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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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答应了包不同和风波恶，可三兄弟一点也不着急。等洛阳城花会都散了，乔峰才又和赵煦确认，“六郎，当真要往姑苏一行？”
赵煦点点头，“南慕容北乔峰，不看看怎么行。况且，南方情况特殊，爹爹也要我去看一看，不管看出来什么总是长了见识。”
乔峰挑挑眉毛，小声念叨了两遍‘南慕容北乔峰’，赵煦一看好像要坏菜，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说法吗？幸好乔峰貌似只是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了，下一句话就岔开了话题。赵煦心里画了个十字，阿门，慕容复，看起来乔大哥对你的兴趣大起啊，不过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自己小心了。
乔峰又说道：“乔某一介武夫，也不敢揣测官家的想法。只是，唉，这新党旧党的，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赵煦撇撇嘴，“爹爹什么都看的明白，就是不知道，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恩，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我看这套用在武将身上挺熟练的，到了文官派系上好像就想不起来了。改来改去，还都不是给大哥送手下来了么。”要说清朝那些皇帝别的不说，就这帝王心术绝对厉害，宋朝的这些……时精时傻的……
乔峰叹了一口气，“愚兄自是不懂这个，可丐帮丐帮……”
赵煦连忙说道：“大哥你可别说什么丐帮解散了才好，你做了这丐帮帮主，比做一个普通的武夫作用大多了。而且……这个制衡，你们丐帮也用不上，还是江湖兄弟纯朴啊。”
乔峰不禁莞尔。
然后三个人便准备好了往江南游历。虽说不是急着赶路，可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去洛阳城的时候，因为路程比较近，赵煦还没觉得，等往江南走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长途是这么令人讨厌的事。
原来在现代的时候，坐长途汽车好歹还有电视可看——虽然曾经的赵煦万分鄙视那些他不得不看的恶心电影。而到了古代，就只剩下纯天然无污染的青山绿水，开始的时候赵煦还高兴地很，完全把这当做是踏青和旅游。可第一天傍晚，他们才到一个叫郾城的地方，据乔峰说，这里与东京开封府、西京洛阳城刚好成一个三角。他们去姑苏若是不想返回开封的话，这是最近的道路。
可当赵煦兴致勃勃的问到苏州还有多远的时候，乔峰很淡然的说，“六郎，赶路急不得，纵然以凌波微步之精妙，也不能缩地成寸。你要是这么急，愚兄怕你还没到苏州城，先把自己急病了。”
段誉眨眨眼睛，“竟然有那么远？不过六郎倒不是急，他只是没距离概念而已。”赵煦一瞪眼，居然被段誉这个路痴说‘只是没距离概念’这样的话？
段誉挑挑眉毛，“六郎，我是路痴，可好歹我还是从大理来的东京呢，你知道我们当时走了多久？足足三十天。唉，要是还像上次那样坐车就好了。也就抄写了十遍金刚经，就到了地方了。”
赵煦露出个吃了死苍蝇似地表情，从云南到河南，和从河南到上海那路程比能有多少呢……这么说似乎真的不近？乔峰拍拍他的肩膀笑笑，“倒也没有那么远，毕竟咱们马快。六天差不多。二弟，要真是坐了马车，愚兄保管你是竖着上去，横着下来。”
听他这么说，赵煦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不过这路况不好倒是实情。赵煦想了想，很大牌的对着段誉吩咐道：“小呆，将这一路的情况记到募役法那个表格里去。就连这直道也疏于打理，那乡村小路岂不是都被草埋了？”
“倒也不至于，这条路走的商队少些，等到了江南路，那直道上铺的可都是上好的青石板。可那样咱们骑马的速度可还要降一降，一是伤马蹄，二是路上行人多，也不好纵马疾驰。”乔峰解释了一下，虽然同样是直道，可规格还是不大相同。这条路要在现代，只能算是条省道，因此条件也差了些。
只是赵煦听着他的话倒是一愣，走到小白身边，二话不说先把蹄子拎了起来。吓得小白一声嘶鸣，也把乔峰吓出一身汗来，幸好小白是匹通人性的宝马，才没在本能之下伤了赵煦。
看着赵煦盯着马蹄子入神，乔峰也不好大声呼喝，万一再吓小白一下，赵煦的安全可就不保了。乔峰只好拍拍段誉的肩膀，“二弟，你先去清理清理，我在这看着六郎。”
段誉看看赵煦，学着赵煦习惯的样子耸耸肩膀，“六郎说不定又有什么发明，这表情和程夫子一样。”
“发明？”这是个新词，而且是个不大好理解的新词。段誉看乔峰疑惑的样子连忙又解释道，“就是做出原来没有的东西。六郎他脑子灵活，喜欢这个。程夫子嘛，他管这个叫格物致知。”
乔峰笑道：“净是读书人的玩意。”
段誉很认真的反驳大哥，“那也不是，想我大宋这些年与党项人争锋，为何赢多输少，除了将士们用命，靠的还不是神臂弓那些利器？我听说六郎和程夫子改良了火器配方，能让火器赶得上神臂弓呢。”要说这段誉一个大理世子，张口闭口我大宋怎么怎么的，也挺有意思的。
乔峰挑挑眉毛，“哦？这么说，我还得嘱咐兄弟们小心着点，日后有人要探听火器的话，也比照神臂弓处理。”
“原来还有人探听神臂弓消息？”这边赵煦已经将那可怜的马蹄子放了下来，听着乔峰这么说，愣了一下问道。
乔峰点点头，“自然，江湖中也有些败类。那些蛮子从朝堂上想不出辄，也就试着从旁动动手脚。这些年各大门派也都注意着这些事。”
赵煦这才明白，为什么宋军的第一大杀器神臂弓保密的那么好。不仅仅是靠军中、作院的连坐制度，还有江湖中人的暗中努力。想想也是，若真有乔峰这样的功夫，即使作院、军营保管再严密，也难免有所疏漏。
现在的火器虽然才只有现代大型鞭炮的能耐，可在这些方面也着实需要注意。若是真的将这些杀器泄露了出去，那只依靠重步兵的宋军绝对无法保持现有的七成胜率，那这大宋江山可就危险了。
不过这么多年也没出事，只要大家不放松警惕应该就可以了。赵煦拍拍手上的泥对乔峰说道：“大哥，一会儿找个兄弟帮我送些东西倒东京如何？”
乔峰点点头，这种事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赵煦从段誉的行囊里拿出纸笔，咬着笔杆想了半天，画出了马蹄铁的形状，并配上了必要的说明文字，小心的吹干。又看看段誉，“二哥，咱们在洛阳城的那些报告呢？一律给爹爹送了去吧。”说着又提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封短信。段誉伸脖子瞄了一眼他的信，撇撇嘴，“好个六郎，这一沓子调查…报告可都是我写的，你就这么一个圆不圆，直不直的图，信里也真好意思写。”
赵煦咧咧嘴，“知识产权最重要，小呆，你那都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价值是无法比较的。”
一连串新词给段誉搞的晕头涨脑的，赵煦这边已经将东西都用火漆封好叫给乔峰，“大哥，交给东京都作院的凌都事，他可还算是我的手下呢~。”
乔峰笑着接过，“不知延安郡王手下几何？”
赵煦不由自主的把脸鼓了起来，他手下确切的说，就只有一个段誉，凌都事不过是皇帝爹爹看他挺能琢磨而借给他做实际动手工作的。可他顶多将段誉当做是小弟——从灵魂年龄来说，他恰好比段誉大那么一点。更别说段誉现在还成了他二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上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