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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欺辱 ...
第九章欺辱
宁昭身形一顿,并未转身来瞧他,只是轻嗯一声,指尖轻碰他胸膛的那道伤口,问他:“疼吗?”
谢殷又瑟缩一下肩膀,下意识就要将她伸来的手拍掉,可对方早在他抵触前就收回了手。
他的神色依旧戒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似要看出一个窟窿才罢休。
说完刚才那句话他就觉得后悔,为何他要向奸臣透露自己的身世?她不把自己折磨死都算好的。
这下好了,被抓住把柄了。
许是一天的奔逃实在太累,他紧绷的神经在融融暖意里松弛。
他也不顾及这个会吃小孩的奸臣了,脑袋抵着膝盖沉沉睡去。
见他睡着,宁昭也打了个哈欠,水珠沿着眼尾垂落。
“大人,”侍女端着木质托盘进来,恭敬道,“这些药您……”
宁昭冲侍女摆了个“嘘”的手势,她立刻噤声,放下药盘后轻手轻脚退出去。
谢殷已昏昏沉沉睡着,睡颜安静乖巧。
宁昭注视他良久,才伸手去解他的里衣。
少年瘦削单薄的躯体上,布满错落鞭痕。
最要紧的是他胸膛那道,沿着他肩头一路蔓延至窄瘦的腰窝,此时已经溃烂发脓。
宁昭先是将那些腐烂的肌肤刮掉,再用浸过水的布条擦拭消毒,动作放得轻之又轻,生怕把谢殷弄疼。
睡梦里,他因疼痛轻蹙眉心,喉间滚落一声低哼。
她便加快了动作,到了缠纱布时,宁昭有些手忙脚乱,胡乱在他身上打结完事。
好在他睡得沉,并未醒过来。
宁昭轻舒一口气,侧着身子,单手支着头看他。
最终伸手,给他掖好被角,缓缓阖眸。
睡意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缩到了怀中。
宁昭又睁眼,只见那小孩缩成一团,手指紧攥着她的衣襟不松。
他的额角浮起冷汗,眉心蹙着,似是深陷在噩梦中。
她抬起指尖,正欲拭去,却被抓住了手腕。
“别走,”谢殷苍白的唇翕动了一下,握着她腕骨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娘,我疼……”
宁昭身躯一僵,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他娘亲的“替身”么?
她自嘲一笑,腾出另一只手来,拢着他的后背轻拍。
“不走,我在这儿,你乖。”
谢殷这才松手,脑袋抵着她的肩膀,再度睡过去。
她身上总萦着清浅气息,教他想起院中的那一株樱桃树。
一夜无梦。
谢殷在她怀中睡得安稳,她却是辗转难眠,翌日是顶着黑眼圈上朝去的。
...
金銮殿。
群臣列于两侧,低眉垂首,手执笏板。
皇帝一袭明黄龙袍,高座龙椅,凌厉目光扫过四周。
“谢氏乱党业已伏诛,但余孽仍在,诸爱卿有何见解啊?”
周遭一派死寂,鸦雀无声。
龙涎香袅袅自篆炉中升起,飘向半空。
为首的两位老臣相视良久,最终默契摇头。
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触皇帝霉头,谢家老臣当年随皇帝开疆扩土,可谓是开国功臣。
皇帝自然也未亏待过谢家,赐御剑,封侯爵。
甚至将公主下嫁,永结同心。
有道是皇恩浩荡,连坊间歌谣都在传唱“旧时杨家女,不如谢家臣。”
可忠心耿耿的谢家,如今却拥兵自重、勾结外敌。
皇帝龙颜震怒,不顾尚病重的躯体,召集群臣上朝。
皇帝环视一周,依旧无人回答,他侧头掩唇咳嗽几声,随手指了一人道:“宋太尉,你说,那谢家余孽,该当如何啊?”
昨夜谢家已满门抄斩,幼子谢殷下落不明。
而这谢家余孽,正是谢殷。
宋太尉冷汗涔涔,从队列中站出,躬身道:“臣、臣以为稚子无辜,谢将军跟随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抬手打断。
“季相,你来说。”
众人的目光都落至季如风身上,只见他从容不迫,朝皇帝拱手:“臣以为,叛国者当诛,更何况,陛下更应趁着那余孽年岁小而除之,以防他日后卷土重来。”
闻言,群臣俱是倒吸一口冷气,轻声叹气。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季如风,你这个挟公报私的小人,谢将军不过是从前教导你严厉些,你就这样对人赶尽杀绝,你这个…… ”
皇帝更是眉心轻蹙,抬指捏着眉心。
宁昭站在不远处,静观这场唇枪舌战,双方的唾沫星子飞溅到脸上。
她后退半步,嫌恶地拂去脸颊上的唾沫。
“行了别吵了,你们是要气死朕才安心?”皇帝厉声喝止,喉头又涌上一股血腥,伴随而来的是不间断的咳嗽声。
随行的宫女见状,忙递给皇帝一杯茶,又拍着皇帝起伏的后背。
皇帝苍白的面容因着方才的咳嗽而晕开潮红,他挥手让人退下,才涩声开口:“既然那余孽年岁尚小,朕便免他死罪,便贬为宫奴,烙奴印,流放北地,终身不得出。”
“季相,朕命你即日起展开搜捕,抓到后即刻送往北地。”
就在季如风要应下时,宁昭兀地开口了:“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
众人皆知北地苦寒而路途遥远,是关押死囚的重地,然而,大部分死囚还未到北地便冻死途中。
这样的流放生不如死,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数造化。
而一旦烙下奴印,便意味着可供人狎弄欺辱,形同玩物。
按照谢殷那样刚烈不折的性子,只怕是会自戕而亡,也不愿受此折辱。
她猝然想起那夜谢殷的双眼,冷冽冰寒,像清澈的泉水,也像高悬的明月。
宁昭缓缓抬起头,忽略季如风的眼刀,拱手道:“臣以为,那余孽若是流放北地,日后恐怀恨在心,且北地镇守之人,乃是谢将军的故友宋澜,难保这二人勾结后,再举兵谋反。”
“哦,那宁爱卿的意思是……”
“不若将那余孽放至眼皮底下,抓捕后将其监视起来,如此,一来全陛下圣恩,二来他亦不会生反心。”
皇帝闻言,眉心又紧蹙起来,似是在思索宁昭的提议。
季如风攥紧掌心,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认为宁大人此举并不……”
“既如此,此事便按照宁爱卿说的办。”皇帝似是累了,摆了摆手后,由內宦宣布散朝。
散朝后,群臣三三两两从金銮殿外走出。
季如风恶狠狠剜了宁昭一眼,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开。
宁昭权当没看见,接过在外候着的侍女递来的红毛狐裘,披在肩膀。
大雪还在下,纷纷扬扬。
翠松抖落雪粒,依旧挺拔。
...
宁昭回府时,瞧见街边有卖糖葫芦的,便着侍女去买了两串。
她手臂半折,斜倚车窗,懒散地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也不知谢殷醒了没有,或许还在赖床?
他的伤口可还疼?
不对,她想这些作甚。
宁昭左右晃晃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待侍女买好冰糖葫芦,宁昭又想起来府中并无男子衣物,便要驾车往东市去。
那侍女颇有不满地撇撇嘴,半是嗔怨半是撒娇:“大人待那小侍君可真是不一般。”
宁昭看中水蓝织锦的布料,又买了几件成衣。
付款完后,她将衣物递给侍女,轻笑道:“怎么,青青羡慕了?”
名唤青青的侍女哼了声,抱着那堆衣物径自往前走。
宁昭负手跟在侍女身后,无声轻笑。
抵达府邸时,已是中午了。
还未踏进院中,她便听到一阵嘈杂声。
内侍尖锐的嗓音听来格外刺耳:“给我抓住他!”
宁昭闻言,快步踏入院中,眼前的景象不由让人骇然。
谢殷还穿着昨夜那件里衣,胸膛的伤口再度崩裂,洇透了胸前衣衫。
他赤着脚在院中奔逃,乌发随风扬起,身后是拿着烙铁追赶他的小厮。
烙铁被烧红,还“滋滋”冒着热气。
咚——
谢殷撞入一个人的怀抱里,他缓缓抬头,正好对上宁昭的眼睛。
他瑟缩一下,想往后退,却被宁昭抓住了腕骨,将他护在身后。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宁昭冷声呵斥道。
内侍见状,登时把火钳子一扔,俯首跪地连连磕头。
“大、大人,今日怎得早归……”
他话未说完,宁昭已经行至他面前,冷声道:“对我的人动私刑,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子?”
内侍俯首跪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宁昭发火生气的次数极少,平日里往往是弯眸轻笑,让人猜不透心思。
可眼下……
内侍颤巍巍掀起眼皮,只瞧了一眼宁昭的脸色,便遍体生寒。
强烈的压迫感迫使他低头,颤栗沿着脊椎直攀后颈。
——宁昭想杀了他。
内侍额角冷汗直冒,语无伦次道:“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同贱……侍君玩闹,并无其他心思。”
“哦?玩闹?”宁昭在他耳畔轻笑一声,俯身拾起火钳,漫不经心地夹着一块烙铁炙烤,“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
小厮们闻言,七手八脚将内侍的手臂架起。
内侍瞳孔猛地瞪大,烧红的烙铁逼近,滚烫的热气拂面,直贴他的胸膛。
他的衣衫被扯开,胸膛上,蜿蜒着一道月牙印记。
宁昭忽地停下,她掐着内侍的颌骨,迫使对方同她对视。
内侍眼中虽有惶恐,可交杂其中的还有一丝阴狠。
宁昭松开手,兀地冷笑出声:“说,是何人派你来的。”
内侍恶狠狠瞪了她身后的谢殷一眼,转瞬便要咬舌自尽。
宁昭眼疾手快地在他口中塞了团麻布。
内侍登时瞪大了眼,涎水沿着下巴滚落。
“还挺有骨气呢,”宁昭唇角弯起戏谑而嘲弄的笑意,她又重新拾起火钳,轻轻扫过内侍的腰腹处,“巧了,我还就喜欢折磨有骨气的人呢。”
世人都道宁昭残忍暴戾,刑罚手段不计其数,每逢深夜时,监牢中就会传出那些死囚的哀嚎。
内侍顿时慌乱起来,与其备受宁昭的折磨,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痛快。
瞧见内侍眼中的慌乱无措,宁昭唇角边的笑意愈发深了,火钳猛然扬起,就要落在内侍的胸膛。
还没等火钳贴上去,那内侍便激动地摇头,含糊不清的音节从口中滚落:“我……我说。”
建议看感情线,可跳过剧情呜呜呜,蠢作者正在探索剧情和感情哪个更适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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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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