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能遗忘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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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神是不开心么？”手里拿着照片的不二看着夜神月全然不在状态的样子轻声问道。
“嗯？没有。”夜神月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只是有些事情不好拿主意。抱歉让不二见笑了。”
“是什么样子的事情呢？”不二放下照片，“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呵呵。”夜神月低下头呵呵地笑着。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选择的。”月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毕竟，已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无论自己想不想记忆起那些过去，现实也迫使他不得不接受。
所以根本就没得选。
“没有别的选择，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接受事实的准备。”夜神月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俏皮。
“唔，听起来似乎是很复杂的事情呢。”不二稍稍睁开了眼睛。“如果接受了这件事，会给夜神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扰么？”
“嗯……接不接受都有很大的困扰。”夜神月抿着嘴笑了，“这样一说似乎都差不多呢。”可是他眼睛还是在闪烁。
“可是夜神你似乎很挣扎。”不二的笑容很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味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犹豫呢？”
犹豫么？
夜神月举着照片一阵晃神。
是啊，犹豫什么呢？
无论是那一种结果，这都得自己选择不是么？
“呵呵，不二说的很对啊。”夜神月低着头说道，“我的确是在犹豫。”
“因为我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值得，而那个人是否值得我这样做。”他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拿着一只红红的苹果想放下又想拿走，想要拥有却不知道理由。
明明不喜欢的事情，明明不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要在意都不知道。
缺失的记忆里究竟藏了一些什么东西呢？
究竟那些是爱恋、伤心、焦急还是绝望呢？
“夜神有什么烦恼不妨和我说说吧。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或许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呢。”不二一脸的知心姐姐一般的笑容。
“呵呵。”夜神月先是一愣，然后他笑出声来。“你这样说的话，我会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呢。”他看着不二明显还带着少年青葱一般稚嫩的脸，“男孩，你多大了？”
“耶？我已经16岁了呢，夜神哥哥。”不二把哥哥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故意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年少，又同时说了夜神月明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被烦心事给恼住了。
“小鬼~”夜神月翻了个白眼。
“好了。和你说说吧。看你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夜神月笑骂了一句之后便对不二这样说。
“不二，有过一个很重要的人么？或者很重要的东西，似乎是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夜神月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他并不能很清晰地描述出那些人或者东西的特性，毕竟他不记得了。
可是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仿佛在告诉他，他忘记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愿意赌上生命。
“我不能很好地去描述，但是就是一些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夜神月对不二笑了笑。不二了然地点头。
就想网球之于不二周助一样吧。
“如果那是一个人，那么现在他走了。”夜神月说。
不二冰蓝色的眼仁闪了闪。
“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夜神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别人告诉我那是一个人。但是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一个或许我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地方。了解么？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二脸上一贯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有人告诉我，我曾经很爱他。”夜神月低下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总是有种感觉，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夜神月自顾自地说，“十分重要。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个人，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想起来的话，如果不把它们都找回来的话。我就像是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一样。”
“如果不想起来的话，就有种现在的生活全都是虚假的，全都是没有意义的，那样的感觉。”夜神月看着面无表情的不二周助，“不二是觉得我的话说的很不现实么？”他摇摇头，“可是我却觉得，似乎我并不会爱一个人到那种程度。”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样爱恋另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夜神月抬起头，却看到对面的少年居然在发呆。
“不二？”月疑惑地清咳了一声。
少年似乎是从某种思绪中回到了现实世界。“抱歉。”金棕色发的少年微微一笑。
“不二也有心事么？”夜神月问。突然有些好奇，这样一个温润的少年，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真正变色的样子。可是就是不二周助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走神，的确会让人好奇呢。
“嗯？夜神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呢。”不二少年清澈好听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他眉眼弯弯的笑着，却不会给人很做作的感觉。
“哦？不二也有这样一个很在意的人？”夜神月笑着打趣，“一定是一个美人吧，都已经让不二你迷恋成这样了。”
不二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大大方方地点头，“的确是一个美人呢。”然后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轻笑出声。
“他要是知道有人这样说他，一定会脸色发黑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年笑得格外真实。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一般人被说漂亮不都会很开心么。”夜神月也被他感染了，笑的很开怀。
“万事总有例外嘛。”不二周助说。
“的确，万事都有例外。”夜神月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些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很感谢不二今天能听我唠叨了。会不会很烦啊，怎么说我也是‘哥哥’了，这样对着‘弟弟’倒苦水似乎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吧。”
“怎么会，倒是我这个作为‘弟弟’的人居然在‘哥哥’说话的时候还左思右想的精神不集中，怎么看都太失礼了。”
“没有。我很开心。果然东西在心里憋久了的话就会发霉的。”夜神月将照片收好，然后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不二叫住他，问了一句，“那夜神现在决定了么？要不要去面对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我说过了，不想面对也得面对了。”月的眼里闪过一点点悲伤，“就算是很伤害人的记忆，终归还是自己最重要的。”
“即使会受到伤害也不想放弃么？”不二少年站在午后的咖啡店里，看着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喃喃自语。
总归有些什么，你拥有的时候快乐，你失去的时候悲伤。可是唯独不能遗忘。
因为它可能是你有生以来最独特的体验，最珍贵的过去。可能就是你一直在追寻着的，生命的真实。
你忘不了的时候可能痛苦，可一旦你忘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不能遗忘的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