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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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是为了乔峰的事来找赵煦，而没过两天，许久不见的乔峰竟也来赵煦这讨个方便。原本赵煦还在迷茫之中，见了乔大哥也有些别扭，可听得乔大哥说讲的来龙去脉，赵煦立时正色。
原来这段时间乔峰竟是去追查当年的事去了，不过他和龙虎山的追查方向不同，竟出乎赵煦意料的摸到了少林寺。
难道说，乔峰乃是狄仁杰转世？虽然他还不知道那灰衣老僧是何许人也，可听他的描述，这大体套路竟然和原著慕容博自暴的丝毫不差。注意到赵煦充满疑问的眼光，乔峰摸了摸鼻子笑着解释道：“愚兄便当个异志故事讲与六郎听听吧。”
“当日江湖传出风声来，乔某便有所疑虑，照其中所言，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而如今尚存的，更都是乔某亲密之人，二十余载已然过去，又是谁翻出这样的旧事呢？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过这因定然是在当下。愚兄身为丐帮帮主，朋友交的多了，得罪的人也多，可处心积虑到如此地步的，却屈指可数，只不过这些人都不可能。”
赵煦恍然，虽然不知道大哥怎么能断言不是他仇人做的，可除了寻仇，就只有灭口这种可能了，以乔大哥的武功，想悄无声息的把他从江湖上抹掉是绝无可能的，那么再没有什么灭口的手段比让他成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契丹人更合适了。
看赵煦明白了，乔峰端起茶杯牛饮了一口，“正如六郎所想，愚兄这些日子便将之前所为抽丝剥茧，探查了几个可疑之处后，果不其然，在少林寺遇到了一名灰衣老者。那老者与愚兄功力不相上下，愚兄也没探查清楚，不过他盗取少林武功，这谣……咳，又和他有关，想来就是幕后之人了。”
赵煦站起身来，背着手转到御案之后，一边拿起墨块研磨，一边淡然问道：“不知何处需小弟效劳？”
“六郎……”
赵煦微微一笑，“大哥直说便是。”
乔峰不知怎的，又将之前的话咽了下去，“此事不便从愚兄之口道出，听闻龙虎山一脉有长老参与探查此事，还请六郎转述与他们吧。”
赵煦的手不由得停住，抬起眼来看着乔峰，“大哥与张叔父毕竟是甥舅之亲；况且大哥师出少林，此事和玄苦大师说上一声即可，哪里用的着如此麻烦？”
话虽是如此说，可赵煦心中却有些百味杂陈。和师傅以及亲人相比，身世暴露的乔大哥是否潜意识的更愿意相信他？可之前乔峰脱口而出的一句‘谣言’却好像又表明，乔大哥没把他当回事——而他自己却还因为漏了马脚而让乔大哥发现自己是契丹人而忧心不已，还有后来在京兆，被乔大哥联系了外人所算计……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既是如此。
乔峰被他问的一愣，一瞬间神色中竟显出几分茫然。不过马上被他掩饰了过去，“愚兄听闻……有辽国刺客，便急急赶回来瞧瞧，忘记，忘记知会恩师。况且，愚兄与张天师不过一面之缘，甥舅之亲……尚无定论吧。”
后一半绝对是鬼都不信，可前面一句，到让赵煦心中一暖。不由得转换了语气。“自幼以来，佣儿便觉得，乔大哥乃是事件绝无仅有的奇男子，所作所为无不思虑周全，想不到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乔峰装模作样的一拱手，“想不到官家对我这，嘿，这莽夫竟有如此评价，可真是受宠若惊。”
“大哥又拿小弟戏耍。”
“这怎么是戏耍？”乔峰挑了挑眉毛，“当日与六郎二弟结拜，却有几分胡闹，可没想过……坦白讲，愚兄自知身世，也曾愁肠百转，却蓦的想起当日六郎曾言，不论发生何事……咳，有大宋官家罩着，乔某又有何惧哉？”
赵煦“扑哧”笑出声来，“大哥果然是大英雄大豪杰。”说着一挑眉毛，干脆扑开一张宣纸，提笔写道：侠之大者。然后启天子行玺，一边重重的压在落款之上，一边轻声说道：“竟引得小弟似那情窦初开……”而后收声，细细将墨迹吹干，交与乔峰，“此物虽不是丹书铁劵可也免…咳，小弟信的着大哥。不过，此事一了，大哥可就失了自由身了。既然今日要朕卖人情，便当个侍卫还债吧。唔，这么说，此物竟成了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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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没走宫门，而是寻了处僻静地越墙而出。而后回首望着鳞次栉比的庞大宫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而嘴角却不禁带上一丝笑意。
六郎虽然还是个少年，却是当今天子，是站立在这世界最高点的人。得他全心信赖，即使是乔峰，心中也不免有些……说受宠若惊自然是过了，可怎么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得意。
其中情愫乔峰也并非不明白，初时只觉得是小兄弟年少失怙、上无长兄的倾慕之心，且不去管它，待六郎日长，自能分辨的明白。可如今想想，自己当日听闻身世，还能泰然处之，岂能说不是心中笃定不论如何至少还有六郎这样一个身份超然又全心信赖与他的人？
可其时他已然同意种建中的办法。以六郎的少年心性，得一场大胜总该忽略其余了，却没细想过这小兄弟自幼聪慧，所作所为也自有目的，并不是那好大喜功之人；再说即使再亲近，他也毕竟是官家啊。
而后乔峰也并不是像和赵煦说的那样只是要找到幕后黑手。和赵煦说的时候他是有理有据条理分明的，可其实他当日离京心下也有一分茫然，于身世，于兄弟情谊……
他也去过雁门关，崖壁上的字迹已然长满苔藓，可旧日的恩仇却没有这样轻易翻过；还去过契丹人的城市，一番感受下来，果然和六郎所言无差，和汉人的生活并无二致；还有少林寺，细细数来，他在寺中过了近十五年，寺中一草一木无不烂熟于心，可此时却有些物是人非，师父、方丈……至于遇到那寺中神秘客，倒真是偶然。甚至一开始，他都没有在意那个人，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如今的乔某人纵然武功盖世却也找不到那一分归宿。
直至听的江湖传言，他乔峰居然胆敢行刺官家，他这才幡然醒悟。心中虽然不由得忐忑，不知六郎如今如何看他，可做事却有了目标，之前偶得的线索也慢慢串了起来……直至今日，见得小兄弟仍与从前无二，乔峰心中不由得落下大石。
可是……六郎……以他的聪慧，日后定能成我大宋雄主，岂能受困与这变了味的兄弟之情？还是太年轻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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