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守护者》开心摸鱼

9、马尔莫斯

　　大门被打开，屋内的主人热情地招呼来客：“克莱恩？我昨晚刚到家，正想写信给你。”阿兹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的欢快。因为在家，他穿着白色衬衣、棕色马甲和棕色长裤，整个人显得随意而亲切。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克莱恩身边的陌生人身上：“这位是斐尔曼同学吧？”

　　“阿兹克先生。”斐尔曼礼貌地回应，心中默想。他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面前的阿兹克与斐尔曼记忆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

　　他穿着绣金线的深黑长袍，戴着黄金铸就的鸟型冠冕，冷酷地注视着倒毙在王座前方的非凡者和普通人们。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就那样突然死去，接着一个又一个爬起，变成了苍白的不死生物，向他效忠的不死生物。

　　坐在头骨王座上的死亡执政官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任由这样的灾难蔓延向乡村，蔓延向城市。

　　在原初魔女和死神合作掀起的“苍白之灾“中，序列2死亡执政官阿兹克·艾格斯曾对抗过黑夜女神教会的圣者和天使。（序列4和序列3被统称为圣者，序列2和序列1则是地上天使）

　　作为曾经交手过的对手，斐尔曼对阿兹克倒没多少敌意。

　　精灵的思维方式和人类截然不同。他们不在意轻微的冒犯，但会对严重的侮辱者采取强烈的报复。与精灵结怨需要很长的时间，而若想成为朋友，同样也须经历时间的洗礼。

　　一旦被精灵确认为朋友或敌人，这种关系就难以改变——无论是爱还是恨。精灵的记忆与情感几乎是永恒的。

　　......

　　克莱恩没想到今天就能遇见阿兹克先生，组织着语言道：“阿兹克先生，我找到你过去的线索了。”

　　“真的？”阿兹克的表情一下变得激动，带着沧桑意味的眼眸都失去了淡然。

　　“我们进去说。”克莱恩左右看了一眼。

　　阿兹克飞快点头，让开位置，任由客人入内。

　　三人坐在起居室柔软的沙发上。斐尔曼是克莱恩请来的帮手，阿兹克向他简单描述了自己的情况。

　　阿兹克提到自己每隔几十年就会经历一次死亡，复活后却总是忘记过去的一切。

　　斐尔曼静静地倾听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思索。“不死者”....看来他的状态已经退化到了序列4。

　　死神途径序列4不死者，每隔六十年死去一次，复活一次，并遗忘掉过去绝大部分记忆，需要于后续慢慢找回，就像在开启新的人生。虽然不死，但也有很大的隐患，等到死亡的次数多了，说不定哪一天本体就被吸引到永暗之河内，成为永恒徘徊的身影之一。

　　“阿兹克先生，您的经历确实非常…特殊。”斐尔曼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很抱歉。我所知道的那些序列没有一个符合描述...”

　　阿兹克微微叹了口气，眸光略显忧伤。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落寞，似乎已经接受了失望：“我想也是…谢谢你，斐尔曼。”

　　斐尔曼望着阿兹克，想了下道：“您提到您能使用某些奇特的、超乎常识范畴的能力？”

　　阿兹克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沙发的边缘，语气平静而温和：“是的。我的确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这些能力...”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词语，“可能和死亡、亡灵有些关系。”

　　“亡灵？”斐尔曼低声道，语气里透出几分好奇：“您能方便展示一下吗？这应该会给我提供思考，或许我能认出这是什么途径。”

　　阿兹克微微颔首。在发动能力前，他还进行了温和的提醒：“这可能会让你们感到不适，请做好准备。”

　　房间内瞬间变得阴冷，周围的光线似乎有些黯淡。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根又一根的朦胧白骨，它们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缓缓从地面涌出，形成了诡异的喷泉。

　　这些白骨很快聚合成了一只虚幻而庞大的怪物，它通体由白骨构成，眼窝内闪烁着漆黑的火焰，身高接近四米，正低头俯视着众人。

　　克莱恩的嘴微微张开，手指条件反射地摸向了自己的手枪，斐尔曼倒不害怕，他好奇地观察那个怪物，分析道：“您应该是位高序列的收尸人。”斐尔曼表明自己只知道这条途径的4个序列，序列9收尸人、序列8掘墓人、序列7通灵者和序列6死灵导师。“您或许是一位序列6的死灵导师。”

　　“死灵导师？”克莱恩的思绪迅速转向昨晚，想起那半透明的诡异脸孔，戴莉新展现出来的能力，她已经到序列6了。“我认识一位…她…”克莱恩讲了昨晚看到的序列6所展示的能力。

　　然而阿兹克却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并不完全是死灵导师…但也差不多。”他抬起手，那个庞大的白骨怪物便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房间再次恢复常温，但那股死气的余韵依然弥漫在每个人的周围。

　　接下来，轮到了克莱恩开口，他简洁地描述了在拉姆德镇的遭遇。

　　阿兹克沉默地听完克莱恩的情报，他交握住双手，好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五六分钟，他才吐了口气道：“你的描述并没有让我回忆起更多的东西，或许我得亲自去看下那座废弃的古堡。你能带我过去吗？”

　　“这是我的荣幸。”克莱恩早有准备地回答道，“但我需要回家一趟，免得哥哥和妹妹担心。”以及帮斐尔曼存放行李。

　　......

　　水仙花街2号，克莱恩对阿兹克点了下头，让他稍等片刻。然后转向斐尔曼：“跟我来。”

　　他快步走到屋前，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刚刚进屋，克莱恩便听见厨房传来一阵脚步声，梅丽莎已经听见了锁芯的转动声。

　　她见到克莱恩的身影时，眼中立刻亮起一丝光彩：“我买好菜了，有鸡肉、土豆、洋葱...这位是？”她的目光不禁落在克莱恩身后的斐尔曼身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新面孔。

　　“这是我的朋友，斐尔曼，他来借住几天。”克莱恩简洁地向妹妹介绍道。

　　梅丽莎微微一愣，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她稍稍犹豫了一下，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欢迎你，斐尔曼。”

　　斐尔曼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这几天打扰了。”

　　克莱恩将斐尔曼带到楼上的空房间。房间简单而干净。虽然不奢华，但温馨得让人不由得放松。斐尔曼轻轻放下行李。

　　克莱恩站在房间门口，目光略带犹豫地望着斐尔曼：“你先休息...”虽然克莱恩很想让斐尔曼陪着自己去，但考虑到斐尔曼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不能将负担加到朋友身上。

　　然而，克莱恩脑子还在胡思乱想。如果阿兹克真是初代拉姆德男爵，那他岂不是活了一千三四百年？如果真是这样，他到底是人，还是恶灵？

　　想到阿兹克先生召唤出的恐怖怪物。克莱恩低声地喃喃自语：“刚才那个是？”这是BOSS吧！

　　斐尔曼正收拾行李：“那只由骨头构成的亡灵生物？”“恩。”

　　斐尔曼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动作依旧轻松，丝毫没有受到阿兹克召唤出的恐怖生物所困扰：“信使。”

　　见他如此淡定，克莱恩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吗？”那白骨怪物完全能干掉他们这些序列9的渣渣，甚至能对付序列6的非凡者了。

　　斐尔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克莱恩，眼神温和却坚定：“我的预感告诉我，没有危险。”

　　斐尔曼注视着克莱恩，虽然克莱恩试图掩饰，但他心底的紧张依旧未曾消散。斐尔曼知道克莱恩想要他一起去。

　　“如果你觉得不确定，或者担心，干脆让我陪你去一趟吧。”斐尔曼说道。

　　克莱恩略微愣住，随即感激地看向斐尔曼，他没想到朋友会牺牲休息时间，主动提出陪自己，尤其是清楚前方有未知的危险。

　　......

　　此时接近九点，天色全黑，只靠偶尔穿透云层的绯红之月和琐碎繁星照亮没有煤气路灯的地方。

　　克莱恩吩咐车夫在小镇上等待后，便带着阿兹克和斐尔曼踏上了前往废弃古堡的道路。

　　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周围的景象渐渐变得空旷而陌生，夜的深邃仿佛吞噬了一切，天地间的边界似乎都模糊了。

　　渐渐地，三人进入了一片更加荒芜的地带，周围再无任何的灯光与生命气息，唯有一片沉寂。前方就是废弃古堡所在的位置，然而，那种阴森的气息已随着深夜的降临愈加浓烈。

　　“等等。”斐尔曼低声说道，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口琴。那口琴表面有着精致的雕刻，仿佛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只见他轻轻吹奏起来。乐音低沉、悠远，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

　　随着乐音的蔓延，一圈圈光芒飞快荡开，似乎形成了一扇正常概念之外的大门。一团半虚幻半真实的圆球状事物从光圈“底部”飞了出来。

　　它通体呈乳白色，周身没有眼睛、鼻子、手臂和腿脚等东西，只在表面裂开了一道疑似嘴巴的缝隙。

　　克莱恩注视着这团异样的存在：“它是什么？”

　　斐尔曼停下了口琴，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这个漂浮在他身边的光球，轻声道：“这是我签订的信使，马尔莫斯。”

　　马尔莫斯在斐尔曼身边静静漂浮着。像是感知到了克莱恩等人的存在，它轻轻地旋转了一下，散发出一种温暖而幽静的光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它能探测到不远处的任何异常。只要感应到危险，它会在第一时间提醒我们。”

　　......

　　阿兹克·艾格斯一直被亚当藏得很好，为何这一世会出现在霍伊大学，并与克莱恩结识？

　　因为亚当与黑夜达成了某种合作，以死神唯一□□换“0—08”，观众途径序列1的非凡特性。

　　......

　　在人类成为世界的主宰之前，南北东西大陆上生活着各种各样的超凡生物。树人、海怪、羽蛇、不死鸟、魔狼、恶魔、异种、巨龙、血族、精灵、巨人...

　　有些类人的超凡生物因为外貌特征鲜明，较为容易辨识。精灵拥有长耳朵，巨人高大如山、肌肉结实，矮人则矮小、壮实。

　　有趣的是，其他种族常常将血族和人类搞混，戏谑性地称人类为“能日间活动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