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四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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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个。‘他’。”L很自然地看了月一眼。“如果他是基拉，之前月你曾经承认过，当时他也在那辆车上。”
“我不记得了。”月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那个不是假话。”L说道，“那么根据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人拥有一些我们不能理解的特殊的能力。或者是他能过悄无声息地屏蔽掉影响和声音。无论是哪一个都很让人头痛。这意味着想要抓到他简直比登天还难。”L居然叹了一口气。
夜神月脸色不好。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结论得自哪里。
“但是月，我不得不说。其实你应该也能想到的。”L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诡异液体，或许是固体。“如果他是基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夜神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带上了一点点颤音，“如果他是基拉，那么我，我就是一个被他利用得彻彻底底的傻瓜。”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这么傻。”
“嗯，你知道他是基拉，并且帮助了他，替他隐瞒。”L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人是夜神月，但是他还是继续把话说完，“即使在他那样对待你之后，还想要替他开脱。”
脑袋出问题了才会以为这个人是夜神月。
“这可能么？”夜神月怒极反笑了。
“听上去的确不太实际。”L赞同地说道。然后他又说，“可是我不想把结论赌在这种事情上，人的感情，最不可捉摸。月君你现在是因为没有了记忆才会觉得这样的推论让人很难接受。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夜神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只得问道：“可能性是多少？”
“15%”L报出了一个高得吓人的概率。
在世界几十亿人里面，或者说，就算是在日本关东地区来看，这样一个几率落在一个人身上，也实在是高得可怕。
“第二个呢？”夜神月略显烦躁地挥了挥手。
“雷·潘帕。”L说着，“这个似乎是你比较倾向的人选。”他看夜神月没有发言的想法便自顾自地接下去，“首先，FBI被杀他才是最大的嫌疑犯。毕竟他才是最接近那些资料的人，还有，他也同样在那辆车上，并且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当事人。说他没有嫌疑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然，这只是代表着，他可能是基拉，或者是和基拉有很密切的关系。”L漆黑的眼珠瞪得更大了，“比如说，基拉的代言人。”
“你想说间木照子小姐也是有嫌疑的对么？”夜神月配合地说，“那么剩下的几个FBI应该也有嫌疑才对”
“不。那辆公车上发生的事情，雷先生不会和很多人说过的，而且如果基拉在这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整场事件的话……”L抬眼看向夜神月，不意外地看到了夜神月眼里一闪而逝的了然。
“基拉可以让犯人死于心脏麻痹以外的其他死法，并且他可以控制死者死前的行为。”
“所以导演这场戏的只能是：‘他’，雷·潘帕，或者第三个人。”
夜神月眼神幽暗不明地看着L。
“第三个人，夜神月。”
L神色漠然。
夜神月的手抓紧了自己的外套。
“你不能否认，月君，你也是嫌疑人。”L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酷。
“……”夜神月说不出话来。很明显，夜神月被怀疑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反过来思考，夜神月才是基拉，而‘他’才是被利用的那个。”L说着说着居然笑了出来。他抬头，“如果是那样。”他一双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可是他的嘴角却咧开。
“如果是那样。”他重复道，“月君你就太可怕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在你眼里，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么？嗯？”L挑高了眼角，眼神可怕，“包括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爱情，连同你的记忆，你的人生。”
“不是我。”夜神月的眼神也黑沉沉的很骇人，“我再说一遍，不是我！”
L转过头，“别太早下定论，月君，毕竟你已经忘记了一切了不是么？”
“我忘记的是‘他’！”夜神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可是他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真真切切的悲哀，“我忘记的是‘他’。”他重复道，可是嘴唇也有些颤抖了。
L低着头，“这就是重点。”他说，“如果他真的这么重要，你又甘愿忘记。”
“那你就太狠了。”
“对自己最狠。”
“说点别的吧。”夜神月伸出一只手盖在自己额头上，他蜷缩着身体窝在一张椅子里面，“说点别的吧，反正我现在不记得，你怎么猜测都可以，随你。全都随你……”
“那不只是猜测。”L不知死活地又加了一句。
“L！”夜神月甩开手，“你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你也说了，我是基拉的可能性其实才是最低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想象别的呢？！比如雷·潘帕，比如‘他’，谁都好，谁都比我可能性大吧！”
L没有说话。
“我拜托你！算我求你还不行？”夜神月失态得很彻底，梗着脖子吼得很大声，“现在，就是现在！基拉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还在不停地有人被杀掉！你能不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留下来的那句话！即使那真的只是为了给‘他’脱罪而写下的愚不可及的谎言！”
“即使那只是我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写下来的该死的谎话！”夜神月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也更加悲哀。“即使我真的爱他，即使我真的是那个被利用的，并且是用过就丢的抹布一样的存在。”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让我一遍又一遍地想到这样的事实。”夜神月用肩膀把自己藏在衣服后面，他的声音很小很细，“就算它的几率只有那该死的15%也好。”
“你知道的……”
L看着夜神月露在外面的半颗头颅，一头棕褐色的发软软的搭在米黄色的风衣上，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但是L神色依旧冷漠如冰。他似乎微微挺直了他那永远驼着的后背。似乎有些紧张。
“那是。”L停顿了一下，“因为你忘记了。”
“呵呵。”夜神月居然闷闷地笑了两声。
L，你在坚持什么呢？
你明明知道那个结论不成立的突破点在哪里不是么？你明明知道，现在夜神月的嫌疑的确是最小的，小到近乎没有。
可是你还是在犹豫。
莫非你在心里就是这样希望的？
还是什么呢？
L，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么？
“L。”夜神月没有抬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执着地认为我的嫌疑最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疑惑和猜忌，“你明明知道破绽在哪里。若是依着‘夜神月就是基拉’这个猜想，那我是如何杀掉那些FBI的呢？”
这么明显的漏洞，为什么你居然会绝口不提。
“的确。”L干巴巴地开口说道，“的确。”
“所以夜神月的可能性才会只有不到5%。”L说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所以才会这样……就是这样的……”
L觉得自己一向清晰的世界第一的脑袋此时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混乱。
夜神月抬起自己的头，他的眼睛居然有些红红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
过了一会儿，就在房间里像是被抽干了空气一般让人窒息的时候。
夜神月开口。他说，“第四个人呢？”
“不会有第四个的。”L眼神稍显迷茫，“如果以上推理全都被推翻的话，存在的第四个人就是神。”
“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高高在上的神。”夜神月失神地轻声说。
“我不认为会有这种存在，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笑话，全都是笑话。”
“我不承认！”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四个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