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童话剧场》牙齿精灵

7、无人生还（中）

　　小兰这么一叫，大叔立刻上前扇了他一巴掌，叫他不要说晦气话。小兰手捂住腮帮子带着哭腔解释说，侦探小说里只要遇到与世隔绝的场景总会发生杀人事件，而且连杀人预告童谣都出现了，这铁定是密室连环杀人了。少恭和屠苏纷纷表示同意，少恭还列举出一堆同类型的密室杀人小说来证明小兰的观点，这样只起到了反效果，大家越来越丧气。
　　默默无语的吃完了罐头晚餐，众人起身打算各自回房休息。屠苏叫住大家，希望大家把随身携带的武器都交出来。既然明白这趟旅行凶多吉少，大家更应该相互照应，万一要是武器走火随便伤了人，都百口莫辩，不如先将武器封存在一处，万一有事也好辩白。听屠苏这么说，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少恭耸耸肩表示自己是医生，除了随身携带的工具箱外没有武器；小兰见众人都亮家伙了，也拿出随身携带的佛珠，见大家一脸疑惑，便说佛珠是家传秘密武器，能御敌于千里之外，他是为了表示诚意才拿出来的；大叔摸摸鼻子，又看了看四周，哼着小曲从身上各处掏出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从手榴弹到火箭筒无一不包，整个一个活动武器库，看得小兰眼都直了，吓得连连退步；雷严见大叔这个架势便从衣服和裤子里掏出两把枪扔到桌上，转身要走却被屠苏叫住，指了指他跟大叔，叫他们交出贴身武器，两人相视一笑，跟变魔术一样掏出两柄大刀斜插在地。屠苏将所有武器封存在书房的保险箱中，他拿钥匙，少恭设了密码，然后各自散了去。
　　小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床柱上的四个妹妹头跟四个幽灵一样死死盯住他，根本睡不着，一看表才10点，于是他起身下楼打算找本书消遣。
　　其他人各自占据着客厅的一个角落，只有屠苏跟少恭在讨论什么，小兰便凑上去。少恭见他来了，请他坐下。
　　“我跟屠苏正在讨论关于童谣杀人的问题。屠苏认为这种杀人案只是纸上谈兵，根本不可行，我觉得只要凶手有心布置，什么样的局都有可能。小兰看法如何？”
　　“恩，杀人总要有动机吧。虽然现在很多连环杀人滥开杀戒，但也有规律可寻。我们现在身处孤岛，又有童谣杀人预告却找不到动机，很奇怪啊。童谣预告了死法，我们刚才吃饭也没人噎死，一般来说，童谣杀人都是第一个人挂掉以后才出现预告的……太可疑了。”
　　“喂，话痨，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你是怕我们不死！”陵端大叫道。“什么吃饭噎死、杀人动机、杀人预告全是小说胡诌的！现在某个王八蛋设局陷害我们，说不定现在正有人扮成我们的样子到处招摇撞骗，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喂，当这个是变脸啊，怎么可能有人能易容成别人的样子不被发现的，还谈什么名誉，陵端已经是司法败类的代名词了。
　　“我觉得这是绑票！现在肯定有人发信给我们的亲属索要赎金。我雷严跟你们一起被绑票了，实在是耻辱！”
　　怎么看都是雷严比较像绑匪，谁敢绑架□□老大？而且尹千觞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家伙哪里来的亲属跟赎金，钱都让他买酒了。而且绑谁不好绑了全套司法系统加□□，纯粹不要命了。
　　“非也，非也。”大叔摇了摇食指。“肯定有人跟我们有未了的恩怨，才将我们骗到此处想旧仇新帐一起算，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仇家，说出来大家合计下说不定就有头绪了。”
　　“千觞所言即是。”少恭赞同的点点头。“只是我是个法医从来不曾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谁要报复我。不过人在江湖走，怎会不湿鞋，大家各自列个仇家名单也许能有点线索。”小兰立马点头赞成，拿出纸笔打算分发给大家却被屠苏阻止了。
　　屠苏说：“不用想了。其实在座的各位，除了少恭先生外都相互看不顺眼：我一直想抓住雷严，但是每次都被陵端以证据不足驳回；我总是逮捕兰生的委托人害他拿不到报酬，肯定对我记恨在心；千觞几次三番因为醉酒闹事和破坏公物被我逮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若真要纠结于仇人上，我们几个都要动刀子。依我之见，还是应该在邀请函和满屋子的妹妹头上找线索。”
　　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小兰气鼓鼓的想到，就算我想报复你，我也不会搞这么愚蠢的杀人预告，谁会干这么没有智商的蠢事。就算这是蠢事，小兰不是也已经上当了吗。还好意思说别人。“妹妹头啊，太常见了。”小兰说道。“总有小女孩梳这个发型，真要纠结起来，我看过的妹妹头没有一千个也有个上百个，怎么知道我曾经伤过哪个女孩的心严重到要杀我报复。我的中学同学里也没人弄这个头的，经手的案件里虽然有几个小孩是这个发型，但是也不可能策划这种与年龄不符的圈套。”
　　屠苏和陵端表示来这里只是公事公办，不涉及任何跟妹妹头有关的东西。少恭努力回想后说他认识的同学里也没有梳这个发型的。雷严站在壁炉旁，低头不语，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吞吞吐吐的说其实他的梦中情人就是个妹妹头，是个非常文静的男孩子，边说还边朝少恭望去。小兰急得哇哇直叫，连忙站到少恭前面，做母鸡护小鸡状，无奈他身高不够，看起来倒似少恭护他。大叔拍了拍雷严的肩膀，表示理解。妹妹头很萌啊，特别是一扭头小鸟依人的样子，真的是萌到一大片啊，妹妹头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最美的……沉醉于粉红色幻想中的两人，呈星星眼状周围都是泡泡，隐约可见小天使吹喇叭。他们的气场使得其他人退避三舍，假装他们不存在。
　　“照这个上面的说法，第一个死的人是吃东西噎死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人噎着？”陵端拿起一张纸细细端详。大家围上去一看发现纸上是打印好的妹妹头童谣，屠苏问了所有人，没有人承认是自己打印了童谣，而且别墅根本就没有电脑和打印设备。
　　为了保险起见，屠苏请少恭提取了所有人的指纹跟纸上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纸上有七枚指纹，两枚是陵端的，另外五枚就是他们五个的……
　　“ 啊啊啊啊啊，”小兰大叫起来。“我就说这是密室杀人，凶手正在暗处窥探我们，一个一个把我们杀掉。等到暴风雨过去了，我们也就死完了，就算叫来警察也只能给我们收尸！我还不想死啊，不想当个穷死鬼，我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没跟人牵过小手，还没立过遗嘱……”
　　正当小兰躲在墙角画圈的时候，少恭提出一般推理小说里孤岛杀人里第一个受害者往往就是凶手，因为只有死人便于在暗处进行活动。
　　“也就是说只要死了第一个人，就算找出凶手了。我们要做就是轮流守着那具尸体，防止他起来作恶就行了？”陵端说。“这还不简单，第一句说是吃饭噎死的，也是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有人死了，现在在这个厅里的有个人是僵尸，那样的话，只要量一下每个人的体温不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喂，少恭刚才的说是凶手假死暗中活动，不是死人诈尸！”小兰鄙夷的看着陵端。“再说死人和活人分别大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还用得着测体温！依我看，这第一句的意思是我们中的某个人吃下去的东西有毒，毒发作起来就像人被噎死一样。吃过晚饭这么久了，也该发作了啊……有没有人感觉不舒服的？”
　　听了小兰的话，众人一头冷汗，暗自摸了摸肚子，努力回想刚才吃了什么，谁跟自己吃了同样的东西。雷严指出罐头是千觞拿来的，如果要下毒，那么第一嫌疑人只有大叔。大叔表示罐头就放在厨房的桌子上，碗盘摆在橱柜里，他没有动手脚，还带着大家一起到厨房看。
　　罐头果然如大叔所说，堆放在桌子上，全都密封好了没有开封的痕迹，碗碟也整整齐齐摆在橱柜里不似有人动过，不过为保险起见，大家还是请少恭做了个毒物测试，证明确实没毒。
　　“如果我们一起吃得第一顿饭没问题，那么那个被噎死的人应该是吃宵夜或者早饭的时候死的，时间大概就是现在或者明天早上。”大叔推算道。“刚才吃的东西没有毒，但是吃过晚饭后，我们都没注意是否有人进过厨房，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内下毒……”
　　“直接说这些东西不能吃就得了，谁第一个吃东西谁就是凶手！”陵端不耐烦的嘟囔。“我看啊，尹千觞跟雷严中有一个人是凶手，我们中间最好吃的就是他们两个，最不耐饿的也是他们。”边说边往屠苏跟少恭身后挪。
　　“什么狗屁，我雷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杀要抢也得干得光明正大！我没时间设这种诡计害人！雷严想干什么容不得你们说什么。既然说谁第一个吃东西噎死了就是凶手，那谁也别吃东西，第一个忍不住吃东西的人就是凶手！让我抓到这个混蛋，我直接一枪毙了他！”
　　大叔表示同意，认为现在应该将食物封存起来，谁也不能独自出东西，要吃必须等到明天早上少恭检查过所有食物都无毒以后，大家一起吃。大叔和屠苏一起将食物封存在储藏柜中，钥匙交由小兰保管。小兰拿着这个烫手山芋，惴惴不安的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怎奈风声夹杂着暴雨声如同葬礼进行曲般，害他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小兰顶着熊猫眼起来，确认储藏柜的钥匙还完好无缺的挂在脖子上，他下楼等待早餐时刻的来到。屠苏跟少恭已经厨房里恭候他多时了，屠苏和小兰确认过储藏柜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后，少恭用钥匙打开柜子，拿出罐头开始检测毒物，这时大叔和陵端也来到厨房等着吃早餐。少恭做完检测，表示没有问题，众人便开始准备早餐。
　　一桌子菜肴摆好，众人正准备开始享用，少恭突然问了句雷严在哪里？大家东看看西瞧瞧，表示没有注意到雷严。不好！大叔立马奔向楼上雷严的房间，其他人跟在后面。
　　雷严屋子的房门紧闭，大叔扭了扭把手，门反锁了。大叔用力撞门，门丝毫未动，屠苏上来跟他一起撞，撞了半天才撞开。屋里黑漆漆的，小兰小心的打开电灯，床上没人，床脚出露出雷严的鞋子，上前一看，雷严怒目圆睁口吐白沫的死了，右手里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饼子。少恭闻了闻表示是蟹饼，而雷严的死因是因为窒息物堵住气管，他的确被噎死了，但最诡异的是雷严头上套着个妹妹头假发，验证了儿歌里的第一句……
　　“看现在确定雷严就是凶手了！我们赶快把他捆起来报警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陵端手舞足蹈的说。众人斜眼望他。
　　“有点常识行不行！”小兰气得敲了陵端一脑瓜。“雷严的确已经死了，少恭确认他已经彻底死了，不可能活过来。亏你还是个检察官，绑具尸体给警察说这是杀人凶手，哦，他自己杀了自己，算什么凶手！笑掉人大牙！”小兰检查了下尸体，接着说：“凶手一定是在昨晚我们回房以后来到这里杀了雷严，然后伪装成密室的样子，使得雷严的死看起来像意外。但是所有食物都锁起来了，而且雷严还带个假发，太不合常理了……恩，我们各自回房以后谁都没有无在场证明，不过要是检查行李说不定能发现点线索……”
　　不等他说，大叔已经开始乱翻雷严的行李了。行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雷严的钱包里有张照片引起了他们兴趣，照片上的人只有个侧面，除了看出是个妹妹头外其他一概不知。
　　“他还真爱妹妹头！”小兰感叹道。“不过什么人会带张没脸的照片到处跑，更何况照片里的人还是他的梦中情人。雷严果然是重口味的怪蜀黍。不过我觉得这张照片有可能是凶手放进去的，故布疑阵迷惑我们，让我们相信这些都是雷严的梦中情人干的，鬼知道雷严的梦中情人是不是真人。也有可能假发就是雷严自己的，他在房里玩COS吃偷藏起来的饼子结果噎死了……不，太不符合逻辑了！要是真存在个暗中窥视我们的凶手，那么也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否则雷严不会让他进来……可整栋别墅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啊……”小兰不住的挠头，烦躁异常。
　　“喂，你们不觉得他的话异常的多吗？”大叔指了指小兰。
　　“你终于知道‘喋喋不休神探’的称号从哪里来的了吧。”少恭微笑着说。“小兰只要一碰到凶案，嘴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停不住，一直不停的说啊说啊，有时候真相就被他这样碎碎念出来了，凶手以为他真知道了，就投案自首了。”
　　“你丫消停下吧。”陵端一拳打飞小兰。“想知道岛上有没有藏人就去找秘道。我们五个人一起找。不过要先把这具尸体锁起来，怎么都不能排除他诈尸的可能性。”
　　于是大叔拿了雷严房间的钥匙，将门窗紧闭房门反锁。一行人开始环岛一周找秘道。
　　一干人穿着雨衣绕岛一周，用尺子量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别说秘道，这个鬼地方连个蚂蚁都没有，排除掉秘道的可能性后，他们又聚集到雷严的房间里商量下步对策。雷严还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活动过的迹象。
　　“现在怎么办？”小兰问。
　　“等第二个死者出现。”陵端说。“既然雷严死彻底了，秘道藏人的把戏不可能，那么凶手只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一个。死得人越多凶手露出的马脚就越多，静待其变就行。”
　　“喂，你什么意思！听你的口气，最后我们都挂了，你活着，那不用问了，你就是凶手！”小兰气鼓鼓的指着陵端。“儿歌的第二句不是惹是生非的家伙挂掉，那个人就是你！你假装死了接着就来害我们，雷严的房间离你的最近，你敢说你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大叔跟屠苏也问陵端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见有人撑腰，小兰胆子更大了：“说什么来这里取证人证词，根本就是借口。为什么要在节假日跑到孤岛上取证词，你一脸阴谋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我猜你来这里是跟什么人约好的吧，搞不好昨晚进过雷严房间的人就是你！只有你离他最近，而且可以在他死后作证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因为是你杀了他，自然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任何声响。”
　　小兰的话让陵端吓出一身冷汗，其他人料定小兰的话猜中了七八分。大叔跟屠苏继续逼问陵端，陵端只好承认他的确是跟雷严约好的，他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取得帮助雷严销毁犯罪证据的报酬，昨晚他也的确去过雷严的房间，只是当时雷严就已经死了，他连忙离开把房门反锁。
　　听完陵端的供述，小兰越发得意起来，拉住少恭的手劝少恭赶紧找点东西防身，不要随便吃喝屋里的东西，少恭劝小兰不要惊慌，现在越恐慌就越给凶手创造犯案的条件。
　　“按照那首儿歌第二个死的人是吃毒果中毒而死，我检查过厨房和储藏室，这里没有水果……”少恭沉思道。
　　“该不会是水果罐头吧？”大叔说。
　　屠苏表示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吃了两餐罐头了，还安然无恙，应该不是罐头。
　　“说不定犯人在罐头里下了慢性毒药或者什么胶囊之类的东西，等到他认为恰当的时机就启动毒药……”陵端胆颤心惊的说。
　　“我是不怕的，该害怕的人是你！”小兰横了陵端一眼。“你个搬弄是非的家伙，铁定是第二个死人。从现在开始闭紧嘴巴，雷严能吃蟹饼死，那么凶手也能变个毒果出来喂你吃！”
　　陵端吓得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不敢动弹。
　　屠苏建议所有人都在客厅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大家表示同意。就这样五个人坐在客厅里等待下次死亡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