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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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矜言是一个炮灰，一个爱而不得，为主角受献出生命的炮灰。
这是他在十岁时知道的事。
或许是为了早点甩脱疑似神经病的乘客，一路上，司机见缝就插车，直接把车开成了哥们儿贴贴。
好在李矜言不晕车，否则怎么都得给这小子扣下五星好评。
半小时后，李矜言在五星级酒店前的喷泉边，下车。
下车后，李矜言站在美轮美奂的喷泉池水边，沉默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吸着烟，西装革履，面无表情。
李矜言不知道，从他身边路过的小姑娘无不频频回头，看样子快被他帅得晕过去。
其中一个小姑娘深深吸了几口气，鼓足勇气，走上前，对着李矜言红着脸道：“帅哥，加个微信可以吗？”
李矜言这会心情不佳，拒绝的很干脆：“不加。”
姑娘不死心地追问道：“为什么啊？”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
李矜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个勇敢的小姑娘，神色深沉地道：“因为我姓李。”
小姑娘：“……”
三秒之后，小姑娘拿着手机一脸恍惚地离开了。
李矜言看着小姑娘莫名沧桑了的背影，无奈地吸了口烟。
她一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说的不过是肺腑之言罢了。
因为他姓李，张三李四王麻子的李，而不是耽美界主角攻顾，蒋，薄，厉，陈，贺等等酷帅狂霸拽的大姓。
所以，李矜言从诞生在作者笔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只能是个炮灰。
她加一个炮灰的微信，这不是浪费内存吗？
李矜言只是在帮她节省手机内存罢了，她如果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只怕会感谢他的善解人意。
这年头，像他这种历经苦难，还没有泯灭人性的炮灰攻，这品格已经比钻石还要闪耀，比国宝还要珍贵，比春风还要化雨。
可惜，就是如他这么一个灵魂都在发着圣光的奇男子，却总是被世人所误解，这个中心酸，实在难以向外人道。
李矜言不禁有一丝怅然。
李矜言吹着冷风，整整抽完了十好几根香烟，最后才一屁股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
坐下后，李矜言蹙了蹙眉。装逼是很好，但是却有点废腿，现在右腿突然有点抽筋。
李矜言没忍住在心底骂了句脏话，他有偶像包袱，是绝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做出类似跺脚、抱着腿狂捶这种有损颜面的举动。
最后，李矜言按了按太阳穴，他靠在长椅上，将右腿微微前伸，决定硬生生挺过这一波。
腿抽筋是一种什么感受？
李矜言觉得自己相当有发言权，比如他一抬眸，直接让一个打算上前要微信的小姑娘，吓得转身就走。
很好，也不枉他腿抽筋一场。
好一会儿，当终于缓过了腿抽筋的尴尬和疼痛，李矜言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伫立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如梦似幻。
这是有钱人的王麻子菜馆，普通人连踏足都没有勇气。
李矜言其实也不确定这会儿楚雪台是否就在里面。
他只是知道，这家五星级酒店，有一道楚雪台喜欢的菜，而酒店里的大厨很懂得饥饿营销，每周只有这一天才会做这道菜，还丧心病狂地限制了数量，有钱人要吃这道菜都得靠抢。
不过，这里要抢菜的有钱人自然是不包括楚雪台的，楚雪台就是想在大厨脑子上吃饭估计都没什么问题，因为这家五星级酒店，正是楚氏集团旗下的。
楚雪台明明可以让大厨把饭菜送到他家餐桌上，他却亲自来酒店吃饭，这么一想，李矜言都有点为他的体贴感动了。
操。
李矜言兀自傻逼似的自娱自乐笑了一会儿，又抬眸，望着眼前这栋富丽堂皇的酒店。
自从知道自己是个炮灰攻后，李矜言就没想过坐以待毙。
既然他的命运绕不开楚雪台，那么，他为什么不主动靠近楚雪台？掌握主动权。
事实上，李矜言也差不多践行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每次结果都有那么一点偏差而已，比如楚雪台上重点中学，李矜言在他隔壁上钟点中学。楚雪台上第一高校，李矜言在他隔壁上地一高校。
时至今天，李矜言一想起这些糟心事，还是控制不住被恶心得够呛。
凭借他的学习能力，想要和楚雪台上同一所学校，难道不是信手拈来易如反掌？
李矜言脸色铁青。
有人试过在考场里，被突发精神分裂症的同学，一桌椅拍成脑震荡吗？
有人试过出门去参加考试，路面忽然塌了一个大坑吗？
有人试过在考场门口，被从天而降的辣椒水糊一脸吗？
有人试过考试的前一天，全家食物中毒，整整齐齐进医院吗？
有人试过……
李矜言闭眼，不愿再回想。
李矜言冷笑，他不信自己真有这么衰，回回考试回回衰，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衰？
这还能是为什么？只能是他炮灰攻的命运在阻止他接近楚雪台。
经过一系列人类差点不可以承受的打击，李矜言无法，忍着恶心研究了一下，他这个炮灰攻走的应该是先抑后扬的路线。
何谓先抑后扬？
简单来说，他前期被极尽打压，事事不顺，惨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后期他开始大发神威，一鸣惊人。这就是先抑后扬。
李矜言对这种“厚积薄发”的戏路没什么兴趣，更别提，根据渣受大纲文里安排的剧情，李矜言会误打误撞进入异界，做起两界倒卖的生意，一跃成为掌握了最新黑科技的黑心种植大亨，风光无限。
但是，他从风光无限到风光大葬，不过短短九个月。
李矜言：“……”
李矜言被气笑了。
这真是赶着去投胎都没这么着急的。
千言万语，李矜言只剩fuck可说。
这边李矜言正心情抑郁着，手机忽然响了。
是小妹李芷灵打来的。
电话一接起来，李芷灵便哭哭啼啼道：“大哥，李宴霖他闯祸了，他和钟腾打架，把人家路过的五十万的镯子摔碎了，这会镯子主人吵着要他赔偿。”
李矜言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按着眉心，开了免提，对着手机道：“你再说一遍，多少钱的镯子？”
李芷灵哭着嚎了一嗓子：“五十万，整整五十万！”
李矜言：“……”
五十万？
五十万不如卖了他。
李矜言冷冷道：“你去捏个五十万的卖身契，我做主，把李宴霖卖给那家人当长工了。”
李芷灵：“……”
与此同时，五星级酒店，三十四楼。
头顶璀璨如星的吊灯散发出柔和的莹白微光，悠扬的钢琴声在鲜花馥郁的芬芳中随风飘荡，光影跳动间，刀叉与餐盘相交发出叮铃的轻响。
坐在这个餐厅里的人，一眼望去，女士无不打扮得精致典雅，男士无不简约时尚，说一句都是俊男美女也不为过。
而这一水的俊男美女，却情不自禁总是把目光投向某个靠窗的角落，目光灼灼。
只见角落里，黑丝绒色调的方桌前，坐着两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其中一个，赫然正是在上流社会被人津津乐道的楚雪台。
楚雪台，首富之子，甫一出生，楚家人便斥资二十亿为他打造独属于他的儿童游乐园，从而在上流社会掀起哗然。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他，一举一动皆是万众瞩目，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令人一见倾心的脸，平日里追求他的狂蜂浪蝶不胜枚数，以至于他多年来稳坐整个上流圈子的话题人物宝座。
对于来自周遭火热的目光，楚雪台似是浑然不觉，自顾自用自己的餐，面色沉静。
他对面坐着的郁瑾年，却一边吃饭一边嘴里有说不完的豪门八卦，比如谁家又有了私生子了，谁家儿媳妇和小叔子搅合到一起了，谁家花花公子在阴沟里翻船了。
这小子一张嘴从吃饭开始，就没听停过，活脱脱一个豪门百事通。
楚雪台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时不时敷衍地点头附和一下，显然对他口中的八卦不感兴趣。
直到郁瑾年摇着头惊叹道：“你还不知道吧？那谁，又失业了。”
听到这个消息，楚雪台这才微微抬起头来，面色不变：“又被解雇了？”
郁瑾年一脸佩服：“是啊，就一个多小时前的事吧。这小子牛逼大发了啊，这都第几十次了？我揍我弟，一年都揍不到这么多次呢。 ”
楚雪台：“……”
郁瑾年唏嘘了一会儿，又八卦道：“李矜言这小子失业这么多次，我还以为他真的像表现得那么不在乎呢，这次终于露馅了。你不知道，他这次临走之前搞了个大的，把他们公司一个人揍了。”
郁瑾年看着楚雪台，啧啧道：“听说被揍的人放话，要让李矜言在B市混不下去呢。”
楚雪台闻言，面色平静地用纸巾擦了擦手。
擦完手，一抬头，楚雪台就发现郁瑾年直直地盯着他看。
楚雪台挑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郁瑾年眨了眨眼：“好歹是你的追求者，不关心一下他的前程？”
楚雪台记不清自己第多少次回答了：“不是追求者。”
郁瑾年满脸不信：“这还不是？你在哪他在哪，一跟就是十几年，你上中学他在你隔壁，你上大学他在你隔壁，背地里暗地里到处搜集你的信息，说他对你没点意思，你觉得我会信？”
楚雪台看了一眼郁瑾年，淡淡道：“这就是喜欢了？那怎么不能他是在研究如何实施一次完美的绑架案？”
郁瑾年：“……”
郁瑾年无语道：“虽然咱们很有钱，但也没必要这么被害妄想症。”
按理来说，郁瑾年作为楚雪台的发小，一路见证楚雪台从幼儿园到职场追求者无数，男男女女老少通吃，早该对楚雪台身边的任何追求者都见怪不怪无动于衷。
但偏偏李矜言这小子呢，有点特殊。
一来，李矜言长相太出众。郁瑾年就亲身经历过一件奇葩事。他一个表姐对李矜言一见钟情，大张旗鼓追求李矜言闹得沸沸扬扬，他表弟以为是李矜言这个穷小子给他姐下了套，要去帮亲姐教训李矜言，砸钱让李矜言滚出他姐的人生。结果呢，去帮人出头的表弟却猛地倒戈，最终死缠烂打追了李矜言一年多吧，实在追不上才终于放弃。因为这事，郁家姐弟俩差点反目成仇。
二来，李矜言暗恋楚雪台，暗恋得也挺让人心酸。
甭管楚雪台怎么否认，郁瑾年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李矜言爱惨了楚雪台。
奈何他们之间，却存在着犹如天地一样的鸿沟。因为差距太大，李矜言不敢表白爱意，每次只能在校门口，偷偷看上一眼楚雪台便心满意足。
在楚雪台大学毕业步入职场后，李矜言的暗恋之路更凄惨了，毕竟楚雪台一向出入的地方都是高档场所，他一个穷小子，连这些地方的厕所都进不来。作为楚家未来的接班人，楚雪台自然是日理万机的，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出席在各国的商务合作上，李矜言呢？
哦，李矜言又失业了，不是在失业的路上就是在失业。
一个人怎么就能衰到这个地步呢？他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饶是连郁瑾年这种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被惊呆了，以至于他对李矜言很是同情。
也不知道李矜言从哪里打听到楚雪台喜欢来这个五星级酒店后，竟然开始在这里当望夫石！
郁瑾年就撞见过一次李矜言在楼下抽烟，并且对所有上前搭讪的人一视同仁，冷酷无情拒之门外。
郁瑾年当场：“！！！”
进不去大门没关系，我还可以在楼下，和你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纵使这个世界上有再多的人，我也只要一个你。
郁瑾年被这一出凄美的暗恋虐粉了。
李矜言不爱楚雪台，他郁瑾年第一个不信。或许也是郁瑾年足够自信，这个世界上只要见过楚雪台的人，没有人会不为他倾倒，没有人。
想到此处，郁瑾年饭也不吃了，大咧咧趴在窗户上，朝楼下一看。
这一看，郁瑾年不由得当场：“！！！”
郁瑾年激动地转过身握着楚雪台的手：“他来了，他又来当望夫石了，他真的好爱你！”
楚雪台：“……”
楚雪台抽出手，抚了抚额。
酒店一楼大厅。
星罗棋布般悬空的镂空吊灯，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柔和地倾泻在地面厚重的簇绒毯上，楚雪台行走在其间，面色无奈。
楚雪台几乎是被人拖着走的，拖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满脸按捺不住激动的郁瑾年。
楚雪台被郁瑾年闹得有点头痛，他低声对郁瑾年道：“我和那个李矜言真的没有关系，他也不喜欢我，你少看一点乱七八糟的书……”
郁瑾年摇头不听，走着走着他忽然眼睛一亮，朝着一个角落的方向努了努嘴：“人都找到你跟前了，你还说没关系？喏，难不成他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楚雪台闻言，朝着郁瑾年示意的方向抬头一看，就看见不远处静静倚在厅柱上看着他的李矜言。
楚雪台：“……”
楚雪台脚步一顿。
郁瑾年看着李矜言，对着楚雪台小声道：“我也不是要你和他结婚，我又不是傻的，不过你和他玩玩也行啊，他长这么帅，你不亏。说实话，其他人走在你身边，我一直都想帮你报警。”
楚雪台：“……”
郁瑾年说罢，朝着楚雪台眨了眨眼，紧接着，麻溜地做贼似地跑开了，看起来非常的知情识趣。
如果他的知情识趣不是用在这些事上，楚雪台可能会高兴一点。
楚雪台心中哭笑不得，他简略整理了一下被郁瑾年拉扯得有点凌乱的袖口，接着，把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李矜言。
平心而论，李矜言确实有一张俊美到足够让人神魂颠倒的脸。
不怪郁家姐弟为了李矜言硬生生把自己折腾成了上流圈子的笑话，足足鸡飞狗跳了一年多才偃旗息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这个男人都有一副让人为之怦然心动英俊至极的外表，他的面孔轮廓格外流畅深刻，鼻梁挺直锋利，嘴唇线条削薄又恰到好处。
整张脸上，最出色的还是他那双眼睛，双眼皮深深一道，瞳仁漆黑深不可测，却又仿佛会说话似的，无端让人觉得情深似海。当他凝视一个人的时候，被他注视着的人应该很难不沉沦在他的深情目光里。
此刻，李矜言就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楚雪台。
李矜言倚在厅柱上，心情略微复杂地看着几步之外的楚雪台。
因为楚雪台是主角受，是他李矜言活着的意义，他将来赚的钱，他的老婆本，全都上交给楚雪台不说，最后甚至还为楚雪台搭上了这条命，有这么一言难尽的设定在，以至于李矜言对楚雪台的关注不算少。
但这么多年来，李矜言和楚雪台直接接触是没怎么接触过的，就连近距离擦肩而过的次数都很少。
像此刻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四目相对，李矜言发现，楚雪台作为主角受的美貌值是一点都不含水分，长得还真是……
李矜言微微眯起眼眸。
只见楚雪台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脸色越发雪白，如同水洗过一般雪一样的颜色。
天色渐晚，他不偏不倚正站在一盏巨大的吊灯下，吊灯愈来愈明亮的强烈光线洒落在他脸上，过度的曝光让他漆黑的眉眼，近乎透明的皮肤无所遁形，同样无处隐藏的还有他那堪称惊心动魄的容貌。
灯光将楚雪台过分好看的面孔，无限清晰地映在李矜言眼底，李矜言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张很难用形容词去描绘的脸，从眉目到下颌的线条仿佛用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浸润多年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鼻梁秀挺而端庄，眉目浓丽而沉静，长长的眼睫下面好似氤氲着点点星光，此刻楚雪台的瞳仁是一种比紫色琉璃还要绚丽的淡金色。
李矜言犹记得，他和楚雪台第一次见面，楚雪台的眼睛是紫蓝色的。
一个人的眼睛，竟然还会变色？
对此，楚家人的官方解释是，楚雪台患有虹膜异色症，他的眼睛会在不同光线下泛出不一样的色泽，即使是光线产生了最细微的变化，也能在楚雪台的眼睛中捕捉到蛛丝马迹。
李矜言盯着这双美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而后才将目光慢慢落在楚雪台的右侧脸颊上。
只见楚雪台右脸上自额角到右眼眼尾下两个指节的距离，靠近鬓边的地方，赫然有一枝薄纱一样轻盈瘦长不知名的花，如鬼斧神工镌琢，此时万千细碎金色微光似水般顺着花的枝节迤逦流动。
别人或许会以为这是一种属于楚雪台的时尚潮流，进而惊叹不知哪家师傅的手艺，简直是浑然天成，天工造物。
但是李矜言却知道，这朵花是楚雪台天生自带的，和他会变色的眼睛如出一辙，这朵花同样会随着光线的不同，呈现出不一样的颜色。
李矜言就这么静静看着楚雪台，蓦地在心中轻笑了一下，真不愧是以美貌著称的主角受，长得还真是特么，特么符合他的审美。
尤其是顶着这样一张脸，神色清清冷冷，看着他的目光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冰冷和疏离的样子，还真是……
这就是命运为他量身打造的心上人是吧？
要这么玩儿是吧？
行，玩儿就玩儿，他也不是玩不起，他奉陪到底。
李矜言看着楚雪台，不过，要怎么玩，从现在开始，他李矜言说了才算。
远处风声在草坪里呜咽，城市华灯初上，车如流水汇入霓虹灯海。
楚雪台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大厅里，还在大厅里停留，路过的人无不震撼在楚雪台的美貌之下，一阵失神。好半晌，众人才顺着楚雪台的目光，发现角落处的李矜言。
这一下，大厅里的气氛霎时更加骚动了，人群越聚越多，嗡嗡嗡的议论声在空气中哗啦散开，甚至有不少人摸出手机来，对着两人拍了又拍。
而这时，李矜言忽然直起身，在众人或激动或花痴的目光中，朝着楚雪台，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