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四] 夜谈 + 穿山甲炖汤》儒语

12、番外 穿山甲燉湯(1)

　　今天，伯格斯统商会主舰队旗舰上的主计长室非常热闹。

　　面色不善的舰队提督，赫德拉姆．伯格斯统，正扳着一张臭脸，坐在事务桌外侧，瞪着事务桌前的主计长。而他的副官格尔哈特．阿迪肯则站在身边……他倒没有扳着脸，就算有，其实也是同一个表情。

　　那张繁忙的事务桌前，主计长易安．杜可夫正忙得不可开交。

　　「提督，」门外的水手扬声报告，「佐伯商会的佐伯提督与林副官来访。」

　　「……来得好快。」格尔哈特低声抱怨着。他们的旗舰停泊在澳门才两个小时，那两个东方人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要人，「有必要这么赶吗？讨债鬼。」

　　赫德拉姆点头赞成格尔哈特的意见，正琢磨着该在议事厅招待他们两位时，主计长室的外头已经响起了佐伯杏太郎爽朗的招呼声。

　　「这么热闹啊？伯格斯统提督、阿迪肯先生，真是很久没见了。易安，你也很久不见了。」

　　「三位好。」出声的是林，佐伯商会的副官。

　　赫德拉姆手里死死捏着易安的墨水瓶，巴不得那是林的脖子，「你也好。」

　　「我算完了！」易安火速起身，将他估算的邻近港口本季进出货成本与运费等资料，一股脑儿全交给格尔哈特，「这些就拜讬你了！」

　　「……你这浑帐蜜月什么时候度完？」

　　易安没有回答，只是瞅着林笑。林也报以微笑，最后易安跟林两人一起望向佐伯，脸上的神情仍甜得可以榨糖。

　　佐伯杏太郎颇有气度地俯身为礼，「如果不太麻烦，伯格斯统提督可以考虑常驻在东南亚。最近我们也需要有力的盟友协助我们一同打击越来越嚣张的库恩商会。我认为两家合作可以……」

　　◇

　　一年后，库恩商会凄惨地宣告破产，听说他在雅加达的酒馆墙上用小刀刻了一行字。

　　『蜜月度了一年真该死。』那行字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