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各域星月同天》王可与

62、公安取得进展

　　张明侦再见到菜鸡时，菜鸡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同于上一次，用老石的话来讲，他这一次再到武江公安局明显蔫吧了，但聪明还是够聪明。他又一次把菜鸡请到了公安局进行调查，不同于上一次的毫无准备，这一次，他胜券在握。
　　张明侦：“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话吗？”
　　菜鸡回答：“警官上次说什么了。”
　　张明侦：“上一次我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说，如果下一次再见到你，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蔡齐天看着张明侦笃定的眼神后，明显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疑惑与不安，他像个孩子任性的说：“我要找我的律师。在我的律师到之前我拒绝回答。”
　　张明侦：“蔡齐天，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你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不得不说多少有点天真。”他接着笑了笑，这个笑明显带着嘲笑的意味，“你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们大陆的法律从来没有过说嫌疑人有沉默权。蔡齐天！你已被我局侦察机构列为杀害闻孝安的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对侦查人员的提问应如实回答！”
　　菜鸡一下呆住，不敢轻举妄动，他清楚，这一次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好混。
　　张明侦看到此情景说：“没关系，你要耗我可以陪你接着耗，反正这是我的地盘，要加班我们还可以领加班费，时间到了也会有人来和我换岗。你想熬多久我就陪你熬多久”
　　菜鸡盯着张明侦看了一眼后摆了下头，犹疑了下说：“好，我配合，你们想问什么？”
　　张明侦：“你是哪一天，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离开闻孝安家的。”
　　菜鸡：“我上次说了我是在7月25日的早上天还黑时从闻孝安家的楼顶爬出去，一直躲在草丛里等到人多起来的时候混出去的。”
　　张明侦：“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是从闻孝安家的楼顶爬出去的。”
　　张明侦摆了几张照片在菜鸡面前说：“这是闻孝安家墙壁所有角度的侧面图，很多地方都是没有支撑点的，请问在这种地方你要如何攀爬，又如何从他家楼顶爬出去。闻孝安楼顶距地面14米，你不怕摔死？”
　　这时的菜鸡明显慌了，他拿着手里的照片反复翻找，又失望的放下，这一切张明侦都看在眼里。
　　张明侦：“蔡齐天！你根本就没有从楼顶出去对不对！”
　　蔡齐天：“不，不是。”
　　张明侦：“我们勘察闻家的墙壁上发现没有任何的攀爬的痕迹。当然，我不介意再带你去现场再爬一次证明。”
　　张明侦：“还有，我们查看了7月25日的早上到中午的监控，在那天出入的人当中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与你身形相似。反而在7月27日的监控录像，早上8点看到一个身形与你一致的人。”
　　菜鸡：“不可能没有，况且身形相似，不一定就能证明是我。”
　　张明侦：“你又天真了，问题的关键是，在7月25日的早上到中午的监控中根本找不到你。”
　　“你在撒谎！25日早上到中午的监控中活动的人并不多，除去老人小孩和女人，剩下的我们都已证实了身份，你根本就没有在7月25日离开，你是在7月27日早上8点时离开的。”张明侦用更大的音量呵斥，突然在这样的高压下，蔡齐天感受到好像世界只剩下了闻明和他两个人。
　　他被吓到不敢出声。

　　张明侦接着说：“再来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藏在闻家这几天有使用过书
　　房里的电脑吗？”
　　菜鸡简单思考了一下回答：“没有，我碰都没碰过。”
　　张明侦：“对，你确实没有用过，因为最后一个使用的人是闻孝安。闻孝安在7月27日凌晨零点五十七分三十四秒修改完他的遗嘱，电脑里的遗嘱是确实他自己完成的，也就是说闻孝安的死亡时间是在7月27日凌晨零点五十七分三十四秒之后。而闻歆是7月26日就离开了闻家，这段时间只有你在这栋大楼内。”
　　张明侦娓娓道来：“我来告诉你，我们在闻孝安家找到了什么证据。你在7月27日凌晨一点左右的时间从杨学珍的房间去到书房。你每天都是准备好手套鞋套再去探查的，那天书房可能门没关，但灯开着，你以为是主人忘记关了。因为进门这段路与闻孝安所在的保险柜前面有书桌挡着，所以你看不到蹲在保险柜门口的闻孝安，你以为书房里没人。直到走近了才发现闻孝安蹲在那里，当然闻孝安也发现了你，并认出你是之前到他家做法的人，更明白了你出现在他书房的原因。接着你们开始了激烈的打斗，你虽然年轻，可是却敌不过强壮的闻孝安，所以他最后应该是把你制服了，这时候你只能抄起书桌上的小刀，直接捅在闻孝安身上一刀接着一刀，最后你捅了三刀。三刀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时及时叫救护车处理的话，你也受伤了，今天在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可能都判不了故意杀人。可是你贪心！你看到了保险柜里的金条，你要将它们据为己有，所以你根本没有想过救闻孝安。”
　　“有！我有！”菜鸡也被自己的反应震惊到了，转头才反应过来说：“对不起，我刚刚口误了。”
　　张明侦：“好的你有，所以你用双手去给闻孝安止血，最后你的手上手套上沾着大量的血迹。你需要冷静，你需要清理身上的血迹，你只能你也只会回到杨学珍的房间去做这些事情。毕竟是你生活过好几天的房间。”
　　菜鸡听到这时明显的感到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瞪圆眼睛，继续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我们打开了那扇门之后，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房间里到处是你的痕迹和闻孝安的血迹交汇在一处。”张明侦突然平和的来了一句，“都听到这儿了，你还不打算认罪吗？”
　　菜鸡：“这些都是没有发生过这些事，这些都是你编的。”
　　张明侦：“蔡齐天，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在房间内的一处发现了你的血指纹，只要鉴定结果显示这处血迹有闻孝安的DNA，我们就能定你的罪。现在还在检验中，今天告诉你是给你机会主动认罪。蔡齐天，做过的事情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定罪只是时间问题。”
　　张明侦看到菜鸡听到这里并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可能你有疑问，如果你认为自己在那个房间内待了足够长的时间，把该打扫的痕迹都打扫干净了，那你就太不尊重我们的专业了。虽然你有清理过，但总有你清理不到的地方。你以为你是在抹除痕迹，殊不知在这期间留下来更多的证据，不止那个指纹，我们在卫生间的毛巾、牙刷架，挂钩上等很多地方都发现了，你在清洗血迹时，到处飞溅的血迹。你知道闻家有监控录像的存在，为了能顺利的从闻家出去，你给房间电热水壶的发热盘上倒上水，然后插上电，这些电热水壶的发热盘上都留有痕迹。不出你所料，整栋房子都跳闸停电了，监控也停止了运行，你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闻家，大概是27日早上8点左右，我们在小区内的一处监控中已看到你的身影。”
　　菜鸡还是低着头，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了刚刚的那份激动。张明侦很明白，他说的所有，他都听进去了，没有答复只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张明侦没有接着逼问，只是看了看手上的表说：“还有一小时，鉴定结果就出来了，所以你还有一小时的机会考虑，是主动坦白争取减刑，还是你想等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