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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毒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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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客栈还有个几步路时几名身着黑衣,黑布遮面的人在附近徘徊着,似乎在伺机而动,只是秋槿月回来之时为寻到时机便被撞见了。
秋槿月停住脚步,靠在树后,看着这群黑衣人。折扇展开,微微煽动,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有些慵懒之感,只见几名黑衣人推开了靳沧溟那屋的窗户,就在推开的一瞬间,琉璃剑刃闪的寒光,从屋内飞出,这把剑应该就是靳沧溟的佩剑“沭琉”,此剑极为罕见且稀有,通体似琉璃,看似极用力即断,实则坚实无比,削铁如泥,面色有些发白,许是喝酒后的原因,秋槿月站在树后,看着靳沧溟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半晌便将几人击退打垮,身着青衣,发丝飞舞,单手执剑,指向一人,言语间的冰冷似乎已经肉眼可见了。
黑衣人瑟瑟发抖间掩面,似是极为痛苦的模样,秋槿月跳下树枝,单手点了一下黑衣人的背,打着哈欠说到:“不愧是沧溟兄,一同出行还能遇到如此事情,此人的脉我已封住,应是有什么封印在体内,但我并不知是何种封印,你若想问个所以然,便等我一夜,我稍做研究,明日告知,如何?”
靳沧溟那柄“沭琉”刺入了黑衣人胸膛,背对着秋槿月说道:“无需麻烦,我知晓是何人在背后操刀,月见兄无事便好,许是喝了酒,有些疲乏,我先睡了,月见兄也早休息。”说完话后并没有等秋槿月回话便回了屋内。
秋槿月看着靳沧溟的背影,浅笑一下,也回了自己房间,精致缺缺的嘟囔了一句:“说好一起吃饭喝酒,他着酒量也不行啊。”
第二天清晨…
靳沧溟随是昨夜满腹心事饮了酒,今日一见确也是神采奕奕,精神很好的样子,反倒是秋槿月倒是像极了满腹心事彻夜买醉的那一位。许是昨夜的打斗有些消耗体力,压制与化解那妖毒也需要一些时间和精力,已经到了约定出发时间秋槿月的房门也不见要打开,靳沧溟便叩了几下房门,倒是听不出什么,说道:“月见兄,我们该出发了,你醒了吗?”不见有人回答。靳沧溟等待了一会儿又叩了几下,便内心略感不妙,推门而入间看到秋槿月面色惨白,长衫也被汗打的透湿,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衣衫凌乱,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极其难受的样子。
靳沧溟一个箭步冲上,单膝跪在床前,小声说道:“月见兄?你还好吗?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只见秋槿月单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抓住了靳沧溟,较为痛苦的声音略带嘶哑,说着:“你快走…让我…自己待着…出去…”
靳沧溟反手抓住那只抓他的手,说道:“月见兄,我怎能见你如此弃不顾?你当我靳某人是何人,当下你能说话吗?可否告知在下谁人将你伤至如此地步,我当下该如何才可缓解,月见兄,你还能说出话了吗?”
秋槿月的微微发出声音,却听不清是在说什么,只是身体逐渐的升温,肉眼可见的开始流汗,秋槿月似乎是热的不行便无意识的开始去扯衣衫,一道道的狰狞的疤痕也暴露在了靳沧溟眼下。
看着此时的秋槿月他根本想象不到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惩戒一个人,寒辰的术法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注入在玄铁钉中极少能有人看出,这玄铁钉的伤也是极少能有人见过,毕竟至今为止也还没有被钉了玄铁钉还能活着出寒辰派的人,能被用上此刑的人也都是极大恶极的罪人,故而也没人去在意伤势如何,靳沧溟看着现在逐渐升温又急速降温的秋槿月,一时不知这是什么病症,更不知如何化解,便缓缓反手握住秋槿月的手,缓缓地灌以内力助秋槿月调整状态。
经内力所到之处,靳沧溟明显感觉到秋槿月强大的内力和功法,这显然是为“高人“既是高人到底是如何被伤至此。也感觉到了秋槿月身体里不止一种力量在摧残他的身体,还有另外一种,这种就简单的多,来自某种魅妖的毒,靳沧溟倒是带了化解魅妖毒的药物,只是当下还在梳理秋槿月的内力不易抽身,便继续梳理,引导秋槿月的内力在筋脉与身体中循环。
看似逐渐平静的秋槿月不知是做梦,还是如何便反复呢喃着:“师父是我背弃了使命,弃了本心,您放了我吧”
靳沧溟微微皱眉,其实他并不明白,既有师门为何沦落至此,还说自己“背弃使命,弃了本心”,到底是如何的使命,才能让此人落的如此下场。靳沧溟带着疑问擦去了秋槿月头上的汗珠转去自己房间去拿解药,拿回来时秋槿月已经有些意识,坐起来后斜斜的靠着,纱帐内的秋槿月看起来倒是像个“病美人”。靳沧溟进门看到他已坐起,一边准备倒水,一边问到:“月见兄,好些了嘛?你怎得变成了现在这样。”
秋槿月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说道:“多谢沧溟兄的帮忙,你的身体无碍吧?”
靳沧溟掀开纱帐只见秋槿月惨白如纸的面色和有些开裂的唇,隐隐冒着虚汗,顺着脖颈流下,衣衫还未来得及整理,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随时都能落下的样子,有些强颜欢笑的接过靳沧溟递的水,说道:“多谢,还劳烦你照顾,待我好些咱们加快脚步,定不耽误你的行程。”
靳沧溟递上解药微微皱眉说道:“这是解魅妖之毒的,莫要用内力压着,真是不要命了。”停顿一下似乎是实在受不了了又补充道:“莫要说那些没用的话只管先养好身体,需要我随时叫我。”说罢便准备去茶桌上坐着了,靳沧溟为方便照顾秋槿月,最近准备在秋槿月的屋子里凑合凑合。
秋槿月服下药后说道:“多谢,沧溟兄,你…是否已经知晓我是谁了?”
靳沧溟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说道:“拥有强大内功,以竹破空,就凭这两点如若我不知晓秋槿月之人亦或是我不是青阳派之人大概猜不到,再者说…月见兄并无掩盖身份之意,太好猜了。”
秋槿月轻笑一声,似是缓过了一些,单手扯上了衣衫,坐在了床边,掀起了纱帐说道:“是我大意了,也是我没想到你竟在未见我前便如此知我,我…确是秋槿月。”
靳沧溟看着秋槿月,少年般的笑容真的有些温暖,这样真诚且温暖似阳的笑容秋槿月到底多少年没见过了…太久了,真的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时间。
靳沧溟带着笑容说道:“秋前辈,我虽不知你为何化名月见,也不知你为何不回苍灵,但我想你大约是有你的苦衷,我便不再多问。只是不知前辈可否为我解惑,传言您已身死…请问…”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但意思秋槿月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他还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寒辰被俘期间为何身受刑伤。”
秋槿月望着靳沧溟的方向,微微垂下眼眸,低低地说道:“我现不便入世也不便透露身份,故而化名秋月见。我现在回苍灵自然受到庇护,可若师尊见我如此他定会难过,而我背弃了我与师门约定,练了那秘籍上的禁术,以我如今的状态怕是连山门禁制都踏不进了,寒辰曾放出我已身死的传言,实则是囚禁于我,试图从我身上找寻到那秘术的真相,前些月趁防守松懈之际我聚集内力冲破了那玄铁钉,打上寒辰门人和掌门才得以逃出,逃出后我便把那秘籍辗转送回了山门,我也就此销声匿迹,若不是遇见你大约我会在那山中静静的等待着我的终点。靳兄也算是我救命恩人,我定会报答于你。”
靳沧溟略感无语:“前辈莫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你我相识于我而言本就是缘,我亦是开心的,无需报答,倘若路边不识之人如此难受我亦会助他。”
秋槿月头依在床边说道:“是是是,你也莫要前辈,前辈的叫我,虽说比你大些,也不至于如此喊我,若无旁人之时喊我槿月就好。但你万万不可将我还存在于世的事情告知他人。”
靳沧溟那样的笑容应着秋槿月的话:“槿月放心便好,我不是那种传闲言碎语的小人,我自当知晓此事严重性,既你愿意告知于我,我便是开心的,定会为槿月保守此秘密。你这身上的寒毒为何不如他人中寒辰之毒一般?”
秋槿月静静地回答道:“因为这毒是混着玄铁钉刺入我身体之中,故而从外在看不见,实则内里早已被冻伤,现在如此模样只因修炼了我门派禁制秘术,强行突破了能力,否则我早已命丧于寒辰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