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演员的自我修养》鳞漫

85、皓月千里（三十七）

　　待傅月影醒后，四智武童和傅月影找时间单独聊了聊。也不需要多做强调，只需要提点一两句，傅月影就会明白问题所在。
　　四智武童也想多说两句，但显然，一页书前辈在一边盯着他呢。
　　他甚至怀疑前辈是不是故意的。
　　前辈打的惨，四智武童就不好再说她了。所谓人前教子，即是指，虽然我们双方都有问题，但是我已经当你的面教训过我家孩子了，你就差不多得了。
　　这酒叫般若汤？确定不叫迷魂汤吗？前辈，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崽了？
　　四智武童又想到了鷇音子，他的毕生之敌。
　　“你那个先生，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嘿嘿，让先生费心了。”
　　四智武童咬咬牙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下。鷇音子能，他四智武童也能！
　　再苦不能苦教育，苦谁不能苦孩子。
　　四智武童劝她注意安全，劝她多留意阎达的精神状况，如果遇上意外，让一页书前辈顶在前面，别把自己置于险地。
　　却唯独没有劝她不要学。
　　其实他本来就有意把傅月影介绍给一页书前辈，他让月影去送药，也是存了先让两人互相认识一下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傅月影这么快就打入他们内部了。四智武童心里也寻思呢，他是走了一个晚上吧？他也没走十年啊……
　　结果回来一看三个人都快进到拜把子了！
　　而这份影响全场、乃至不分敌我的强大亲和力，让四智武童刷新了对傅月影的认知，或许他可以回去和好友一线生探讨一下，问问好友有没有收徒的打算？

　　不要以为亲和力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有些人怎么学都学不来，怎么学都是东施效颦。
　　尤其是像傅月影这样的亲和力，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涉及到多个方面的因素和表现，内在修养和外在气质等。
　　每个人的气场给别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气场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别人对你的态度，影响你为人处事的方式。
　　有的人就是非常容易让别人接纳，让别人信任、喜爱，原因就在于其身上的亲和力。

　　正当他心里琢磨着好友列表还有哪些人可以拉出来介绍给月影认识，一串闪耀着金光的字符砸到了四智武童的脑袋上。
　　四智武童扭头看过去，一页书前辈手里拿着一个招财猫木鱼在念经，每敲击一下，木鱼锤上就跳动出来财富+1+1+1+1+1……
　　再看另一边，阎达双手握住臂力拉伸器，锻炼他的胸大肌。每做一次扩胸运动，弹簧上就蹦出来功德+1+1+1+1+1……
　　确实是傅月影能造出来的小玩意儿，这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另类的投其所好呢？

　　“大姐姐，小四也要！你不能厚此薄彼！”
　　傅月影一口应下。
　　她知道四智武童是真心关心自己。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执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傅月影为什么这么拼，为什么争分夺秒，因为她的时间不够。
　　天命未到，天命者不出。
　　就比如说冰楼。
　　冰楼势力没有浮上台面之前，她去不了冰楼，她要靠天命者给她开新地图，而且就算去了也注定一无所获。
　　等新地图开了，傅月影可以去冰楼求学时，留给她的时间显然已经不多了。
　　所以她必须在十分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地提高自己，尽可能地去掌握更多的知识和力量。
　　唯有如此，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提高效率，再就是充分利用所有的时间。
　　所以霜旒玥珂就看到傅月影几乎是以一种不眠不休的、剥夺自己所有的个人时间，全身心地扑在了雕霜沐雪夺形诀的学习上。
　　傅月影向霜旒玥珂辞别的理由是天命，其实她哪有什么天命，她这个天命者是盗版的。别人不清楚她的本质，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傅月影现在做的，就是赶赴每一个她所能抵达的剧情点，给自己编造出一个天命。
　　也不知绮罗生是不是料到了她今日之惨状，给她打包了很多件衣服，也有可能是以备万一。
　　傅月影本来没想换造型，但是既然有人送，那她就换呗。不仅要卷质量也要卷数量，以后还可以设计一些季节限定的造型，穿个一两集就换，让观众念念不忘。
　　从头到脚的换了一身新衣裳，却保留了面上的山茶花绘，选的衣裳也是带有山茶花纹样。
　　这就是傅月影的一点小心机了。
　　如何让观众对你印象深刻，给自己贴标签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与一些有辨识度的事物进行捆绑，比如素还真和莲花，比如绮罗生和牡丹花。当说起山茶花时，观众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欢如梦/傅月影。

　　傅月影问:
　　“小四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四智武童扭捏了一下:
　　“小四也想要大姐姐给我写一本书。”
　　啊这……好吧。

　　之后傅月影便暂时收敛了起来，就算是同一页书和阎达学习功法，也没有闹出太大动静。他们一同教导她，傅月影用阎达教会她的功法和一页书对打，用一页书教导她的功法和阎达对打，以此来验证他们的武学理念。
　　至于集智编写武典……傅月影自然是提都没提。没有人提议出书，魔佛武典就这样被蝴蝶掉了。
　　那可是连阎达都想追回的东西，傅月影怎么可能会让它诞生。
　　“小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傅月影在回家结婚和回家继承家业这两个理由之间选择了——
　　“两位大哥，我要回家继承家业，我师父还在家里等我，不如就此别过？”
　　阎达一听，道：
　　“不如我和大哥一起去探望你的师父吧。”
　　傅月影心想，你多冒昧啊，那是我师父家！谁请你了？
　　一页书对她点了点头。
　　两人眼神交汇，傅月影便知一页书恢复了。至于阎达，那自然是继续失忆了。当然，傅月影在酒里动的手脚可不止这些。

　　“两位兄长肯来，是给我面子。我和师父自然扫榻相迎，且让我修书一封，告知师父吧。”
　　就这样，她分别给鷇音子和超轶主写了一封信。
　　鷇音子没有回，但是超轶主答应了。
　　虽然很凶险但机会难得，正好他在研制烽火关键3.0版本，想借这次会面近距离观察阎达。
　　超轶主甚至在信中提出想和阎达切磋。
　　他想要抓到阎达的弱点，在阎达的弱点上开刀。
　　若说超轶主的反应在傅月影的意料之中，那么鷇音子就让她感到意外了。
　　傅月影觉得很奇怪，鷇音子居然不回她的消息！鷇音子从来没有拒接过傅月影的任何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她领着二人先去了罗浮山，发现罗浮山竟然封山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显然让她感知到了些什么。
　　傅月影想了想，跪在罗浮山的石碑旁，朝着太极台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

　　“唉……”
　　道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无能为力！又或者说鷇音子不愿意看到，但权衡利弊后，鷇音子感觉到了时机已至，最终选择了避而不见。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王不见王，朝见者亡。先生的苦心，她以后就会明白。”
　　鷇音子回身看去：
　　“你……当真已经想好了吗？”
　　红衣女子神情恬静：
　　“这就是我最终的决定。我相信先生他日若处在我的位置，也会与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鷇音子心头一刺，垂下眼睫，暗暗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谁也无法阻拦你。”
　　红衣女子道：
　　“弟子谢先生成全。”
　　她将要下跪行礼，鷇音子拉住她道：
　　“不要谢我，并非是我成全你，而是你成全了你自己。”

　　女子摸了摸他的拂尘。
　　鷇音子听着她用闲聊的口吻问道:
　　“先生，佛法要怎么学呢？”
　　鷇音子道：
　　“现在你想象在你的面前有一本佛经，你打开佛经的每一页，然后把你自己摊开来，放进去，你看到了什么？”
　　女子恍然：
　　“我觉得我看到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鷇音子一语道破：
　　“因为你不信佛，你只信你自己。你看的从来都不是经书，你只是在修一个相，而这个相，就是你自己。”

　　鷇音子道:
　　“末法时代，邪师说法横行。莫说如今，就是佛陀在世弘法的时候也有非常多的外道。”
　　“当时就有九十六种外道，七十二个旁门。”
　　“所谓的旁门左道，比佛法正法还要兴盛。如果人不懂得佛法的智慧，不懂得真理，就很容易被别人诱导，投入到旁门左道，甚至误入歧途。”

　　女子说道:
　　“若是如此修佛，倒真不如不修。”

　　鷇音子微微一笑:
　　“是啊，所以你看，不信佛又能如何呢？”
　　“你有这份觉悟，你有一颗至诚恳切的心，你对自己永远抱有坚定不移的信心，无论你今后走上哪一条道路，你都不会走偏。”
　　“常说佛法如大海，唯信能入。信自己，怎么不能说是一种信呢？”
　　“有些修佛之人都不能普度众生，而你却能度，信不信佛，很重要吗？只要我们去践行脚下的道路，在生活中去好好的修行。抱着一颗心去修行，去体悟。”
　　“你所信的佛，又何必是佛？你的心，也可以是你的下一个佛。”

　　女子想道:
　　“佛家以大慈大悲为本，普渡众生。我却更想称之为众生普渡。我常常在思考一个问题，少数人就必须为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吗？”
　　鷇音子道：
　　“每个小群体都不应当被放弃，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但有些路，我们不得不走。有些痛，我们不得不尝。古往今来，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周而复始。”
　　女子意有所指道：
　　“是啊，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人到了一定的年岁，自己就是那个屋檐，再也不能在别处躲雨了。”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她眼中有他，他眼中有她。

　　她道：
　　“世间皆苦，唯有自渡。”
　　鷇音子道：
　　“心不死则道不生。”

　　女子倏然笑了，笑的很好看：
　　“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别人，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念头通达。已经太久了……故事该结束了，无论如何都该有一个结局。”
　　鷇音子却道：
　　“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复仇，是人最原始也是最深刻的情感，不让复仇就是泯灭人性。”
　　红衣女子问：
　　“你仍把我看作是人吗？”
　　鷇音子温柔地注视着她：
　　“为什么不呢？你就是人啊。”
　　女子闻言神色微顿:
　　“我怎觉得，先生今日说话格外的有失公允啊？”
　　鷇音子作势一叹:
　　“我真的很伤心，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什么叫有失公允，有失公允的前提是，我也要有公允才行呐。难道我平时还不够偏袒你吗？”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女子转而说起了一个故事：
　　“曾有灵佛在世，讲经说法四十九年，应得度者皆得度。魔王看到灵佛度了很多生灵，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魔王来见灵佛，祂对灵佛说：你度了那么多人了，可以涅磐了。灵佛觉察到自己与娑婆众生的缘分已到，就答应了祂的请求。”
　　“灵佛涅槃前，预言天地间会有一场浩劫。祂便剖心变化，示现出一具化身入人世间，来代替祂度化众生。”
　　“魔王说：你超越轮回，却退转为凡夫众生，你是在自寻死路，我一定会破坏你的教法。”
　　“灵佛问：你如何摧毁我的教法？吾法是正法，没有任何力量能破坏。”
　　“魔王说：我的身体能够神通飞行，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我能分一身变作万身；能自在变现化身，无所不能；能自知宿命，乃至所有人物的宿命因缘都能知道。”
　　“包括你灵佛的前世今生。”
　　“我将回到你的过去世，我将让你粉身碎骨的死在这世上。再用两千五百年的时间，把你的教和法摧毁。我让我的魔子魔孙穿上你的袈裟，进入你的庙宇，宣扬我的魔说，腐化你的信徒。”
　　“你在的地方我就在，直到我的子孙遍地。”

　　鷇音子静静的倾听，依旧不语。
　　随着女子述说着故事接下来的发展，鷇音子越听越惊讶，神情越严肃起来，最后他复而一叹。

　　“灵佛劝导祂：你破坏我的教法对你没好处。吾道昭昭，是普照之光。照耀着善良的人，也照耀着如你等邪恶之人。”
　　“如果正法时代一旦结束，末法时代到来，你的福报也就完了，等待你的就是无间地狱，你会在地狱中受无量种种苦。”
　　“魔王说：我知道你是不说谎的，你的道眼能透彻所见，没有极限。耳朵能够彻听一切，天上天下之人所做的善恶事，你都能听闻。”
　　“但是，你也知道命由心造。我会设法避免地狱之苦。”
　　“灵佛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哪里能避免得了！”
　　“魔王却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波旬亦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在顺应百姓方面，你是比不上我的。你戒律森严，极力强调贪欲的危害，教人远离贪欲。而我顺应百姓的欲望，满足百姓的欲望。众生没有贪欲，哪里有我波旬？”

　　“灵佛却笑：那你也奈何不了我，那时我将真正脱掉袈裟，穿起便衣，到世间去。那时红尘将变成庙宇，家庭将变成道场，庙宇将成为你魔子魔孙的监狱。”
　　“你在的地方我就在，而你不在的地方，我在。”

　　他们再一次对视，她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悲恸。
　　他听得懂，正因他明白：
　　“魔罗总是忘记祂的背后，佛陀静心注视于祂的眼前。虽然魔罗的子孙千百万亿的遍布存在，但正法依然兴盛。正法永不会覆灭。”

　　风倏然吹起她肩上挂着的轻纱披帛，女子的手臂上缠绕着华美的金质臂钏，颗颗饱满细腻的珍珠和宝石璎珞嵌饰其间，相互缠绕，交相辉映，更显得其高贵优雅。白皙的肌肤隐现在衣饰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几近透明。
　　四周香花飘落，彩云旋绕，拖曳的长裙衬托着她柔美的身姿，飞舞的飘带于天花流云中穿行。
　　瑰丽而浓郁的赤红轻纱之上，烈焰图腾仿若正在流动的火焰。
　　她头上戴着花环，如同从佛窟壁画走下来的飞天仙女，婀娜秀丽，神秘多姿，跨越千万年时空来到他的面前。
　　而她也确实能歌善舞，通晓音律。

　　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世间烦恼皆由心生。
　　世间皆苦，唯有自渡，人生就是一半烟火，一半清欢，一半清醒，一半释然。
　　清醒方觉苦，释然能自渡。

　　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
　　“先生，你别难过。”
　　鷇音子摇头不语。
　　怎么可能会不难过？然而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仍抵不过万般无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诸般滋味皆在其中，尽化作，说不出的苦涩。
　　“我心中有执，此生虽有幸拜在先生门下受教，却始终未能入道。”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正如先生所说，我是一个人了。”
　　“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也是。”
　　“若……还能见面，我也许会是一个下山入世的小道士。到那时你还给我当师父好不好？我可是连无梦生都没有跟他这么说过。”
　　鷇音子哈的一声笑了，笑过之后，他们击掌为誓：
　　“好，就这么约定了。”

　　————————

　　而这边傅月影带上一页书和阎达，一路绕着欲界人马走。不绕着怎么办啊？万一碰上了，一句参见魔佛阎达，那可就热闹了……
　　而她避其锋芒的行为，也给她换来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时光。
　　很快就抵达了烽火鉴兵台，超轶主和暮成雪迎了出来。傅月影感应了一下，发现所有的工匠和学徒都撤走了，就连点锋座和君舍魄都不在。
　　估计是怕这俩人演技不过关，万一打起来，武力值也不过关。
　　傅月影作为中间人，为他们双方介绍了一下。
　　阎达听闻暮成雪是傅月影的义姐，便对她道：
　　“我是月影的结拜兄弟，而你是月影的结拜姐妹，那我们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暮成雪：……
　　暮成雪：谁跟你是一家人啊！

　　超轶主轻声提醒：
　　“青霜台……”
　　暮成雪挂起爽朗的笑容，伸手重重的拍在阎达的肩膀上道：
　　“好兄弟！”
　　毫不夸张的说，暮成雪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转脸对傅月影道：
　　“一路奔波，想必你也饿了吧，饭菜准备好了，咱们开饭吧。”
　　超轶主在一旁打圆场：
　　“也请二位移步就坐。”
　　虽说是设宴款待，但其实他们很少用餐。
　　一页书和阎达两人的手边各自摆了一杯清茶，这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本着待客之道，又上了几道点心果盘。超轶主和青霜台也同样，他们都不吃饭。
　　唯有傅月影面前摆着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吃嘛嘛香。
　　碗里的米饭见底了，傅月影一抬头，就看到四人一脸慈祥的看着她。
　　傅月影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能吃是福。”青霜台给她添了一碗米饭。
　　超轶主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
　　“喜欢就多吃点，自己家里不用拘束。你的房间准备好了，累了这么多天，今晚早点休息。”
　　傅月影捧着碗吃着热乎的饭菜，有点想叫师父师娘。
　　她也这么说了，换来超轶主和暮成雪对视一笑。
　　“像，真是像。”暮成雪看着她直摇头。
　　超轶主搭话：
　　“哦？像什么啊？”
　　“你啊，不懂装懂还是明知故问啊？”
　　暮成雪点了点他。
　　盯着傅月影的脸，她先是皱起眉头，看到傅月影学她皱起眉头，暮成雪转而又笑了起来，道：“瞧瞧这人小鬼大的模样，你说还能像什么？那当然是——像女儿啊！”
　　超轶主拊掌而笑：
　　“那就当女儿养喽。还能和秋凉（暮成雪徒弟）做个伴。这样我们就有两个女儿了。”
　　一页书和阎达面上浮现出善意的笑容。
　　超轶主转而看向阎达，一开口，那醋味儿简直是满天飞:
　　“阎达老兄，月影和我写信夸你，说你功夫很是了得，一会儿咱们俩过两招？”
　　阎达爽快道：
　　“行，咱们就过两招！”
　　他们又说笑起来，一时间几人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而在这段相对安稳的时光里，傅月影将暗中观察，好好地提升自己，直到让自己超越当今的层次和境界。
　　从而在未来的某一刻，彻底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