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各域星月同天》王可与

56、最后一人

　　终于张明侦他们等来了这一天，他们和外地警方联系一起抓捕到了菜鸡。说来抓捕过程并不复杂，张明侦根据段老三线索，大概知道了菜鸡的大学是在哪个省，再查询电网信息工程的专业，在那个省内只有两三个大学开设这个专业，最后再要来读这个专业的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退学休学的学生名单。就找到了菜鸡。
　　菜鸡，原名蔡齐天，今年22岁，内蒙古午海市人。因家中变故被迫退学的他，早早就知道在外面要用假名，假年纪，假家乡，但百密一疏，如果他没有和段老三推心置腹的交流，他们怕真的抓不到他。
　　张明侦面对这个他在视频中见过几百次但就是找不到的人，拿他没有办法。蔡齐天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个头，一米六多一点，然后还格外的瘦，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被他穿的皱皱巴巴，再套上同样一样皱巴的黑灰色上衣，人群中怎么也注意不到，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自蒙古汉子，可他又确确实实是土生土长的蒙古人。
　　蔡齐天坐在电灯下面一点的位置，黑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蒙了阴影，使张明侦看不清他的五官，更想探究他模糊五官下的真相。
　　“蔡齐天，知道你因为什么被抓吗？”张明侦问。
　　“大概知道，是我因为我从前年起和几个人一起参与盗窃的事吗？”他十分直爽的回答。
　　张明侦也顺势借着这个话头，让菜鸡自己交代清楚他这几年都参与了哪些犯罪。蔡齐天一段一段的交代着，张明侦身旁的同事则是在旁边拿着资料比对着。
　　“组长，和其他人的口供没什么出入，甚至还要比其他人的口供说的更清楚一点。”同事把想说的话写在了一张废纸上。
　　张明侦听着也是这么回事。他们开始询问蔡齐天在闻孝安家中都干了什么，问到这些问题时蔡齐天仍然表现的十分镇定，他对警察的询问回答的流畅自如，即便是张明侦以势压人，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
　　他们换了几个人反反复复的盘问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答，“我不知道那里有命案发生。我7月25日就从他家出来了了。我没有从他家拿到任何东西。闻家的男主人死了，我是很久以后看见电视新闻报导才知道的。”
　　蔡齐天说自己在闻孝安家时，白天从不出房门，一直锁好门躲在三楼的房间内，晚上会出来活动一下子。
　　当他们问及他是怎么开保险柜时，他说，“其实不复杂，不知道密码也没关系。我以前有卖过一段时间的保险柜，一般就是拿一个特殊的小装置连接机芯，让保险柜内的电耗尽，把它先连上，然后隔几个小时在把它拔掉，所以这个过程要持续几天，我一般会把电放干了才会去开，把电放干了更安全一点，起码我操作失误的时候它不会报警。然后这几天我会在放保险柜的房间里找钥匙，一般就能在同一个房间里找到，主人家不会把他们放的太远，找到一把保险柜钥匙一把空心钥匙一般就可以打开了。所以在闻家的那几天我一直都在找那两把钥匙，已经把整个书房翻遍了还是没找到，找了几天我就放弃了，我知道大门有监控，只能7月25日从楼顶翻墙出去了。”
　　张明侦反问他：“楼顶锁了门你是怎么翻出去的？”
　　蔡齐天回答：“7月25日那天没锁。”
　　大家都吃瘪了，他说的合情合理找不到一点错处。
　　张明侦又接着问他是几点翻墙出去的，他回答他在25日的早上天还黑时就爬出去了，接着在一个草丛里等到了天亮了人多起来了，我才和别人一起混出去。不过当警察问他在草丛里等了多久，几点出去的，他只有一句话，他等了很久而且没带手表所以不知道是几点。他的这些疑问又被蔡齐天完美的圆回来了。
　　后来他实在没有了办法只好喊来雷鸣。
　　雷鸣凶狠的对蔡齐天进行询问，对方最后依然是一样的说辞。雷鸣又问了一些新的问题，发现对方在回答时眼睛总是向右向上看，这让雷鸣怀疑他在说谎。
　　从雷鸣的经验来看，蔡齐天的大部分回答更像是背台词，每每一问到重点，他就回答得很模糊或者直接说自己记不得了。甚至，雷鸣在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时蔡齐天都要思考很久，这搞得他十分不爽。
　　雷鸣积累的怨气让他从讯问室返回监牢时就一直寻找出气的机会。询问室到看守监牢处有一条不短的走廊，这里没有灯，只照的到外面一点点稀疏的阳光，才走出询问室几步，雷鸣便扯住蔡齐天的手一下把他按到了墙上，接着握住拳头的手自上而下的冲着他的脑袋砸了一下。接着他在蔡齐天的腰上捶了几拳，用膝盖踢上他的屁股，蔡齐天痛苦的跪倒地上发出呻吟。
　　“问你25号出小区后吃了什么你都要思考半天，你玩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雷鸣恶狠狠的说。
　　蔡齐天还在痛苦的哀嚎，接着越喊越大，越喊越响，不用说也知道是故意的。雷鸣的搭档这时也急了，赶紧用手捂住了蔡齐天的嘴巴，搭档捂住蔡齐天的嘴不到两秒，雷鸣气愤的伸出左手去扣住蔡齐天的下巴，扬起右手从头顶高高的甩了过去，“你再叫。”只听啪的一声，蔡齐天的脸已经被打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