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10. 大雨滂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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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景光很清楚，要想取得琴酒的信任，手上就必须沾血。但让他把枪.口对准昔日的同学、伙伴，他万万做不到！
更何况，这里距离目标楼层太近，根本不可能失手！
瞄准镜里，研二正带着他熟悉的笑和身旁的同事聊天，或许是在讨论之后去哪儿搓一顿吧？
景光握着扳机的手迟迟扣不下去。三月的末尾，乍暖还寒，呼啸的北风把他的脸都吹麻了，一滴冷汗顺着鬓角坠进领子里，冻得他直想打个哆嗦。
琴酒从说完“开枪”的命令就一直观察着苏格兰，那副犹犹豫豫不敢动手的姿态，他实在太熟悉了——
科恩、基安蒂、甚至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伏特加都经历过这个阶段，和苏格兰的表现一模一样。
他久违地想起那个死掉的黑麦，或者应该称呼为“赤井秀一”，那家伙在组织卧底期间，真的没让苏格兰开过一枪？
该死的！是把自己当男妈妈了吗？
琴酒不耐烦地一脚踹开苏格兰，夺过枪，嘴里说：“我早该知道你派不上任何用！”
琴酒俯身，把自己的一只眼对准瞄准镜，在里面出乎意料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萩原研二？』
上周两人的聊天瞬间浮上心头。
“你什么时候参加次乐高大赛，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那种小儿科，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好吧？”
原来，宣称自己搞“模型拆卸”的萩原真正做的是伟大的拆弹工作。
琴酒讽刺地挑唇一笑，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从枪膛射出的子弹直接贯穿玻璃，冲一无所知的萩原飞过去！
可琴酒没想到，本着索命目的的子弹竟然射偏了，只是把萩原怀里的盒子打翻，一颗颗黄澄澄的柠檬滚落在地，异常刺眼，仿佛在嘲笑琴酒的失误。
但那真的是失误吗？
等不及琴酒细想，破损窗户里的警员已经起了警惕，纷纷拿起厚重的盾牌，边挡边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去。同时，楼下察觉异常的被疏散人群也骚动起来。
“该死！”琴酒恶狠狠地咒骂。
如果炸.弹不爆炸，琴酒就没法从爆炸犯不同于常人的反应里找到TA的行踪。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要求苏格兰开枪。
尽管一击失败，琴酒也不恋战。
他时刻把事情的目的放在首位，很少会让情绪越过自己的理智。
但在景光看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事。
当望远镜里的研二和同事们竖起盾牌，短暂脱离危险，他由衷松了口气，同时也下定决心，绝不让琴酒再有机会伤害到他们。
景光把手绕到腰后，暗自握紧了枪，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更多人的安全！
他正要拔枪，琴酒也刚从狙击枪旁起身，这个时候，“砰！”
一发从远处射来的子弹竟直接擦过琴酒侧脸，在那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狰狞的血痕。
琴酒一个踉跄，景光下意识扶了一把，“……你没事吧Gin？”
琴酒一把挥开景光的手，扛起狙击枪往远处望去。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早该死掉的人——
“赤井秀一！”
琴酒咬牙切齿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旁边的景光也吃了一惊。他可没听说这位FBI的探员大难不死啊？Zero知道这件事吗？
不过无论如何，赤井出现得很是时候，成功让琴酒的注意力从对面的7楼转开。
这边，琴酒观察着赤井；那边，赤井也在瞄准镜里尽情欣赏琴酒愤怒的模样。
不得不说，琴酒长得很英俊，或者更确切点——“漂亮”。哪怕是赤井的女同事，也很少有人皮肤像琴酒那么白，发质像琴酒那么好。
比起杀手，琴酒更适合做个模特，随便走两步，展露个稍纵即逝的笑，就足够要了人命。
“终于见面了，我亲爱的宿敌……和恋人。”
赤井兴奋地舔唇，正准备结束这个短暂的见面礼，瞄准镜里的琴酒竟用手指揩了揩面上伤口的血，像猫一样，漫不经心放进嘴里舔.干.净。
这是一种挑衅，还是一种勾.引呢？
赤井不太确定。他好像听过琴酒是gay的传言，可惜他本人是个直男。
赤井正饶有兴致想着，突然——
“轰！”
远处的梅陇商厦七层居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滚滚浓烟瞬间覆盖了整个楼层，飞溅的玻璃甚至能到达琴酒和景光所在的位置。
赤井＆景光：“！”
琴酒立刻用望远镜扫视楼底聚集的人们。
爆炸犯和其他类型的罪犯不同，为了满足心里病态的成就感，甚至会冒着被逮捕的危险潜伏在案发现场。
所以，现在是找出对方最好的时机！
楼底，警戒线外的人们乱作一团，尖叫的、逃窜的，稍有不慎就会发生可怕的派生踩踏。
突然，琴酒在其中发现个可疑的身影。TA走得很慢，任无数人从身旁拥挤而过，在乱糟糟的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可惜场面混乱，没办法瞄准。琴酒立刻打开对讲，命令蹲守在楼下的伏特加和其他手下：“抓住那个穿白大褂，戴护目镜的男人。”
“知道了大哥！”
组织成员纷纷行动起来，琴酒本人也以最快速度往楼下跑。离开天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格兰还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景光像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回过神，三两步朝琴酒跑去……
*
要在这种场合找人并不容易。景光和琴酒一到楼下就分散了。
现在，景光满脑子想的不是什么爆炸犯，而是好友研二跟一干同事的受伤情况。
蓄谋已久的雨总算下了。豆大的雨滴冰雹一样砸在景光脸上，让他的皮肤生疼，视野也跟着模糊。
不远处的警戒线内，景光的另一位好友松田阵平正在焦头烂额地指挥营救，一副副担架被接连抬出。景光下意识想走近些，刚踏出一步，却被人整个从背后拖住。
他回头一看，带着失神的表情茫然睁大眼睛，“……Zero？你怎么在这儿？”
他提着问，雨水争先恐后灌进嘴里。好苦。
“找个地方再说。”
“但是Hagi……”
“我知道。”降谷神情严肃地又重复了遍，“得先离开这儿。”
“……”
*
停车场内。
琴酒坐在保时捷里和伏特加通话。
跟他一样，伏特还有其他手下也没找到爆炸犯的行踪。
“先回来汇合。”
琴酒说着，没来由想起宾加和那个被他视若千金的『全年龄识别系统』。
如果有那玩意儿，他们现在也不至于大海捞针一样找个男人。可惜，系统已经被毁了。
琴酒刚要挂断电话，突然有人从外面敲响了他的车窗。
“叩叩叩。”
琴酒透过防窥窗瞥了对方一眼。
虽然没有白大褂和护目镜，他依旧认出站在外面，略微弯腰的就是他们费尽心机要找的爆炸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都说了不用，我已经有了。”琴酒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的伏特加说，挂断之后，若无其事摇下车窗，面无表情问：“有事？”
刚制造了一场骇人爆炸的梶井基次郎此刻笑得人畜无害，“啊抱歉，我的车好像出故障了。你能帮忙看一下吗？”
*
琴酒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叫梶井的男人来者不善。但他喜欢刺激，哪怕游走在生死边缘也在所不惜。
现在，他正站在一辆绿色的甲壳虫旁替梶井排查故障。
说“排查”也不确切，因为他只是抱着胳膊指挥梶井启动车，就一锤定音说：“应该是你引擎里的零件卡了。”
同样的故障，他也曾经遇过。不过那时，他是那个坐在车里的，而不管不顾挡在车前阻止他走的人是……
萩原研二。
琴酒无声地用牙齿研磨这个名字。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
如果爆炸发生时，没能从7层逃脱，应该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琴酒有点可惜，倒不是可惜萩原这个人，而是可惜自己又得费力重新找个看得过眼的修理厂。
或许，他再也碰不到像萩原研二这么让他满意的修理人员了。
“那个……这位先生？”
梶井从驾驶座的车窗探出头，含混地称呼着琴酒。
“干什么？”
“能不能请你看一下我的引擎？”
琴酒勾唇一笑，在梶井松了口气的表情中慵懒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梶井伪装的和善微笑扭曲了下，“为什么？”
“从始至终，我说过会帮你修车吗？”
“……”
梶井无言以对，感觉自己揣在怀里的柠檬快要爆炸了。
他耐着性子下车走到车盖前，打开，在琴酒大发慈悲的指导下，找到那颗卡在两个零件间的螺丝。
螺丝一拿掉，他的发动机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你的方法真科学，一定很擅长修车吧？”梶井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
“还行。”
“……”
梶井跟琴酒认识还不到十分钟，已经被噎了无数次，甚至都有点习惯了。
他无视琴酒的不配合，从怀里掏出那个最大最黄的纺锤形柠檬递过去。
“我也没什么东西能用来答谢，就送你个自己种的水果吧！”
琴酒不说话，一双狭长的绿眼直勾勾盯着梶井，盯得他毛骨悚然，以为自己的恶趣味暴.露了。正准备强买强卖时，面前的男人突然挑唇一笑：“好啊，多谢。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
梶井：“？什么？”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他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没等反应，整个人已经软绵绵往前扑倒。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大哥，这就是那个异能者？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蠢？”
梶井：“……”（靠！）
*
伏特加坐在保时捷的副驾驶，快乐地絮絮叨叨。
他觉得大哥对他很好，尤其是听到大哥说“你昨天不是去看什么偶像的演唱会了？等会儿我来开车”的时候。
伏特加献宝似地从西装里扯出那条挺括的红领带，趁一个红灯凑到琴酒面前，“大哥你看，我现在天天戴着！”
琴酒瞥了眼，神情淡漠地“嗯”一声。伏特加也不气馁，依旧兴致勃勃地问：“对了大哥，咱们上周买的一大袋子周边，你给那个歌迷了吗？”
萩原研二爽朗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琴酒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紧了下，“不用给了。”
“啊？为什么？我们还跑那么远特地挑了呢！”
伏特加不合时宜的好奇让琴酒倍感暴躁，猛踩一记刹车，转头拽住伏特加的领带说：“不该问的别问。”
伏特加吓了一跳，左手虚虚握住琴酒的手腕，“知、知道了大哥。”
伏特加的皮肤是古铜色，手腕也比琴酒的要粗，偏偏这会儿小心翼翼，像害怕惹怒主人的大狗狗。
不过，如果是狗的话，应该会主动舔.舔主人的脸吧！
琴酒瞪了他几秒，沉默地放开了手。伏特加松了口气，边抚平领带上的褶皱，边拿眼角余光鬼鬼祟祟观察琴酒的表情。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伏特加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
这时，琴酒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扬声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宾加的声音。
“喂？Gin。方便说话吗？”对面的声音还挺趾高气昂。
“有屁就放。”
“……”宾加噎了下，“老板说我现在归你管，你也不来找我，只能我主动联系你了。”
琴酒嗤了声，不戳穿宾加颠倒黑白的事，明明任免邮件上写了『所有朗姆手下成员主动跟琴酒对接。』
“行，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哈？这还用问？我的编程……”
琴酒不耐烦打断道：“我的伏特加编程能力不比你差。”
听到这话，伏特加猛然抬起了头，偏厚的嘴唇腼腆地笑着，仿佛能看到身后的尾巴快乐地摇啊摇啊摇。
琴酒没理自己近在咫尺的下属，而是看着挡风玻璃外不断晃动的雨刷。
“我还缺个能收集情报的人。”
宾加不满地哼了声：“我知道，波本跟我说了。”
“波本？”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宾加立刻收声。
琴酒戏谑地笑了下：“我听说你会扮成女人，还会伪音？秀一个我听听。”
接下来是长达几秒的沉默。
“宾加，我的耐心有限。”琴酒警告道。
“……你周围没别人吧？”
琴酒瞥了眼身旁一脸期待的伏特加，伏特加马上老老实实捂紧了嘴巴。
“当然，别磨磨蹭蹭的。”
电话那头，宾加深吸口气，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琴酒、先生、大人有大量把我收进他的阵营。”
流淌进琴酒耳朵的是略显低沉的女声，一开始很卡顿，到最后却像被厉鬼追似地说得飞快。
一旁的伏特加意外观摩了场羞耻play，耳尖都有点泛红。他侧目去看琴酒的反应，却发现对方薄唇挑高，好像很享受。
原来大哥喜欢这样。伏特加默默记在心里。
这时，后座被五花大绑的梶井基次郎醒了，还没睁眼，后脑勺一阵被殴打过的钝痛。
见人有了动作，伏特加也顾不上帮琴酒做戏，赶忙回头警告：“老实点！你身上的炸.弹已经都被我们缴了！”
闻言，电话那头的宾加顿时大声嚷嚷起来：“FXXK U琴酒，你居然敢骗老子！”
后座的梶井打个哆嗦，睁眼的瞬间发现个骇人的事实——除了一条可怜巴巴的内裤，他竟然被扒.光了。怪不得刚才梦里他去了北极！
梶井不禁怒火中烧，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琴酒。
他就是发现琴酒在天台上朝条子开枪，才主动找上门，没想到会受制于人！
但——
梶井突然阴恻恻勾唇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琴酒从后视镜里窥见梶井凶狠的表情，神色一凛，立刻打开车门对伏特加喊道：
“伏特加，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10. 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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