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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手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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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试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兰登出手干预了。即便看台里塞满了无数只雄虫,但没有一只等级比兰登高,身份比兰登尊贵,所以即便他叫停,即便众虫心有不甘,也因敬畏其权威而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默默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瑟里安下场后,被工作虫员拦住了去路,“瑟里安少将,兰登公爵让您去他的休息室。”
瑟里安看了一眼兰登刚才坐的位置,果然已经空了。
他应了一声,跟在了工作虫员身后。
穿越错综复杂的走廊,瑟里安终于抵达了兰登的休息室前。他轻轻叩响门扉,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室内,风姿绰约的雄虫悠然自得地坐于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盛满红色液体的玻璃杯,鲜艳的色彩在灯光下尤为妖娆。
兰登的目光在瑟里安踏入门槛的那一刻便聚焦而来,“过来。”
瑟里安走过去,他才下场,脸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兰登凝视着那抹刺目的鲜红,心里仿佛被一股热浪席卷,血液在血管中汹涌澎湃,但他表面却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道:“你表现不错。”
“多谢雄主赞誉。”
“可惜赢得太轻松,我没看过瘾。”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紧接着话锋一转,“这里还有另一种玩法,你想试试吗?”
瑟里安的脸瞬间白了下来,在这个被权力与欲望笼罩的地下世界,所谓的“另一种玩法”无需多言,就是亚雌与雄虫之间不堪入目的皮肉交易。
“你的长相还算不错,那些雄虫应该会喜欢。”兰登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字字句句直戳虫心。
瑟里安希望兰登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对方的表情却实在认真。
作为雌侍,他或许能忍受来自雄虫的鞭打与责罚,那是他身为雌侍的宿命与职责。但让他沦为那些陌生雄虫身下的玩物,成为他们欲望的牺牲品,这对他来说,是绝对无法跨越的底线与耻辱。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雄主。”他突然跪倒在地,“我跟陈景月阁下现在已经毫无瓜葛,今天他来军部,我与他也只是正常交流。”
兰登烦死了瑟里安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因为001又开始念叨了,他皱了一下眉:“起来。”
瑟里安闻言,犹豫片刻后还是站了起来,但内心的不安让他忍不住再次开口:“我绝对没有背叛您,请您相信我。”
兰登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哦?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背叛了我?你紧张什么?”
瑟里安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害怕雄主会将我送去……与那些雄虫……”
“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不过,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点什么。那么,你想好用什么来交换了吗?”
“您希望我用什么来换?”
兰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轻轻一扬,那抱枕便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
“坐。”
瑟里安看了眼这小小的抱枕,没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坐下来。
兰登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鲜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旋转,宛如诱虫的毒药。
“要喝吗?这是最新上市的红甘酒,味道醇厚,值得一试。”
瑟里安心中暗自警惕,不明白兰登为何突然要他喝酒。就在他犹豫之际,只觉胸前猛然一凉,低头一看,只见红色液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他浅色的衣服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他惊愕地抬头看向兰登,只见对方一脸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无心之失。
“抱歉。”兰登轻轻一笑,但那笑容中却无丝毫歉意,“看来是我没拿稳。”
紧接着,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瑟里安的衣服,指尖触碰到酒液的湿润。
“手脏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却紧紧锁定在瑟里安的脸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瑟里安下意识地想要抽过旁边的卫生纸来擦拭,但兰登却抢先一步阻止了他,“舔。”
雄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容抗拒。这个字如同惊雷般在瑟里安的耳边炸响。
片刻后,他硬着头皮凑上前去,心中默念:更骇虫的东西都舔过,这区区两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
当舌尖触碰到酒液时,一股微妙的甘甜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含住那滴酒液,连同兰登的指尖一并纳入口中,一股温暖而湿润的触感瞬间包围了兰登的手指。
最开始,他先是仔仔细细舔舐兰登指尖残留的酒液,休息室内,只有水声搅动的声音。
过了会,那手指突然自己动起来,动作恶劣,在瑟里安的口腔里肆意搅动,一深一浅。
最深的一次,兰登的指尖几乎插进了瑟里安的喉咙,激得他眼中瞬间浮现出一层水光。
兰登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缓开口:“想让我不把你送给那些雄虫当玩物,是吗?”
瑟里安的嘴被封着,无法回话,兰登就说:“是的话,就眨眼。”
于是瑟里安眨了两下眼。
“可以,但是之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陈景月,就说不准了。”兰登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与威胁,让瑟里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喉咙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没法完全注意集中力,他也不明白兰登说的眼神恶心是怎么个恶心法,只见喉咙又被捅了一下,刺激得他无法思考。
玩够了喉咙,兰登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瑟里安的舌尖,随后,手指捏着舌尖开始在口腔内灵活地变换着姿势。
瑟里安的身心都随着兰登手指的变换而起伏。他试图保持冷静和镇定,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股透明的津液从他的嘴边滑落。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他私下幽会,我会把那天拍你的照片发到星网上。”
瑟里安原本因窒息而几近停滞的思维在兰登的威胁下猛然苏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此刻的模样,很像一只受惊的雪兔,让虫很想揉一下,兰登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点。
但嘴上还是不饶虫:“大家都只见过瑟里安少将在驰骋沙场的录像,想必是没见过被雄虫弄了一脸的样子,应该会很感兴趣。”
瑟里安狠狠地颤了颤睫毛,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照片如果真的流到星网上,会发生什么事。那份代价,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
001坐在兰登的肩上打了个哈欠,它算是知道了,它的宿主就是个喜欢羞辱老婆的虫,明明不会做的事,他还非要说出来威胁一嘴,这是真变态啊!
终于玩够了,兰登将手指抽出来,没有急于擦拭,反而手指轻轻往下滑,开始解起瑟里安衣襟的扣子。
瑟里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从刚才的体验中抽离出来,突然就感到胸前一凉。
“雄……雄主……”
“嗯?”
兰登淡淡地发出一个音节,对方的上衣已经被他完全剥了下来,肩上的淤青映入眼帘,是被刚刚的雌虫打的,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目光在瑟里安的手腕上稍作停留,兰登注意到抑制手环已被解除,但即便是以军雌强大的体质和自愈能力,也没能迅速消除雌虫重击所留的伤痕。
他随手打开旁边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玻璃瓶。
瑟里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肩膀的伤口一凉,是兰登把瓶中的液体撒在了他肩上。
看出瑟里安眼里的惊愕,瑟里安淡淡道:“这种药我这里备了很多。”
言下之意是,不必想太多。
但让瑟里安惊讶的不是药本身的价值,雄虫会给受伤的雌虫上药,这已经够惊奇了。
001在空中欢快地旋转,一脸欣慰:“宿主,你终于知道主动疼老婆了,太不容易了呜呜。”
兰登默默地把它拍开,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抢在001开口前先解决掉麻烦而已,不然看到瑟里安的伤,它又要大惊小怪用电击威胁自己。
不知道兰登给上的是什么药,瑟里安感觉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那伤口之前还有点疼,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内心正复杂着,突然感觉一热。再一看,兰登的手已经附了上来。
果园里的樱桃几天没浇灌施肥,不如前些天饱满成熟,兰登很不满意,他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雄主,您……”一股奇异的感觉爬上瑟里安心头,那里第一次被雄虫碰,太奇怪了。
兰登没说话,兀自开始动手。
在他的触碰下,樱桃经历了一场奇妙的蜕变,从沉睡中缓缓苏醒。他捏了捏,又揉了揉,仿佛是在品鉴艺术品,每一颗樱桃的成色、质地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瑟里安在这触感下,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胀痛,唇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丝细碎的喘息,但很快他就咬紧了牙关。
刚刚那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好丢脸。
兰登看在眼里,无声地挑了一下眉。
“今天陈景月来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瑟里安的感官都集中在胀痛的地方,听到兰登的提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支吾其词:“没什么。”
兰登看透了他的心思,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瑟里安因此而轻轻蹙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如果你不希望那些照片成为星网流传的‘佳话’,那么最好是对我坦诚相待。”
瑟里安一边被蹂躏,一边还要被威胁,但还是只得好好回答:“他只是问我过得好不好。”
“就这样?”
瑟里安抿嘴不说话,兰登见状,手指轻轻一勾,那枚原本就饱受折磨的樱桃瞬间被拉得变了形,颜色也愈发鲜艳欲滴。
“嘶……”瑟里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与羞耻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而兰登一副听不到他回答就不放手的模样。
“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认为我在虐待你?”兰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眼神却锐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瑟里安。
瑟里安连忙否认:“……没有,他并没有这么说。”
兰登似乎并不相信他的回答,继续追问:“他来找你,是不是想和你旧情复燃?”
瑟里安心中一紧,他想说,他与陈景月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开始,又何来复燃之说。但面对兰登的逼问,他只能沉默以对。
“他是不是说,就算你结婚了也没关系,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随着兰登说话,他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间加重,瑟里安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奇怪,战场上,异兽的利爪曾在他背上划过一道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鲜血淋漓,他也没有什么感觉。而现在,仅仅是被兰登轻轻一扯,就感觉疼痛难忍。
“雄主……”
“嗯?”
“请您,轻……点。”
兰登恶劣地一笑,故意逗弄:“不。”
但看着瑟里安逐渐苍白的脸色,他还是换了一颗樱桃,让这颗暂时得以喘息,转而攻击另一颗,只是力道依旧没有丝毫放松。
“现在告诉我,你是如何回应他的?”
“……我说我已经结婚了。”
“所以你拒绝他了?”
“……对。”
“我要怎么相信?我看你刚才目送他离开的样子,好像还是爱得要死。我怎么能确定,你有没有答应他?”
瑟里安心中暗自腹诽,觉得雄虫此刻的质问简直是无理取闹。他与陈景月的会面本就私密,且仅有他们二虫在场,他怎么能凭空变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面对兰登的再次询问,他又不得不回答。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诚恳:“雄主,我再次向您保证,我真的已经拒绝了陈景月阁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兰登在瑟里安的神情里找不到说谎的痕迹,于是决定暂时放过这个话题,转而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他的果园耕耘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手中的樱桃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变得饱满而诱虫。
最终,当兰登满意地停止了动作,樱桃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绽放出最甜美的味道。
一切终于结束,兰登重新靠回沙发背。瑟里安也松了一口气,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物。尽管衣服依旧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但他也只能勉强将就。
正当他快要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时,沙发上突然传来了兰登悠然而又略带深意的声音。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据我所知,陈景月和迦勒即将在半个月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