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好心没好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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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我？难道你不怕我会是你口中的那个例外吗？”沈柒柒如是说……
“柒柒，不是我自信，而是我聪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场睹你是输定了……”师爷如是说……
师爷得意的笑容不时浮现在脑海，久久挥散不去，让沈柒柒郁闷到了极点，早就听闻师爷是个占卜能手，沈柒柒却偏偏不信邪，今天她脑门一热就跟师爷打了一个睹，现在回去那就是当场认了输，很没有面子的，她才不要……
“姑娘，买盒胭脂吧。”
摆摊的老妇人趁机拉住站在路边发呆的沈柒柒推销着自己的货物：“姑娘，过来看看吧，我卖的胭脂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在洛水县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家像我家一样好的胭脂了，保你用了一次还想用第二次。”
“不要。”
沈柒柒不耐烦的推开老妇人的手，这老妇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知好歹，她心里正烦，她却还一个劲地跟她宣传着她卖的胭脂，这些东西她沈柒柒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珍奇异宝她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更别说是她这小小的胭脂，要不是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她早就将她一脚踢飞了，还轮得到她在那里聒噪……
“哐啷……”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老妇人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也顾不得沈柒柒了，只见她跌跌撞撞地跑去护着那些还没有被推倒的胭脂。
“王婆，你自己说说，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王二虎一脚踩在胭脂盒上，狠狠地来回几下，胭脂盒在他脚下碎了开来。
“你可以说你忘记了，不记得了，不过本大爷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保护费你到现在也还没给本大爷送过来，你让本大爷怎么想？”
王二虎玩弄着手里的刀，冷笑着说：“这交与不交你总得给句话，反正这条街上的人都是清楚本大爷的规矩，你不交就别想在这里混。”
亮晃晃的刀晃动在眼前，那王婆吓的不轻，只是诺诺地说道：“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一个孤老太婆吧，家里的生计都靠着这一个小小的摊子谋生，这段日子生意也不大好，你这不是要断了我孤老婆子的活路吗？你可让我怎么活呀？”
“你要怎么活，关本大爷什么事，我只知道你欠了老子的保护费还没交，今天你要是再不交钱，我王二虎可是说的出就做的到，拆了你的摊子那也是不在话下……”
“兄弟们，把这些胭脂全都给我收走……”
“不要呀……”王婆眼看着这帮强盗一样的地头蛇抢走她的胭脂，真真是欲哭无泪……
“大爷，我求求你们了，行行好，饶了我吧……”
王婆无奈地跪在王二虎面前不断地叩头哀求，却换不来半点的同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拆了自己赖以为生的地方，几欲昏厥……
围观的百姓冷眼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闹剧，早就习以为常，这样的戏码每隔几天便会上演，谁都知道王二虎是惹不起的主，所以他才更加的肆无忌惮。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周围的群众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悄悄地走开，有人装作不见，也有人暗暗为沈柒柒捏了一把冷汗。
王二虎愣在了当场，他大概没有想过这洛水县竟有人敢扇他的耳光，他这脸除了他娘以为便再也没有人敢碰过，他倒是想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婆，算什么英雄好汉。”
眼前的女子长的如花似玉般，王二虎的眼睛几乎都贴在了沈柒柒的身上，要是将这俏娘子娶回家做小老婆倒是件不错的主意。
“小娘子，模样生的倒是不错，今天我王二虎就卖你一个面子，不和这老太婆计较了……”
“王婆，今日虽有小娘子为你说情，不过我给你十日期限，若到时你再拿不出钱，也别怪我王二虎不讲情面了，兄弟们，走。”
街上行人见没了热闹可瞧也纷纷散去，只留下王婆一个人流着泪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胭脂。
“婆婆，我来帮你吧，”
“姑娘，我孤老婆子在这里摆了这么多年的摊，受了那恶霸这么多年的气，也就只有你心好，会为我这孤老婆子出面，我在这里谢谢你了。”王婆说着不断地磕起头来，倒叫沈柒柒左右为难。
“婆婆，您别这样，我不过就是见不惯他们这样仗势欺人，这才出手相助，难道就没有人出面来管管他们吗？难道连官府也不过问吗？”沈柒柒暗暗生气，还以为顾君岫有多厉害，想不到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王二虎可是洛水县里出了名的地头蛇，连官府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样？”王婆摇摇头叹息道：“姑娘，看王二虎刚才的态度，八成是看上了你的姿色，你要小心为妙，听说被他抢去当小妾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他家里养着一只母老虎，听说王二虎看上的女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下场很是凄惨就是了……”
“姑娘，你这么好心帮我，婆婆没什么值钱东西，也就这些胭脂还能上的了场面，婆婆就送你一盒胭脂吧。”
“婆婆，这不好吧，其实我也没帮你什么，这些胭脂你还要留着卖钱的，我不能要……”
“姑娘，一盒胭脂婆婆还是拿的出手的，要不你先闻闻，看看喜欢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婆婆再给你换一个，但这礼你可一定要收下，要不然婆婆会不高兴的。”
沈柒柒不忍拂了王婆的好意，于是欣然接受。
见过无数的胭脂却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淡淡的梅花香是沈柒柒最喜欢的味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视线模样中恍忽看到王婆那阴险的笑容，还有……还有王二虎的……
还没有等沈柒柒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被人抱上了一顶轿子，匆匆地送走了，而王婆收拾好一切后，等待着下一个目标。
“什么风把你王大爷给吹来了？”说话的是万花楼里的老鸨李碧珠：“这次的货色怎么样？”
王二虎春光满面：“李妈妈，你还不相信我娘的眼光吗？她看上的货色哪一次不是极品，妈妈尽管放心便是。”
掀开轿帘，李碧珠探头瞧了一瞧：“模样倒是生的俏，就不知道这性子怎么样，要是性子烈的，来个上吊抹脖子什么的，我这万花楼可承受不起。”
“妈妈放心，保证没问题，难道妈妈也信不过我娘？”“那倒不是，你娘和我可是多年的姐妹，她送来的货，做妹妹的又怎敢不收呢。”
“喜贵，把人给我抬进去，给她换身干净衣服，其他的，等她醒了再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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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乘着夜风降临人间，月亮悄悄爬上树梢，美丽的嫦娥仙子在清冷的月宫中舞动着曼妙身姿，长袖挥舞洒下片片清晖，为人间带来光明。
街道两旁悬挂的各式花灯依次点亮，热热闹闹的夜市慢慢拉开帷幕，大街上叫卖声不断，各式小吃，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总是最爱欢迎的。
长安街的尽头有一家小小的酒肆，虽然不大，可来饮酒的人却是络绎不绝。
华灯初上，酒肆四周悬挂的彩灯绽放出耀眼的光彩，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当然也为酒肆拉来了不少的客人。
酒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明月居”，店如其名，店里最好的酒是店主最小的女儿莫明月亲手酿造的明月醉，只要是尝过了此酒的人都会忍不住赞上一句：“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就这样，明月居的招牌是越做越响，连洛阳城的达官贵人也会不时的到这里来一品佳酿，试一试这“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是何等的惬意与潇洒。
自从来了洛水县，顾君岫几乎每隔一两天便会在这明月居里小坐一会，不为别的，只为品尝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明月醉。
今天沈柒柒不在，衙门里的事也都堆到了他一个人身上，所以出来的时候比平常晚了一些，到了明月居才发现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平日里自己习惯的座位上也已经有他人捷足先登了。
“顾大人，您来了。”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里面请……”
“我想我还是改天再来好了……”顾君岫转身准备离开，店小二却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大人，已经有人为你留了位置，那位欧阳公子已经等你多时了。”
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顾君岫这才见到了那临窗位置上坐着的那道玄色身影。
“不知道顾大人是否还记得在下？”饮着杯中的酒，欧阳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半月之前千千酒楼曾有一面之缘。”
这一身玄衣顾君岫又怎会不认识，那日千千酒楼里他便看出他是喜欢欧阳雪的。
“不知兄台今日找顾某所为何事？”
“顾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欧阳风鄙夷地看了一眼顾君岫：“难道还用得着我这个外来提醒顾大人曾经在那片小树林里发生过的事吗？难道顾大人早已忘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吗？”
顾君岫的手微微颤抖却瞒不过欧阳风的眼睛，他冷笑一声：“或许在顾大人的心中已经没了雪儿的地位，想想也是，你们这种官宦世家又怎么能看得上我们这种江湖儿女？”
顾君岫眉头紧蹙并不曾答话，欧阳风却不依不饶：“不知顾大人可否记得雪儿十二岁生日那年顾大人曾经让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顾君岫瞬变的脸色以及轻轻颤抖的手里险些握不住的折扇被欧阳风尽收眼底，虽然面如平镜，欧阳风却在心里暗暗发笑：“顾君岫啊顾君岫，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亲口兑现你曾许过的承诺。”
“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君岫不明白，当年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他的父母也是不知道的，他做的如此缜密，却不料还是百密一疏……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顾君岫没有开口，欧阳风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着：“我第一次见到雪儿她才八岁，她的笑有一种魔力，深深吸引着我，可惜义父收留了我，做为兄长的我，根本无法将这种爱说出口，就这样，雪儿十二岁之前，遇见了你，你和她不过短短的一面之缘，你却给了她终身的承诺，也带走了雪儿的心，雪儿她从来都是把我当作哥哥一样，所以她的事从来不会瞒我。”
“可这一次，她却骗了我，以前义父也几次说过要给雪儿找个夫君，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推搪了过去，所以这次再也躲不过的时候雪儿她选择了逃婚，我也是回了山庄才从蝶依的口中听出了缘由……”
“顾君岫，我要你的一句话，待我寻回雪儿，我要你当着雪儿的面说你还要不要她，还爱不爱她，若你敢负了雪儿，我欧阳风定不饶你，若你敢不要她，我会比你更疼她，更爱她，我会让雪儿知道谁才是真正能给她幸福的那个人，顾君岫等着瞧，我欧阳风定不会输给你的……”
“雪儿她……她已经……已经死了……”
欧阳风早已走远，根本没有听到顾君岫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欧阳风的话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划在了顾君岫的心上，痛，一点一滴蔓延开来，他说的不错，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到来，雪儿也许不会死……
雪儿，对不起……
握紧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平日的美味佳酿，此刻却是如此的苦涩难咽，直到此时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顾君岫慢慢笑了，若能得一醉，又何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好心没好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