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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黑料皇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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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进度条也在景昭这掐住谢墨回喉咙的一紧一放间,猛地跃进到了30%。
景昭下的手不轻,为了推拒谢墨回这暧昧的试探,景昭把谢墨回的脖颈掐出了殷红一片。谢墨回的眼神也因这生理上的痛苦感而逐渐从原本的迷离痴狂状态中恢复过来。
但也恢复得不多。
谢墨回自己抬手去碰触着自己脖颈上景昭留下的痕迹,刚才堵塞喉管的挤压难受劲儿过罢,现下皮肉间的微微刺痛的感觉,反倒让谢墨回他觉得像是赢得了某种勋章般,从心底泛起一股没来由的骄傲、自豪之情出来。
看着谢墨回的神色,再结合后台面板里一反常态的不是逐渐提升、而是跨越式地从20%直接蹦到30%的进度条,景昭只能在心中摇头。
没救了。
自己就不该给他这个脸。
不过刚才那一幕要是有摄像头拍到就好了,多好的自己为非作歹的视频霸凌材料啊。
商务保姆车此时正巧载着他俩来到了目的地的公司楼下,景昭率先起身解开安全带下车,一点也不给谢墨回留下做多余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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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排满了练舞和改装等琐碎又劳累的日程过去,等到最后终于宣布可以休息一会儿时,景昭已经又进入了精力耗尽、体力告急、精神上也在过载断电和烦躁发疯间来回拉扯的、薛定谔的半死不活又要死要活的,非理智的状态里。
好巧不巧,谢墨回又非要在这个时候把他留下来加练。
太过清楚谢墨回会怎么“练”他的景昭,瞥了几眼练舞室内遍布的拍摄镜头,决心在自己被曝“霸凌”黑料前,绝不能让世界主角谢墨回先一步背上“性骚扰”的恶名。
就算这个世界是以谢墨回的意志为转移的,他和自己之间的那些拉拉扯扯也总要避着点人吧?
景昭第一时间想到的合适去处就是上次两人坐电梯去的那间高权限会客厅。
“别在这儿,还去之前那里吧?”景昭拽了拽谢墨回的衣角,避开摄像朝谢墨回唇语。
“那里?”谢墨回明白了景昭说的是哪儿,但他显然误解了景昭的来意。
谢墨回想起了当时在他视角里、和景昭意犹未尽的耳鬓厮磨的亲密,连忙支支吾吾地解释:“我留你不是...我不是想...想要...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抠抠舞蹈。”
“我知道。”景昭敷衍地回答着。
景昭绕开沿着摄影机器的拍摄角度四处藏布着的收音麦,拉着谢墨回就往电梯的方向去。
“睁眼,看这儿。”景昭这次进电梯后,甚至直接轻车熟路地指挥着谢墨回赶快去对虹膜权限了。
谢墨回完全被景昭支使着,心中喜忧参半。
他期待于接下来和景昭独处时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又担忧景昭可能像上次一样,是憋着要戏耍、嘲弄自己。
不过和上次景昭被他半掳掠半强制地带去的情形相比,景昭现在竟有种先他一步的急切与主动。
这和景昭被自己逼急了反客为主的主动还不同,这倒像是景昭真的对自己也有所需求,真的坦然容纳了他。
他能相信景昭这次的乖巧和顺吗?
谢墨回捻着自己的指尖,能从自己指腹相接的薄处,听见心脏急促的鼓动声。
无论如何,他又如此轻易地被景昭牵着鼻子走了。
小小的电梯厢内,静默本身比两个人的站立所占据的空间更大。
从谢墨回的角度看去,温柔的轿厢光源像是柔风般裹洒在景昭的身上,衬得他脸色很乖。
景昭似是真的累极了,一路都以一个最低限度耗能的姿势躬着。
虽是景昭主动提议来这儿的,可电梯到后,最终还是谢墨回搀抱着他进的门。
“教吧。”景昭兴致不高,靠着半桌站定后朝谢墨回摊开手。
虽然说话时已经是强打精神提了气,可看起来仍是蔫蔫的。
谢墨回看着景昭此时的状态,那种他自己最害怕的,被委屈堵住、快要被欲望和无力的愤怒的混合物噎死的感觉,再次充斥了他的胸口。
比起景昭现在这么抽离了全部的自我的恹恹的样子,谢墨回宁愿景昭像昨日最开始那样和自己争吵、生气。
哪怕是像今天早晨那样直接伸手隔开自己,钳住他、掐到他痛也好。
“你累了的话就不要练了。”谢墨回尝试用自己的方式示好。
景昭却看着谢墨回,没有什么反应。
景昭知道,谢墨回说这话,看上去是在顾念自己的心思和状态,可本质上,还是因为“教他练习”这件事,并不是他现在的主要目的,他对此并没有那么想要。
若是谢墨回他真的情绪上头,或是他铁了心要得到什么,景昭也只能仰他鼻息般地逆来顺受。
谁叫谢墨回才是这个小世界的核心呢?景昭知道的。
“那...”
“你这么累的话,要不我帮你做拉伸放松放松吧。”
果然,谢墨回说着不练习,但却已经铺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用于垫在身下的瑜伽垫,重新像是替他着想般提议邀请着景昭。
“...好。”
景昭失笑,却也只能在后台再次跨步式地攀越到40%的进度条变化下,配合谢墨回。
和眼下环境近乎格格不入的会议厅内,两个预备爱豆身穿着为了拍摄上镜而特意换上的、假装松弛实则精心设计的假“常服”,脚对脚面对面地坐在瑜伽垫上,开始做起了拉伸。
景昭的双腿并直着伸向谢墨回的方向,让谢墨回帮自己开筋。
做着做着,谢墨回就只顾着沿着景昭的小腿经络前后动作,自己则是膝弯蜷起,俯趴着半跪在景昭身前。
谢墨回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贴上了景昭的脚尖,他一边手上动作,一边上身绷直着逐渐俯向景昭,问:“舒服吗?”
这话在两人心照不宣的近距离对视中显得有些过于暧昧了。
若不是景昭的长腿仍因为拉伸的姿势横亘在两人之间,若不是谢墨回这次顾念着景昭此时的劳累,景昭丝毫不怀疑谢墨是想直接骑到他身上,让那句话自发染上别的什么意思。
他现在连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势都很像狗。
景昭盯着谢墨回看了许久,不合时宜地想着。
在谢墨回快要被景昭的眼神烧得临近沸腾之际,景昭突然瞥到了什么,收腿侧身,偏头朝谢墨回身后探去。
“那是什么?”景昭伸手指着谢墨回背后问。
谢墨回随之转头看去,膝盖弯和景昭的小腿皮肤相擦而过时,谢墨回才恍惚觉得自己浑身各处都像是随时躁得能挤出血来。
看清景昭手指向的东西后,谢墨回的躁动猛然平息了不少。
——那是一枚弹珠大小的小小黑色圆球状的摄像镜头,隐蔽在墙边的装饰青黑瓷瓶和棕灰色藤编龟背竹盆的掩映后,正幽深地、长久地“注视”着这里。
有人一直在监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