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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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又忍了两天多才终于进入了江南路的地界。虽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明朝末期那种‘宁为长江犬，不为黄河人’的巨大贫富差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进入到江南路地界之后，似乎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都有所不同。
这不仅仅体现在那青石板铺就的整齐道路上，也不是田间那悠闲的耕牛所能完全表现出来的。按照赵煦穿过几个小城市之后的总结，这里的富户已经基本完成了血腥的原始积累，开始在宗族、乡土文化的影响下向儒商转变。他们乐善好施、修桥铺路，甚至于多数城市都见不到乞讨者：他们中年轻力壮的可以到民窑或是染坊、布庄工作，老幼则可以得到基本的供养——虽说只能保证他们饿不死而已。但这也足够让赵煦惊奇了，难道说中国古代就开始实行农村医疗保险和农村养老保险吗？
对于这个问题，‘百晓生’乔峰大侠解释为宗族力量的抱团。这个答案让赵煦有点小晕，这和他受到的教育有些冲突，“自唐以来，朝廷的政策不都是在削弱世家门阀的影响力吗？难道说他们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乔峰笑着摇摇头，“六郎，乔某不是朝堂中人，可也明白，这乡党宗族没有像过去门阀那样垄断仕途，而他们所能做的，比如这些，又不是朝廷能做的很好的。这可能就是他们至今依然存在的原因吧。”
呃，赵煦觉得自己可能是‘两晋隋唐’类别的穿越小说看多了，对宗族这个词的理解有些偏颇。再看看乔峰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岔开话题，“大哥，若是整个江南路都像这几个城似的，那你这个丐帮帮主在江南岂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乔峰挑挑眉毛，“怎么会？当年赵官家尚未立国之时，江南糜烂，我丐帮也是自此发家。可这百十来年下来，天下承平，我丐帮兄弟也多是师徒相传。平素也于那不安定的地方赡养的些许老幼，和这江南士绅所作并无差别。而且，江南富庶，我丐帮也常常从这富裕人家活动些银钱。”
哦~原来丐帮和要饭的也并不等同？或者说要饭是他们的一项传统活动，就像年三十挂灯笼，有它没它还不是一样过年。至于‘活动些银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劫富济贫？
咳，赵煦不知道，他想这个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了狼一样的绿光，乔峰忍不住笑了出来，“六郎，就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想些什么。怪不得官家……呵呵，我丐帮也不是不分是非便打上门去。这些许银钱还真不被那些士绅们看在眼里，又得了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赵煦恍然大悟，怪不得‘大仁分舵’这个没有丝毫江湖人物坐镇的分舵人数最多。那天乔大哥给他讲解丐帮组成模式的时候他对这个就最为不解。这么看来，‘大仁分舵’就是现代的慈善基金，从江南富商手里募捐到了银钱，到边境等不安定的地方做好事。
一旁听着的段誉显然也明白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你们这些丐帮兄弟多数也穿得整齐，并不像是靠乞讨过活的。”
乔峰叹了口气，“也并非全部如此，大仁分舵所作有限，乞讨怎么也算是项活计，所以我丐帮也分污衣净衣。只不过这些时日两位兄弟所见的都是净衣派的兄弟罢了。”
赵煦这才完全明白了，对于小说中记载的丐帮种种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再看看话题到这以后，乔峰那有些忧心的模样，赵煦不由得豪气大发道：“大哥，我赵佣今日倒有一誓，还请两位哥哥做个见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乔峰转过神来看赵煦这个样子，知道赵煦是见自己不痛快、又对这些日子所见景象有些思索才大发此豪言。因此温言道：“六郎有心了。”
而偶尔一鸣惊人一针见血的段誉则歪歪头困惑的说：“六郎，你困了吗?”接着又给赵煦浇了一盆冷水，“要不怎么净说梦话呢？”
赵煦一瞪眼睛，段誉又来了一句，“等你当了官家，兴许还有针尖那么大的可能。嗯，六郎，你日后回登基吗？”
乔峰闻言耳朵一动，左右看看确认这官道上就他们几个，便装着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而赵煦则略带着凝重的盯着段誉看，他不能确定，段誉是不是很认真的在问他这个问题——段誉的EQ值实在太不稳定了，可这个家伙的IQ又不能小看。
不过过了一会儿，赵煦长出了一口气，蔫头耷拉脑的坐在马背上。他自己都不大晓得自己的想法，段誉是不是认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要说身为一个穿越者，没有当皇帝的YY那是假的。可这大宋皇家确实有些不同，没有惨烈的皇位竞争，没有自小的精神压迫，这让赵煦这个一向随遇而安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说皇帝爹爹这么喜欢他，那皇位是手拿把攥的，可历史上十三哥儿还是那个悲惨的宋徽宗。而且，皇帝这个位置对于赵煦来说，同时意味着永远的失去皇帝爹爹。这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段誉皱皱眉头，“若只是从你们几个兄弟中挑选一个人，去……六郎你觉得……”
赵煦再看看段誉，咬咬牙道：“那自然是我。”
段誉又恢复到段小呆模式，哦了一声就不言语了，倒把赵煦给憋住了。等了半天赵煦只好主动问道：“二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咳，由于刚刚EQ突飞猛进的段誉给赵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平常那句‘段小呆’他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可真处在段小呆模式的段誉歪了歪脑袋，“前些日子爹爹送了信来，说咱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什么的。所以我就想问问。”
……
这话说的就连乔峰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赵煦更是瞠目结舌。好吧，段誉，你不是一个‘人’，你已经到了‘神’的境界了……
这段问话被赵煦标记成‘段誉EQ值的最大随机范围’存储在脑海里。而之前这个名称代表的是段誉放弃了拜入逍遥派，将凌波微步转手送给他……赵煦叹了口气，虽然段誉EQ值随机，HC度爆棚，可他是个好兄弟。人嘛，总是有缺点的，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乔大哥这么完美~_~。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兄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