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阴山古楼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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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话，吴邪和杨子墨都愣了一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着还有点瘆人。
还没细想，张起灵已经追了上去，感到那老头前面把他拉住：“你这么说，你认识我？”
盘马老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张起灵一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两人黑色的纹身无比清晰，像是两只麒麟对决相冲，而他们目视着对方，十分的奇特。
盘马仍旧什么都没说，漠然地从张起灵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理会他。
杨子墨眼中浮现思索的神色，吴邪拍了拍张起灵让他先回去，别急，等问完了就回去告诉他。
张起灵点了点头，似乎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张起灵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两人跟了上去，等到了盘马家里，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他们洗脸洗身体，杨子墨摇头拒绝了，盘马的儿媳妇就带着她到里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气氛一下凉爽了很多，老头这才给两人行了一个当地的礼仪，吴邪学着还了一下，杨子墨却没有动。
吴邪心道不是吧，杨子的大小姐毛病犯了？万一那老头不说了怎么办？
没想到那老头似乎并不在意，连脸色都没改，吴邪又想难道对付这种人真得以毒攻毒？
阿贵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还说他们是官面上的人物，盘马说了一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你们是什么人他也能猜到，他也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你要问什么就问，问完了赶紧走，不要再来打扰他。”
吴邪又愣了一下，感觉老爹好像误会他们是什么人了，难道杨子一早就猜到了？
吴邪正了正神，道：“就是想打听一下以前那只考古队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个会害死其他人？”
盘马吸了一口大烟，忽然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摇头说了几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你完全不了解你们的那个朋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和他在一起，你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吴邪立即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吴邪，好久才道：“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的死人味。”
闻言杨子墨也不由得看向盘马老爹。
【目测后来吴邪装逼的时候有杨子搁旁边撑场子，所以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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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让我们来到阴山古楼之——中邪，盘马老爹被吴邪炸出杀人真相之后。】
盘马老爹拿出他藏着的那块铁块给他们看，那东西和闷油瓶床底下的一样，只是略大了一点。
老爹说这刚发现的时候味道很浓，逐渐地味道就一点一点消失了，铁块放家里，家里什么虫子都没有。
吴邪对这个东西失去了兴趣，杨子墨却接过了这个东西，她也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用手指划破了一根手指，把血滴到了那东西上面。
驱虫的铁块，张起灵身上也有的味... ...
盘马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子墨，吴邪愣住了，心道杨子怎么就没有按常理出牌的时候啊。
只见那铁块遇到了杨子墨的血之后，平面上稍稍凹进去了一点。
吴邪心想，找这块铁块的时候他们在防着杨子，现在看来如果杨子在的话他们的行动可能会出奇地顺利，这也太造化弄人了吧？
盘马差一点就要崩溃了，过了半天才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子墨看了盘马一眼，道：“你先讲一下，你的麒麟纹身从哪来的。”
盘马看着杨子墨，良久，才问道：“您身上的纹身是天生就有的吗？”
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杨子墨点了点头。
盘马脸色逐渐由恐惧变得恭敬了，他的儿子替他解释道：“这是防蛊的纹身，小时候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纹的，当时我的爷爷救了那个人的命，那个人给我爹纹了这个作为报答，据说有了这个纹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
那老头又道：“纹这个纹身的时候，那个巫师就道，见到了天生凤凰纹身的人一定要恭敬，不然会遭大祸，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天生凤凰纹身的，而且您这么年轻，还以为这个纹身是巧合。”
杨子墨沉吟道：“他说的没错，或者你再见到像我这样的人，解释清楚纹身的来历，他们也许就不会为难你。”
吴邪看着杨子，心想如果杨子真是那老头所说的那种人，那么杨子的家族可就不是在北京那么简单了，从北京到广西苗寨，这南北纵横差了这么远。
而且看样子杨家的历史有一百多年，一百多年的蒸蒸日上的事业，不仅在北京有名，在广西苗寨都能受到这样的尊敬，杨子的家族究竟有多大？
而且如果盘马的纹身只是巧合，那个闷油瓶的纹身呢？吴邪突然觉得闷油瓶和杨子在根本上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撇开纹身先不提，两个人的身手都好的离谱，都是职业盗墓，连血都有奇效。
那么杨子很有可能其实知道闷油瓶的身世，但是不说？
吴邪又想，杨子是什么人，你不问的估计她也决计懒得说，而且她碍于身后的家族，当初还因为插手进了所谓的“争斗”喝了毒药。
说起来，杨子怀孕的事也是个令人头疼的。
阿贵一直在门口等他们，蹲在地上郁闷地抽烟，吴邪出来便出了一个高价，让他找人带他们去找盘马说的那个羊角山的湖泊。
急匆匆地回到，阿贵家里，吴邪着急地想去把发现告诉闷油瓶，却发现家里有云彩和她姐姐，闷油瓶和胖子都不在。
吴邪问云彩人呢？
云彩道那位不怎么说话的老板回来后看到胖老板还没回来就问她，她告诉他胖老板一晚上没回，他就急匆匆地去找了。
她说着还过来拉着杨子墨坐下，仔细祝福着孕妇要千万小心一点。
吴邪也急忙地让阿贵带他去村公所，接过没走几步，就碰见胖子和闷油瓶回来了，胖子脸上还蒙着纱布，原来是回来的时候看到马蜂窝还没捅成。
胖子说这里的马蜂和他以前碰到的不一样，凶得不得了。
吴邪说你别找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老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
回房给胖子换药，胖子为了在云彩面前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愣是一声不吭。
弄完后胖子吃饭都很艰苦，吃完了饭天色暗了下来，杨子墨难得没有被云彩和她姐姐缠着，四个人在高脚楼延伸出的走廊上乘凉，吴邪把在盘马家听到的一切都复述一遍。
末了看了看杨子一眼，道：“杨子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知道你家族那边有规矩，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杨子看了看看着她的闷油瓶，道：“知道。”
“但是我不能说，我的职责只是保护你们的安全，仅此而已。”
胖子道：“杨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又或者说生小哥的气？”
闻言吴邪和杨子都愣了一下，吴邪想了一下这一整天杨子的态度，应该不会啊，至少杨子肯定不是不明大体的人。
呃... ...但是对小哥的话，好像就不一样了，人家因为怀了你的孩子都追到这来了，你还怀疑人家。
想到这，吴邪拉着胖子对另两人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说一下，比如杨子你怀孕的事，我和胖子先出去玩一会，你们谈完了我们再回来。”
胖子瞬间就傻了，看看杨子再看看小哥，最后跟着吴邪就走了，道：“卧槽杨子怀孕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胖子和吴邪没影后，张起灵看向杨子墨，而杨子墨在看天。
“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张起灵开口。
“嗯。”
张起灵沉默了。
良久，张起灵道：“你刚才说你知道我的身世，但是你不能说，那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我？”
杨子墨没有回答，她的记忆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又是良久，杨子墨道：“你说的之前是哪段时间的之前。”
张起灵一愣。
“在我失忆之前的所有时间。”
杨子墨的眼中闪过很多，最终却只是道：“那些事他们两个没有跟你说吗？”
“说了。”张起灵道，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们说有一群人找到我们，然后逼你在你和我之间选择一个喝毒药，你就喝了，后来来了另一群人，之后我们两个被单独留在了帐篷里。”
“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杨子墨道：“那毒药里也有媚药，我们家族世代百毒不侵，但是不防媚药。”
张起灵看着杨子墨：“所以我和你... ...但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能碰我。”杨子墨看着张起灵茫然地眼神，“我姓杨，叫杨子墨，从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去世了，我的母亲为了防止我忘记，用针在我的后背上划下了我的名字。”
“这就是她给我的方法，让我在每次失忆之后都能守住自己的方法。”
张起灵看着杨子墨，呆呆地说：“你经常失忆吗？”
杨子墨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他：“我们家族的遗传，是定期的。”
张起灵沉吟道：“所以你的那些人在格尔木的时候监视着我，是因为当时你怀了我的孩子？”
“因为你当时精神状态不稳定，而见到我会刺激到你，所以我让他们在暗地里看着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立刻就去通知医生，你把这当成监视的话，也可以。”
“对不起。”张起灵低沉道，那样子有点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 ...你还想问什么。”
“你和我有感情吗？”
杨子墨有些诧异地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道：“按照他们两个说的，我们之间共生死了这么多次，我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的话，那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吗？”
“因为你喝了毒药，你救了我；而我和你做那种事，我又救了你。而孩子，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
杨子墨的眼中充满了难以捉摸的神色：“是，我和你没有感情。”
“那么你这次来巴乃，也只是因为我吗？”
“对。”
“把孩子打掉，你回去吧。”张起灵道。
杨子墨的瞳孔有一瞬间地骤缩，她感觉自己有哪里在战栗。
但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一秒，下一秒，她的心恢复了平静。
“原因。”
“你今天也听到了，那个人说的话。”张起灵似乎苦笑了一下，“和我在一起，我会害死你们。”
“之前我有意疏远你，因为我一靠近你，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原本以为这种感觉是你给我的，现在看来，是因为我会害死你。”
“他们说我当初在你喝毒药的时候精神就一直不稳定，如果我当时没能救你，你是不是就会死？”
“但你虽然没被我害死，却怀了孩子。”
“你应该是个千金大小姐，你应该回北京，拥有很好的生活，而不是有了身孕还要徒手面对围攻的猞猁。”
“和我有瓜葛，只会害了你。”
空气安静了，静得好像时间都已经停止了。
“那么为什么你不让他们两个回去。”空气中响起了杨子墨的声音。
张起灵愣住。
“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杨子墨道：“从你们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也和你们认识，我们四个一直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为什么他们是你的朋友，我就不是？”
张起灵怔怔地看着杨子墨。
她说的对，或许他在失忆前也把她当作朋友，但是现在他却觉得不是。
“我明白了。”张起灵道，“但是孩子，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们没有办法给他幸福。”
“你幸福吗？”杨子墨问他。
张起灵道：“我不知道。”
“现在的你幸福吗。”
“不幸福。”
“很巧，我也不幸福。”杨子墨道，“所以我们本来就不能带给孩子幸福，怀孕的是我，这个孩子打不打掉我说了算。”
“关于你的身世，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你藏的那块铁石和你的身世有关。”
又过了一会，两人回来了，吴邪道：“你们两个谈的怎么样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杨子墨道：“谈完了。”
胖子和吴邪看了看两个人，都是一脸没有表情的平静摸样，心道两个闷搁一块，到底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胖子道：“杨子你还留在这吗？”
杨子墨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他：“我为什么要走？”
“主要是，杨子你还怀着孕呐，咱们来这也是调查线索的，万一磕着碰着，大人和小孩都有事啊。”
杨子墨面无表情道：“怀孕不影响身手。”
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杨子这是要跟定小哥了？那小哥是怎么个意思？
吴邪向胖子使了个眼色，心道你别问我，想知道问小哥去。
张起灵却突然道：“那个湖里会有我的身世线索吗？”
他看向杨子墨。
杨子墨道：“我只是知道你的部分身世，并不了解你的全部经历，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