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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被说家佣命不如被说长得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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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哲把车开到了正门口,这是栋白色的现代化别墅,有三层高,几乎每个房间都贴着玻璃外墙,顶层有一个巨大的阳台,而底层的外周则连着一个干净的露天泳池。
这是一种她只在网络上才见过的建筑,印象里只有些名人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裴佑哲家里到底多有钱啊?
下了车,她跟着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厅堂,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别墅后面的花园,花园景色极其秀美,即便是在初冬,它依然彰显着勃勃生机,家佣们专门买来御寒的植物,让它们在冬季支撑起这片花园不败的景色。
未在大厅中见到楼梯,而是有一架直上直下的电梯取而代之,连上下攀爬的功夫都免去了,只需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
大厅往右看去,一道墙拦住了视野,一扇双开的大门严丝合缝地闭着,裴佑哲便是往它的方向走去。
他推开了那扇门,顿时,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庄森芽这才意识到,这扇门,包括这堵墙都是隔音的,而且效果显然特别显著。
穿过了这扇门,她这才知道它隔音的用意。
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宴会用地,灰色的墙纸,深色的地板,良好的采光不需要白瓷砖地板来倒映光亮,整个房间的风格是现代风的,但又不因其中的深色装饰而显得压抑。
空间的侧面有一个长条形的桌子,铺着洁白的餐布,桌面上摆放餐盘、玻璃杯、鲜花、蜡烛。而在正中心则有另一个圆形餐桌,上面垒起了小山一样的透明玻璃杯,包装精美的香槟摆放在一旁,静待谁人的开启。
家佣在房间里忙碌着,负责将其装点得更加气派,不放过每个角落里的灰尘,确保每一件东西都应该在它自己的位置上。
裴佑哲带着庄森芽来到了房间的另一侧,这里有一道巨大的玻璃墙,玻璃墙外面就通向刚才在别墅外面见到的露天泳池。
玻璃墙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原木展示柜,裴佑哲打开了一个开关,其中的侧灯亮起,庄森芽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不禁瞳孔地震。
好多手表……蓝的绿的银的哑光的,运动系的时尚系的商务系的……所有她能想到的款式,这里几乎应有尽有。
“把你手里的放在第三层最靠外的位置上,葡萄酒和中央圆桌上的香槟放在一起。”裴佑哲吩咐着。
他说完这些,就没管她了,跑去和正在布置房间的主管交谈,似乎又嘱咐了些什么,模样俨然是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庄森芽不知道这栋别墅是在裴佑哲的名下还是他父母的名下,她十分怀疑他们家不光是有这么一栋别墅而已,它的装修实在是太现代化了,庭院里陈列的跑车看起来也都很时髦,别墅里甚至有专门用来举办宴会的一大片区域,这些都更符合年轻人的品味,而不太契合年长之人的调性。
她按照裴佑哲的吩咐,先是去把沉甸甸的葡萄酒在圆桌上摆好,而后又回到展示柜旁,把新买的手表从包装盒里拆出来。
她看到展示柜第三层空出来了一些位置,想必就是为了填充它们,裴佑哲才特意去商场进了一批新的手表回来。
能在生日宴会上拿出来展示的东西,大抵价格不菲,可刚才他去商店买手表的模样看起来完全是去扫货的,大手一挥信用卡一刷,一点肉疼的表情都没有。就仿佛是家里冰箱贴看起来有点稀疏,所以去网上下单了几个那样随意。
裴佑哲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庄森芽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冒出这样的想法了。
她十分小心仔细地把新买的手表摆上去,调整它们的位置,好让新来的和老成员们浑然一体。
排列整齐,她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即便这里的东西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还是心满意足观赏了片刻,而后才关上展示柜的柜门。
“柜子前面那个,你过来一下。”这时候,身后有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
庄森芽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头戴蕾丝、身着华服的美丽女人,脸看起来保养得很好,但是脖颈和手臂暴露了她的年纪。
中年女人没有看庄森芽,站在圆桌旁边,拿起一个香槟,看着上面的配料表,“你们看过这批香槟的生产日期吗,就这么摆上来?”
庄森芽左右扫视,发现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影,女人似乎是在对她说话。
对方大抵是误会了什么,可能裴佑哲以前没有提前带宾客前来的先例,所以这个中年女人把她自然而然当成了布置场地的家佣。
她正要解释自己是跟着生日宴的主人公来的,却被女人有点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把这些全都拿下去,找管家换一批新的上来。”
“那个……”庄森芽有点气弱地开口,她向来不太擅长应对这么强势的女人,“我不是这里的,我是——”
中年女人投来视线,微微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仿佛对她一身毛茸茸的雪兔装扮颇有不满,她再度打断了她,“你穿这种衣服怎么干活?”
“不是,这个是我……”庄森芽求助似的四下寻找裴佑哲的身影,在房间角落看到了对方,后者正在和另一个男佣对着墙壁研究着什么,神情十分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展柜这边发生的情况。
“你看着眼生啊。”中年女人完全没有在意庄森芽说了些什么,自顾地顺着自己的想法来,“新来的?这么年轻。”
“我是佑哲带进来的。”她终于一口气把能证明自己的身份的话说出了口。
“哦,这样啊。”女人了然地说,露出有些轻视的神色,“但我不管你是谁招来的,该做事的时候就应该做事,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我儿的兴趣也好,是你献殷勤也好,不能耽误干活。”
等下,怎么感觉对方还是误会了什么。
而且……‘我儿’?难道她是裴佑哲的母亲吗?
看模样好像确实有点像……
“夫人,我的意思是,我是佑哲带过来参加宴会的。”庄森芽解释说。
裴佑哲的母亲再度皱眉,神色看起来不太友善,“什么意思?”
“我是他的同学。”
“同学?”女人的音色拔高了一些,重复着她的话。
“是的,他……”庄森芽想说‘他邀请我来参加生日宴会’,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邀请,她其实就是来打杂的,说是佣人也不为过,但是明面上不能真的让裴佑哲的家人也这么认为吧,她也是要面子的,做牛做马这种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他希望我陪同出席宴会。”
中年女人的脸抽搐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而这一切的起因明显是因为庄森芽的话。
“你跟我儿是什么关系?”
被问到了难以回答的问题,庄森芽有点犹豫。
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他们是同学,但裴佑哲的母亲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回答。
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至高无上的主席和得罪他的小成员?奴隶和奴隶主?上司和雇员?这些说出来好像都怪怪的。
“呃,他是我……”
看到庄森芽支支吾吾的模样,中年女人的脸色更差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平息身体里的某种情绪。
片刻后,她睁开一双淡然的双眼,目光落在一旁,就仿佛没看到过庄森芽一样,“算了,佑哲正处在只知道看脸的年纪,玩玩也是应该的。身为母亲,理应……”
她念经一样,自说自话地走远了,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庄森芽完全没有听见。
这个插曲很快被遗忘,没在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她去角落找裴佑哲,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裴佑哲说暂时没有,叫她找个地方自己待着,宴会开始的时候再来找他。
于是庄森芽就这么被放养了。她在长餐桌上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着人们忙碌着布置现场、准备食材,又开始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好像每次陪同裴佑哲做什么,总会有这么一段无聊的时间,难不成他是在考验她的耐心吗?所以才用如此的空虚折磨她。
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去。人们把葡萄酒和甜点端上了餐桌,宴会看起来就快要开始了。
裴佑哲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对情侣,看样子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来,他刚才是出去迎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这个偌大的场地之中,其中美女如云,每个人都打扮得十分美艳。另外,不只是宾客前来,还有扛着摄像头的摄影师,他们穿梭于场地之中,为每个精彩或刻意的瞬间留下纪念。
开场的时候,一个女人拿着麦克风站在中央圆桌的旁边,那是裴佑哲的母亲,她面容带笑,担起了主持人的职责,发言感谢今日到场的诸位,并希望他们玩得尽兴。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一个男佣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的是巨大丰盛的多层生日蛋糕。
餐车被推到今日的主人公裴佑哲身前,他拿起有他上半身那么长的切刀,将那可能是刚成型没多久的生日蛋糕一分为二。
这是宴会正式开幕的预兆,人们欢呼起来,主人公又在欢庆声中打开一瓶瓶香槟,往中央圆桌的玻璃杯塔的最顶端开始倒酒,酒水沿着杯壁一层又一层留下流下,就像是醉人的瀑布一样,盈满了所有亟待填满的空盏。
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取走了装着香槟的玻璃杯,这便是宴会主人请他们的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