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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罪恶的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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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阳如焰,透苍穹,将万物变枯槁。
凄风如刀,行千里,破山石倒江河。
黄沙烟尘漫天飞舞,远古驼铃犹在耳边,大漠风情,胡歌牛羊,不知吸引了多少名人侠客,来此留下一段深切情怀。
烈日之下大漠之上,一片寂寥,毫无生气。
池三半躺在沙丘之上,半个身子都被淹没在了滚烫的沙粒之下,他胡渣满靥,发丝蓬乱,一身破烂的衣服怕是有多年没有清洗过,口中哼着未名的小调,神情却显得颇为的享受。
有谁还认得这还是当年那个天资绝艳的池三爷?
十岁突破先天枳?,写进了永恒国度的记录史册;百龄之时便气武双修,皆达虚炼之境,年轻一代再无敌手;千年之后傲绝五星族群,与太上天的剑玄子并称:永恒双阙。
大名鼎鼎的池三爷,一个被神化了的人物,怎么会落魄至此,又如何会出现在离衍大漠这人鬼皆弃的不毛之所?
他那一只似乎多年未涤的右手,如干枯欲折的柴枝般,缓缓地拿起了腰上倒挂着一只赤红的葫芦,用力的往嘴边抖了抖却没有落出一滴酒来。
对于一个酒徒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在最想灌酒的时候却无酒可以让自己放纵。
但往往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在无酒可饮的时候,有人可以给自己送酒来,即使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池三就遇到了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幸事,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这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是和善的男人。
池三也仅仅只看到了这些,因为这时的他除了从那男子手中接过的酒壶外再也容不下其它了。
那个男人看着池三喝酒的样子很是的满意,微微的蹲下了身子,轻声的笑道:“喝了别人的酒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
那男子依旧笑着:“有没有兴趣看一场戏。”
“每个人都是人生的戏子,只是要看他唱的是什么角色罢了。戏曲有五角:生、旦、净、末、丑,不知你要唱哪一角呢?哦!对不起,我忘了,旦角你唱不了。”
男子一笑:”唱戏的人无论唱哪一角都是悲哀的,所以我从不唱戏,只导演戏。“
这次池三停下了灌酒的手,疑惑的将眼前这个男人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确是一个和善的人,因为他一直都在笑,爱笑的人总是让人看起来顺眼一些,这是池三对他的评价。
这酒既然已经喝了,要是不喝完,就定然对不住自己,对不住自己的人也就定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即使那人本来就不正常。所以他继续的往嘴里灌着。
那男子反身坐在了池三的身旁,望着天边单调的沙尘,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知道吗?酒本来是不醉人的,只是人们都拿它来麻痹自己,所以后来它也就学会了麻痹人。”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池三问道:“你知道你手中现在拿的酒叫什么名字吗?”
“我只用知道它的名字叫酒就够了。”
“呵!你说的对,酒徒只分酒的好劣,酒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记下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它叫‘睁眼醉’。”
“睁着眼睛便不能称为醉···”说完池三便醉倒在了沙地上,手中的酒壶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连带里面没有喝完的酒也缓缓的流了出来,最后完全的浸没在黄沙之中。
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睁着,眼神之中似乎还带着疑惑,但他却连开口询问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他醉了。
睁眼醉!
那男子仿佛没有看见醉倒在地的池三一般,依旧望着远处,天边正有一列血灵驼队缓缓的向着这个方向行来。看着血红骆驼后的淡紫牙车,那男子笑了,这才转身对着已经醉过去的池三说道:“你知道吗!睁眼醉的人才能看戏,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知道你看的见,好好享受吧!”
大漠中的风仿佛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又似乎才刚刚吹起。
“走胡天!漠海源哟!觅沙寻岩天涯牵···”豪狂的胡歌,调上节奏的驼铃,交织在这片无垠的大漠之中。
三只血红骆驼拉着一辆紫纱牙车,车角上悬挂着一串翡绿风铃随风而起,碰撞出叮叮的乐调,煞是的好听。缓缓的转动着镶金车辕,在沙地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碾痕。狂风乍起,地上就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牙车内宽敞的很,就如同一间小屋子,两边的车窗下横摆着紫杉暖铺,淡淡的清香正从香炉中飘出。虽然大漠中温度焦热,但牙车中却凉爽的很。
离子渊英俊而又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焦虑,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天将不会平静。但当他看到对面的漂亮的妻子时,怎么烦躁的心都瞬间平静了下来。爱怜的的笑道:“幽偔,这次娘要是见到忧儿和炎儿指不准会高兴成什么样,再也不会每天在我面前唠叨离家无后了。”
樱唇微起,细声娇喝道:“嘘,小声点,忧儿才刚睡着。”
这是一个优雅而漂亮的女子,淡淡的蹙眉下睫毛弯成了翘月,一双含滴眼波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双纤细的素手抱着一个襁褓轻摇着,嘴角轻轻的挑起,哼着憨眠小曲,好一幅安逸画卷。
幽?的旁边坐着一个粉质的双辫红衣少女,手中也抱着一个婴儿,只是那婴儿却哭个不停。红衣少女嘴一撅,不赖烦道:“娘,你说炎弟弟怎么就是哭过不停,一点也没有忧弟弟乖。”
幽?嫣然一笑:“我们家红儿就是耐不住性子,呵呵!抱孩子也是一门学问,也是要用心去体会的。这小家伙不能自己控制头颈部的肌肉,你在搬动他时一定要安全地扶住他的身体和颈部,不要让他的头向下耷拉,也不要让他的四肢任意向下垂着。”说完便用手轻轻的掖了一下离忧粉嫩的鼻子,脸上满是满足的快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唯一个能够让她们倾尽一身的心血去呵护的就是子女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唯一能够让他们去打拼和维护的莫过于一个完整而又美满的家,事业也不能与它相比。
骆驼蹄声忽顿,车身剧烈的一震,牙车旋即停了下来,幽?手中的小离忧从睡梦中惊醒,不停的转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没有像离炎那般嚎啕的哭出。
离子渊将车帘拉开,问道:“离叔怎么回事?”
一个颈燕颔虎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脸色凝重的说道:“三少爷,有人挡住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幽?,你可真让我好找啊!”这声音显的有些发颤。
牙车的五丈开外一个灰衣男子卓身而立,脸上满是忧郁,眼睛死死的盯着牙车之内,期待着见到久违的人儿。这人正是请池三喝酒的男子。他不远处一个发丝蓬乱的破衣人正趟在地上,大大的睁着眼睛观望着这边。奇怪的是满是沙尘的空气,他却一眼也不眨。
离子渊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妻子,这一望包涵了太多,却没有一丝是怀疑。
她对离子渊点了点头,微微的一笑,不能不说她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的美。她抱着小离忧,轻轻的下了牙车,离子渊也跟着跃了下来,站在了她的身侧,警惕的看着灰衣人。
那灰衣男子看了看幽?手中的孩子,又看了看离子渊,最后才看向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丽人。青丝如画,雪肌如脂,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道:“幽?,你还是那么美。”
幽?依旧轻轻的对着怀中的婴儿低语着,直到那婴儿又睡着了,才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笑道:“朝大哥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看小妹呢?”
朝悲刻从地上抓了一把黄沙,然后又让黄沙从手指间滑落,接着轻轻的一叹,摇了摇头,淡淡的问答:“你说这黄沙为何就要从我手中滑出去呢?”
幽??了?秀眉,道:“或许,这沙太细了吧!”
朝悲刻摇了摇头,道:“不对,这是因为我想让它滑落。只要我愿意,再细的沙都滑不出我的手掌。”
离殷红缓缓的从牙车中探出头来,偷偷的看着,她觉得这人着实无聊得很。
幽?却不会这么想,因为她太了解这个和颜悦色的男人了,戒备的说道:“朝大哥不知这次不远万里前来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看妹子这么简单?”
朝悲刻笑道:“妹子容颜堪比仙娥,声音若成神簌,天下间想一睹妹子芳容的人怕是不少,即使看不到容颜,听一句声音都能使天下凡夫回味一生。悲刻别无所求,此次来仅仅是给幽?你讲一个道理而已。”
“什么道理?”
“这个道理很浅显,但却很实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朝悲刻依旧笑着,道:“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往往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得到她,一是摧毁她。得到她便将心也一并给她;摧毁她便将自己也一并摧毁。”
幽?笑道:“这个道理确实浅显的很。”这时连牙车中的离殷红都听出了事情的不寻常,缓缓的从牙车中溜了下来,靠在了离子渊的身后,她怀中的婴儿此时也停止了哭泣。
幽?思叨了半晌,才徐徐的问道:“你要怎样?”
朝悲刻不笑了:”我的心早就已经给了你,但你却将它给丢了,一个无心的人是活不好的,但我想死却又死不了。一个活不好,死不了的人,真的很痛苦,你能理解吗?”然后他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你已经有了别人的心,也将自己的心给了别人。”
“我明白了。”幽?苦笑道:“放了他们,我和你走。”
离子渊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坚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怯弱。昔若却死死的咬着唇,摇了摇头道:“我诞子不及一月,如今修为尽失。若非如此,或许还能保护你们离开,可是现在我???我们没有机会。”
“我不信!”离子渊爱怜的摸了摸妻子的头发,笑道:“你忘了我也是化凝三重天的高手,即使在整个永恒国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易于的。”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他和我都来自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一个地方。”幽?将手中的婴儿交给了丈夫,眼中满是不舍,却依强言着笑容道:”当我将心换给他的时候,我定会回来找你们。“
天下事物皆有价位,唯有心之一物最是无价。心即失,何处寻?心已死,何以换?无论是离子渊还是幽?都知道,此去将是黄泉碧落之隔,寥寥无归期。
就在这时天外铅云忽起,一时方圆万里一片昏天黑地,一道巍峨的气势从宇宙深处冲杀出,顿时整个玄衍星都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一阵爆喝之声犹如震天之雷响彻整个天空。
幽?微微的抬起头,望向虚空之外,喃道:“他也来了。”
朝悲刻笑道:“我叫他来的。”
“为什么?”
朝悲刻眼中萌出了泪花:”我得到了你的人,却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我今天还要让你知道一件道理:一个女人上了别人的床,那么她无形之中也就已经贬值了,即使是在她深爱的人心中也是这般。”
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如同一颗天外陨石携带滔天的气势炸在了大漠之上。一团火红色的光芒散去之后,一个身影显迹了出来。这人满附黑麟,身高丈余,紫青背甲上长着三根寒锋般的凌刺。除了那颗硕大的头颅外还真让人难以想到他是一个人。
“哈哈,主人,这么急叫我来干什么?”那怪兽般的汉子,逆着麟已经到了灰衣人身旁。
朝悲刻道:“幽?已经不是原来的幽?了,替我好好的招呼她,你可知道如何去折磨一个女人,才是最痛苦的吗?”
“不知道。”
“从身体和心理上同时去蹂躏和摧残她,让她绝望,让她生不如死。身体上的折磨便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让我满意。至于心理上的折磨,我应该比你更出色。”
那怪兽汗子添了添干涩的嘴唇,笑道:“当年水月神殿的幽?仙子想不到也能让我战麟兽神尝到腥味,真是死了也值。”
“大言不惭。”离子源将襁褓交给离叔之后,身中红光突去,一把十丈长的赤芒巨剑破身而出,犀利的剑气覆盖了方圆千里的沙漠,顿时风沙漫天而飞。一剑挥出天地失色,大漠之上一道剑痕连到了千里之外。
那怪兽男子失望摇了摇头,道:“你们人界的实力就是上不了台面。”手都懒得一抬,仅仅一个眼神漫天的剑气便以消失,离子渊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抛飞出数百米才狠狠的落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嘴中不断的涌出鲜血,身体颤抖着,溢出血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怪兽男子,似乎依旧不相信自己会败得这么凄惨。
幽?哀伤的看了看丈夫和孩子,眼中满是不舍,叫道:“朝悲刻,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怪兽汉子当听到这句话是,眼神之中也满是恐惧,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灰衣男子却依旧镇定自若,道:“怕什么?幽天绝是狂的很,但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人。幽?交给你了。”
那怪兽汉子狞笑不断,一把将幽?按在了地上,不断的撕去身上的纱衣,她的反抗显的那么的无力,就像一只羊羔面对一头凶狠的狼,这场争斗注定以失败告终。果然,她身上很快便不着寸缕,只剩下了沾满黄沙的雪白的皮肤,和那滴滴落下的淋淋香汗。
“不要。”离子渊吼道,但身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却让那吼声显得也那么的无力。
牙车上的风铃又被风吹的叮叮作响。
大漠的风沙依旧毒辣的很,但沙地上却春意浓浓,旖旎吟吟。地面上不断的传来了混乱的喘气声,哀叫声,呻吟声,或许还有大地的悲呤和空气的哀怨。
除了灰衣人外也只有一个人也在“欣赏”这场戏,沙丘之上的池三依旧静静的趟在那里,眼中却流出了晶莹的泪水,或许是风沙吹进了眼睛吧。
朝悲刻缓缓走到了离子渊的身边,如同看一只刚落水的狗一般。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然后笑道:“其实原本我也不知道,但看到现在的你,我却知道了。你本应该知道,跟我抢东西的人没有一个能过的好。”
离子渊努力的张了张嘴,最终没能骂出一句,软倒在地,再也没了生气。
朝悲刻向四周看了看,此时哪还有离叔,离殷红,和两个婴儿的踪迹,然后笑道:“你们逃不掉的。”手缓缓伸出,往着虚空一爪,已经逃到万里之外的四人,顿时便又从新出现在了黄沙之上。一道光拳狠狠的搅在了离叔的身上,将他悬在了空中。又分别将两团黑光打入了离忧的脑部和离炎的身体。
他把离炎轻轻的抱在了手中,显得很是关怀和爱抚。将离叔放到了地上之后,又将离炎交给了他,道:“他已经被我破了伴生源珠,这一生都不能有所作为了,注定会废物一身。你身上的伤只能让你将他送回去,到时你也将魂飞魄散,但如果你不送他回去,你还有一丝希望活下来。你的时间并不多,自己把握吧!”
离叔没有半分犹豫,一把接过婴儿,满含泪水的看了看趟在地上的少爷,和正被蹂躏的少夫人。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起,化为一道流光向着东方天际激射而去。
“哎!这又是何必呢?你送他回去之后,他这一生都将活在痛苦之中,还不如死了来的好。”朝悲刻收回目光之后,怪兽汉子已经收拾起衣衫,满足的脸上显示着刚才他的确尝到了销魂的滋味。
朝悲刻道:“你只要上了女人的床,最少也要三天才舍得下来,今天你似乎快了些。”
“这里本没有床,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她身上坚持三天,三分钟也不行。”那怪兽大汉又将手摸到了幽?嫩滑的皮肤上。
朝悲刻喝道:“女人的身体是用来玩的,不要去迷恋它,一个成功的男人,往往迷恋的是玩不起的东西。”
怪兽大汉不舍的收回了手,幻出一把气刀就要向饱经摧残的可人儿斩去。
朝悲刻道:“不必要杀她,她自己会去死。”然后向着离殷红缓步走了过去。
“你这坏蛋要干什么?我奶奶不会放过你们的。”
朝悲刻理也不理她,一道光纹荡后,她便晕了过去。一把将她怀中的小离忧,抱了起来,向着沙丘上的池三走去。又缓缓的放在了他的身边,将身上的灰衣脱了下来,搭在了小离忧的襁褓之上,使他免受风沙的吹刮。他搭的很细心,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说过,喝了别人的酒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已经被我改变了体制,现在的天赋已经不是人界能拥有的了。将他抚养长大,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我是他的仇人;告诉他,他只有十万年的时间,我在太初神界等他。他姐姐我带走了,十万年后我还没见到他,他姐姐的下场将比他娘更凄惨。我要他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之中,然后再被我杀死。”
池三依旧没有一丝的反应,两只眼睛却依旧睁的大大的。
朝悲刻笑道:“看来你醉的真是不轻,以后这酒还是少喝一些,不仅伤身还很伤心。”他看上去依旧和善的很,就如同朋友间在对话一般,道:“你算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对吧!不过你放心,我还留着后手。”
然后再也不说半个字,带着挣扎着的离殷红,消失在了大漠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池三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拭了一拭眼角的泪珠,叫骂道:“这沙子入眼的感觉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此时横趟在大漠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黄沙淹没了大半。狂风再起,便完全的淹没在了沙尘之下。
“太初神界?哎,什么破地方?”池三摇了摇头,将地上的婴儿抱起,向着大漠的深处飞去了。
“叮叮!”
牙车上的风铃又被吹响,只是这声音听起,再也没那么美了。
未成纪元的玄衍星,在这一天标志着一个大时代的到来。后人便将这一天,定为了:忧纪元,原年,开元天!
千年之后,天下楼,便将每年的这天定为了开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