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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节 Bl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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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是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的心态,只是由不同的事件而引发。
我对小Snape家里的藏书很感兴趣,不过不是对于其内容,而是藏书量以及书本的历史。
根据多年观察所得,小Snape看过的书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但我从来都没有在他家里见过这些书。有时候,他看的是手抄本,可见其珍贵程度;有时候,他看的是羊皮书,制作技术古老,订装十分精致;有时候,他看的是已经磨破了皮的硬皮书,书页的颜色是代表着历史的琥珀黄。
这些都是有了年头的证明,没有图书馆会外借这种典籍级的书本。
我还有证据可以证实书本所经过的年岁。
我曾偷偷地往Snape手上的书那儿看了两眼,见到里面的措词和文字都与现代英语大有不同,有一些是古英语、有一些是中古英语。
虽然我不是考古学家,但身为一个人类学家,我对有历史痕迹的书本有着莫大的兴趣,因为可以从而得知人类的发展。
我得承认在课堂上不应想这些事,但我实在没办法不分心。
High School的生活只是我进入大学的一个台阶─这是我原本的打算─不过,既然Dr. Fest给了我保荐信,也就是说明我有了一个更快捷的方法─虽然很老套,但,因为我是一个天才─我已经向达勒姆大学递交了入学申请─我只需在Great Joseph多呆几天就可以转学到那里。
说起Dr. Fest,我已经写信谢绝了成为他养女,另外为了感谢他给予的机会,我将脑子里有关颅骨面貌复原的技术和描述整理成论文,寄了给他作为他日后查案的参考。
我在两天前告诉了Snape这个消息,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得他掩藏起来的喜悦。
「Brennan,可以请妳出来一下吗?」我的班主任打断了正在上的化学课。
我没有理会身边那些好奇的眼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从容地走出教室。
「妳的姨奶奶和舅舅来了学校找妳。」我那不是很美丽却很耐看的班主任微笑着道,「他们在会客室等着呢,跟我来吧。」
姨奶奶和舅舅?我从没有听Sophia说过她其它亲人。
「好的。」我需要去弄清楚来人的身份。
我没有尝试过将时间放在弄清所有校园内的廊道,所以我必须跟着前面那个特意放慢了步速来迁就人小腿短的我的班主任走,才不至于迷路,这是我第一次去会客室─跳级升学的手续全都是出版商派人代理的,除了自己的教室外,我只知道自己的储物柜和厕所的位置。
在到达会客室以前,我思索过该用甚么方法去确认来人身份的真实性,比如DNA的测定,但现在的科技显然还没发展出有关的鉴识技术。
我只能依靠在鉴别同辈血亲时不甚准确的颅骨特征鉴定─除非知道其父母的颅骨特点,否则除了有着近似DNA的同胞胎外,均不能作出准确的结论。
在走过了办公楼前往二楼的梯级后,我跟着班主任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会客室门外那个大小适中的标示牌。
不容我再多想,班主任已经敲上了会客室的门,然后打开门道:「久等了,我带了小Brennan来了。」她向还站在路口的我招手。
我不紧不慢地走进会客室,谨慎地打量着里面的七个人。
「我先回去工作了。」班主任说,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有三个人坐在咖啡色的沙发上,一老两青,二女一男。
一个是衣着华贵的老妇,啡红的发丝梳成独特、别致的花式发髻,更突显出雍容闲雅的气质,她坐在最右边的位置─那是最尊贵的座位,面容和Sophia虽然不太相似─她看上去比较年轻─但颅骨的特征昭示着她与Sophia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
一个是仪表端庄的年轻妇人,头上带着黑纱帽,浅金色的秀发在脑后盘成精致的圆形发髻,低眉顺目的坐在老妇的左侧,穿着一件叶绿色的中袖长裙。
一个成熟干练的绅士,正颜厉色的坐在少妇的左侧,手持着雕了花的手杖,他那半长不短的啡黑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成背头。
其余的四个都是少年,两男两女。
长得较高的男孩理着英式浏海,黑色的头发比其它人粗硬,他的站姿表达出一种与室内众人的贵族优雅回异的风格,带着狂放不羁的眼神及笑容。
另外的男孩就像是干练绅士的缩小版,黑红色的头发同样梳理成背头,规规矩矩的站在绅士的旁边。
全身弥漫着歌德风格的少女拥有一头黑得纯粹的长曲发,发丝没有经过繁絮的梳整,就那样散落两肩,只是戴了一顶灰黑色的纱帽。她一脸不耐的站在少妇的背后,望着我的双眼透露出满满的不屑和恶意,高傲的昂起脑袋。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个站在老妇右边的女孩─她是将来的我的闺中密友,在我心里有着不下于Angela的地位。
我第一眼见到她,就给予了最高的评价─完美。
她有着与少妇一般的秀发和眼睛,未施粉黛的面容十分精致,身材肥瘦适中,身体每一部分都拥有黄金比例的分割。
浅金的发丝盘成拥有复古情怀的希腊女神髻,用华美的银制头饰作点缀;闪耀着好奇的灰蓝色眸子被半合起来的眼皮掩盖,嘴角上调的弧度似笑非笑,双手迭交于小腹,身上穿着熏衣草色的荷叶领公主长裙,恰好引出贵族少女的矜持感觉。
在我打量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同样观察着我。
老妇打破会客室里诡异的沉默,向我问道:「妳就是Temperance Brennan?」她的声音带着沙哑,但有一种令人感到亲切的磁性。
「我就是。妳是…?」即使她的语气温若,我也卸不下心防。
老妇这时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道:「Sabina,Sabina Black,曾经是Brennan。Sophia是我的双生妹妹。」
「Sophia已经死了。」我直白地道,没有表露出任何情感。
「我知道。我关心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妳。」Sabina在这停顿了一会,像是给予我作出疑问的时间,但我没有。
「据我所知,妳的外祖父就是我的亲兄长。」她又再一顿。
「这应该不是重点。」我直视着她,「要是没有要说的事,我想回去继续上课。」浪费时间在这里,倒不如浪费在教室里。
「Temperance,我想……」
「Brennan,请称呼我为Brennan,女士。我和妳并不熟悉。」我打断了Sabina那像是吟唱般的说话。
「Brennan,我想妳听到以下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Sabina没有因此而恼怒,但站在少妇身后的歌德少女愤怒的瞪着我。
我做出请讲的手势,径自走到Sabina对面的席位。
「我要给妳办理户籍的转移,我打算将妳带回Black家。」
「并无这个需要,我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我可以自理生活和攒取生活费用。」我强硬地拒绝,「我是一个天才,我将在半个月内到达勒姆大学报到,这就是证明。」
「的确很聪明,不是吗,祖母?就这个杂种也值得您带回家里教育?哼!」歌德少女不满地说。
杂种?哼!
我愤怒地盯着她,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绕过金发少女,然后走到她的身边,用上辈子学的自卫术中我最常用到的直拳,狠狠的击中她带着高傲和不屑的嘴脸。
即使我和她的身高悬殊,但仍能击倒这个手无绑鸡之力少女。
「噢!不!」少妇被惊吓得站了起来。
「Bella。」金发的少女对着跌坐地上的少女道,「妳不应该胡话,犹其身为Black家的长女。」她的声音如铃,令人感到舒适。
歌德少女手掩着被击伤的左脸,气愤的瞪着我。
「即使我是杂种,也轮不到妳来说!还有,既然妳的祖母打算将我带到Black家,就已经说明她很清楚我的身世。」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You Bitch!」忍不住骂了一句。
然后我就往门口走去。
「打了人就想走了?」Sabina的声音依然磁性,但当中的威严是我从来都没有领略过的,这令我不禁住足回头。
「我们没甚么好说的,不是?」我轻皱起眉头。
「Bella是有错在先,不过妳也不应该伤人。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句,妳的直拳和妳母亲的一样力度十足。」Sabina的神情中带着怀念。
「我对我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她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将我抛弃在Sophia的门外。我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不感兴趣。」
「妳好,Brennan,我是Narcissa Black。刚才的是我的姐姐,Bellatrix。」金发少女走到我的身边,「我代她向妳道歉,她的脾气较为暴燥,请见谅。」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到刚才所坐的席位上,「妳先坐下吧,祖母可是很好说话的。」
「谢谢妳,Cissy。」Sabina向Narcissa轻点头表示感谢,「可以告诉我为甚么吗?」她在问户籍转移的事。
我沉默地看着她。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得如此倔强,但我有着被收养后受到虐待的心理阴影。
我想,我上辈子拒绝Booth有很大原因在心理阴影上─我害怕会做出一些和Max一样的行为,即使我从来都没有作奸犯科。
Sabina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在等待原因。
「我可以独立。我不管我和妳在血缘上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不愿意。」
最后我还是打破了沉默。
「母亲,我们该回去了。」绅士看了看天气,对Sabina道。
「嗯。」Sabina点点头,又对我说:「Temperance,容许我这样称呼妳,好吗?」没等我回答,她就接着道:「Temperance,我并不打算强迫妳,但我真的很希望妳能随我回去。」
「我有我的生活。」越看她,我越觉得她与Sophia很像,不是指外貌,而是表情和关心。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Sophia已经死了,眼前的只是她的姊妹。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和妳保持联络吗?我看,Narcissa挺喜欢妳的。」Sabina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想,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我这般倔强和自我中心的人。
「这是妳Uncle Cygnus,Auntie Druclla,Consins Bellatrix、Narcissa、Sirius和Regulus。」Sabina分别指向绅士、少妇和四个少男少女,「无论是谁,妳也可以联络。」她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这是我们家的地址。」Uncle Cygnus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写着:伦敦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我会考虑的。」我只说会考虑,没有确实地答应下来,因为我觉得这种血缘的关系来得太过突然,我不能有条理地思考他们的真确性。
这个时候,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我想起还在课室里的书包,便对Sabina众人说:「我先回去教室了。」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就离开了。
这几天,我收到了不少信件,其中一封署名为Narcissa Black,见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那个令我感觉完美的少女。
她在信中问候我,又说她以后出席宴会时,男伴将固定为一个叫做Lucius Malfoy的金发少年,那个年长她一年的人将会是她的未婚夫,他们的定婚仪式会在明年八月举行,她想邀请我去参加。
在这个科技不怎么发达的六十年代末,书信的来往显得格外重要,人们也花了很多的心思去装饰信封和信纸,但,Narcissa没有这样做,她也不需这样做,因为她秀丽的花体字已经是最好的装饰。
另外有几封都是Sabina他们寄来的,虽然所有人写的都是花体字,但远没有Narcissa所写的赏心悦目。
我将信件放到书桌的抽屉里,然后将那台对于我来说十分老旧的打字机拖拉到面前─习惯了打字,因为速度比较快,也比较方便,但我仍然很怀念计算机。
虽然现在已经有计算机的存在,但使用起来远不及打字机方便,还有它的体积太大了。
我给Narcissa回了一封信,说我在明年八月不能出席定婚晚会─因为那个时间刚好是我到Harraibesous学会进行实习的日子,Dr. Fest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我在信里衷心希望她将来的婚姻是美满的,小心因为男人表现得太完美而一时不察,让他在外风流─上辈子和Booth拍档查案的时候,我见过太多了。
很是简短的信,在放杂物的抽屉深处找到了那张写了地址的纸条,确认信封上的地址没有写错后,我就到邮局将它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