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庄秋水

4、第三章 黑白姐弟

　　“呐，说好了，我可不要再扮一次‘阮红烟’了。”男的，说：“再说了，是黑你要在这儿的，干嘛非要我来给你打圆场。”

　　“嘛嘛，都说好的，但总不能吧任务放一边把！对了，白，你知道主子为什么不派你去吗？”黑衣服的女人，黑，说。

　　“不知道。”白瞪了黑一眼。

　　“哼，还不是因为你那恶趣味!”黑反瞪回去。

　　“……哪里恶趣味了。”白用手抓了抓头发，使其散掉，却突然想起墨还没洗，连忙说：“不管怎么样，我先洗个澡。”

　　白从那池子里出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翻看东西的黑。

　　“这是什么？”白俯下身来，几缕白色的长发垂了下来。

　　是的，他是‘血烟鬼’。或者说，他们是血烟鬼！黑在之前的四起案子中扮演追的人，这就是被杀的人永远觉得身后有人的原因。而白是捕杀者，等待着猎物入网，让血色映在他的白衣上。血烟鬼事两人，所以，当两人单独行动，就不是血烟鬼的做法了。

　　“是主子给的，负责这几次案件的人的资料。”黑解释到。

　　“……这还真是全面啊！”白仔细翻看后，感叹道。“主子，果然是了不起的人啊！”

　　“是啊！主子……”每当提到主子的时候，黑白这对姐弟总是一脸憧憬。

　　夜宫里面，最黑暗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地下走廊，除了水声，其他什么都没有，另一个便是天子殿了。

　　天子殿，除非你是天之骄子，被神所选，否则，根本走不出这里。因为，这里是夜宫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每隔三年，便会遴选出一季，而真正走出来的，一季只有一个。

　　然而，为什么黑白二人会存在这个世上呢？

　　果然是这样，当姐弟二人杀了所有碍事者后，那个高高在上的长老下令两人对决。

　　白看着对面的黑，脸色阴晴不定。白发已经被血染红，几年的厮杀早已让他习惯，可是总不能让这红色多一份姐姐的血吧！黑秀气的眉头紧皱，握着剑的手因用力而发白，剑尖轻颤，抖下几滴血来。

　　台上恶长老看了不短的时间，已经不耐烦了，刚想下令快点，被一声轻咳压了下去。“大人……有什么吩咐么？”长老转头俯身，献媚的问道。

　　“台上那两个人，我都要了。”御座上了那个被月光包围的男子到。

　　“‥‥大人，天子殿法文第一条，每次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天子殿。这点，即使是大人您‥‥”长老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自己的头颅与尸身之间拉开了好大一块距离。

　　“我说过的吧！台上两个人，我都要了。”夜宫的主人连看都不看那尸身一眼，径直走到这对姐弟面前。

　　姐弟俩怔怔看着夜宫的主人，不知为什么，无论怎样踮起脚尖，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就是那样高贵，神秘的存在。

　　“你们，叫什么？”清冷的嗓音，带动着清风，将周围的血腥的气味一扫而光

　　“黑。”“白。”

　　“好名字。”语气中带着笑意。“我喜欢黑色，和夜一般的颜色。也喜欢白色，能映出血的颜色。”停了停，又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便叫我‘主子’，明白么？”

　　“是，主子。”两人是孪生子回答的整齐而迅速。

　　“那么，第一件事，把这把沾了脏血的扇子烧了，然后等在天子殿外。”

　　“是，主子。”简洁的回答令夜宫的主人又一度绽了笑颜。

　　从那时开始，黑和白酒下了绝心，要永远的跟随在那个人身后，只要沐浴在那个人的光芒里，便安心了。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飞蛾一样，那样的迷恋，贪恋，单恋着突然出现的光芒。即使是牺牲自己，也要把那光芒加的更亮。

　　答答答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灰黑色的杂毛马上坐着锦衣青年。弓着背，手中的马刺丝毫不留情的刺向马肚。只可惜，马不是什么好马，不然早就没了踪影。

　　青年急急的跑着，没有发现前方转弯处正要走出一个人来。当他发现时，马蹄已经扬了出去！！

　　“啊呀！”青年叫着，脚一蹬，像一支箭一样的冲向即将命丧马蹄之下的人。一把抱住，借着余力，翻了几个滚，自己作了垫背。

　　“哈‥‥疼疼疼疼……”他闭着眼连喊了几个疼，睁开眼看到一张无暇了脸，他脸猛的一红，又别过了脸，问：“你，没……事吧！”

　　“…嗯！”那人应了一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手一不小心碰到他擦伤的手肘，引的他倒吸了口气。

　　那人偏了偏头，似乎是听到了吸气声。那人把手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便动手在腰袋上翻找什么。

　　金疮药，和一小瓶酒。那人从衣角撕了一段绸布，把用酒调好的金创药倒在上面，小心的托起青年的胳膊，包扎起来。

　　那人的手指轻柔着，不知不觉的。青年一直注视着他，轻声问：“你的…眼睛……。”

　　那人手指轻颤了一下，抬头，露出紧闭的双眼。

　　“啊，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沉思了一会，又说：“你要到哪儿，方便的话同行吧！”

　　“金陵。”那人回答。

　　“好巧，我也要去。不知兄台……”

　　“夜未央。”

　　“叶子的叶么？我叫伊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