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四节 Lab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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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的婚礼，我终究是未能出席。
Lily说，她的婚礼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我没有出席实在是可惜了。
她新寄来的信件里，还附上了不少结婚照，说是要和我分享幸福。
─她永远都表现得这么快乐。
我将她的照片都放到一边去，然后再次检查早已收拾好的「产子包」─就是到医院生孩子会用到的东西，现在我每一天都会在饭厅检查这个大肩包。
离我的预产期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但医生说了，怀三胞胎和正常怀胎不同，多多少少会提早出生。以我所知，提早一个月或以上生产的，不在小数。
─好吧，我是有那么一丁点紧张而已。
也许，我该告诉Severus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也许，我无须独自一人面对这讨厌的紧张。
─好了，Brennan，这是妳怀孕后，荷尔蒙改变，从而导致妳如此多愁善感。停止这种无谓的假设！
将最后一样必需品放到袋子里，我准备回房间里躺一会，好让负荷不少的腰椎得到休息─怀着三个孩子没别的不好，就是太重了。
忽然，就在我想把Lily的信拿上的时候，一阵疼痛从后腰延伸至前腹，令我不由自主的腿软了一下，差点重重的摔在地上。
对于这种疼痛我并不陌生，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早在三个星期前，我就感受到第一次的宫缩，然后每隔三至七天就有一次─不过今天的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三个小时以前已经有过一次同样的痛楚。
这种痛楚并不如传闻中那般痛不欲生─至少比不上火烧的疼痛。
虽说我没有直接跌倒，可反射性按着桌子的动作，弄出不少的动静，我也坐在了地上。
「Temperance小主人！」Kreacher出现在桌子的另一头，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扬声大喊：「女主人！不好了，Temperance小主人摔倒了！」然后向我走来，想将我扶起─只可惜以他的身高和力气，显然难以完成这个行动。
「Kreacher，我没事。」痛楚对比起平常的，有点强烈得过份─比三个小时前的更剧烈─令我连站起来的力气也使不出：「让我缓缓劲就好。」以我对生产的知识，我应该在家等待宫缩变得频密，直至等到半小时宫缩一次的阵痛出现。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以及Aunt Walburga担忧的问话：「Temperance，亲爱的女孩，妳怎了？摔着了没？」
她急冲冲的跑到饭厅，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上还带着没洗去的白色泡沫，脚上的拖鞋也左右穿反了。
「我很好，没摔着。只是没力气站起来。」我向Walburga说明状况，「我想，我该准备好去医院的一切。」
「抱歉，吓着你们了。」我抓住Walburga伸过来的手，借劲笨拙的站起来，坐到Kreacher给我拉好的椅子上。
「Kreacher，我需要纸、笔和信封。」我向Kreacher道，又跟Walburga谈了一会─有关于Lily和我的─她始终都是不怎么支持我的Muggle论，所以回房间休息去了，免得在屋子里遇上Lily。
在这次宫缩之前，我认为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生孩子，不过，这已经是曾经的一个想法。
我决定写信给Lily，找她来帮忙─在经过真正的宫缩阵痛，我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不能处理好这一次生产。
在半个小时以后，我收到Berta带回来的回信。
信的内容大部分是道歉，小部分是解释，还有一部分是替代者推荐。
她说，她现在的处境比较麻烦，因为有不少Death-Eater在Magic World行走，她和James Potter不是太方便出现在非安全的地方─现在前往Muggle World的通道都有Death-Eater的兵哨，而Dumbledore在昨天就离开了英国。
她感到很抱歉，所以她给我推荐了两个人─Sirius和Remus，Lily说他们两人现时都在Muggle World，以及魔法造诣不错。
在Sirius和Remus之间，我选择了Remus─毕竟Remus没和我交恶。
─虽然我不一定需要在他们二人之间选择。
透过Lily得到了Remus的联络方法，我就主动的给Remus写信，说明状况，希望得到他的帮忙。
Remus是一个老好人─Lily的形容─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并前来格里莫广场。
「谢谢你愿意前来，Remus。请不要在意Kreacher所说的，他只是对Black家过份忠诚。」身为主人，我对Remus说。
从Kreacher将Remus领进门开始，Kreacher嘴里就不停的咒骂Sirius和Remus，从头到脚，从人品至学识─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Kreacher的另一面。
「…我不会介意的。」Remus惊讶的打量着这个家，和面前的我，「这里的摆设…真是独特。Temperance，妳…竟然怀孕了？孩子的…」显然Kreacher的咒骂，他应该没听进去多少。
我见Remus似乎有问话的打算，便道：「是的。Remus，我不想谈及孩子父亲的事。以及，请将这件事件保密，我是不得已才找你帮忙的。」
「好的，Temperance。」Remus应下了，又道：「几天前，我买了一本很有趣的书，妳要不要看看？是关于古代魔文的。我听Lily说，妳喜欢古代魔文。」他将一本半寸厚的书本递给我。
「谢谢你，Remus。我不是喜欢古代魔文，只是古代魔文能引起我的研究兴致。我喜欢的是人类学。」接过那本书，我认真的开始翻阅，然后发现，这一本书所说的，只是一些很浅易的学问，将书递回给Remus，说：「这本书的内容只是最基础的理论，我已经学习过了，而且，我的基础打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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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r. B和Lupin聊天的时候，不如看一看Snape在做些甚么？
在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家里面，Snape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那张写着「Sir，谢谢光顾，Mary」的小纸条，胸中的疑惑一天比一天重。
这张纸条上的字迹虽看着陌生，却令Snape在某些字母的弧度上觉得亲切─这些字透出了有人刻意改变写字习惯的味道，在好些地方都有着与Ms. Brennan相似的地方！
Snape最近每得了时间回家，别的啥也没多做，就尽花着时间去研究这张纸条，他总觉得这张纸条是令自己解开疑惑的第一步。
可是除了怀疑纸条出自Ms. Brennan之手外，Snape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他相信，除了Ms. Brennan以外，再无一人能给他完整的答案。
─即使记忆中，自己对Lily的好感远超Ms. Brennan。
Lily是自己的阳光，让自己不自觉的贪婪着那蓬勃的光辉朝气。
Ms. Brennan虽然在记忆中比较蒙糊，但一宜都在自己的身边，有着高超的头脑、智慧，直率的心性，如最高贵的炽天使，让自己习惯了她的存在，接纳了她所提及过的Muggle知识，并得回一直失落的亲情，令自己…令自己…？
Snape思及此处，便感到奇怪，Ms. Brennan令自己怎么了？怎么就想不到？
「Ms. Brennan…？」Snape轻声的唤着，如呢喃似的，可总透着陌生的感觉，他便一试：「Temperance…Tempe…？」心脏的脉动似乎变得强烈了些。
果然有问题！
Snape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反应意味着甚么。
Temperance Brennan，妳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合情合心合意合常合境的解释，休想…
Snape心里放着狠话，但却接续不下。
─这令他烦燥得直想砸东西，该死的！
他拿起旁边茶几上的咖啡杯，就想往墙角一砸，可…最终也止住了那股冲动。
放下举了起来的右手，然后双手捧着杯子，双肘抵着大腿，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杯子。
Snape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连那个惹人厌的Potter也比不上，自己是个懦夫─连写出一封信件的勇气都没有。
他沉着脸，面上的肌肉无一不是紧绷着的。
突然心里闷闷的想：要是在以前，自己喜欢的人是Ms. Brennan，这个时候的自己也不用为了一张小纸条和透着古怪的记忆而感到疑惑。
你真会抬举自己，Severus Snape。他心里自嘲。
你只是一个混血巫师而已。
心中的烦燥忽然又烧了起来，比刚才的更红更烈。
该死的承诺！该死的不知和谁定立的承诺！该死的不能乱砸咖啡杯的承诺！
所有的烦燥在那个承诺之下，通通变成了内心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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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身处于医院的Dr. B不由自主的哀嚎了一声，半躺在病床上双手按着高耸的肚子。
自她来到医院以后，阵痛便频密起来，即使坚毅如她，也有受不了的时候─现在每隔两三分钟就阵痛一次。
「Temperance，妳还好吗？真的不需要止痛药？」在病床旁边呆着的Lupin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直到现在变得有点麻木─这医院里大哭喊叫的孕妇多的是。
─Dr. B的哀嚎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一没喊打喊杀，二没要死要活，三没扯头发咬手臂捏腰眼肉，四没怨天怨地，五没哭没闹。
Lupin很庆幸Dr. B有着良好的修养和忍耐力。
「Remus，我想…你该去通知助产护士，我的羊水好像破了。」Dr. B满脸汗水，皱着眉头，强忍着那因为子宫收缩血管受压以及子宫肌纤维拉长或撕烈，所带来的痛感。
「噢！…当然，当然。妳等一下。」Remus有些反应不及，没有想到来医院呆了四个小时，隔壁病房的孕妇换了几轮，Dr. B此时就要开始生产。
他「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出病房找护士去了。
Dr. B一直在尝试保持一长吸二短呼的呼吸方法，舒缓痛楚和紧绷的神经。
该死的醉酒不带套套！
她心里暗骂。
可没一会儿，她就分不了神去骂了，因为又是一波没完没了的阵痛。
「Hey，Little Brennan，听妳的男性『好』朋友说，妳的羊水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对Dr. B来说，似是有十分钟了─一个啡发蓝眼、接近三十岁的白人男医生走了进门，用着吊儿郎当的腔调说道。
男医生身后跟着四个护士，三个是上了年纪的女士，一个黑人两个白人，一个是年青、拥有东方血统的女士，在最后面，是Lupin跟着进门。
「是的，Simon，如你所见，床上的被单都湿了。」Dr. B深呼吸了一下，「另外，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口中的男性『好』朋友。」然后口中小声的呢喃：男性『好』朋友倒是另有其人。
「让我来了解了解，妳的产道是不是足够让肚子里的既可爱又可恨的小婴儿们钻出来。」Dr. Simon Hill说，他永远都是没个正形的，「即使我的接生经验不算多，可也足以应付妳这样的小Case。」
Simon Hill是一个神经外科医生，同时是医院的少东，与Dr. Fest是旧识─这一次住院，Dr. Hill说了：免费，只不过条件是让他来接生。
「Remus，我想，你可以在外边等着。」Dr. B很是介意生产时Lupin在场─除了孩子父亲和医护职业者以外，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他人在产房里面呆着，Dr. B也不是例外。
Dr. Hill笑了笑，对Lupin说：「或者你可以去三楼的茶室坐坐，那里的松饼和茉莉茶很不错，至少比街口那间不知名茶室强。」
Lupin眼珠转了转，说：「那我去三楼的茶室─」
「放心，只是孩子出来了，我就会去茶室休息休息。对了，记着对茶室的Grace说，你是我Simon的朋友，不然位子可难找了。」Dr. Hill说，然后挑着眉上下打量着Lupin，又道：「不过，我想，以你的外在条件，即使不说是我的朋友，Grace也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坐位和丰富的下午茶，她可喜欢你这种忧郁男孩。回头见，兄弟。」他上前拍了拍Lupin的肩膊，然后将Lupin推了出门。
Dr. Hill关上门以后，就回到床边，掀起Dr. B腿上盖着的被子，说：「我想，妳应该懂得生产的姿势。」
Dr. B闻言，在护士的帮助下曲起了双腿。
「Well，Little Brennan，我不得不佩服妳的忍耐力呢~已经五指全开。平常我到这里找我的朋友Dr. Willson的时候，很多孕妇才开三指就受不了的大叫大骂，产房里就像宰猪场一样。」Dr. Hill伸出带着胶手套的手一探，就知道Dr. B已经可以生产了。
「Okay！就像我说过的那样用力。」Dr. Hill对Dr. B笑道─他是一个喜欢幸灾落祸的人，看见别人受罪自己无论脸上还是心里都会笑开花的，犹其是受苦受难的朋友。
「唔~~！」Dr. B不得不听从Dr. Hill的指示。
在第一个胎儿通过产道的时候，Dr. B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没办法控制，因为那胎儿不断压逼产道。
「来，再一次用力。妳意想不到我看见了甚么，」Dr. Hill一直挂着笑脸，「我已经见到小婴儿头上的胎毛，嗯，深啡色，噢不，是黑色的。」
「啊~唔…」Dr. B奋起用力，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可别放松了，我记得妳怀的是三胞胎吧，Brennan。」Dr. Hill道，一手将托着的小孩交给身边的护士，一手撩起孩子性别的标记，「忘了说，第一个孩子是男性，完完全全的男性。想好了名字没有？」伸出右手给Dr. B拢了拢黏在脸庞的发丝。
他刚刚已为孩子剪了脐带。
「Sullivan…唔~啊！」话还没说完，第二个孩子就要进入产道了，不过看Dr. B的样子，似乎没刚才那般痛苦。
「Oh~Little Brennan，第二个孩子已经急不及待了，这是好事，能够一次过痛苦，不过要是妳能够松开我的右手就更好。」原来Dr. B一手抓住了Dr. Hill来不及缩回的右手。
「唔~~哼…唔！」Dr. B很是艰幸的松开手，抿着唇，使着力气。
「多谢合作，Brennan。让我们来猜猜第二个孩子的性别。会是男孩？」Dr. Hill试着用语言使Dr. B放松心情。
「啊！」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不如Dr. Hill所想，是个女孩子。
「噢，真是可惜，我也有猜错的时候，是个女孩子。」
「噢~！Help！Damn It！」最后一个孩子进入产道，却令Dr. B的修养再不复全。
「HoHo，Ms. Brennan，心情放宽一些，妳骂的可是妳的孩子。」Dr. Hill麻利的将小女娃交给护士，然后准备接下第三个孩子。
「痛！Shit！」Dr. B才刚痛骂，孩子就挤出了产道，到了Dr. Hill的手上。
「嗯哼，一个顽皮的小男孩，如我所料，最令人痛苦的，通常都是最小的男孩。」Dr. Hill伸手点了点小孩的鼻头。
「Little Brennan，现在我需要妳将胎盘排出。哈，这句话怎么令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呢？」Dr. Hill似是自嘲的说。
Dr. B无力的点点头，神情倦怠。
三个孩子都在哇哇乱哭，品尝着第一次呼吸的空气─当中不乏消毒药水的气味。
「胎盘自然娩出的时间大约需要三十至六十分钟，人手牵引大约五至十分钟，不过，由我出手，五分钟已经是最慢的时间。」Dr. Hill自傲地说道，不是空口说白话，他的确有自傲的本钱，才不到三分钟，胎盘已经排出。
「从现在开始，妳需要在床上休息最少两个小时。」Dr. Hill说，从护士手中接过小女孩，逗玩了一会，将女孩放到Dr. B怀里，「我想，这个小女娃娃以后会像妳一样，是个学者型女孩。」
「Valentina Sacco Prima Brennan。」Dr. B没用上Snape这个姓氏，一来他们没结婚，二来这样比较安全。
「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可真不负妳博士的名头。」Dr. Hill说，「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呢？」
「Sullivan Zachary Brennan，Dylan Vincent Brennan。」Dr. B看着护士手上的两个儿子，说出了两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四节 Lab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