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副长琴酒六眼神子过家家》一杯冻茶

8、第 8 章

　　琴酒提供的地址是一处高级公寓，现代化风格的大平层顶楼，完全没有住过人的痕迹，被分配了单独的房间，土方十四郎却是一夜未眠。

　　伏特加离开了，五条悟独自睡在隔壁房间，琴酒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隔着一个客厅，土方十四郎就这么关着灯躺在床上睁眼到了天亮。

　　按照之前土方十四郎和琴酒、雪莉商议的内容，五条悟将在今天被琴酒护送到乌丸生物医药科技研究所参与第一次试验。

　　土方十四郎在查看手机觉得差不多到时间后，便起身准备洗漱，这时土方十四郎发现他之前上交给目暮警官的佩刀村麻纱，正安然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

　　村麻纱是有诅咒傍身，丢也丢不掉的妖刀，这也是土方十四郎当时把村麻纱交给目暮警官用来摆脱目暮警官纠缠的原因。

　　不过土方十四郎暂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土方十四郎离开房间前，看了一眼村麻纱被他藏的位置，然后土方十四郎一转头就与坐在客厅、看样子也同样一夜未眠的琴酒对上了视线。

　　土方十四郎移开目光，径直走到餐厅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琴酒则在客厅的沙发上保养枪支，客厅和餐厅中间并没有墙相隔，但一时间土方十四郎和琴酒谁也没说话，直到五条悟从房间出来。

　　“我肚子饿了，早餐呢？”

　　虽然五条悟说得轻松，但土方十四郎还是注意到五条悟眼底的疲惫。

　　这一夜，他们三个人无人入睡。

　　厨房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是伏特加带着买好的早饭送了过来。

　　四个人聚在餐桌吃饭，能容纳六个人的餐桌即便在距离最远的两端坐了人，餐桌上每个人面前的食物也几乎隔一个手的距离就能碰到。

　　吃饭时土方十四郎理所当然地给食物上淋上了蛋黄酱，介于他现在身无分文，蛋黄酱只有他之前随身携带的这一瓶，所以土方十四郎学会省了点，没像往常一样挤完一瓶蛋黄酱。

　　坐在土方十四郎旁边的五条悟好奇土方十四郎往食物上加的东西是什么，在询问下土方十四郎也给五条悟挤上了蛋黄酱，然后五条悟尝了一口食物与蛋黄酱混合的味道就差点吐出来。

　　面对土方十四郎期待的眼神，五条悟突然心领神悟。

　　就像吃到酸橘子也会装作若无其事说出橘子好甜，以便能坑到下一个吃橘子的人一样，五条悟毫无犹豫地将土方十四郎给的蛋黄酱剩下的部分全挤在了琴酒的食物上。

　　对于五条悟这样的举动，土方十四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看见琴酒只是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面前食物上同样的蛋黄酱，便面无表情地继续吃了下去。

　　喂喂喂，不会吧？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在蛋黄酱这件事上，土方十四郎总会表现地与平时不一样，琴酒望向土方十四郎期待的眼神，一瞬间以为他判断失误，虽然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都吃过了这瓶蛋黄酱，但不代表他吃到的部分就没毒。

　　琴酒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异样，又确实什么都没感觉到。

　　“能吃。”

　　琴酒不觉得他的回复透露了什么，但餐桌对面土方十四郎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让琴酒觉得呆会儿去研究所还是有必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能吃距离好吃可能还有点距离，但和难吃也同样有距离，多一个人对蛋黄酱认可，蛋黄灵就多一个信徒，土方十四郎在蛋黄酱这件事上的满足就这么简单。

　　结果真正被恶作剧到的只有五条悟，而五条悟那份淋过蛋黄酱的食物，最终他还是选择一点没再碰。

　　这也导致五条悟的心情极差，所以在配合研究所的科研人员进行实验时，五条悟故意摧毁了大半个研究所。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伏特加今天开来的是一辆能容纳他们一行四人的车，琴酒坐在副驾驶座，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坐在后座，到达研究所的时候，土方十四郎发现出来迎接他们的却不是前一晚与他们交流的雪莉。

　　对方态度友好，几乎对土方十四郎的问题有问必答，土方十四郎这才得知雪莉去上学了，而雪莉的真名是宫野志保，对方两人则是雪莉的父母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

　　土方十四郎陪同着五条悟做实验开始前的身体检查，身体检查的项目和医院的体检差不多。

　　五条悟并不配合，但与土方十四郎预想的研究所不把实验体当人看的对待方式不同，五条悟是被哄着的，五条悟提出的要求无论多么离谱都会被满足，因此光是体检几乎就花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对于土方十四郎的不解，宫野厚司给出了答案，五条悟是唯一的天生超能力者样本，所以除非五条悟试图逃离组织，他们都会尽量让五条悟维持最好的状态进而被研究。

　　宫野厚司的回答给了一直提心吊胆的土方十四郎一点安慰，他想起宫野夫妇之前说雪莉去上学了，而土方十四郎觉得五条悟这个年龄应该在穿越之前也在上学，所以他向宫野夫妇询问研究所是否有提供相应的教学。

　　土方十四郎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没有，不过宫野夫妇有提议如果土方十四郎想，研究所可以给五条悟提供一对一的教学，毕竟研究所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是多学位起步。

　　但土方十四郎更希望五条悟能够在真正的学校学习，只是有超能力而已，没人应该剥夺一个孩子正常童年的一部分。

　　对于土方十四郎的要求，即便是好说话的宫野夫妇也面露难色。

　　恰逢五条悟完成了所有的身体检查进入下一项能力检测，宫野夫妇暂时先转移了土方十四郎关于让五条悟去上学的话题。

　　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被以宫野夫妇为首的一群科研人员带到研究所后面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有进行各项试验的道具。

　　从第一项开始，宫野厚司让五条悟放开使用能力，而这正中从蛋黄酱事件开始，到配合身体检查以来一直心情不好的五条悟的下怀。

　　“术式顺转，最大输出，苍。”

　　诶？那是什么？招式名吗？

　　土方十四郎不由得想象他拔刀砍人前也要念出所谓的招式名，不知道为什么土方十四郎的脑子里出现了隔壁漫画某个三刀流剑士念诗的场景。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念招式名？

　　大概是给时间让他们做心理准备吧。

　　随着因五条悟能力而起的尘土散去，土方十四郎惊讶地看着位于他们前方的研究所场地全部被摧毁，而留下的残骸中因作用力反弹出来的砂石，全数被停止了运动轨迹，就那样定在五条悟面前的半空中。

　　砂石落下，五条悟转过身看向土方十四郎，一脸我跟你说过我很厉害你现在总该信了吧的表情，至于其他人眼里对他的痴迷和疯狂，五条悟选择视而不见。

　　五条悟此次举动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虽然研究所被毁了大半，但研究所不能见光的资料原本就有备份，各种实验样本也都藏在地下几层进行严密保管。

　　而为了观察唯一天生超能力的检测结果，研究所的所有人员都来到了试验场地凑热闹，他们当时都围在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等人的身后，所以并没有遭到牵连。

　　当然一进研究所就消失去做身体检查，得知身体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其他异样的琴酒自然也在现场。

　　“大哥。”

　　与其他人对能研究这样的超能力者的兴奋不同，伏特加只感到担忧，毕竟如果五条悟想走，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琴酒不急不忙地点了一根烟，强大的破坏力，无法被近身，五条悟的能力几乎完美，没有破绽，五条悟完全可以选择随时离开组织，但五条悟留下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不如说从琴酒拿枪指着土方十四郎，而五条悟没轻举妄动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注定，所以在土方十四郎过来和琴酒说，他需要离开研究所给他和五条悟置备生活用品时，琴酒同意了。

　　研究所被破坏，对五条悟的研究暂停，宫野夫妇告诉土方十四郎他们将整合的数据搬到下一个研究所还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土方十四郎可以和五条悟先自行活动。

　　土方十四郎考虑到他和五条悟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土方十四郎身上带的钱，昨天和五条悟逛庆典时就全花光了。

　　宫野夫妇告诉土方十四郎研究所给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提供衣服可以，但给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钱让他们自行去买不行，毕竟他们的权限还不足以支持允许五条悟离开研究所。

　　而研究所提供的衣服，果然如土方十四郎所料，和医院里给病人穿的病号服没有两样。

　　虽然宫野夫妇表示可以帮他们去买，但土方十四郎看着明显不喜欢这里，所以一直提要求折腾科研人员的五条悟，还是选择暂时先离开研究所。

　　工作日商场里人不多，只是被全程监视的逛街途中，琴酒再次离开，而留下的伏特加最后莫名成了给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拎包的人。

　　要买的东西太多，土方十四郎手里已经拎不下了，光蛋黄酱土方十四郎就买了三大袋，剩下一袋是五条悟选的各种零食，而一开始土方十四郎说的想买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自然就只能让伏特加帮忙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么爱吃蛋黄酱？而且这么多竟然只是一个星期的量吗？

　　伏特加不理解，原本在琴酒离开后还担心可能会出事的伏特加，在陪同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逛街后，已经忘了监视的初衷，只想心疼钱包和被奴役拎包的自己。

　　为什么这两个人穿什么衣服都像衣架子？为什么现在童装这么贵？

　　衣服店里店员对这两个人的夸奖，伏特加都听腻了，明明是花的他的钱，伏特加却被店员当成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的保镖。

　　总算能回去了让伏特加放松了警惕，然后他就看见走在前方的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拐进了一家电影院。

　　“你在这里做什么？”

　　土方十四郎是在电影院门口看到鬼鬼祟祟的宫野志保才进来的。

　　此时的宫野志保拿着一张硕大的电影杂志介绍挡着脸，坐在电影院售票台前的小茶几旁，土方十四郎循着宫野志保偷看的方向望去，对面似乎是一对情侣？

　　可按宫野夫妇的说法，今天在上学的宫野志保不应该在还没放学的时间出现在这里。

　　然而宫野志保拉着土方十四郎的手臂，把站着的土方十四郎拽坐了下来，宫野志保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在这儿，你们也别多管闲事。”

　　宫野志保显然在威胁土方十四郎，不过他在这儿可是正大光明的，果然在看见之后走进来的伏特加径直走向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后，宫野志保蒙了。

　　看着宫野志保仓促地转移阵地，土方十四郎发现宫野志保偷偷监视的那对情侣，好像也认识伏特加。

　　情侣中的女人隐藏得不够好，在伏特加出现后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发现伏特加的目标不是她后才又重新开始说话，而情侣中的男人则观察地比较隐蔽。

　　男人一边和女人说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跟着伏特加前进的路线，最后落到土方十四郎身上后才收回视线。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土方十四郎从他们身上觉察到一股熟悉感，而这种感觉他当初也对还没变小的雪莉产生过，所以他们也是《名侦探柯南》之后的主要角色之一？

　　偷偷监视他们的宫野志保肯定知道，所以土方十四郎也不急于这一时，土方十四郎正准备和伏特加说明他进电影院并不是真的想看电影，五条悟在此时开口。

　　“那个电影挺有意思的，我想看。”

　　五条悟指的方向摆着一张恐怖电影的海报，海报上用血红的颜色狰狞扭曲地写着电影的名字——蚯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