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童话剧场》牙齿精灵

8、无人生还（下）

　　在陵端第N次将头发塞入口中后，小兰忍不住跳起来指责他的不讲卫生，不过看着陵端颤颤悠悠的样子也不好发作，说了句别吃了又坐下来。
　　“对不起，我一紧张就爱拔自己的头发吃，怎么样都改不了。”陵端边拔边说。“我不想死，而且本来就不该我死啊！我是个替死鬼！”他一把抓住坐在旁边的少恭。“本来该来这里的是陵越，这是次诱捕雷严的行动，可我跟雷严通风报信打算利用这次诱捕达成我们的交易，结果……”说到动情处他居然趴在少恭的肩膀上哭起来，少恭不好推开他，只好摸摸他的头。
　　“你是说应该在这里的是陵越？”大叔不耐烦的扒开陵端。“那么这一切都好解释了。我们五个加上陵越都曾参与过同一个案件。”
　　“焚寂被盗案？”小兰叫道。“那把被盗的古剑应该是经雷严的手销赃了，可是始终找不到证据。屠苏是当时办案刑警，我是盗贼雇来收集对他们有利证据的侦探，尹千觞是博物馆请来追查古剑下落的，而少恭当时负责对盗窃现场被害的保安尸检，陵越是起诉检察官。最终那两个盗贼被判死刑……”
　　“行刑日就是一个星期前……”屠苏说道。“他们到死都坚持杀人的另有其人，他们是被陷害的，他们根本没有进过博物馆，只是负责外围放风，焚寂也不知去向。”
　　“……是我们的证词跟证据送他们上了刑场……”大叔看了一眼陵端。“这个家伙也不是毫无干系，他当时是陵越副手。如果是两个盗贼的亲属用这种方法复仇也说不通啊，我查过两人的底，他们都是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朋友，而且人都已经死了，再报复有什么意义。”
　　“不，还有种可能……”少恭幽幽说。“是真正的凶手回来杀人灭口，消除一切证据。”边说边看了屠苏一眼。
　　大叔表示赞同，有传闻说焚寂在黑市出现了。小兰提出反驳意见：即使焚寂在黑市上出现了，跟他们几个也没什么关系，找不到卖家也没有买家，他们就算想翻旧案也没办法。
　　“也许我们手上有什么无关紧要东西对凶手来说很重要。”屠苏说道。“实不相瞒，我一直在追查焚寂的下落，相信尹千觞也是如此。我总觉得当年审理有问题，却所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审判有问题，众人的目光都集中陵端身上。陵端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房间，再也不出来了。其他人也无心理他，继续讨论当年的焚寂失窃案。
　　“我记得那两个盗贼说过联系他们的人从不露面，电话里的声音也经过变声，听起来跟老太太一样……对了，杀死保安的凶器就是焚寂！”小兰托腮苦想。
　　“这就不对了，死者都是被锋利的砍刀所杀，而且焚寂是把装饰用剑，根本无法杀人。”
　　“杀人的砍刀始终没有找到吧？”大叔问屠苏。
　　“我们相信两名凶手将凶器销毁了。”
　　“但是他们被捕时间距离案发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如何处理的凶器呢？”
　　“他们是在海边被擒的，砍刀很可能被扔进海里了。”
　　“也可能被共犯带走了……”少恭冷不防冒出这句。“如果把我们聚集到这里来的人是真凶的话，那么当时杀人的砍刀很可能被他带走了。”
　　“喂，你们都忘了。监控器录下盗窃全过程，证明只有这两人作案。”小兰插话说。“监控器的录像可是铁证。”
　　“监控器只录下两个带面具的家伙杀人盗宝，没有录下他们的真实相貌。”屠苏据理力争。“被捕的两人和录像上的人身高体型很相似，但是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是盗贼。”
　　“听起来屠苏警官已经认定那两个家伙不是杀人凶手了？”大叔不怀好意的说。
　　现在不是讨论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冤死，该关心的是我们自己。小兰阻止大叔跟屠苏继续讨论下去。现在有个疯子正虎视眈眈的要把我们一个个干掉，我们该首先关心个人安危。大叔不耐烦的甩甩手，现在会死的又不是我们，是那个蠢陵端，急也没有用，既然儿歌说要把我们全杀光，那么不到最后一个死绝凶手是不会现身的。难道非要等到凶手来给我们收尸才能知道真相！小兰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跑到陵端房门口一顿猛敲，无人回应便推门进去，才进去一步就退了出来，招呼其他人赶紧过来。陵端如儿歌所唱的死了。
　　少恭检查了尸体断定陵端为中毒身亡，而带毒的东西就是他的头发。儿歌里唱的是他误食毒果死的啊，而且这跟妹妹头没有丝毫的关系。大叔拨开陵端攥成一团的左手，手中握着一个妹妹头雕像。少恭闻了闻他的头发，苹果味的香波……一切都与儿歌吻合。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小兰身上。
　　小兰坐在书房中间，其余三人绕着他围成一个圈。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抛来。屠苏让他回忆当年两个犯人具体要他找什么证据，大叔叫他想为什么要偷焚寂，少恭请他回想案件与妹妹头的关系，这些问题小兰一个都答不上来，谁都不搭理垂头丧气的一动不动。
　　“你们全都不责任！”小兰低语道。“你们全都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从不考虑自己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在椅子上开始发飙：“当警察不分析证据只管抓人，法医就按照警察的罪名验尸，应该找失物的家伙就知道嫌疑人的碴，检察官为了速结案什么照单全收！现在遭报应了，你们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大叔不耐烦的按小兰坐下：“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当年他们委托你搜集有利证据，你什么都没找到，如果你有屠苏现在一半的警醒，他们也许就得救了。”小兰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其实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使证明他们没有杀人，也无法证明他们没有盗走焚寂，他们还是会坐牢，而雷严还是会得到焚寂。”
　　“你们真觉得陵端是被误杀的？”屠苏问道。
　　少恭表示不会，以陵端跟雷严的交情，十有八九在审理过程中做了手脚，好把替死鬼套牢。他是一点不觉得雷严跟陵端死得冤。
　　“我打算回去以后重新调查焚寂失窃案。”屠苏说。“我总觉得这起案件是内鬼作案的，否则在这么严密的安保下不可能有机会从外面突破……”
　　大叔冷笑着嘲讽屠苏先想想如何离开孤岛再考虑焚寂的问题。很简单，只要我们都死了，不就可以离开了。少恭拿出四颗药丸，说叫仙芝漱魂丹，服下后可假死半日；若是真有人在监视他们，发现他们全死了必然会出现。
　　“我们都假死了，凶手出现收尸。我们都没知觉，他想把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不是死路一条。”小兰不同意这个计划。
　　“或者三个人服下，剩下一个躲起来等凶手出现……”大叔提议道。大家表示这个方法不错，不过在谁当这个躲起来的人的问题上，意见不一。小兰和少恭都不具备抓捕凶手的能力立刻被排除在外，屠苏和少恭互不相让。
　　“你们别争了！我想过了，既然凶手说要杀掉我们，自然不会留活口，死了三个还留下一个，凶手知道计划失败肯定会狗急跳墙的，说不定还会炸掉小岛……”少恭分开大叔跟屠苏。“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搞不好我们所说的每句话他都知道了。还是先静下心来想办法离开这里再做打算吧。”
　　觉得少恭所言在理，大家立刻开始找寻隐蔽的窃听器和监控器，结果毫无所获。小兰突然爬上吊灯来回摇晃，嚷嚷着要检查下吊灯，摇晃的太用力了，却把吊灯摇了下来，霎时间屋内一片漆黑。大叔叫大家不要动，他去检查发电机便摸黑离开。二十分钟过后电力恢复了，而小兰却已不再屋内。
　　三人找遍全屋都没发现小兰的踪影，便不顾风雨到屋外寻找，终于在露台上发现了小兰的身影，他俯卧在露台上 ，怀中抱着一个包裹，脖子上缠着一条绿丝带。屠苏摸了摸他的手，毫无温度，方兰生已经被人勒死了。打开他怀中的包裹，正是焚寂。
　　“到了一步以后如何都无关紧要了吧？”屠苏冷冷的看着另外两人。“小兰无意摇动吊灯拽出了焚寂，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所以你们就趁黑灯的时候杀了他，再利用修发电机的机会将尸体搬出来，好制造岛上还有其他人的假象。”
　　“此话怎讲～”少恭不以为然。
　　“陵端有紧张吃头发的习惯，但是他当着我们的面吞的时候没事，怎么一回屋就出事了？期间只有少恭碰过他的头发，也只有你有机会下毒。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尹千觞是博物馆请去评估安保系统的，他跟你联手盗走焚寂，再找两个替死鬼，你利用法医之职栽赃，他再摇身一变四处寻找焚寂，谁也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
　　“推理很精彩，可惜不太对。”少恭向前走了一步。“没错是我和千觞盗走了焚寂，栽赃陷害他人，不过我们不是主谋。那个家伙是想把我们全杀了制造是我们合伙盗走焚寂，因为分赃不均在这里火拼全部毙命的假象。这样他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我不会相信杀人犯所说的话。现在就要逮捕你们，你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大叔猛得抓起一把沙子朝屠苏扔去，趁着屠苏揉眼睛的时候，两人逃无踪影。屠苏心想不好，立刻朝封存武器的保险柜冲去。可惜他来晚一步，保险柜已经被搬空了。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必须冷静分析形势，既然少恭跟尹千觞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他们必有逃生方法，仔细想想他们曾经到过哪些地方……大叔曾独自环岛一周，检查过工具房，小屋里有条破船，说是无法用了。若是他们真想逃跑除了乘船出海外没有其他法子了，那条船肯定有鬼。屠苏立刻朝小屋奔去。
　　少恭一个人站在小屋门口，回头看了看，朝屠苏挥挥手，示意没有武器请他出来。屠苏将一把餐刀藏在衣袖里，缓步走到少恭跟前。小屋的墙被撞出一个洞，尹千觞被压在小船底下动弹不得。
　　“我说过有个人要把我们全部杀死在这里。现在你信了吧。”少恭面无表情的说。
　　“很有可能是你在船上做了手脚设计陷害他。”
　　“杀了他，等于断了我自己的后路，就凭我这个身子板不可能把船划回大陆，没有他的保护，我寸步难行，只有等死的份。”
　　“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吧？”
　　“我跟千觞从博物馆盗出焚寂，委托雷严销赃，没想到雷严漫天要价勒索我们，他还串通了陵端想出卖我们，独得焚寂。我知道你在重新调查失窃案，迟早会找到破绽，而小兰的大嘴巴终有一天会坏了我们的事情，所以就设下这个局一网打尽。雷严最好解决，我知道他对海鲜过敏，哄他吃下蟹饼就行了。陵端的确是我下毒杀的。小兰如果没拽下吊灯的话，千觞不会杀他，如果千觞没有杀小兰，我也不会发现那个人连我们都要杀。”
　　“你说的人是谁？”屠苏急切的问道。
　　“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没人会看到……”少恭突然用焚寂刺向屠苏，屠苏忍痛一脚踢开焚寂，猛击少恭腹部。少恭终归没有屠苏身手灵活，挨了一拳跌倒在地，不偏不倚正好跌在焚寂剑身上，霎时间血流如柱，嘟哝声毒就没了气息。
　　屠苏觉得伤口火辣颓然倒地，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有个老妇站在他面前。
　　“终于都完蛋了。”老妇冷笑着。屠苏认得这个声音，是少恭家的桐姨。“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寂桐走到少恭面前确认他已经断气了。“说什么建这栋别墅给我颐养天年，结果弄了一屋子的妹妹头当装饰。就因为被人夸了两句妹妹头好看，就死活不肯换发型，结果被人笑话是宅男还不服气，非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跟你说了多少次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再搞那么蠢的发型，结果招惹来雷严跟酒鬼才知道错了。玩手办玩发了疯，居然想靠盗宝挣钱，这钱是那么好挣的，多少次劝你就是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现在知道谁对你真好了吧！一切都晚了。”寂桐摸了摸少恭冰冷的脸。“怕你黄泉路上寂寞，我特意找了这么多伴陪你，我把你所有的手办撒得满岛都是，你啊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边说边将几个手办扔在少恭身旁，还将焚寂扔进海里。
　　屠苏努力抬起一只手指向寂桐。“真对不住你啊，屠苏。可是谁叫我家少爷太在乎你了，不拉你跟他作伴，我也于心不忍啊。”寂桐边说边拿出一件COS服装。“都是那把鬼剑惹得祸，最后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只好把你们全弄成玩COS的样子，好让人觉得你们是玩游戏玩过火了才死在这里的，也算维护你们的一世英名。”寂桐正要将衣服往屠苏身上套，屠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餐刀向她捅去……
　　暴风雨过后上岛的人发现整座岛上散落了各种花花绿绿的手办，除了一个老妇外所有死者都穿着RPG里勇士的铠甲手握武器，甚至还有两把巨剑。因为死者们身份特殊，警局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结果毫无头绪。最后此案被命名为宅男疑案封存在警局的未完结案件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