兵把朱允炆给绑了不就行了吗?
朱棣对自己对于刘萱的能力后知后觉感到后悔的时候,回头望着自己军营的高处了望台,有刘萱的身影在黑暗中做着法事,刘萱的能量本事让朱棣大开眼界的惊愕之外还有一份震慑。
看到刘萱出手帮自己,朱棣抓住机会大声给将士说:“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天神让我现在开战,果然上天是来帮助我了,请大家跟着这些暗夜勇士奋勇出击!”
这些士兵之前早都见过,在危机时刻,天降的大风几次扭转战斗局面让朱棣反败为胜,加上之前燕京流传的有高人说过,朱棣是天子相,所以大家深信不疑朱棣的话,跟着这尸首和鬼怪组成的暗夜神仙军队朝浦子口的盛庸大营打过去。
盛庸的军营值夜的哨兵发现黑压压数不清数量的,漫无天际的军队朝自己大营像黑色的海啸一样袭来,马上吹响了信号和战鼓。
统帅盛庸其实也没有睡踏实,躺在床上也是睁着半只眼睛,担心白天战败的朱棣偷袭自己。果然睡到半夜,号角声响起,朱棣来袭。盛庸召集部队不慌不乱的,暗中庆幸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火铳手毒弩早都待命在军营轮流值守,摩拳擦掌的想着这次朱棣到了大营内,火铳手一开火燕王你就去见阎王吧!
等盛庸出了军帐站在指挥塔台上,却被眼前的形式给惊呆了,这是什么鬼,黑压压的鬼怪过军营就像入无人之境,栅栏什么的都挡不住,就像沼泽的黑泥一样沁透了整个中央军的大营,见到了军士就砍,遇到活物就劈,到处是纷飞的惨叫声,难道朱棣真的真命天子,连鬼神都出来帮他?慌乱中盛庸下令待命的火铳手开火,“砰,砰,砰,”
电光火石的烟火打过去,在最前面的鬼士根本没有影响,就像打在空气中放出漫天的烟花一样,不受任何火炮影响的鬼兵冲过来,马上捣毁了盛庸的火弩埋伏。这些鬼兵打完后继续深入盛庸的大营,像一个超级清扫机器有序的朝前运行。在鬼兵后面是庞大的僵尸组成的队伍,都是刚从战役中牺牲的双方的士兵,浑身是血,有的残缺不全肢体,有的没有头颅,或是头颅在地上翻滚着跟着尸体往前走,一个压一个呲着白牙翻爬进军营,见了活得士兵和马匹就咬,盛庸的部队一下子失了军魂,士兵们惊吓后四散逃离,在鬼蜮般的一片鬼哭狼嚎下,盛庸无法指挥,只好下了了望台找机会想跑。
此时的刘萱真炁消耗了一大半,刘萱想不能用完了,还要留一些救朱允炆,于是拿出幽冥镜,蓝色光照在夜空,霎时间,没有了真炁的驱动,加上幽冥镜的吸附鬼魂的力量,这些僵尸马上停止了撕咬,鬼兵一下子都被幽冥镜吸收消散,混乱的鬼蜮忽然的静默更是让人恐怖。朱棣一看剩下的战场就是自己的了,果断的下令,“全体出击!”
刘萱收回幽冥镜后运气,分出元神去找朱高煦的部队,早先他领命去搬救兵还没有到。因为朱棣真的疲劳之极不能打了,盛庸的军队人数几十万太多还以逸待劳的,朱棣需要救援。果然在几十里之外,刘萱的元神发现朱高煦带着的蒙古骑兵军团的驻扎军营,此时朱高煦已经在军帐中呼呼的睡觉了。
刘萱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停止不前,就在浦子口不远处安营扎寨,是不是有小算盘保持实力?刘萱元神念诀用摄魂咒,让朱高煦在睡梦中机械的穿上了甲衣,骑上自己的战马,他的手下骑兵军团看到主帅骑马出营都迅速集结,跟着朱高煦朝浦子口的战场奔过来。
果然刘萱估计的没错,盛庸的军队人数太多了,虽然阴兵和鬼神帮助了大半,剩下的战场朱棣带人冲击,真是力竭的感到自己今晚就要葬身此处了,正在这时,就听见马三宝高喊,“殿下,二公子带番骑兵打过来了。”
说完就看到朱高煦高大的身影骑马带着强悍的蒙古骑兵军团来到朱棣眼前,看到父亲浑身是血的困乏样子惊喜地望着自己,被神魂释放的朱高煦一愣神,怎么睡觉中的自己带兵来到这里,但是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机灵的表忠心大喊,“父王,孩儿救驾来也。”
在朱高煦带来的蒙古骑兵军团的攻击下,盛庸大败,带着一些人马登船退守到镇江附近,他知道朱棣没有战船渡江,用长江的天险等待时机再战。
朱棣胜利凯旋回营,他迫不及待的来到军帐,第一个想干的事就是要好好地拥抱刘萱,把自己的爱都给她,今夜要弥补所有对刘萱的亏欠。可是朱棣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和刘萱的帐篷找了一圈也没有刘萱的身影,有士兵说:“七星道姑忽然吐血昏过去了,现在军医处救治。”
朱棣听后心中被猛猛的一击,脚步不稳不顾疲劳的赶快赶到军医大营,就见昏黄的灯光下,病床上躺着的刘萱一下子一夜白头,整个人气息微弱,但是人还活着。
愣神的朱棣一下子明白了,刘萱带自己腾云术后说过,她的法力需要真炁,上次她就消耗了一半的功力,今夜如此的大战,刘萱刚才是耗尽了所有功力帮自己,所以才一夜白头,要驱动那么多的阴兵和尸体真炁消耗是无底洞。
想到这朱棣不由的流下眼泪,走上前双手握住刘萱冰凉的手想说话,可是刘萱先开口说谎安慰朱棣说:“殿下,不要难过,我真炁耗完以后练功再补回来,你好好休息,好明日乘胜过江追击。”
朱棣正要好好的和刘萱说说知心话,这些话压抑他心很久了,今晚他必须要讲出来,请求刘萱的原谅,想给刘萱道歉。
可是话还没有开口,就见朱高煦兴高采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大喊:“父王,天大的好消息,建文的水军都签事陈暄派人来降。”
朱棣一听大喜,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七星你果然是对的,这一战一鼓作气,天地就变了眼色,可以定乾坤了,谢谢你,你先好好休息,我们的未来日子还长,我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