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BONES遇上SNAPE》琅珍

31、第二节 Meaning of Love

　　下定了决心，我就通知了Anita她们，我不去图书馆了。
　　我去了有求必应室。
　　─这个时候，Severus多半都会在那儿。
　　果然！
　　我推开了那道坚实的铁门，就见到专注看书的Severus，而Wales则乖乖的伏在他的脚边睡觉。
　　Severus抬头看了我一眼，没作声，又低下头看书，但显然是心不在焉。
　　「Severus，我有话说。」我走到他的面前，要求得到他的注意。
　　「我没有摀住妳的嘴巴，不是？」他依旧垂着脑袋。
　　我抽走他手上的书─《黑魔法的入门》？
　　他该去看看《黑魔法的起源》，那才是打好基础的关键─打住，Brennan，妳的正事呢？
　　「Severus，这很重要。」
　　「坐下，无礼的小姐。」他瞪了我一眼。
　　─是在不满意我拿了他的书。
　　我坐到他的身边，却忽然不懂得怎样开口。
　　短暂的沉默，换来的是极具风格的嘲讽：「怎么了，Ms. Brennan？难道妳坐下了以后，就变哑巴了？我记得妳的喉咙没被烧坏。还是─妳的脑袋被烧成浆糊，用不了来思考？哼！」他扭过身向着半低头的我。
　　「Severus，我…」突然之间，有口难言，只好深呼吸去压下紧张。
　　抬头正对着他隐含不明愤怒的黑色眼睛，我却生出了勇气，道：「Severus，我考虑了好几天，我觉得你和我都是理智的人，也有高人一等的智慧，思想也比一般人成熟…」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妳要说的重要事，就是这个？」Severus用的语气，并不如平常般冷清，有点冲，道：「那妳甚么也不用再说了，我不需要这样虚假无用的安慰。出去，Ms. Brennan，从这里离开，不要让我见到妳！」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对自己刚才的铺垫有了痛恨的感觉。
　　「Severus，我…」
　　「离开，现在！」他手指着门口，胸口不断起伏。
　　「我不是来安慰你，Mr. Snape！」我被他那蛮不讲理的行为搞得脾气都上来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成功了，我决定答应你！但是！现在，你更成功的令我生出反悔的念头！」
　　Wales被我们那过高的声量嘈醒了，正在我身边转悠着。
　　「Wales，我们回去了。」拾起Wales的链子，我再没对Severus正眼，转身就要走了。
　　「Tempe。」Severus唤了一声。
　　「我现在和你没话说，Mr. Snape。告辞！」
　　在我的右手快碰到门的时候，拿着链子的左手，手腕却被他拉住了。
　　「Tempe！」他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放手，让我走，Mr. Snape。」我不断的挣扎。
　　Severus突然将我扳转身，正面面对着他。
　　他抢过Wales的链子，随便一放，说：「一边去，蠢狗。」
　　「你想怎样，Mr. Snape？我只是在配合你的话。」没对你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想起来，Booth曾经被我甩过巴掌。
　　「我应该将妳的话听完，Tempe。」
　　他神色有点懊恼，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你就不会说一句道歉的话或着说自己悔罪？你该学习，Severus。」我不是必须哄两句才没事的笨女生，他的服软虽然还是令我不甚满意，但已经很难得。
　　听到我语中表达的愿谅，他立刻就追问起我说的话，带点犹豫的说：「妳刚才说…妳答应……」他的耳朵有点泛红。
　　「我也说过我生出了反悔的念头。」
　　「妳从来都不会反悔的，Tempe，妳就是这样的人。」他唇边出现了不大不小的弧度。
　　「Severus，你很可恶。」我讨厌被动。
　　但又不得不说，Severus对我的了解，真的很深入，一如我对他的一样。

　　在回到Hogwarts的第二天，我收到前往校长室的通知。
　　「Prof. Dumbledore，我希望你说话时，不要像上一次见面一样，绕圈子，那只会令我不想谈下去。」在向在场的人点头问好以后，我就对正在进食甜品的校长说。
　　「噢，Ms. Brennan，放心，我们只是需要讨论一下那天发生的事而已。」
　　「是伦理会审查吗？」看他们的表现，似乎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不过我观察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面貌后，却生出疑问：「我想知道，魔法部所委派的代表是谁？欠缺独立第三者立证的话，审查的结果会因公正性问题被推翻。」除却Hogwarts的教职员、Potter-Four和Black家的人，其余的人应该都是Potter、Remus和Pettigrew的家属。
　　「噢，Ms. Brennan，我相信事件还未发展得那么严重。」Prof. Dumbledore说，递给了我一杯红茶，又道：「来，先坐下喝一杯茶，待Mr. Snape到达以后，我们再慢慢将事情搞清楚。」
　　我依然坐下，却没有去接那杯红茶─就在刚才，Prof. Dumbledore放了六茶匙的糖。
　　「Professor，我相信过量摄取糖份对你的身体并无好处。就比如容易患上糖尿病，而糖尿病所引致的并发症，更加没人期望得到。」我对健康的执着，令我忍不住给予提醒，然后为自己要求了一杯正常的红茶─虽然我比较喜欢咖啡。
　　刚一说完，就传来了开门声。
　　「Professor。」是Severus，他向几位教授点点头，就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虽然没有独立第三者立证，但这事仍然是要解决的。
　　「当然，Ms. Brennan。」Prof. Dumbledore笑道─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奇怪。
　　(偶：那是牵强--)
　　「我要求第一位作供。」我主动的说，「因为我是受害者。」
　　「Black家完全同意。」今天只有Sabina和Aunt Walburga到来，而Aunt Walburga对Sabina很是顺从的，所以Sabina的意向就是她的。
　　Sabina今天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军装礼服，双眼炯炯有神的，显得英姿翊发，完全不见日前病弱的样子。
　　「Mr. Potter，」她仰起下巴，似是嘲笑的对另一边椅子上的人道：「你该不会不同意吧，毕竟这是Ms. Brennan，事件受害者的要求。」
　　「Grand─！明明就是她不长眼睛自己撞上的，这事的受害者可是我们四个！」Sirius狠厉的瞪了我一眼，「要不是她自己跑过来，我也不会一时错手…」
　　「住口，Sirius！你的礼仪呢？Black家可没教你这样目无长辈的行为！」Aunt Walburga这时站起来喝止了Sirius那似乎源源不绝的狡辩，「请愿谅我刚才以及接下来的失礼，各位。」她向众人点点头，以示谦然。
　　她走到Sirius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Sirius两个重重的巴掌。
　　听到那两下干脆利落的拍击声，我也不禁瑟缩了一下，可想而知那力道有多重。
　　─我不得不为自己变胆小感到懊恼，不得不怜悯Sirius那因为被掌刮而通红带紫青的脸颊，两个掌印还能看得蛮清楚的。
　　「Sirius，Temperance是你的Cousin，你们是血脉相联的亲戚。你好好想想我为甚么要严重体惩你。」Aunt Walburga轻声对Sirius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有人觉得这不算是严重体惩的话，动动你那杂草满盈的脑袋！贵族都是好面子的，他们天生的基因如此。
　　「Professor…？」待众人的专注都回到场中间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望向Dumbledore，要求开始讲话。
　　「噢，Ms. Brennan，妳当然可以开始了。」他半低着头，脸上很平静，却没有一丝怒容或笑意。
　　「那天…」我将当日所发生的事详细而中肯的讲述了一次，然后略带主观的述说当时感受─这是一个得到同情分的出牌方法，我的朋友Dr. Sweet是这样指导我的，虽然现在未必是有用。
　　「…我希望得到公平公正和公开的结果，而不是偏私或有拉拢成分的结果。」在最后，我以这句话作为供词的结束。
　　我回头望向Severus，只见他垂着头，手指不自然的摆弄衣角。
　　「Mr. Snape，你有任何补充吗？」我公式化的问。
　　「没有，Ms. Brennan，妳已说得很全面。」
　　我忽然很怀念和Booth征讯的日子─那时候我还能演出一个与自己风格回异的角色。
　　「Albus，我想，这次的事件，应该用更多的时间去斟酌，Ms. Brennan所说的比Ms. Evans的全面，比Mr. Potter他们的客观。」旁听的Prof. McGonagall真的是一个很公正的人，她总愿意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Minerva，妳说得对。Ms. Brennan，谢谢妳的出席。在座的各位，老夫也在此感谢你们的出席。现在，我以Hogwarts校长的身份，宣告，这次事件，真实情况需容后再了解、查明。晚些日子，再定断事件吧。」Dumbledore站了起来，对众人道。
　　德高望重的他，所说的话，在场又有谁会反对？
　　所以校长室内的人，一一向Dumbledore道别后，都离开了。
　　「Prof. Dumbledore，我想，你应该想办法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的可能。」在走出校长室前，我善意的向他提醒。

　　自从确立了关系以后，我和Severus很自然的维持以往的活动，有时候新增一些情侣间的行为─但不包括大家都认为幼稚的甜言蜜语。
　　「Tempe，龙肋花茎，切片。」
　　也增多了我的工作，Severus对于让我成为他的助手十分感兴趣。
　　龙肋花茎？
　　我记得Morgause的笔记里，这种魔药的主要用途是减缓狼人的行动的，斜切成丝的效果比切片好。
　　「这药和狼人有关吧，Severus。」
　　「嗯。狼毒药剂。我想改良。」他专注的看着锅子里的药水。
　　「我记得芝红草可以抑止狼人的变换，但一旦过量使用，就会导致反效果或者令狼人不能再变回人形。或者，你可以朝这个方向进发？」一本名叫《Camelot的御医手记》里，有很隐晦的提及过芝红草和功用。
　　「不，现存的芝红草十分稀少，很难寻找，加上培植有一定的困难，对狼毒药剂的普及化没有好处。」
　　「为甚么要改良狼毒药剂？」我将龙肋花茎切好，交给了Severus，补充道：「这样的药效更好。」
　　「Lily的建议。她说我应该成为魔药大师。」
　　「我记起来了，一年前在火车上说的。」那只是Lily的笑言，想不到他还真的认真起来了。
　　「不过，狼毒药剂这个课题，似乎不利于改良。」重塑才是正确的选择。
　　对于研究的课题，我的判断少有差错。
　　他也清楚这事实，不过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又因为我们之间的约定，改善发脾气这问题，只能对我说：「…看妳的书去。」意思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他本就不需要帮忙，只是想我们之间有一定的互动而已。
　　「我该去练习了。Wales，就拜托了。」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差不该去魁地奇练习。
　　「圣诞快乐，Tempe，明天见。」
　　「圣诞快乐，明天见。」我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