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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妾乃黄花》第七十七章 挫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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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二年的二月,保定府降燕,燕军声势持续大涨。
被朱棣收复了北平后,知道朱棣是不好对付的硬骨头,朱允炆终于要兢兢业业的搞灭掉燕王的事业了,建文二年的四月任命李景隆从德州,郭英等从真定誓师北伐,兵力是六十万大军,目标是白沟河。
刘萱一路上骑马跟着朱棣的部队出征,将士们不知道她和朱棣的真相关系,并没把她看成朱棣的女人,道衍的结界遮掩的非常好之外,主要是刘萱在云南和沐英共同战斗了十年,道法高超将士们都是服气的,因为军中就是最讲资历的地方。
经过十年的云南军旅生活,刘萱骑马非常老练了,穿着一身青布道袍外照着蓝色布甲衣,非常的干练。朱棣本想给刘萱穿上防护好一些的锁子铁甲,可是刘萱嫌太重了,说自己在云南就这样们也没事,朱棣只好作罢。
刘萱在军中和朱棣相处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儿八经军中的道师。
朱棣很自豪刘萱可以和他策马奔腾,刘萱一双大脚真的是踏平山川任意行走。
春天的北方山川景色非常迷人,和这些景色不协调的是大明朝当家的,朱家人之间发生的国斗,牵扯许多无辜生命被折损的无妄之灾。
在离开燕京的时候,道衍专门和刘萱密谈,他们两个拿出各自推演的天盘,看天下大事。
道衍先拿出唐朝李淳风的推背图说:“《推背图》第二十八象内容不多,但其内涵丰富。”
“草头火鸟宫阙灰飞
家中有鸟郊外有尼
羽满高飞日争妍有李花
真龙游四海方外是吾家”
“呵呵,这家中的鸟就是燕王妃,郊外的尼不就是你我吗?呵呵呵。”道衍自己美滋滋的说着,自己是燕王的国师,天道早都告诉了后人,特别是遇到和朱棣纠缠一生的道姑刘萱,更是肯定了他的判断和决心。
刘萱听后觉得这李淳风也太厉害了,几百年前就预测到了今天,看着诗中所说,草头火脚四点就是燕字了,但是家中有鸟应该是燕王入主皇宫,郊外有尼不是自己和道衍,也许有一点意思,但自己这个人物在历史的分量是微不足以道的,所以这“尼”绝对不是说自己,而是指的俞源村的台山寺,将来她答应了朱元璋救出朱允炆送到那里避难的地方。
刘萱心思量,看来朱允炆自己必须要救了,这是天意啊。
为了掩盖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朱元璋托孤的秘密,刘萱转移注意力,戏虐的说:“你这个诗中的李花看来就是指李景隆了?难道你当初选择燕王就是读了这首诗?”
“胡说!” 道衍不高兴被刘萱看白了,
“你这话就是侮辱我的忠诚和人格!”
刘萱笑着点头道歉说:“对对对,大师兄是最忠诚燕王的人。”
道衍喝口茶,又拿出了张中真人和刘基的预测说:“这个你知道了,就是燕子高飞入京畿。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就是一个问题是燕王的战斗要打几年,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本来我还是有疑惑,但是那天你说你还有三年就要离开了,所以我想你们家学的推算本事可以精确推算天道的时间,这个是我没有的能力,所以我才找你一起商量。战争的是长是短,我们的策略是不同的。”
刘萱点头说:“师兄考虑的周全,确实是我疏忽了,现在我把紫薇推导出来给你看:
说完刘萱画了九宫格,在里面排上的朱棣命盘的星耀,因为她觉得自己确实是要有所交代,给道衍信心,才能光复道教的大业。
刘萱指着九宫说:“别的天机我也不多说了,关于你说的战争要打多长时间,师兄你看在殿下三十二岁到四十一岁的宫里,有天巫封诰,就是继承祖上遗产,这个宫耀是天相,就是台面之下的人,说明这段时间燕王还没有上台,是国家的二老板。加火星和对宫的武曲就是突发格,所以在燕王翻过四十一岁的时候就可以定乾坤了。本身我就是天相坐命的人,说明在他成功之前我是陪伴他的,以后我就消退了。”
道衍听后佩服眼馋的说:“师妹的家学就是厉害,你有没有继承人呢?这些本事没有人继承就可惜了,特别是风水堪舆的理论,你父亲可是看帝王风水的,这些一定要找到传承人啊!”
刘萱点点头,这段时间自己知道自己的天命后,刘萱有空就把父亲的书都默写下来,不停的寄往青田的家中,一般人看不懂,刘萱像写信一样几页几页分别寄的,侄子刘廌收在一起,等都收到,最后一页书信,刘萱会写个章节的明细出来,这样侄子刘廌就可以装订成册,自己学习。
看着道衍的眼巴巴的求自己给他授业的眼光,刘萱笑了,道衍也有知识短板啊,真是没想到。刘萱说:“好! 师兄,我可以把风水堪舆的书籍帮你默写出一本,你结合其它的理论使用啊。”
道衍高兴地说:“这样太好了,你想南京的风水被先皇搞的有缺陷,肯定不能建都。等燕王继位,新帝都的选址风水问题就要有人来解决。以前有你我就根本不操心,现在你说你要到时候撂挑子走人,我不得不做些准备啊。”
刘萱看着命盘,看到了朱棣的寿命大限,没有吭声,这些都是自己不能再干预掌控的,但是道衍以前说的自己离开朱棣以后,白骨填帝王心,好像一语成谶的反应在朱棣的命盘事业宫,坐天刑是一把刀,老年的朱棣仆役宫星耀还有廉贞和七杀,果然刀刀见血杀人如麻的那种。
道衍不满足的问:“朱允炆的命盘如何?”
刘萱不想让道衍知道朱允炆的去向,因为命盘上朱允炆显示的是收到教训后瞬间向道,大运是华盖就是出家。刘萱就装的随意说:“他的命盘不好,早早继承家业,可是坐着空劫,事业宫都是煞星什么擎羊,天刑加同巨就是业务过失丧失了事业,还没有人帮他,必败的那种。”
道衍听后喜不自禁的说:“师妹祝贺我们的大功就快告成了。”
刘萱没符合的谨慎地说:“在这之前肯定是有硬骨头啃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朱允炆是正统的继承人,等燕王取应天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师兄你还是做好最坏地打算吧。你的八字能告诉我吗?我帮你算算?”
道衍绞鲒的摇摇头说:“我向道了,你要了八字也不准了,就这样吧。”
刘萱腹诽的想,果然师哥道衍有九窍玲珑心的老狐狸,防人之心刚刚的,怕自己给他软肋下咒。
刘萱骑着马行进在朱棣队伍里,随着燕军渡过了玉马河。在艳阳下刘萱盲目跟着行军路上无聊的时候,想着最后和道衍的讨论,脑子里再转着朱棣命盘的天盘,忽然意识到今年的朱棣命盘的流年的星耀进入了辰戌天罗地网线,是天同反背的奇格,是个大格局。可是也意味着,今年朱棣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会有从未遇见过的困境逼迫他凤凰浴血,破茧化蝶。
朱棣燕家军从去年到今年二月的战役太顺利了,燕军的士兵和将士都明显地轻敌了,战略战术上都是老一套,思想上比较麻痹没有换过招数。想到这,刘萱想到了驻扎的营地,私下提醒一下朱棣,为了将来减少损失。
刘萱正想到这,就听见四周伏兵四起,鼓声大震,漫卷的军旗看到是李景隆手下的先锋,“平安“大旗竖起后,一员大将带兵冲杀过来。
霎时间弓箭如雨的从天而降,燕军匆忙迎战,这时候刘萱看到马三宝骑马在人流中朝自己这边跑来,说:“师父,殿下让我保护你。”
“别管我,去保护殿下,他才是宇宙的中心。”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我不是敌军的目标,快去保护殿下!”
马三宝听话,策马朝朱棣身边驶去,确实是刘萱说的对。刘萱干脆下了马,和一个拿盾牌的授命保护她的军士躲在马匹和盾牌之间,刘萱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观察,始终的目光集中在朱棣身上,等待危机时刻出手相救。
这个李景隆的先锋官是朱棣以前出塞征战时候的将领平安,李景隆派他坐做先锋,想的是他和朱棣有同袍的情谊,可以暗地给朱棣放水。没想到平安是个视军令如山不看情面僧面的人。他熟悉朱棣的作战兵法,认认真真的提前设立了伏兵,没有用火铳武器直接拿着冷兵器和瞿能父子一起合击朱棣。
被突然包围的朱棣带着燕军和李景隆手下先锋将领平安,瞿能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征燕的将军郭英带的中央军也及时赶到了,郭英看到前方金鼓齐鸣,马斯人沸的混战场面,没有急着包抄,而是聪明的命人在朱棣撤退的必经指路上埋了地雷。
朱棣看的燕军失利,为了减少损失及时止损的鸣金撤退,没想到一直以来长胜的燕军终于被人给摆了一道,在撤退路上被地雷炸的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刘萱看着危机情况没有出手,想着道衍嘱咐的话,“不要随便出手相救,要等非常关键时刻才帮,否则道法用多了就不灵了。”
刘萱帮助战场上救助伤员,眼睛始终看着朱棣勇敢冲逢杀敌带兵亲自殿后,一起朝大本营撤退。
夜色来临,天上的星月都被云遮去了,被混战伏击打蒙的燕军在漆黑的战场上迷失了方向,刘萱拿出铁木罗盘给朱棣指路,朱棣又亲自下马趴在地上确认河流的东西流向后,分清了大本营的道路方向,带着燕军才回到大本营休整。
这一战并没有打垮朱棣的决心,他是个越挫越勇的人,军队回营后,他就下令:“部队提前用餐,准备明日再战。”
在中军大帐,一群将领围着朱棣,在灯火的照映下,朱棣英气的脸在初夏笼着一脸的寒意,双眉紧锁,站在第一排的朱能将自己的气息压到最低,似乎想和背景的草木融为一体,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朱棣的龙鳞,这是他们反削藩抗战以来第一次失败如此狼狈,进了伏击圈后路也给人埋了地雷,幸亏朱棣下令撤退的快和亲自断后,否则燕军有几乎覆灭危险。
朱棣在思考这一段时间,自己确实轻敌了,被自己以前的部下打成这样,就像玩鹰的人被鹰啄瞎了眼的恼恨和耻辱,这次的失败让朱棣反省。在朱允炆的朝廷军队还有不少自己培养出来的大将,他们和平安一样是忠于朝廷而不是自己朱棣,他们熟悉自己的作战风格,今后自己的战略战术都要有所改进。
朱棣命令说:“今晚就散了吧,大家休息明日再战。”
众将回营后,朱棣叫住马三宝问他,“你在郑村坝的战术非常好,是什么兵法?那个先生教的?”
马三宝说:“我是七星师父让我背过一些兵法,不知道是什么。”
朱棣说:“是这样,那你把七星请到我大帐来。”
刘萱来到朱棣的中军大帐,看着朱棣非常认真的样子,刘萱恭敬地行礼,“见过殿下。”
朱棣不见外的说:“七星今日我可是狼狈了?”
刘萱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识,小败怡情。”
“呵呵,小败怡情,又不是赌博,这是拼命啊!”
“殿下,经常不病的人,一旦得起病来就会要命。殿下一直战无不胜的,现在吃点亏以后才会胜利。”
“是有你的道理啊,随我到军营里面散步走走。”
朱棣和刘萱两个人在军营里巡视,朱棣想着明日就要血流成河的搏杀,动静肯定会很大,整个燕军都要投入战斗,加上李景隆的六十万大军,那个嘈杂混乱的场面想象都难以描述。
朱棣担忧的说:“七星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了,明日可是一场恶战啊,我保护不了你怎么办?”
刘萱平静地说:“不用担心,我是魁罡,是天生有人替我档枪箭的人,在云南跟着沐英将军我不是毫发无损的,倒是殿下时时刻刻的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和断后,让我担心呢,先帝就是瞎了眼让朱允炆这个小白继位,除了杀自己人还能干什么?”
“别胡说,小心有罪!对了,马三宝说你给他背过什么兵法,他上次在郑村坝表现得非常出色,你也给我上上课,我那些招,李景隆手下的将士都摸熟了。”
刘萱没有谦虚地推脱,反而高兴朱棣能够主动想到改变战术,这比自己提出了好多了,免得自己伤了朱棣男人的自尊心。上次腾云术后,刘萱被道衍训斥后,可以感觉到朱棣对自己微妙的变化。还是道衍摸透了朱棣,他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自己的女人是不能压过他的,何况从小自己就压着朱棣一头,无论年龄和个头。
刘萱款款的说:“殿下外面风大,我们回大帐,你休息我给你背诵《百战奇谋》,这是我父亲总结了和先帝在一起的各种战役,比较长,另外你也要积蓄体力。”
刘萱的体贴朱棣感到很温馨,他们回到了中军大帐,朱棣躺下来,闭眼休息,刘萱坐在床边给他背《百战奇谋》。
朱棣眯着眼睡觉听刘萱说兵书,半天朱棣没有反应,刘萱以为他给累地睡着了,忽然朱棣坐起来说:“你说的众战,凡战,若我众敌寡,不可战于险阻之间,须要平易宽广之地,闻鼓则进,闻金则止,无有不胜。那不是说我是寡敌众,就要反过来,要和他们战于险阻之间,破坏他们的传令的金鼓,那么他们无有不败,哈哈。”
“七星你真是我的福星和智多星,明日就这么办。”
第二日朱棣和李景隆的部队再战,吃过甜头的瞿能和平安又绕到燕军的后方,猛烈攻击后燕军,看着燕军就要被打败。朱棣看到后,冒着天上的箭雨和飞石,冲杀过来,命令丘福冲击李景隆的中军,朱棣要破坏六十万大军的中军金鼓指挥。
李景隆的中军看到朱棣亲自率军攻打,众将也一起涌过来,双方混战在一起,果然李景隆的金鼓指挥的阵形不起作用,可以整个说战场下着枪林弹雨也不为过。勇武的朱棣越杀越勇,先后换了三匹马,射光了三桶箭,宝剑也砍断了,差点就被平安和瞿能所伤。
朱棣躲过平安的枪箭,站到河堤高处,高高的举起了马鞭,这个动作是公认的呼唤援军的信号,李景隆看到发出信号,暂缓攻击,这时候果然朱高煦带兵过来,朱棣又有了武器。
瞿能看到战机马上要流失,使劲的高呼:“灭燕”
李景隆的中央军反应过来,马上又要包围朱棣,这时候,刘萱在枪林弹雨中,念诀做法,呼唤风雷,她记得朱棣说的破坏金鼓是取胜关键。
身体力竭的朱棣正面临新一波被包围攻击的危机时刻,就见一股黑色的龙卷风呼啦啦的平地而起,刮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朝着李景隆中央军刮过去,龙卷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金鼓旌旗纷纷被吸卷到天上,最后连李景隆的军中结实无比的帅旗杆都刮断了,中央军顿时大乱。
朱棣抓住机会以牙还牙,绕到李景隆部队的后方放火,果然如同百战奇谋所说,众战,毁了金鼓,部队就是聋子,难以调配,今日朱棣选在河堤狭窄之处开展就是以寡制众的典范。
在中央军混乱之机,骁勇的朱高煦带刀上阵几下就斩了瞿能父子,中央军见状更是大败,郭英带兵朝西撤退,李景隆朝济南撤退,辎重全部留下,十万军兵投降归顺了燕王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