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咖他不敢红》隐光

4、什么叫骑头粉啊

　　第二日一早，云起就同经纪人去了片场，这次拍摄在一个很成熟的影视基地，各方面在建设时就考虑得很周全，酒店就在基地内，基地内有摆渡车往返，虽然也有游客进入，但隐私和剧组拍摄环境相对还行。剧组人员坐的摆渡车都是黑色车窗，且从酒店地下车库直接上车驶出，进入剧组包的场地，这导致云起对于自己现在有多火依旧没有一个很实在的认知。

　　今天的戏正好是云起饰演的角色与男女主初遇的内容，云起等了半天，才等来男主和女主，男主是刘星城，童星出身，红了好几年，发展很稳定的小生，经纪人交代过云起，这位男主年纪虽不大，资历却比较老，为人处事和事业一样稳，不会欺负他这种小透明。李菀和刘星城一起下车，两人间却没有什么交流，云起主动过去打招呼，刘星城一看他，就管他叫云大侠，连吹带逗了一番，而李菀则在一边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刘星城不愧是在娱乐圈长大的人，看出了云起和李菀之间的微妙气氛，找了个借口把李菀的助理一起拉走了，至于云起，云起糊到连个助理都没有，拍戏都是用的剧组公共助理。于是现场就只剩下了他和李菀二人。

　　“谢谢，还有对不起。”人一走，李菀就突然冲着云起一个深鞠躬，起身的时候甚至眼里还有泪花。云起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位沉默良久的当红小花是在演戏还是真得愧疚。

　　“你公司想好怎么做声明了吗？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吗？”

　　”你……“李菀一颗泪珠挂在下眼睑上，因诧异而滚落下脸颊，虽然只是化了淡妆，这模样也足够让任何男人都心生怜惜了，云起不自觉将她和更年轻的徐可心比较了一下，觉得两人美得各有千秋，但绝不是同个类型的，仍是不明白李菀对徐可心的恶意来自哪里。

　　“云起，我那时确实是懵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这么危险的事，你爬上来的时候又一脸血，还有爬得姿势那么……我被吓到了，我真得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上来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对你……还有对我不会造成坏的影响。而且我以为……”

　　“你以为我的确喜欢你？”

　　云起说完，李菀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云起的表情太过淡漠，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云起对自己是没有意思的，这让她觉得很尴尬。

　　“咳……我这人对谁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保护女孩子。”这个护花使者的人设，他云起是只能背下了，“关于这次的事，你叫公司照实说就好，就说我只是去问你话的，结果没说明白就栽倒了，往前载了，所以看起来像是我凑过去和你脸贴脸了。你们也可以叫人弄个视频分析……从这里开始……”

　　云起边说边比划，正在演示怎么把他的动作分析成栽倒，就听见清脆地一声：云起哥！你干嘛！

　　云起转头，看着怒气冲冲地徐可心正从车上下来，再转头看看自己，这个看起来有点像壁咚的姿势，赶紧直起身体：
　　“我这么说你应该也明白了，至于你为什么现在才发声，就说是因为今天才见到我，才搞明白我当时要干嘛，你当时也误会了，你公司公关蛮厉害得让他们自己编吧，反正我是男的，不用在乎我的名声。”

　　云起说完，徐可心已经到了他身边，不太友善地盯着李菀。云起发现在前一刻还像朵柔弱的小花的李菀，在看到徐可心后，就开始眼神闪烁，一会害怕，一会又带着恨意，这是微小暗屑正在附身的征兆。云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最麻烦，就好像被偷了10块钱去报警一样，虽然会被立案，却很难指望真地有人来管，何况他们暗门的人手并不那么充足，他还是先找族长寄几个防御性的道具过来保他自己的命，留着小命暗中观察吧。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搞，你就真被传成暗恋她的了，这对CP我不吃。你这才刚红，你这样会掉女友粉的。”徐可心一脸老妈看蠢儿子的操心表情，纠结地看着云起。

　　“怎么过了一晚上你还成我的事业粉了啊？”云起被她这纠结操心的样子逗笑了，“行了，你云起哥是个成年人了，做出的决定胜负由他自己扛，这件事就到这里，我们接下来还要相处3个月，希望合作愉快。”

　　云起将手伸了出去，手背朝上，看向李菀，李菀怯怯地看了一眼徐可心，将手也伸了过去，虚覆在云起手上，云起再看了看徐可心，徐可心只好也将手覆上去：
　　“放心，这剧开来是要赚钱的，我不会影响工作的。你是我的女一号，摇钱树，这点不会改。不要怕我，我不会吃了你的。你又不是故意踩我的。”

　　李菀低着头，云起看不到她表情，等她抬头时，已经是那个落落大方的当红女星李菀了。三人缓和了气氛，进了化妆间，这一天拍摄完毕，也如徐可心说得一般，再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微博上李菀的账号也早就由助理拿去发布了回应。李菀没有将云起说成是暗恋她，反而将云起那句“妈妈从小教育我要保护女孩子。”写了进去，并发了一张她不知何时偷拍的，云起蹲在地上和剧组几个小演员玩沙地版你画我猜，笑得灿烂的照片。

　　徐可心也转发了这条微博，虽然内容是：啊啊啊啊啊云起哥哥是天使！李菀菀你还拍了啥好货，快来我房间和我分享！

　　但也等于破解了她为了摔楼梯的事和李菀不和的传言。站在云起背后看他们玩的男一号也为这条微博增加了话题度。

　　【云起画了啥，刘星城的表情怎么那么扭曲？】
　　【我是刘星城颜粉，我饭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表情管理失控成这样。】

　　云起究竟画了啥，在此后成为了一个娱乐圈未解之谜，而刘星城也因为这个表情被做成了表情包，竟然在往日不怎么爱关注偶像派演员和偶像剧的那类群众那，也狠刷了一波存在感，在之后的一年里，这张表情包的流传之广，远高于刘星城的任何作品。
　　“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国民度和转型是这么完成的。”多年后，在一个严肃的专栏采访中，已经拿了视帝的刘星城，回顾自己演艺生涯的各个转折点，提到这一段时，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忍不住重现了当年那个扭曲的表情，以至于在多年后，”云起究竟画了啥“被再度翻出来，成为悬案。

　　此后云起就进入了密集的拍摄期，基本都没有时间再看手机，他没发现李菀和徐可心之间再有什么冲突。这一忙，就忙到了采访那天。经纪人再次出现，这次还带来了公司挑选出来的助理。公司直接给了两个，一个负责工作安排，一个负责生活起居，云起受宠若惊，这是摆明了要把他捧成公司一哥了。

　　云起的公司和异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是被异族在娱乐圈做幕后已经做到知名制片的人塞进去的，签他的时候就说好了，能保证云起有戏演，那时候公司看他长得不错，科班出身，又误以为有大后台，能演上大制片的剧，乐呵乐呵签了个10年合同。这个公司起步很晚，开头几年老板自己就是最大的明星，后来老板路线发展走偏，不红了，退居幕后培养新人，只是资本不够雄厚，至今最红的也就只是二线的地位，五线的人气。而云起作为一个著名的稍有起色就会糊回去，但总莫名其妙能接到一些剧本的N配的奇葩，公司对他就属于放养状态，不投入任何资源，只要他接戏，就等于赚钱。云起一年三四部戏，每部戏份只要一个多月，其余时间他就可以回老家去养血。这部武侠是少见的戏份多了。现如今，眼看云起短期内的爆发式人气已经直逼二线，近日的话题度更可以说是全娱乐圈最红的人，而他刚好眼下在拍的是男二，公司自然打算抓住机会，好好培养，只要接下来保证曝光度，就算无法保证现在的人气，也不会再跌到300线去，给他接几个好本子，就可以把地位也提升上去，哪怕打造出来一个地位和人气双二线的，他也是他们公司的一哥了……

　　杂志拍摄的这天，云起6点就被叫起了床开始做造型。杂志社自带的化妆师给他弄了一个碎碎的刘海，一边化妆一边感叹着云起的皮肤比他化过的刚二十的小偶像还好。服装师给他搭配了一件明黄色的大袖口衬衫和一条白色的七分裤，让他裸露着纤细的脚踝。

　　“嗷嗷云起老师看起来好乖啊！”?“真没想到换个发型看起来那么幼！想给他P两个猫耳朵了！”

　　负责采访的主持人与负责拍摄的摄影师在一边毫不遮掩地碎碎念。还举起了手机：
　　“云起老师，我需要先拍一个短视频，发微博做路透和预告。这个已经和经纪人沟通过了的。”

　　“可以啊，随便拍。”

　　云起想着，他妆还没化完全，身上还围着围兜，样子滑稽又可笑，这样拍出去一定会掉粉。想着，他拿起了桌上放着还没吃完的早饭，趁着没上口红，吃了起来，他想大口吃，破坏形象，奈何化妆师被他动烦了，凶凶地让他不要大幅度咀嚼，他只好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塞进嘴巴，小心翼翼咀嚼，时不时瞟一眼化妆师，看他反应。

　　糖豆娱乐：糖豆今天要采访一个大大大帅哥，来看看是谁吧！

　　评论A：神仙！神仙下凡了！这个刘海起飞了！

　　转发：@种枣得瓜 你爱豆换发型变娘了，你还爱吗

　　种枣得瓜：你们懂什么，面对刚红的现状，起起压力太大，整宿整宿睡不着，一夜秃头，只好用刘海来掩盖发际线！你看他小心翼翼吃面包，紧张兮兮瞅化妆师的小模样，多惹人疼啊，一看这孩子就是糊惯了，拍杂志这种对别的明星司空见惯的事情都能让他紧张成那样。

　　评论种枣得瓜：QAQ你虐到我了，起起那么好看，为什么以前那么糊！连化妆师都怕！他有后援会吗，我要加入，今天开始给他打投，起起冲啊！

　　类似这样心疼云起的发言还有很多，还有一些人则被云起刘海挡发际线笑到，评论区一片热闹。糖豆娱乐的主持人，看着这因为被种枣得瓜转发，后被云起后援会转发而带来的数据，发自内心地感概云起现在的热度，同时也隐隐觉得这个种枣得瓜，太像所谓的职业粉丝了。她悄悄地看了看云起的两个助理，两个人都在忙着核对内容，似乎没人在发微博，也不像有人在联络别人安排事情。

　　“这个种枣得瓜真的是男粉吗？”她假装自言自语，试探着问。

　　“嗯？种枣得瓜？怎么突然提起他？”

　　“哦我发的预告，他转发了，好多人被他的话感动，要加入你的后援会。这个粉丝真得好会……”她及时地吞下了“煽动情绪”四个字，仔细观察云起的反应。却见云起皱起了眉，拿过手机要看微博，只是化妆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现场的人画好妆了，拍摄要开始了。云起只好作罢，起身去拍照。

　　“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我也挺想知道的。”

　　云起留下话，就投入到了忙碌的拍摄中，两套造型都需要重新做发型，最后等采访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掉粉了，全都如实回答。糊了半辈子，实在没见识过这种阵仗，经纪人在一边几次都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并且试图沟通采访重来，他估摸着自己的回答是肯定不行的，假模假样地照着经纪人的意思重录了几个，有几个则推托累了不肯重来。

　　云起不知道这些采访会拖很久才发，还以为离自己糊回去很快，第二天心情舒畅地去剧组，没想到这才一天，剧组的氛围又微妙了起来。李菀与徐可心之间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尤其徐可心并不怎么遮掩对她的敌意。他趁吃饭的时候拉了徐可心蹲到一边，两人捧着盒饭聊了起来。这一问才知道，他昨天不在，徐可心就不怎么想演感情很好的戏码了，对李菀有点爱答不理，没想到拍一场女主落水，女二用竹竿在河边救女主的戏的时候，李菀不小心将徐可心也拉进了水里。这是在影视城外的实景拍的，河虽不深，风却不小，加之西北天冷，徐可心冻的够呛，还不像李菀那样，知道有落水戏，早早准备了姜茶和别的。换了备用戏服，重做造型。虽然李菀一个劲地道歉，但有过踩裙角的前车之鉴，和云起当初的问话，徐可心也戒备了起来。这一戒备倒好，还让她发现了李菀在没戏时，一直在看着她，这让她有点毛骨悚然，今天演对手戏时，就怎么也演不好，两个人的矛盾被显在了明面上。

　　“你还是要好好想一下，你真的没有得罪过她？”

　　云起深深觉得心累，他要是能破案，也不至于非要去做演员，推理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他的强项，眼看着李菀再仇恨下去，暗屑又要成形，这次只是往不会死人的河里拉，下回就可能又是奔着杀人去了。奈何徐可心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更多线索。

　　这一天下戏还算早，云起回到酒店被陈成拉着开会。讲了些什么工作安排他都没注意听，倒是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种枣得瓜是真的厉害，你的每一个热点，都是他挖掘的，他现在自己微博的粉丝也涨得很厉害，除去你的粉丝将他当作风向标外，还有一大堆其他明星的粉丝，围观活体男粉的。他的微博除了你之外，其他都是一些和明星无关的热门话题的讨论，也都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倒觉得这个人，可能是想借着你，营销他自己。”

　　“那你们还不赶紧联系他，问他要不要签约，万一长得可以，签来做艺人，营销费用都省了，他自己能把自己推红。”云起开着玩笑，却不料陈成推了推眼镜，脸色尴尬。

　　“私信联系过了，没有搭理我们。”

　　“……”

　　“要不你去私信？毕竟你是他偶像。”

　　这公司怎么这么废啊！！！还要偶像私信找粉丝，跟人家说，喂你好，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同事，我倒过来管你叫一哥的那种？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转发文案——“云起，史上最没面子偶像”还有那个追星界第一称号“骑头粉”。突然有种逆反心理，想要成为当红巨星，种枣得瓜高攀不上，再也不能骑他头的那种。

　　云起送走了经纪人，一边疯狂吐槽自己公司连个信息都搞不到一点都不像小说里的牛逼公司，一边打开微博，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去看这个种枣得瓜的微博主页，没想到还看上瘾了，这个人确实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转发的搞笑微博也都戳中云起笑点，云起笑得腮帮子都酸了，手滑点赞了一条微博自己还没发觉。退出去回了几条微信，再回微博，刷新了一下，才发觉种枣得瓜发了新微博。

　　【起起你半夜不睡觉在偷窥我微博吗？我转发的搞笑微博你喜欢吗？喜欢的话记得笑小声一点哦，不要让隔壁投诉你，你现在是个大明星了，被投诉了，我们粉丝很丢脸的！】

　　云起笑容凝固在脸上，心虚地抬头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墙，随后想起来自己一个人时向来笑也不出声的，恼怒地点开私信用力按手机：
　　云起云落：你干嘛老说我！你别粉我了！
　　种枣得瓜：？！！！！！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偶像，你怎么来和粉丝私信？
　　云起云落：你这是粉丝会有的反应吗？
　　种枣得瓜：怎么了，偶像还要倒过来给粉丝艹人设吗？粉丝就一定要追求被偶像回复吗？
　　云起云落：你真得是我粉丝？= =？
　　种枣得瓜：起起，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衷心！我除了不能当你的女友粉，剩下我都可以哒！事业粉，战斗粉，妈粉都可以哒！
　　云起云落：你拿什么当我妈？
　　种枣得瓜：你愿意让我喊你儿子，当一当妈又何妨
　　云起云落：滚呐！你个假粉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红的话，我给你我的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种枣得瓜：不，起起变成巨星就是我的梦想，我要做你背后的男人。
　　云起云落：滚呐！你到底要干啥！

　　昏暗的房间里，颜夙笑出了声，他起身打开了客厅的大灯，这是那次不愉快的调职以来，他第一次恢复到以前的习惯，只要醒着，就要让房子灯火通明。这几日，无论上班还是休息，他不间断地刷微博，刷各种他刚知道的与娱乐八卦有关的网站板块和APP，从零开始了解娱乐圈套路和饭圈文化，拿别的明星作为测试，开贴去看群众的反应，收集信息，研究心理，当他用极短的时间掌握明白了这类人的心理后。他开始了他真正的实验。这个实验对象，就是云起。

　　当他发现了直播视频的蹊跷，再看到了一边倒的舆论后，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热搜，这个人不会白白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颜夙哼着歌刮起了他多日没有处理的胡子。这几天他的睡觉时间被压榨到极致，近乎疯狂地在全网搜索，观察和云起有关的每一条舆情反馈，监测着云起的各项数据。下周一的例会，就将是他反击公司的时刻。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云起作为一个明星，竟然会来私信他。

　　颜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看起来恋爱脑的小白脸，倒是意外地敏锐，他做得全是对他好的事，对方却似乎非常肯定，自己别有所图，并不是他的粉丝。而且，还主动给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他自然已经收到过云起公司的人的私信，知道他们有意招编自己做云起的艺人推广负责人，但云起却是一副不介意自己作为艺人被他公司收编的样子。

　　一个糊了5年的，资质尚可的演员，好不容易大火，对帮助了自己很多的大粉，不仅不讨好，还劝他出道？这个云起，有点意思，可能他对他的实验对象，还不够了解。他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决定今晚睡个好觉，手机还在响，他已经习惯了最近每天都会出现的消息提示，但他的强迫症还是让他必须去点掉这些才舒服。解锁了屏幕，画面还在和云起的私信上，内容却让他有点意外。

　　云起云落：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推理小说？我看你的文章列表都是高分推理剧的分析文章，我看了两篇，有点意思。
　　种枣得瓜：起起也喜欢推理小说吗？
　　云起云落：哪有粉丝会在和偶像聊天的时候消失那么久的！！！你还说你不是假粉丝！
　　种枣得瓜：我太兴奋了，去浴室了一会
　　云起云落：【惊恐】你真的是男的吗？
　　种枣得瓜：是啊，起起为什么要怀疑这个。
　　云起云落：【惊恐】【惊恐】【惊恐】
　　种枣得瓜：不是，等下，我是去浴室刮胡子了！你想什么呢！
　　云起云落：为什么和偶像聊天，会想去刮胡子= =？
　　颜夙再次笑出声，他虽然叫着起起，其实对这人毫无感情，但眼下却真实地感觉到了他自己给云起套的人设了——单纯好猜。虽然不想承认，但单纯好猜对于颜夙这样面对人性的复杂的人来说，就是可爱。
　　种枣得瓜：你还记得你找我聊天的初衷是什么吗？
　　云起云落：【惊恐】！！！不对，我看了看聊天记录，你怎么得出我要找你有事的结论的。
　　种枣得瓜：过程太复杂，我怕你晕，就不告诉你了。
　　云起云落：……算了，不计较了，你能不能来当我的助理，不需要很久，两个半月就可。
　　种枣得瓜：偶像要和粉丝保持距离的你知道吗！你这样我会脱粉的！
　　云起云落：脱粉最好，我知道我的公司找你，你没理，我不知道你现在收入多少，我可以分你我四分之一的片酬，只有两个半月，而且可能更短你就回去。
　　种枣得瓜：为什么这么执着？是有什么只有我能做的事吗？
　　云起云落：对，你不想玩一个真人推理游戏吗？有钱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