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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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苍白着脸，绞紧衣角的布料，想要张口拒绝，但他胆子小到连张口的勇气都没有。
小腿升起麻感，是他绷紧了小腿产生的后遗症。
他慢吞吞地翻动合同，在看到最完最后几个字，再翻就是空白的背面时，才用两根手指合上合同。
手掌紧紧地按在白纸黑字上，是典型的，在寻找寄托的表现。
“霍先生，我……”
霍贺天就站在桌子前，似乎是一直在等他的回应。
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眼皮低垂，他就那样，一直看着他。白涟仰头时腿忍不住地颤了下，被这种肃穆的神色吓到了，“对不起，我，霍先生，我不想要……”说到不想要时已然变成了压住舌根也含不住的哭腔。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把本就莹润的脸浸润得更加透亮，还衬出一层粉，和晚上时祈求鼻尖脸颊泛粉的神情别无二致。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那时更加的惨。
看起来快要被弄死了一样。
霍贺天伸手掐起下巴，让这张脸的柔弱无处可藏，才松懈了锁起的眉头，“签了，你父亲在外面欠过一笔赌债，债主已经找到你们家的住址了。”
他说话不疾不徐，白涟却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眼角的泪珠划过脸颊最后掉在掌心里，“你家里的资产不足以还清赌债，你弟弟即将高考，”霍贺天用指腹碾拭掉水痕，问他，“小涟你觉得，你父亲的选择是什么？”
依他的年纪，亲昵地叫一声小涟，属实正常。
不正常的是，话语里的恐怖意欲。
白父的选择是什么？
是卖掉了已经长成和别人身体有所不同的大儿子。
白涟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可被紧掐的下巴让他无处可逃，他只能摇头否认，小声反驳说不会的。
可脸上沾湿的水痕让他的话看起来格外的没有底气。
霍贺天按住肚子下面的位置，手掌没有猥玩意味地轻按，“这里，可以生孩子，也许会被卖到偏远地区去，那里的人穷，会一起凑钱买一个老婆，你父亲会把你卖给老男人当共妻。”
白涟唇肉丰腴的嘴小小翕动，没有一个清晰的吐字说出来，只从唇缝里钻出几个呜咽的音节。
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男生已经被吓蒙了。
只要垂下眼睑，就能够看到他漂亮的圆眼被吓得发直，礼貌坐直的腰肢软塌，全靠背掐住的下巴力道支撑着，垂在沙发下的腿夹在一起。
漂亮胆怯又单纯好骗，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亏，是资本家最喜欢收藏的独特珍藏品。
被捏着手签字，白涟怯怯地抬眸看右侧的男人，只看到霍贺天收紧的下颌，跟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领口，别在领口的领结颜色纯黑，只在边缘有几根金丝。
这种社会精英，为什么会看上他这种一无是处的人……？
耳边闪过了弟弟说过的话，“哥哥出门要小心，别和其他男人靠太近，有些人知道哥哥身体会嫌弃，但有些男人，可能知道了，不止嫌弃哥哥，还会想对哥哥做不好的事情。”
……霍先生也是…想要玩弄他这具肮脏与常人不同的身体吗？
白涟咬着嘴唇，但还是有一滴泪落到了合同的纸张上，晕开了一小片痕迹。
实在是可怜到极点，若是怜香惜玉的，会捧着小男生的脸，替他小心擦掉眼泪。
可霍贺天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签完字，买下了小男生的三个月，就抱着人坐到办公椅上开始办公。
一百万，对于盛天集团的市值来说，别说九牛一毛，就连牛上的一颗尘埃都算不上，资本家的算计是方方面面的，哪怕是在包养情人这方面，也不会多给个一分。
若是其余知道盛天集团资本的，说不得还会想要更多，只这被包养的小男生实在没见识。
还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再减少些。
霍先生在认真办公，被困在一片小空间里的白涟不敢动弹，只在腿麻得实在动不了时才轻轻地伸出去，缓解被压住的小腿的麻痒感。
期间还要憋住麻痒感带来的小声闷哼，忍得眼尾都有些发红。
等霍贺天签完桌子上的合同，白涟想从腿上爬下来，一只脚刚碰到地面，就被搂腰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的姿势。
腰肢贴到了紧实的肌肉线条，忆起了糟糕的回忆，贴着胳膊的那处腰肢颤了颤。
连带主人鼻尖也小颤了下，“霍先生，我可以走路的，请您放我下来……”是想要责怪的语气，但是声音太软，还带了敬词，一点威慑力都没。
霍贺天没有回应，单手推开了办公室隔间，把他放到床上便开始解西装外套，白涟紧张地捏住身下的床单。
不同于还在享受暗恋小甜蜜的小男生，已经成年的男人迫切渴望另一种让小男生避之不及的东西。
坐在绵软的被子，白涟想到那张合同，就忍不住地开始想，当时要是没签的话，此时，就不会面临这种困境……
实在是害怕得不行，他爬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往隔间的房门口跑，门被锁上了，拉不开。
身后有皮鞋踏在地面发出的声响，最后那张床没用上。
没有契约精神的合作方需要得到惩罚，坚硬的房门花纹在雪白的后背烙刻下一个粉色纹身。
等到一切结束，背弃合约的合作方已经无力地瘫趴在地毯上，漂亮的脸上全是被惩治出来的湿漉漉水痕，唇角被严苛的合作方伸进嘴里的指腹碾破了皮，红得格外艳色，似乎是涂了世界上最好看的口脂。
被放到床上，白涟祈求地拉住霍贺天的袖口，想要解除那迷迷糊糊被骗着签下的合同，“……霍先生，我不要一百万了，我，我可以打工，赔偿你，我不想要了呜……”
那种事情，太过了，一旦做了，他就觉得自己无比恶心。
而且……还有，学长……
人总是贪心的，哪怕是知道配不上，也不想要，让喜欢的人发现自己的下贱，只要想想学长知道了，白涟就害怕得想要变成一滴水从这个世界上蒸发。
捕捉到了怯弱后悔里的那丝不同情愫，霍贺天并不在意，穿戴齐整后才开口，“和你签的合同是保密的，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人谈恋爱，只要不在三个月期间做超出的身体行为，都不算违背合同。”
顿了顿，他继续道，“同时，你也要对这段关系保密。”
年轻的小男生，再单纯，在享受过荣华富贵以后，难免会野了心，想要靠那张漂亮的脸获得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