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丑就丑点吧，大不了今天晚上多抓点租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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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死的？谁知道啊，忽然就从楼上跳下去了，啪— —”
“她生的闺女站在楼底下，她妈就死在她眼前，哭都不哭一声…”
“可不关我的事啊，毕竟，楼里除了我，也没人会拿她当人看，她怎么能不谢谢我呢？我这样的好人...”
“还把我的房子弄的一团糟…没错，她死了，房子当然就是我的了…毕竟我帮了她那么多，我那么善良，她要是在天上知道是我接手了她的房子，也会开心的...”
“本来也应该是我的！”
两人焦急的问:“那她的工作呢？工作是谁介绍的？”
“管理员16喽，不过你们今天听我说了这么久，让我很开心啊，很久没有人能为了赚房租专门来找我了哈哈哈哈哈，我帮你们送一封推荐信吧~明天记得去餐厅报道哦~”
“我的房子，我的租客，都在我的锅里~租客甜滋滋~房子美滋滋~看着我的房子，喝着我的租客~”管理员11自顾自唱起来。
随后又笑了一会儿，满意的夸赞自己:“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煲汤了，晚上还要给租客们提供一顿美味的晚餐呢~我这样好的房东，真是太少见了~”
“颜至雪”发自内心的想:
管理员11的歌声真是难听啊。姐，五音不全是病，要不咱治治。
管理员11跑调的歌声愈来愈远，穿插着嘶哑的大声尖笑和恶毒的咒骂。离开人的注视就会露出温良皮囊下的恶毒嘴脸。
*
颜今尘再次踏入颜至雪住过的那家医院，异化域边缘废墟上蓝摩尔福蝶幼虫花花绿绿到处蠕动着慢慢爬。颜今尘穿着熟悉的黑袍子，上面突兀的挂了个粗糙的胸针。
看起来有些年头，边缘微微自然泛黄，但是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也没有脏污。
他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根据记忆在废墟里找到颜至雪曾经病房的位置。
当然，和他预料的一样，空无一人。
他解下胸针，稳妥的摆在废墟里一块较干净的石头上，而后伸出那双漆黑可怖的手，剥开胸针外面的棉麻布料，露出底下跟福禄寿社区廉租房一样的铁片。
铁片正面镶嵌进一块小小的璀璨红宝石，背后雕刻了一个奇异的刺青图案。
“以后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提示啊…”
兜兜转转一大圈，颜今尘把手放回颜至雪曾经躺过的位置，隔着时间的宽度抚摸长大的小孩。
一个小孩长大后哭着离开，另一个小孩没长大躺在废墟外。
他感怀了一会，穿过熙熙攘攘挤满浑身覆盖着冰蓝色蝴蝶的皮囊人的一大块废墟。
在皮囊人脸上的蝴蝶静静的眨着眼的时候。
颜今尘静静停下，带着笑意转头。
“咔嚓— —”
照片定格，冰蓝蝴蝶的包裹里，颜今尘悠然自得弯着冰蓝色的眼眸，看不出少年的意气风发。
— —
“颜至雪”和闻寒州到六楼的时候，电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摇摇欲坠，吱呀吱呀的送到六楼，沉重的打开电梯门，回头往下看，一块黑漆漆的洞口。
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一瞬不移。
“叩叩叩— —”
601的门被打开，余林默默退到一边。
露出身后的洛渊和抱着洛渊手不放的半大女孩，以及和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抱着菜刀的面无表情的女人。
...
脑子里一股颜至雪自己的声音悄然出现:“别挣扎了。”
女孩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死死抓住“颜至雪”的一边肩膀。
面容平静，眼神隐隐透着癫狂：
“你看的到吗？天黑了…”
“颜至雪”瞥向窗户外面，天空正绕过层层叠叠的高楼，肆意地往四面八方蔓延，戏谑的带着最后一丝白昼和他招手。
“看不到啊…天走掉了。”
女孩站在原地和“颜至雪”冷冷对视，几秒后恢复了女孩的活泼，钻回依旧离他们远远的女人身后。
“颜至雪”的视线顺着女孩的路径游走，撞进女人空洞的眼里，平淡的脸庞却生了一对画龙点睛的眼。
现在这双眼里，有蓝色的磷粉。
闻寒州手搭上还在叫唤的洛渊的肩膀，直接给奋力挣扎出小女孩怀抱的洛渊拍案定罪：“好了好了，不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谈情说爱。”
轻松赢下一局的闻寒州美滋滋的绕过洛·有口难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为了保全清白欲以死谢罪·渊，蹦蹦跶跶来到“颜至雪”身边。
和个在外面打架赢了，回来骄傲昂着头求夸夸的猫科动物一样蹭到“颜至雪”这个还算合拍的室友的视线里。
期待得到“颜至雪”的夸奖。
被冷漠无视后气愤的使唤厄瑞波斯锤了几下空气，完事后一人一异化种却还是悄悄咪咪跟在“颜至雪”身后。
战神没有当年威，今日再见成舔狗。
唏嘘！！！
昨天几个一起吃饭的租客终于聚在一起，代替付涯涯集合的是一只一直在哇啦哇啦叫的通讯器。他本人正在今天新找到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的赚房租。
“颜至雪”看着角落里朝他歪头微笑的女孩：“天黑了。”
*
此时，两个光团已经悄咪咪滚到心脏的位置。
大团子率先起身，甩甩毛，看着眼前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半晌感叹道:“心跳得真快。”
“好像我一靠近，它就跳得更快了。”
小团子把嘴藏进毛毛里，闷闷的:“...你有心...我怎么没有呢...”
“我的这里...是空的...”
小团子挺起自己的胸膛，露出毛毛底下用黑线粗糙缝补的大面积开膛伤口。
长长的一道，从小团子软乎乎的身上蜿蜒着。
颜至雪沉默了一会:“其实我也希望我没有这颗心脏。”
“有心脏不是好事吗？”
...
“不是吧。”
福禄寿餐厅里，显示屏前的管理员21啧啧称奇，这种程度的意识觉醒实在是少见，都已经被变成光团困在脑子里，还能倔强的思考到出路。
尽管这样的觉醒很稀有，但管理员21还是果断的把他压制下来。
变成死人多没搞头，在神经元里存活成植物人的样子才好玩啊，陪他拍一辈子纪录片吧。
管理员21不自觉哼唱:“福禄寿餐厅福禄寿餐厅，大家喜欢你~”
— —
闻寒州拍板决定，由自己打前锋，几个人全员出击探索福禄寿社区的黑夜。
听穆棱的内部消息说，福禄寿社区夜晚会有被赶出门的欠债租客，可是最近抓捕人手不够，夜晚出去帮忙抓捕的，一个欠债租客可以抵一个小时房租。
对于新搬来的“颜至雪”来说，这是一笔巨款啊。
闻寒州转身叮嘱角落里的两个女孩：“你们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给任何人或者东西开门。”
“晚上如果有欠债租客来敲门，求你们放他进来避避的话，直接dd我们通讯器，我们过来抓。明天去兑换房租的时候分你们百分之25。”
为什么只有闻寒州一个在商量分红的事情呢？
捉欠债租客小分队里的两个人叽叽咕咕的研究一号楼地板砖，他们也搬来没多久，就比颜至雪早个一两天，要不然也不至于晚上还要出去干活赚房租。
他们正是还对一号楼廉租房感到新奇的时候。
余林被洛渊拉着看地板上的缝：“这地板缝可真地板缝啊！！”
“跟二号楼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太棒了！”
为什么只有两个人？
因为第三个人在当男妈妈跟孩子进行一个教育上的交流，大致内容如下：
“不能吃完就睡。”
“妈妈…”
“嗯，不能吃完就睡。会太胖，不好看会贬值的。”
“妈妈呜呜呜呜…”
“…睡吧。丑点就丑点吧，大不了我今天晚上多抓几个欠债租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丑就丑点吧，大不了今天晚上多抓点租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