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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太难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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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年一声不吭。
姬无患抽了三鞭子就抽不下去了,扔了鞭子扑上去,疯狂亲吻周吉年。
亲到鸟鸣婉转拉开白昼序幕,两个人才停下来,看着彼此肿胀的嘴唇,勾唇苦笑。
姬无患不想说话,摸了摸周吉年的左臂残缺处,拉起被子盖住他斑斓的身体,退出床幔独自出了府。
只见他来到护城河旁,解开绳子上了一艘游船,躺在船尾看着渐渐大亮的天空。
随波晃荡着,他叹息着道:“可真难受啊,周吉年为什么呢要流泪呢?他不是高兴我收了马佑棠吗?难道是他不愿意被我热情地亲吻?”
游船随风飘荡渐渐远离岸边。
姬无患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安儿?安儿?!”
他睁开眼坐起来看向声源,就见周吉年头发凌乱只着一身里衣地拄着拐杖在岸边追赶自己的船,身形看上去有点儿狼狈。
“你有病啊?这么凉你穿这么一身?”
姬无患皱眉怒骂,忙拿起身边的长竹竿撑船,刚靠近岸边,周吉年就搂着拐杖往下跳!
姬无患赶紧接住他,搂着他愤怒地问,“摔倒了没有?你急什么急,小爷就想一个人静静!”
游船激烈晃荡着逐渐平静下来。
周吉年慌张地搂住姬无患的腰,有些语无伦次道:“别走,安儿,留下,留下,吉年再也不叫你收女人了,以后吉年娶——”
“周吉年……你不准娶!”
比起自己收女人,姬无患更加不能接受周吉年娶女人和别人欢爱,他愤怒地把脸色苍白的周吉年拉进船舱,搂紧他啃了一会儿,才把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安儿别走……”周吉年目光紧紧盯着姬无患,神态慌张。
姬无患不知道他在慌什么,皱眉道:“小爷不走,把船还回去回家补觉!”
周吉年点头,瞧人拿着竹竿钻出船舱,他忙爬出去仰头看着姬无患的身影,下颚颤抖着道:“安儿,你别走。”
姬无患莫名其妙,看他趴在地上,柠起眉头道:“你穿上衣服,受凉了小爷心疼,快些。”
周吉年一眨不眨地盯着姬无患,爬起来拉过姬无患的紫色外袍,裹在身上道:“吉年不会受凉,安儿你不要走可好?”
“小爷不走!”
姬无患撑杆撑的满手的河水,不爽地瞪着周吉年,问他道:“小爷昨日宠幸了兰公主,你就不觉得心里难受吗?”
周吉年摇头,“只要你还在,吉年便不难受。”
姬无患冷笑一声,暗暗想道:周吉年果然不喜欢小爷,只有小爷死了他才会难受!小爷才不做舔狗!
原来之前觉得他吃张思源的醋都是我单方面脑补的,他就是单纯认为我应该给远道而来的好友接风洗尘。
好,很好!
姬无患心里难受极了,把周吉年送回家,搂着他补了会儿觉,看他被李志接走去县衙议事,自己则躺在大床上发呆。
完了。
小爷真被周吉年扳弯了。
弯了之后越来越难感觉到快乐了。
周吉年怎么是个直男啊……
天呐……
把马佑棠接来府上的第三天,姬无患带着马佑棠归宁,见到了马清茶的老婆,有些意外对方是个哑女,不由高看马清茶两眼。
马清茶只有一个老婆,没有任何妾室。
是个专情的好男人。
午饭后,姬无患在马佑棠的房里躺着醒酒,闭上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周吉年的关系。
他不想只把周吉年当个供自己消遣的男色,可周吉年根本不屑和别的女人争宠,天天忙着事业,根本不把自己的偏爱放在眼里。
唉~
等小爷当上皇上能下令了再说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道脚步声走了进来。
“安郎,睡了吗?”
听是马佑棠的声音,但又有点不对劲,姬无患蹙眉睁开眼,就见床边站着一个更圆润的女人,那张更健康的脸绝对不是马佑棠。
“安郎~”
马含棠娇声呼唤,作势要脱衣服。
姬无患坐起来反手就是两耳光上去,一脚踢开媚眼如丝的女人,拿上衣服和鞋子匆匆离开卧室,大喊道:“马佑棠,随小爷回去!”
正在母亲房里小憩的马佑棠瞬间清醒,忙下床跑出去,就见姬无患沉着脸套上衣服,穿上鞋子指着匆匆赶来的马清茶,“最好不是你授意马含棠勾引小爷的,小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特么恶心死小爷了!”
“安儿息怒,含棠是吃味妹妹嫁这么好,你别生气,我送你们回府,正好我要找吉年商讨要事。”
马清茶毫不怀疑姬无患的话,因为马含棠这个秀才未婚夫,就是被马含棠灌醉之后强迫人家负责的……
姬无患冷哼一声,冷冷瞥了眼追出来的马含棠,走过去拉起马佑棠的手,把人举上马车,对着身后满头冷汗的马清茶道:“不必送了,小爷回去让周吉年来县衙找你。”
“也好。她俩长得一模一样,望你不要迁怒佑棠。”
“哼,小爷知道。”姬无患说着跃上马车。
姜哥随后坐上去抽了马屁股一鞭子,扭头看了眼半躲在府门后的马含棠,没忍住冷笑一声,想道:能拿捏住少爷的,大概只有周吉年了。让他收了马佑棠就收了,少爷是想让周吉年对南脊城放心吧?
骨碌碌~
马车停在安年府外,姬无患拉着马佑棠送她回院子,路上听见她小心翼翼道:“安郎,你不要怪姐姐,私底下很多人说我们嫁不出去了,姐姐才想证明她可以嫁出去,还能嫁个好人家,她没有坏心。”
姬无患最近到处逛当然听说过关于马家姐妹的八卦,还知道是马含棠设计失身于秀才才换对方上门提亲。
他懒得评论别人。
但此刻他忍不住了,盯着马佑棠怯怯的目光道:“你不觉得黄太守是坏人吗?”
听到这个人,马佑棠瑟瑟发抖起来,另一只手抓住姬无患的胳膊喊道:“坏人,黄太守是坏人!”
“佑棠,秀才被你姐姐暗算,和你们被黄太守暗算有区别吗?”
闻言,马佑棠愣住了,回过神她下意识想辩解,“不,不一样……是秀才让我姐姐失身。”
姬无患叹气,“你姐姐想故技重施脱光衣服躺小爷怀里,你觉得她成功了小爷就得娶她是吗?”
马佑棠摇头,“我不想姐姐嫁给安郎。”
姬无患摸摸她的头,“小爷不喜欢你姐姐,记得以后离她远点。”
“可她是我姐姐……”
“行,明日小爷就一纸休书送你回家,让你和你的姐姐好好相亲相爱如何?”
“不不不,安郎,我听你的!”
马佑棠慌忙搂住姬无患的胳膊,眼里急出了眼泪。
姬无患笑了笑,牵着把她送回院子,在她耳边道:“好好吃饭,九十斤小爷宠你一次。”
马佑棠红着脸点头,痴痴地看着姬无患走远,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脸,对着候在一旁的丫鬟道:“给我拿些水果点心来,我要胖到九十斤!”
“好的小姐!”丫鬟欢快应道。
姬无患听着主仆的话往自己院子走,路过兰公主的院门时突然被一只手薅了进去,眼前一花,兰公主已经踮起脚吻了上来。
卧槽,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啪!”
毫不留情拍在兰公主屁股上,姬无患不悦地看着满眼泪光的兰公主,“小爷给你脸了是吧?”
兰公主吸吸鼻子放开姬无患,揉着屁股可怜巴巴道:“安郎太厉害了,兰儿情不自禁嘛。”
姬无患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没事儿找佑棠说说闲话,别光盯着小爷。”
兰公主撅嘴捂脑袋,“你就知道打兰儿。”
姬无患又赏她一个脑门蹦,恶劣笑道:“荣幸吧,小爷就爱打你!”
兰公主俏脸一红,竟是缓缓点了点头。
姬无患无语扶额,转身快步回自己院子,灌了两杯水才进内室看周吉年。
周吉年正在穿衣服。
姬无患走过去帮他,故意说道:“方才兰公主强吻小爷,你说小爷赏她几鞭子才能让她不敢这么大胆?”
周吉年摇摇头,“别动粗。”
姬无患不满意他的这个回答,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嘴里肆虐一番,坏笑着道:“周吉年,小爷用吻完兰公主的嘴吻你,你不恶心吗?”
周吉年粗喘着笑,“方才你咕噜噜漱口又把水咽下去,这举动倒是有两分恶心。”
姬无患面上一窘,“取笑小爷?周吉年你胆肥了啊?”
周吉年摇头,“吉年胆小,我想如厕。”
“在外面没让别人看到你吧?”姬无患拿来夜壶递给他,顺势问道。
周吉年摇头,“不曾,我不喜欢陌生人看我身体。”
这句话让姬无患浑身舒坦,下一秒就听周吉年道:“比不上安儿,曾经和那么多美人肌肤相亲过。”
姬无患瞬间跨了脸,盯着周吉年露出一半的鸟,听着淅沥水声,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什么,小爷都是半褪里裤办完事就撤。”
“哦?这样吗?麻烦拿一下。”周吉年神色淡淡,把夜壶递过去。
姬无患下意识接过来,坏心地抓住周吉年准备回窝的鸟,盯着周吉年意外的眼睛道:“你对小爷真的没感觉吗?”
“安儿,我是个正常男人。”
感受到鸟的苏醒,姬无患暗暗得意自己的魅力,松手弹了一下道:“马清茶请你去县衙议事,晚上想吃什么,小爷安排厨房。”
周吉年微微红着脸放好鸟,整理好衣摆,拿起布靴套在脚上,轻轻吐了一口气道:“想喝银耳汤。”
“行,小爷送你过去。”
姬无患把夜壶递给门外的阿福,在饺子端着的水盆里洗洗手,掏出四粒碎银,一人赏了两颗,“好好干,小爷不喜欢听底下人传主子闲话。”
两人攥着银子满脸堆笑,“谢少爷赏!”
姬无患冷哼一声,进屋把周吉年抱到轮椅上,说道:“小爷推你过去。”
周吉年无奈摇头,“行吧,把拐杖带上。”
姬无患笑着把拐杖递给他,心情愉快地把周吉年推出府,巴不得全城百姓都看见这一幕,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有多疼周吉年。
周吉年知道他这份心思,看他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只好选择配合他,在他停下来索吻的时候配合他当街热吻,暗暗祈祷着等会儿不要被那些将军们嘲笑……
姬无患被哄好了,把周吉年送进县衙就出城找张思源凡尔赛。
就见他勾着满脸疲惫生无可恋挪到校场上的张思源的脖子,叹了口气烦恼道:“思源兄,方才在街上周吉年非要小爷亲他,你说他是不是爱上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