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天龙同人）》珊瑚鱼猫

39、明教

　　幸好那谭婆真的是赵钱孙的软肋。不然赵煦还真不知道他能把这个‘行尸走肉’怎么办。

　　赵钱孙在听了赵煦的话之后先是挣扎、诅咒，接着竟然嚎啕大哭，还说着什么类似‘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小娟’这样的话。赵煦冷着脸绕这个不成人形的男人两圈，等着他平静了，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赵煦对他讲的那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很多内容着实吓了赵煦一跳。比如这个明明是个话痨的家伙为什么自称行尸走肉——因为他居然被人喂了三尸脑神丹……听到这赵煦不禁囧然，难道说他其实是穿越到《笑傲江湖》里去了吗？

　　又听赵钱孙唠唠叨叨的说着自己这些年‘受人所迫，充当杀手，也不知杀了多少江湖人士，实在有违师傅教导。’这样没有实际意义的话。赵煦咳嗽了一声，抬脚打算踢这个团成一团的男人，可看他一团血污的样子真下不去脚，又这么收了回来。“谁买了你的命来刺杀孤王？”

　　赵钱孙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可能是话痨本能，他顺着赵煦的意思直接说道：“曹王千岁……不，其实是那个人，我说杀了皇子岂不会使得我大宋朝廷震荡，这和刺杀些江湖中人可大不相同。可那个人也不知怎么的，端午发作的药，却提前了。我……”

　　赵煦挑了挑眉毛，居然是曹王叔，他还以为会是吴王叔呢。不过赵钱孙说起那神秘人物的时候始终用那个人代替，就算赵煦再了解原著，也实在想不出来那个人是哪个人……赵煦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一个关键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当年，是谁将你从雁门关外救走的？”

　　赵煦本来是想唬他一下，那救他的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也应该就是给他吃那神奇的三尸脑神丹的人。谁知那赵钱孙闻言竟然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看了赵煦半晌。那肿的有平时两个大的脑袋居然也看得出表情迅速变幻了许多次，最后定格成一种嘲讽，嗤笑了一声，“你居然知道……那你明明是宋人，怎么和那个契丹狗崽子牵牵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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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煦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好像被他搞砸了。再看一眼押着赵钱孙来的三个侍卫和童贯，唔，他们应该没有问题，赵钱孙这话说的比较模糊，分析不出来哪个是契丹人。要是皇帝爹爹知道了，那肯定会一下子猜出来，不过大宋官方和民间的态度并不相同，契丹并不是大宋的心腹大患，而西夏才是……吧。恩，反正听司马夫子讲的时候，赵煦就是这么理解大宋朝的对外关系的。

　　不过，赵煦还是得把话往回兜一兜，他依旧板着脸，歪了歪脑袋，“孤王知道什么？哼，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替那契丹狗崽子套我的话吗？”赵钱孙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突然变得义愤填膺，张牙舞爪的大喊：“当年带头大哥带领我们中原群豪，那是何等快哉。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件事没做错！”才喊了这两句，又被身后那侍卫治住，可还是不依不饶的，又唾了口血沫，“反观你身为大宋皇子，竟然……呸。老子杀你就没错！”

　　赵煦转过身来背着赵钱孙揉揉脸颊，实在搞不明白，他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赵钱孙这家伙不是说自己当了快三十年的行尸走肉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赵煦磨了磨牙齿从赵钱孙开始说的地方一点点寻思，过了半晌突然转过身来，弯下腰轻声问了一句，“你那三尸脑神丹可是从明教而来？”以前无聊上网看解密金庸小说的八卦，里面有一种见解就是日月神教是明教的变种。至于事实到底如何……试探一些也无妨。

　　赵钱孙哆嗦了一下，又故作镇定的大喊道：“你个契丹走狗，妄为汉人！那狗崽子狼子野心也迟早要大白于天下。”

　　这句话喊的比之前要凄厉得多，他这个样子到让赵煦觉得自己猜对了。要说赵钱孙的态度实在模糊，在原著里他就是这样，平素话里话外又只在乎谭婆一个人，对于外界漠然的果真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差别。可真对上乔峰的时候，又突然小宇宙爆发，成了个血热战士，为了维护带头大哥，那是死也不怕。

　　不过赵煦注意到他话里的一个时间标志，抱着些许疑问问道：“迟早？”旋即把自己放在幕后黑手的位置上思考一下——假如真的有幕后黑手的话，“可是等你们布置完成？还是等着乔帮主位置稳固、更得人心？呵呵，到时候揭穿出来，丐帮必然大乱，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说着说着赵煦才形成了一整套的思路，丐帮应该是真正的目标，而乔大哥则是整个事件的关键。赵煦不由得激动了起来，终于板不住冷面王爷的架势，恨恨的给了赵钱孙一脚，“你以为你是什么忠义侠士！”

　　转了个圈看看赵钱孙兀自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赵煦又踹了一脚，说了些气话。

　　赵钱孙开始还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赵煦，可渐渐的就失去了焦距，显然也在思考中。骂了几声之后，赵煦倒是平静下来，不想和这种人再说话，刚要示意侍卫们把赵钱孙拖走，这位‘行尸走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来了一句，“是，我错了。”

　　然后没有焦距的眼神划过众人，赵钱孙又陷入了神神叨叨自我倾诉的过程里，“当日救我的人是明教左使，他始终没露过真面目。我算不得明教的人，所以他们用着丹药控制着我。这样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

　　听着又一段秘辛被交代了出来，赵煦瞪了赵钱孙半晌，反倒有些泄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他想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杀？赵煦咬咬牙，抬头看看那个一直抓着赵钱孙的侍卫，没头没尾的问了句，“看得住他？”

　　那侍卫理解的倒挺快，还挺活泼嘿嘿的笑了一声，“殿下，可不是我们殿前司的吹牛，就是王公公他老人家那样的，再加个翅膀，也飞不出我们的大牢去。”

　　赵煦不由得又囧了一会儿，好么，刚刚这么长一段时间，这几个人都一声不吭的，显得很有规矩很有范。可一张嘴就露出真面目了，真是个贫人。不过这么一说，倒是让装了半天冷面人，把自己从心到皮冷个透透的赵煦感觉还不错。

　　不过再转回来看赵钱孙的时候，还是得板着脸。看看这个神神叨叨的男人赵煦忍不住又踢了一脚。又对那童贯吩咐了一声，让赵钱孙把知道的都写下来。到时候不要假他人之手，直接呈给自己。

　　童贯应了，那三个侍卫也板起脸来，庄严肃穆的行了个军礼。这是表明他们不会泄露的意思么？既然皇帝爹爹信任程奎大叔，赵煦也就信任他们。

　　然后……因为赵煦先会琼英殿洗漱了一番，所以当他回报皇帝爹爹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看起来皇帝爹爹对于赵煦的处理很满意，但也顺口说了句‘该闭嘴的人得闭嘴’。

　　赵煦没听懂似的转移话题道：“爹爹早知道不是吴王叔？曹王叔又是何时进的京？”

　　皇帝爹爹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用让人汗毛耸立的眼光瞟了赵煦一眼，叹了口气，“十哥儿他一直在京中。”

　　赵煦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头，他怎么不知道？他就知道一个吴王叔是最近回的东京开封府，还是听美女娘亲说的。

　　皇帝爹爹难得的厚道一次，“咳，只是最近他府上江湖人物渐多。六郎要是想多结识些人，不妨去看看。乔壮士或许可以为你引荐几人。”

　　赵煦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有些做贼心虚的小声说道：“爹爹，乔，帮主他……”

　　皇帝爹爹弯了弯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煦揉了揉眉心，这是神马意思啊，是说都我自己看着来？契丹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乔大哥自己别知道这个消息就成。

作者有话说

　　首先说：日月神教和明教一脉相传是一个比较广泛的猜测。这个大家可以百度之。
再说为什么扯上明教嘞：
张无忌是中土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这是倚天屠龙记里说的，可那之前的都干嘛去了？北宋离张无忌那时候顶天也就四五代人的样子，这时候明教应该就已经比较成气候了，可为什么没人听说过？
会不会是因为有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压着，明教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明教和丐帮都是帮会，和门派不同，他们俩才是直接竞争对手——所以猫猫猜测，明教做过些手脚，才让丐帮后来变成那幅衰样。
说不定明教还不只是要折腾丐帮，整个武林都是他们的目标。这样算的话那段时间很多人都说是被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害的，其实也有可能是被乾坤大挪移玩死的啊，不像的地方再稍微处理下现场就好了。
连白世镜杀马大元都会被认为是慕容复下的手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大家检查的都不大详细，一看症状差不多，就怀疑慕容家了。
而原著里的确没解释，当时那么多疑似死于姑苏慕容的案件是怎么个情况，就只知道玄苦和马大元的幕后秘辛。
再说赵钱孙这个人疑点很多：
因为当年他是自行走了（或者被人救走）的，剩下的那些人一直以为他死了。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当年他们伏击错人了的，也不应该知道乔峰的事。而且他说自己是行尸走肉，可他居然比包不同还贫，这一点猫猫觉得很奇怪。
还有一点，他私会谭婆的时候说自己命不久长，可大家还没怀疑‘乔峰’要杀知情人士，赵钱孙也不可能预感到自己会被‘乔峰’杀死吧。（按照猫猫的理论，他说不定是三尸脑神丹发作，但是不想去求解药了）
另外就是文里说的，赵钱孙性格的矛盾之处（虽然这可能是当年连载时候的bug）。
我们假设，在遥远的过去，赵钱孙某天突然发现丐帮帮主乔峰和他们当年围剿的契丹人长一个样。按照他对当年幸存人士的了解，他应该很容易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是行尸走肉了，这件事还得先报告下领导。于是明教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是这时候揭发还属于得不偿失的阶段，大家就都先放下了。
然后，康敏抽风，导致了事件的爆发，明教一看，哎呦，这里头有利可图啊。
于是，杏子林事件就是这样子：
康敏→丐帮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明教（完全不用露面）→赵钱孙（挑拨，揭发顺道看看小娟）→干掉徐长老（明教栽赃给乔峰，这个可能真不是萧远山干的，他别的都承认了，就没说徐长老。）→丐帮乱了
明教救起赵钱孙这么个武林高手可能只是埋个暗线，没事在武林里挑挑事，打破家族式的江湖传承，促进帮派时代的到来；顺便再反反社会，干些杀手的活计。后来没想到居然可以指证丐帮帮主是契丹人，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ps：以上是猫猫看书的时候的猜测，也不是为了剧情硬把明教扯进来。大家要是有其他看法，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