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节 Eileen ...
-
Lily她们两姐妹在我家坐了两个多小时，才动身回家，离开时Lily还表现得十分不舍。
「我们明天还是有机会见到的，Lily。」我不得不如此对她说。
至于Severus，他一直陪在我收拾多日未回的家─Eileen病了，最近我都没让她过来收拾。
又是一个小时的过去，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心里做了一个打算，便对Severus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菜市场买东西，然后再到你家去探望Eileen。」用着不容疑置的口吻。
「嗯。」他轻轻应了声，又道：「一起去。」语中没有一丝起伏，但透出待人寻味的习惯气息─我知他的想法，这可以说是我被绑架过的后遗症，当他有空，他就会来看看我，甚至陪我出入。
如果我真的没有了当时的记忆，或许我会拒绝他这小尾巴─我不认为自己需要这种保护。
虽然我现在同样不喜欢这种保护，但我得承认这感觉不赖。
想到这儿，我不禁微笑。
「有甚么事娱乐妳了吗，Temperance？」他眼中带着疑惑，并开始四周扫视，似在寻找令我微笑的事物，好讽刺我一顿。
「没甚么。」我敛下笑意，拿上钱包和钥匙，穿上鞋子，道：「我们走吧。」
我们两人在菜市场逛了一圈，两手都各捧着两大纸袋的食物。
「我是否能认为妳的购物欲已被满足呢，Ms. Brennan？」Severus皱着眉头问道，以称呼我为「Ms. Brennan」抒发着他内心的不满意。
─他不喜欢出外购物。过多人流量的地方只令他徒增反感和不耐。
「需耍买的食物已经采购完毕，Mr. Snape。」我同样以称呼表达不满，「这是我们三人一星期的食物。还有，我不是一个购物狂。」
虽然我喜欢在街上步行，观察人的生活和习惯，但我讨厌拥挤和嘈杂。
「三人？妳的数算能力出问题了吗，自称天才的科学家小姐？」
「我并没有数算错误，自以为聪明的『Half-Blood Prince』先生。」我轻轻调整手上纸袋的位置，令自己手捧东西的姿势更加附合人体力学的主旨，「鉴于你不定时用餐的不良习惯，有机会使得Eileen的病情恶化，我选择从今天起到你家生活至少一个星期。」
「妳怎么…」他语气中带点惊异，但没等他说完，我便说：「Eileen告诉我，你在Tobias死后就再没有定时用餐。她很担心你的身体，她曾经要我在校内监督你，但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我才没有干涉。还有，我不习惯过分干涉他人的生活。」
「我只是过份投入在学习上，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而不定时用餐。难道妳认为我会像一个需要精神寄托的人一样愚蠢吗？」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Severus挺可爱的。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只是别扭的不去承认真实。
「当然不会。我只是在明确地讲述发生的时间。」
既然他的性格如此，我也可会了说违心话。
我发觉自己比以前更容易展现笑容。
「是绝对不会，Temperance。不要笑！妳这笨蛋！」他似乎被我嘴边的弧度惹怒了。
「Severus，我不是笨蛋。Sophia应该告诉过你，叫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我可是天才！
说完这句，我径自加快了回Snape家的脚步。
「哼！」
他也不说话，捧着两个大纸袋，走得比我还快。
幸好我也长高了不少，能看到他耳朵上的粉色。
走了十二分钟，我们回到了Snape家。
「Hey，Eileen，妳还好吗？」把东西都放到了厨房，我就去了Eileen的房间。
「Temperance，很久没见。」Eileen精神倦佁的躺在床上，有气没力的说：「似乎是感冒了，但是吃了药也没有好转。总是觉得头痛。」
「有发烧吗？」我将手贴上Eileen的额头，「似乎有点低烧。」
「小桌上有退烧药，黄色的小药丸，可以替我拿过来吗？」Eileen指向房门边上的小几，那里有几个小药袋子。
「好。」我转身去拿药，却听到Eileen不断咳嗽，并带有痰声。
原来在厨房里收拾的Severus听到Eileen的咳声，也来到了房间，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Eileen，妳病了三个多月，这些药似乎没有效果，不如再去找医生看看吧。」我将退烧药递了给她。
「过几天就会好了，没事。」Eileen坐了起来，就着温水将药吞下，不一会又咳了起来。
我觉得奇怪，怎么吃了这么多天的药都没有效用？就连些微转好也没有。
刚才只为了取出退烧药，没有细看药丸的包装和种类─Dr. Hayden Galip小诊所，里面都是一些强效的感冒药。
「Eileen，我想妳该去较大型的医院看病，小诊所治不了多少病。」
─就我个人而言，上辈子要有甚么小病小痛的，会先去找Cam看看，因为她的病理学很不错，然后才到医院看门诊。不过，我很少会病，这与我的生活习惯有关。
Eileen恐怕不是感冒。
「也应该顺道做一次X-Ray和CT-Scan检查。」我提议道，然后扶着Eileen让她躺好，「妳休息一会吧，我去煮晚餐。」
我拉着Severus走到厨房，当我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Severus，明天带Eileen去医院看看吧，不用为医药费费心，Dr. Fest的一个好朋友是医院的主管之一，曾说过免费为我和我的家人治疗，放心吧。」
「……Tempe，谢谢。」他轻声说。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竟为这小小的感谢掀起了名为喜悦的涟漪。
难道这就是Ange所说的感动？似乎不是，不管如何，开心就好了。
「你是我的好朋友，Severus。有人曾经告诉我，为了朋友就应该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虽然我认为这在真实上是不可能的。」基于人类自身的保护机制，自残时用的力度会不自觉地比平常用的小很多，就算是把刀刺进了皮肉，也很少会伤及骨头。当然，这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嗯。」他撇开头，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会是哭了吧，Severus？」我为此感到疑惑，他总是表现得坚强。
「妳才哭了，科学怪人。」他回过头来，我才见到他唇边那超过四十五度的弧线。
「你在笑？」
「这世上有规定我不能笑吗？」
「事实上没有，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笑。原来你也会笑，Severus。」
可能我又再说错了甚么而不自知，令他重新板起了脸。
「我也从来没有听妳说过这样无聊和低智商的话。原来妳也会耍白痴，Temperance。」
「我没有耍白痴。」我只是陈述事实。
话题到此为止，我与他默契地不再为这个问题争论下去，因为重来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不是冷战的话就准是一见面就冷嘲热讽，得过一段时间才会和好。
「今天吃中菜吧，我会几道比较清淡的炒菜。」是上辈子从亚洲美食台里学到的。
Severus点点头，问：「要准备甚么？」
我报出几样材料，然后和他一同洗洗切切，忙了一个小时，才把菜做好。
七月的某一天─我带着Wales回到家里住后的第一个星期一─我收到了成绩单，所有科目都得到了「O」的成绩。
Lily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很满意自己的成绩，不过Severus似乎在收到成绩单以后，都不是太高兴，她也没有问出所然，所以拜托我问问Severus的分数。
我便去了Severus家，直接向他要成绩单。
Severus对我却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和犹豫，将自己的成绩单直接丢到我的手上，还说了一句似乎内有特别涵意的话：「我从来不知道妳是一个会在乎别人成绩的人，Temperance。可惜，我这里没有甚么特别杰出的成绩能让妳大开眼界。」
虽然知道他常常都是话中有话，但不是每一次我都能了解明白。
我没有多说别的，就开始览阅他的成绩单。
Severus的成绩也不错，和Lily各有优劣，但魔法史的成绩同样平平。
─我不明白他的优秀怎么就没能用在魔法史这课目上。
「Severus，别灰心，即使是我，也不擅长要死记硬背的东西。说实话，我很抗拒不先了解就背诵课文。」
「妳似乎没有立场说这话，全『O』成绩的万事通小姐！」
「Severus，我说的是实话。」我有些不满的皱皱眉，「万事通」可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绰号，我比较习惯Booth取的「Bones」，「在一开始我也对冗长的魔法史没彻，但我习惯了学习历史的时候配合自己的联想和分析─人类学家总不能对历史一无所知。再加上，我的一位朋友把一本魔法史诗集送赠予我，令我温习起来更得心应手。」
Mr. Flich的笔记本有很大的用处，内里除了记录了一年级学生需学习的魔法史外，还有不少关于草药和天文的知识─从那仔细的分析和记录来看，Mr. Flich对草药和天文有非常深入的理解和独特的见解。
「难道妳认为我会幼稚的去相信妳说的客套话吗，Ms. Brennan！」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懂得对你说谎。」我只是在说出事实。
我就是没有缘由地难以用假话去糊弄他。
「哼！」Severus撇开头。
「对了，Eileen还好吧？上次检查的报告拿回来了吧？」
我决定不再在成绩这话题上流连。
Severus手指向餐桌上的棕啡色公文袋，「那就是妳想看的『检查报告』。」他带着重音强调那四个字，带着嘲讽的腔调：「那个Muggle Doctor的表现实在令人怀疑他的专业素质。」
「Severus，我不是Medical Doctor，所以我的判断未必可靠。」
嘴巴上虽然这样谦逊地说话，但却行动迅速─我走到餐桌边，抽出里面的X-Ray和CT-Scan片子，就着昏黄的灯光观察起来。
用了大约四十五分钟的时间粗略评估Eileen的身体状况，我又从公文袋里拿出由一位不认识的医生署名的报告书，简约的看了看。
「怎样？」Severus语中有着不明显的担忧，是因为见到我紧皱的眉头吗？
「这个Doctor实在是菜鸟的可以！这不是普通的肺炎！」我的手指在胸腔X-Ray片子上的划圈，「这是小细胞肺癌。」Cam在和我共餐的时候，曾经抱怨过小细胞肺癌和肺炎的近似，令初出茅庐的她大感头痛，最后她下了不少苦功，终于找出一个分辨的方法，并教会了我。
小细胞肺癌，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节 Eil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