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68章：演练场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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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到晴姬从本丸中离开的前二十分钟。
时政的办公室内，竹下贤章正在批改公文。
他感到疲累，给晴姬放了假之后，考虑到一些时政内部成员与时溯军暗中的联系，在净化部的成员失踪以后不安更甚，不少人也因为有过可疑行为被净化部带走或停工，一代本丸大部分的工作都压在了他身上。好在他本丸中的付丧神们已经恢复了工作的能力，一些曾经在时政工作过的付丧神自愿帮忙，不过这点分担依旧没有减轻太多竹下贤章的工作，这一周在时政加班到天亮的时候过多，他甚至不得不拿出了沾灰的折叠床。
不管怎么说，工作不能拖到第二天，今日又是加班到凌晨的日子。竹下贤章打了个哈欠，批复完最后一份申请表后，慢悠悠起身准备去打杯咖啡。凌晨四点钟的时政几乎算得上寂静，没有守卫会在此时巡逻，离开了办公室前往休息室的他转过一个弯就是监控照顾不到的区域。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困倦的他感到有些失望。
接好咖啡回到办公室，天亮前还有四小时的休息时间，他接下来不过像往常一样喝点咖啡小憩一会，但……不速之客似乎在此等候多时了。
“各位……”竹下贤章还是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眨了眨眼，让这本该紧张的场合变得过于平常，“……还是出来吧，就算要袭击我，这样等待时机也太累了，我还是想在工作来之前再休息会。”
“……呵呵。”看似空无一人的角落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未经允许就进来打扰您，实在是失礼。不过，或许您从今天之后就再也不用操心工作的事情，能够永远休息下去了。”
话音刚落，竹下贤章身边的空气就扭动起来，下一刻，将咖啡放回桌面上的他转身接下一击，沉闷的声响，符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嗞啦作响的火花。
“古泽家等不及了？”他并未对这突袭感到慌乱，轻笑一声，“我不过只是一个管理的员工，一代本丸也不剩几个，倒底有什么让你们这么急躁，在时政里面就要动手？”
“确实如此，只可惜您是锦川局长看重的继承人，虽然不知为何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一代本丸上面，目光短浅，但想到您这样难成大器的废物最终会接过指挥棒，我们怎样都无法接受。”那人还是没有现出身影，只是发出低沉的笑声，“您的英灵不在身边，这可能是您无数错误中最错误的一个，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后，再想想怎么懊悔您过往的傲慢吧。”
——在时间和空间方面精通的古泽家，作为一代时政就在的阴阳师家族，对于时政来说是不可缺少的战力，可以说是他们一手打造出了一代时政的辉煌。不过时空穿越技术在一代时政的后期就陷入瓶颈，以阴阳术的方式已经研究不下去，因而在二代时政内部的地位很是有些尴尬，在攻击和召唤类精通的竹下家以家主本人为首填补了世界屏障，又成为了年轻一辈的主导后更甚。
竹下贤章清楚他们对于自己的不满，也更清楚他们在权势方面的执着，在实力为上的现在，逐渐式微的古泽家受不了落差，估计从锦川室成为局长之后就满打满算要对竹下家唯二的继承人们下手，如今不过顺势而为。
“……虽说早知道你们这群老顽固不待见我，但是不是骂得太难听了，竹下家就剩我和姐姐两个人，也劳累你们费心思，这不是证明你们才是更应该退场的那一方吗？”竹下贤章干笑两声，抬手，布置在周围的结界爆发出攻击的光束护在他身侧，将隐藏在空气中意欲攻击他的敌人们挡在周围，“古泽家的隐蔽术又精进不少，只是这样还不够啊，稍微也请你们动些真格吧。”
周遭的空气因灵力的波动扭曲起来，无数的攻击落在他的防护上，不少防护罩上的灵力因空间扭曲转移，又迅速经竹下贤章的指挥填补上，敌方的所作所为不过让这位被盯上的继任者挪动了几步。然而敌方的灵力补充似乎无穷无尽，以力大砖飞为特点的竹下家阴阳术并不太能经得起消耗战，在围攻下，防护罩迅速薄弱起来，就在敌人看准了薄弱点，在大笑声中准备群起而攻之的时候——
轻若无物的风铃声。
所有的攻击瞬间停顿住，防护罩中的人轻笑起来，从袖中飘然落下风铃的碎片。
“唔，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还是太不公平了。”将手搭在下巴上，仿佛在思考的竹下贤章向显露出来的黑影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及时赶到的晴姬弯起嘴角从自家御主身后缓缓走出，“果然是您啊，好久不见，古泽次郎先生。”
“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掌握空间的能力并不是古泽家的特权，你们是不是太傲慢了些？”从晴姬燕依本丸中瞬移到这里的晴姬看似不快地皱起眉头，本人周围看不见的丝线瞬间绞紧，将没察觉到的其他古泽家成员全部束缚住，浮现出来一共十人，将整个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独留察觉到危机躲开的古泽次郎，“笃定我不在御主身边就来偷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今还要躲躲藏藏可是极度失礼的行为。”
她打了个响指，燃起的火焰将小小空间内古泽次郎用于隐蔽自己的阴阳术烧尽，他的身影无处躲闪，终于彻底显露出来。
“……”面容暴露在监控中的老者阴沉地看着术主从二人，“既然如此，被发现的我们也无法走出这里了……”
下一刻，所有古泽家成员包括老者的身体都开始膨大起来，明显要和术主从二人同归于尽——遮挡在扇子后的晴姬冷笑一声，眼中仿佛有银白的水流回转——爆炸声自始至终没有响起，平静的空气中，老者愕然地看着英灵，随后最后一点清醒的意志也被夺走，古泽家的所有人面色空白地倒在地上。
“……一点精神攻击抵抗都没有，这群人是来搞笑的吗？”英灵叹息一声，“哎，假期这就结束了，我还想着在依依那边多待一会。”
“幸好古泽家并不清楚你的能力。”竹下贤章感慨，“说起来，依依还好吗？”
“已经退烧了，不用担心。”晴姬踩过倒在地上的一群人，“我去叫人来处理残局，休息一会吧御主。”
“那就辛苦你了。”他慢悠悠地拿出折叠床，将躺尸的人挪开到一边，“可惜前些日子古泽次郎和古泽家家主吵了一架，明面上二人就此决裂，恐怕没办法借此抓住他们的马脚，真是一群老成精的麻烦……”
“都到了要在时政袭击你的份上了，古泽家露陷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们做事急躁也不是一天两天，净化部的行动估计让他们有了不少危机感，看来那位失踪的成员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信息。”用扇子轻拍了下手心，站在门口的晴姬轻松地笑道，“这倒是个好机会，净化部不是正头疼拿古泽家没办法，古泽次郎是份大礼，接下来要找茬就交给他们了。”
“唔，唔，你说得是……”裹在毛毯里的竹下贤章喃喃回复，眼皮子沉了下去，“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就睡一会……”
“……晚安。”意识到御主已经睡着，晴姬挥了一下折扇，围绕着折叠床出现了黑纱般的结界，替他挡住了周围的声音和光线，“好了，估计要大半夜去叫人起来工作了，喊哪个倒霉蛋比较好呢？”
——十分钟之后，来袭击的家伙被净化部接手。正如术主从所料，这些明面上分离出来的人无法对古泽家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不过是借机换掉了一批人。值得一提的是，大宫润也作为和古泽家最为亲近的部长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在自证后被暂时罢免职务，本人倒是没过激的情绪，只是面对着竹下贤章轻笑了一声，供出了现世干预部门远山一木的名字。
当然，远山一木并不清白，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被直接气笑，隔空痛骂了死对头一顿。不过竹下姐弟倒是清楚他的脾性，知道这人是想周旋在另一边要点好处结果翻了车，在他吐完所有的情报后就暂且放过了他，只是将现世干预部门的文书工作翻了两倍，竹下千代还趁机将弟弟的多余工作划了过去。不过，让他加班估计比让他坐牢要难过得多，被坑了一把的远山一木狠狠体会了一把竹下贤章的工作量，路上看到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就平息了吗？”晴姬在混乱结束后问。
“只是暂时的，慢慢来吧，古泽家的一些事务转移给了我们，必须要干得漂亮一点。”竹下贤章回答，“至于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希望事情就在这里结束，不要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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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假期，就是太短会被诟病，但太长就会让人闲出毛病来的东西。
至少在晴姬燕依的本丸是这样的。
半个月过去，能够尝试的娱乐都试了一遍，狂欢后的英灵和付丧神们开始进入没事找事的阶段，就连晴姬燕依也被带跑，手合室被炸掉了不止一次，模拟装置的过度使用导致晴姬百忙之中担忧地过来检查了一遍，而压切长谷部每次看到账单就开始焦虑掉发，忍无可忍地拉住水心子正秀和山姥切长义商量起对策。
于是在假期的下半部分开始前，和审神者商量完后，演练场的申请被投递到了时政，并且很快得到了回复。暗堕过的一代本丸会关闭演练场的渠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确认本丸的暗堕值已经在安全范围内，在时政派遣人员实地考察之后就会放行。当然，对外没有实装的刀剑或者没有到极化时间却在之前就已经计划的刀剑不会有入场资格。
“……来考察的时政员工会在明天抵达，我看看是……”晴姬燕依翻过一页，“贤章哥哥？也就是说妈妈会来！”
负责来实地考察的时政员工，考虑到本丸中的众多英灵，理所当然会是竹下贤章，并没有什么不妥，期待的审神者立刻组织起大家搞起卫生。虽说最后因为织田信长的突发奇想变成了水枪大战，在玩闹一事上出奇亢奋的冲田总司荣获第一打趴了所有人，手段有些过火，被乱战中幸存的小乌丸揪着耳朵反省去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来到此处的竹下贤章身边只有相当于他初始刀的蜂须贺虎彻，在家人面前就矮一头的考察员看到妹妹失落的表情立刻慌乱起来：“啊那个，晴姬不是故意不来的，她在科研部有点事所以，过几天有空的话肯定会过来看你！”
“……嗯。”察觉到对方的手足无措，她努力收起失落的表情，露出一个安慰的灿烂笑容，“抱歉贤章哥哥，谢谢你为我着想，你来我也很高兴，要不要坐下来先休息一下，我准备了很好吃的茶点哦。”
“依依，可不可以再叫一声那个……就是刚才那个……”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贤章哥哥？”她试探性地重复。
“对对对，呜呜姐姐依依叫我哥哥了……”竹下贤章痛哭流涕，路过前院的织田信胜嗤笑一声，说真是一点都不体面，然后被旁边的冲田嘲讽你不也是姐控有什么好笑人家的，论丢人的程度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即刻开始了中途随时会反转加人的互相追杀之旅——其余人都习以为常，晴姬燕依踮起脚来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考察员：“没事的，习惯就好，我们先去招待室吧。”
吃完茶点，晴姬燕依按照流程带着竹下贤章巡视了一圈，本丸中的付丧神们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死气沉沉，每当他们路过就会开心地招手打招呼，走廊上喝茶的老爷爷们会分享茶点，路过田地会被顺手塞果子或花，甚至树上偶尔就会跳下来一两个短刀付丧神给审神者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些出格的行动在晴姬燕依的默许下是每天都会发生很自然的事情，或许今天也有想要在时政那边表现一把的赌气想法，不过竹下贤章想起了自家本丸中的大家，对这些爱意和亲近倒是倍感亲切。
“——差不多就到这里吧。”转了一圈顺便跟英灵们都认识了一下，大饱眼福回到招待室门口的竹下贤章这样说道，他身后的付丧神正不停地记录着相关的分数，无一不是合格甚至是高分，“就算是放在一代本丸里面都会是完美的范本了，依依做得很好哦。”
“我稍微问一下，”作为初始刀的加州清光在半路就加入了他们，此时开口道，“时政那边对优秀本丸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嘛，一般是综合分数，不仅仅是战绩方面，本丸内部的氛围也是，压力值是非常重要的考量因素。”竹下贤章思考着回答，“如果审神者能够照顾到刀剑们的心情，本身的压力又不大，意志坚定的话，相应的战场上也会更有战斗力，这都是互相影响的。”
“……以前也有过把刀剑压榨到最后一刻反而战绩很不错的事迹吧。”付丧神不带恶意地调侃道。
“嗯，没办法否认这点，但长期看来，压迫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有严重隐患的，所以时政方面在考察方面改良了标准。”竹下贤章点头，“哦对了，前些日子时政公开了英灵的存在，依依手上的令咒倒没必要藏起来，考虑到你年龄还小，带一位可靠的英灵作为另一个监护人前往演练场会更好一些，也可以掩饰一下冲田先生的真实身份。”
“如果暴露的话出门会很麻烦吧，会被复数的我和安定还有老头淹没的。”加州清光叹了口气，“我可是说了很多遍，结果他每一次都不听劝，一出个门就来个大动静，估摸时政那边的刀剑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啦……”竹下贤章干笑两声，“总之，演练场的伤害都是模拟出来的，就当是轻松点的较量吧。”
就此结束了话题，竹下贤章婉拒了留下来吃顿晚饭的邀请，离开前和晴姬燕依抱了一会，挥挥手和她告别，赶回去加班了——于是在晚饭的时候，靠谱的英灵们用剪刀石头布决定了谁要跟着过去，想去新的地方打架的森长可和永仓新八等人欲欲跃试，最后是不放心的山南敬助杀出重围，在这场无论是赢是输可能都得手合室见的残酷剪刀石头布中夺得了没有争议的胜利。
一开始就没有英灵跟随资格的冲田总司反而在付丧神的抽签中获得了资格，正带着欠揍的笑容在没有抽到签的和泉守兼定面前炫耀，然后就被气鼓鼓的和泉守联合同样没抽到签的加州清光来了个泰山压顶。
晴姬燕依没干涉那边打闹的众人，念起这次跟随过去的付丧神名单：“这次抽到的人是，冲田总司，堀川国广，小乌丸，长曾弥虎彻，五虎退，鹤丸国永，英灵这边是山南老师。没抽到的大家也不要泄气，去演练场的机会有很多次，应该是三天一个轮回。”
“但是其他英灵就没办法了吧，哎真有些遗憾呢，”长尾景虎叹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要不我们这些人也试试扮成付丧神？”
“也是个好主意。”晴姬燕依拍手赞同，“不过演练场都只是较量，名单上的各位平常心态就好，当然也不要太过亢奋。”
“听到了吧，不要太过激动，还有演练场一定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加州清光叉着腰加重了后半句话，菊一文字则宗也认可地点头，“那边可是不止一个我们，要是知道你成了英灵直接把你抬走也说不定……”
“太夸张啦，土方先生和nobu比我要出名和有辨识度得多吧，要担心也是担心他们。”冲田吐了吐舌头，“而且只是去打架而已，打完就走也不会有什么暴露的因果关系在嘛。”
“唉，出发前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有种不安的感觉……”山南敬助无奈地提醒。
“山南老师想多啦，怎么会。”冲田吃吃地笑着说，“到时候要好好看我大展身手哦，就像以前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68章：演练场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