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11. 羊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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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伏特加其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完全信任他的大哥。大哥让他跑，他就跑。
伏特加跳车的瞬间，保时捷轰地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伏特加震得老远，当场昏了过去。
先行一步的琴酒暂时神智还清醒。粘稠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粘在他浓密的睫毛，让睁眼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琴酒艰难地瞥了眼远处的伏特加，见伏特加的胸口还在继续起伏，当即安心不少。
他恶狠狠地瞪着逐渐走近的梶井基次郎。
同样是近距离遭遇爆炸，梶井却毫发无伤！怎么可能？
拜琴酒所赐，梶井除了条可怜巴巴的裤衩，身体完全光着，这会儿却不觉冷似的，趾高气昂走向他。
“这就是你的‘异能’？”
“是啊，很恐怖吧？”梶井漫不经心说，弯腰探进破碎的窗，试图从爆燃的副驾驶座上拿到自己已经被烧糊边角的白大褂。
他够啊够，后背完全暴露在琴酒眼前。
琴酒也不甘示弱地拔出心爱的伯.莱.塔，可刚才的爆炸让琴酒头昏脑涨，耳朵里像涌入上万只蜜蜂嗡嗡发出噪音。连稳当地握枪都要耗费很大力气。
眼见梶井即将转身，琴酒当机立断把枪藏进怀里。
梶井披上白大褂，重新活过来似地打了个哆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我的异能——所有武器攻击对我无效，是不是很、恐、怖？”
『所有武器攻击都对他无效？』
琴酒明显怔了下。
“所以，你从哪儿把剩下的炸.弹塞进身体的？喉咙？还是……肛.门。”
琴酒笑问，眼底却是一片嘲讽。
梶井瞬间被激怒了，阴沉着脸气势汹汹走过来，被烧毁的白大褂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时不时露出他缺乏锻炼，瘦削的胸膛。
“你只不过是个没觉醒异能的普通人，凭什么这么居高临下跟我说话？被神选中的人是我！用科学方法操控别人生死的也是我！”
“看来，你把自己当成了神。”琴酒冷冷地说。
被戳中心事的梶井脚步微顿。
确实如此。他从小体弱，痴迷科学研究，是长辈和同龄人眼中的怪胎阴郁男。
即使长大找到工作，这样的现状也没能改变，直到——
他觉醒了异能。
因为异能觉醒，旁人看他的目光一下崇拜艳羡起来，梶井由衷享受这种感觉，还决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厉害！
梶井一把掐住琴酒的脸，似笑非笑道：“你应该庆幸，我从不用炸.弹以外的方式杀人。”
“是吗？”琴酒毫不畏惧地回视梶井，“那我的信条是——怀疑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话音落，虚空对准梶井腹部的枪.口猛地射出子弹。
“砰！”
正在这时，两人身旁的保时捷再度发生爆燃。
梶井骇了一跳，下意识避让。于是本该射中梶井腹部的子弹只是险险擦着他的腰侧经过。
鲜血瞬间从细长的伤口渗出。
“！你竟敢！”
“该死！”
两人异口同声说。
虽然没能一击即中，但琴酒也确定了件事——
梶井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刀枪不入。
梶井脸色骤变，立刻来夺琴酒手里的枪，琴酒因受伤，不能一下把梶井制服。两人争执不下时，先前射落在地上的子弹突然鬼魅地飞起来，以绝对违背牛顿定律的轨迹“噗嗤”进入梶井手臂。
“靠！”梶井痛得爆了句粗口，不得不停止和琴酒的争抢，面目狰狞地捂住胳膊。
“你也会异能？”
“是我，梶井。”
梶井转头，琴酒也越过梶井的肩膀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个赭发，神采飞扬的青年。他嘴角噙着抹挑衅的笑，完全没把梶井放在眼里一般。
“羊之王，中原中也。你来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成天为了朋友们奔波。我们的食物又不够吃了，你懂我意思吧，梶井？”
梶井神色一僵，“就算我是港口Mafia的成员，一直偷仓库储备也会被发现的！”
“那又怎么样，你身为港口Mafia成员，还不是不听首领指令，到处搞事？”
正如中也所说，曾经作为非法组织第一的港口Mafia最近乱得不行，老的首领刚死，新首领是个不禁用的赤脚医生，连异能是什么都尚不可知。
没法以“正当理由”践行科学的梶井焦躁不已，这才浮出海面，给普通社会制造起爆炸。
中也见梶井不答话，本就不多的耐心宣告售罄，脸色骤沉道：“看来，跟你好好沟通是不行了。那就……”
话音未落，琴酒面前的梶井突然爆发一阵惨叫，他刚中枪的胳膊像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挤压，瞬间扭曲得像在下雨天被踩扁的蚯蚓。
“啊啊啊啊啊！中原、中也，该死的，啊啊啊啊啊！”
梶井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冷汗如瀑布浸透了本就单薄的白大褂。
“如果听懂了，就照我的话做。”
中也说着，目不斜视地经过蛆虫般在地上哀嚎的梶井。
琴酒警惕地盯着中也。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比那个梶井还可怕千倍万倍。
“你想怎么样？”琴酒面无表情问。
中也忽地笑了，“别担心，我对用异能欺负普通人不感兴趣。不过，你的信条是怀疑一切，不相信我也没关系。”
中也边说边握住伯.莱.塔的枪.口，故技重施，瞬间让它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琴酒：“……”
中也歪了下头，“怎么样？谢谢我救了你？”
话音刚落，琴酒晃了下，接着，中也的肩膀陡沉。中也看着不经允许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失笑：“什么啊？原来一直在逞强？”
身旁的保时捷发出滋滋的响声，被烧得一团漆黑，根本辨不清本来面目。
中也若有所思，“开这种车的人应该都挺有钱吧？可惜，家里的情况没法再收一个你的朋友了。”
他说着，单手把琴酒扛在肩头，步伐很稳地往回走。
图琴酒有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部分人面对异能者的态度只有两种——恐惧或崇敬，像琴酒这样敢奋起反抗还差点得逞的，实在是少数。
中也有点感兴趣。
他经过梶井身边，被不出意料地拽住裤腿。
“中原中也，我的手……”
中也笑笑，只低头看了梶井一眼，那诡异扭曲的手臂就再一次被强硬地抻长。片刻，跟新的一样。
梶井疼得冷汗直冒。
“我们说好的事别忘了。尽量注意荤素搭配，水果也要来点儿。TA们还在长身体。”
“……知道了。”梶井气若游丝说。在异能更强的人面前，他毫无话语权。
哪怕在异能世界也是这样，高异能的人剥削低异能的人。而能操控重力的中原中也，这波应该在大气层。
*
在听到疑似爆炸声后，宾加就跟琴酒失去了联系。对方的手机一直关机，伏特加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按照之前的对话，琴酒的车里应该还有第三人。
『出事了。』
宾加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他坐在操控室硕大的分屏前，上面定格着一个个被红圈框起，五花八门的面孔。
其实，他压根儿不想加入琴酒的阵营。琴酒那个小心眼的家伙，还没收编就让他装成女人，真要共事，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Shit！”宾加猛地捶了下桌子吼道。
他给远在国外的贝尔摩德打了电话，三声忙音后，电话接通。
“喂？宾加。还真是稀客啊～”
贝尔摩德那边的背景音嘈杂，应该在参加宴会之类无聊的东西。
“琴酒出事了。”宾加拧着眉说。
他简要叙述了刚才对话时听到的动静。
贝尔摩德听罢，沉默片刻，“知道了，我会联系Boss的。”
在组织，知道Boss联系方式的只有琴酒、贝尔摩德跟朗姆。
宾加松了口气，正要挂断，那边的贝尔摩德又戏谑地笑道：“不过宾加，你本来可以装聋作哑，却选择联系我去救琴酒。要是被朗姆知道，你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种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既然赌了，我就接受任何结果。”
“这句话……我好像听谁也说过。”贝尔摩德还在冥思苦想，宾加已经置若罔闻地挂断电话。
他低着头对着复杂的控制面板喃喃自语：“千万别让我一无所有啊，混蛋琴酒！”
*
一小时前，秋叶县某山顶。
萩原千速是交通科最出色的骑警，在男性主导的行业做到这样，千速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
甚至，她还被上司派来跟搜一合作调查一起非法赛车的案子。她的角色是卧底，一个追求刺激的暴走族，今天是她首次邀请被参与比赛。
预报说东京大雨滂沱，邻近的千叶也跟着天气不怎么美妙。
密布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大家议论纷纷，犹豫比赛要不要改期时，那个叫基安蒂的女人突然撞了撞她。
“诶，千速，你怎么想？”
基安蒂是千速最近认识的“好友”，也是她加入赛车团队的契机。
“一点乌云而已，我还希望下暴雨呢！那样更爽。”
“啊哈哈！”基安蒂闻言豪爽地拍拍千速的肩膀，“不愧是我视为对手的女人！话说回来，你的名字跟你很配啊。”
千速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寄托了这位曾经的暴走族最美好的愿景。
想到这儿，千速的嘴角不由噙一抹温柔的笑。
如果能顺利击碎这个非法赌车团伙，她在警队的职位也会得到很大提升，没准还会成为干部。
虽然这个社会依旧主张女人该文雅、端庄，以家庭为重，她那不走寻常路的老妈却说这些都是狗屁！
千速正想着，贴在耳骨，以长发遮掩的耳机里突然传出同事兼好友横沟重悟的声音：“千速，你冷静地听我说……”
“你弟弟研二拆弹的时候遇到爆炸，目前正在米花中央医院进行抢救。”
“！”
……
千速打完电话回来，毫无征兆地告诉基安蒂：“抱歉，我得走了。”
“有事？”
“对。我家里人送医院了，这会儿还在抢救。”
基安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从千速沉静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事情这么严重。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对方在撒谎，但没人会拿这种事说谎。
还没等她回答，千速就自顾自急匆匆走了。
基安蒂仔细一看，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在狙击手里的观察力不算很好，但毕竟也是个狙击手。
“千速，你等等。”
“基安蒂，谢谢你邀请我。我们下次再……”
基安蒂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我送你吧，你这样还开得了车吗？”
经过提醒，千速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一直在抖。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11. 羊之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