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现场嗑cp》栀子白松

9、第 9 章

　　放寒假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期末考试。

　　程澄顶着这个学霸的身份，为了维持这个身份，本来想把男女主撮合在一起之后就摆烂度过高中生活，结果也被迫着努力学习她好久没接触的高中知识，好在她本身基础就好，两本书的世界观差距也不大，没有愧对于程澄每一个偷偷学习的夜晚，终于还是把这些知识都捡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程澄长舒一口气，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回到教室。蒋云卷的考场就在他们本班，他老早就收拾好东西等着程澄回来。

　　蒋云卷站在门口，还隔着一段距离程澄就看到了他，她朝蒋云卷笑，脚步又加快了一些走到蒋云卷身旁，“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今天是周五，又是期末考试结束，全校除了高三的都不用上晚自习，直接放他们回家了。

　　程澄和蒋云卷收拾好就去找沈牧和蒋云舒，他们俩已经站在高一楼的楼下等着。见他们终于过来，蒋云舒抱怨似的，“你们好慢！我们都在这等了好久了，一会要赶不上了！！”

　　一个月前程澄在网上看到了国民级歌手陈泽宇要来海城开演唱会的消息，估算了时间应该是期末考试结束，就问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大家一致答应，为了照顾沈牧，程澄特意挑的最便宜的票价，美名其曰“我们又都不是非要见到他人，本来就是去听歌的，在哪不是听。”沈牧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为难，不然按照他们三个人的习惯，是不会选择这样一个位置的，不过沈牧也没有勉强自己，接受了程澄的好意。定下来之后程澄让时间最自由的程澈帮忙抢了票，也是用同样的理由说服他买到了最便宜的看台票，虽然不解，但是程澈对于这个妹妹向来是即使吵架但不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

　　从学校到市体育馆是一段不短的路程，蒋云卷提出让自家的司机过来接他们过去，但是被程澄否决了，“用你的脚趾想都知道现在那条路肯定堵得蚂蚁都走不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坐地铁，就是地铁站离我们有点远，我们得马上出发了。”

　　四个人一起前往地铁站，从体育馆出站开始就完全没发走得动了，他们被挤在人群中，蒋云卷一手拉着蒋云舒一手扯着程澄在吵杂的环境里还要注意着没有把沈牧落下。

　　半个小时过去，他们终于开始进场了，蒋云卷站在最后能看见程澄拉着蒋云舒激动地讨论时的神情，他也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演唱会结束从场馆出来，程澄又拉着大家想要去吃火锅，看她正在兴头上蒋云卷和蒋云舒也没有拒绝，只是沈牧有写犹豫，因为他现在还住在宿舍，现在已经快到宿舍关门的时间了他得快点赶回去才行。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先回学校，回学校的路程倒是比去的时候顺畅了不少，他们到的时候距离关门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最后又在离学校不远的小烧烤摊坐了下来。

　　程澄突然想到沈牧现在都是住在宿舍，寒假的时候总不能也住在哪吧？于是问他，“那你寒假的时候打算去哪？宿舍寒假可以住吗？”沈牧：“我问了老师能不能寒假的时候也申请住宿舍，她说得先问问学校那边，不过就算能住可能也只能跟着高三的时间一起，春节他们放假两个星期我应该也是不能在学校的。”沈牧顿了顿，“不过没事，我也攒了点钱，看看能不能先找个便宜的短租房。”

　　蒋云卷刚好去拿饮料回来，听到他的话，说：“你要租房吗？我们家有空着的可以给你住。”看到沈牧想拒绝，他又接了句，“不白给你住，收房租的，就按你找的短租房的房租收，反正都是住，住我那还不用担心被中介坑。”

　　沈牧最后还是答应了寒假时去住蒋家的空房。四个人吃得差点忘记时间，回过神来发现还有五分钟就到时间了，沈牧站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嘴里还有没嚼完的肉串，“不行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三个人又坐在那吃完了剩下的东西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时蒋家的司机来接的，程澄和蒋云舒坐在后面还在讨论着今天的演唱会，蒋云卷就坐在前面安静地听，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们说话的声音。

　　程家和蒋家离得不远，程澄也在蒋家门口下了车，蒋云卷让蒋云舒先回了家，自己再送程澄回去。回去的路上程澄突然对蒋云卷说了谢谢，蒋云卷轻声问，“因为房子的事？道谢沈牧已经说过了。”

　　程澄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语气有些轻松，“不是这个，你今天挺累的吧，路上拉着我和云舒还得注意沈牧，而且晚上的烧烤也是你请的客。”

　　蒋云卷笑了一下，“这有啥，谁让在你们几个人里面我的年纪最大呢，这就是哥哥知道了吧。”

　　程澄笑了一下没答话，心里却在说，“论年纪，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小屁孩。不过在这里能重新做回小孩也挺好的。”

　　蒋云卷又和程澄在门口告别，看着她走进家门才离开。

　　蒋云舒躺在床上，手机的界面是和沈牧的聊天记录。
　　蒋云舒“寒假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吗？”
　　沈牧“应该没有，怎么了？”
　　蒋云舒“没什么，就是…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可以约你出来吗？”
　　沈牧“可以。”
　　蒋云舒“好哦，那就这么说定啦^^早点休息，周一见。”
　　沈牧“周一见。”

　　蒋云舒的脸有些热，这其实算是她第一次主动约男生出去，她又想起沈牧。现在的沈牧已经和刚开学那会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沈牧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想来也不会太好，那时的他皮肤黝黑，人也很瘦，看上去就像是营养不良，现在大概是因为经常跟着他们三个人伙食都被改善了不少，明显要比以前胖了一些，即使是这样他在男生里也依旧算是偏瘦的身形，再加上冬天的到来，仔细观察能看出来他白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容变多了。蒋云舒喜欢看他笑，他的牙齿被他保护的很好，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和他平时的气质相差甚远，倒显得有些可爱。

　　程澄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收到了程澈发来的消息，这个哥哥平时几乎不会联系她，又因为在外地上学，面也没见过几次，程澄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这件事。

　　程澈“到家了吗？”
　　程澄“已到。”接着又发了张表情包过去。
　　程澈“虽然平时你做什么事我都不太管。但是，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程澄“哈？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程澈“因为你最近很奇怪。先是莫名其妙花出去二十万，又是让我买最便宜的票价。我是怕你被人骗了。”
　　程澄“哈，哥你就放心吧，总之我没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就对了。”
　　程澈“行。你都这么说了，你要知道真有什么事有哥呢，只要不是违法的事，哥都能给你兜底。”
　　程澄有些感动，她对于这个哥哥其实没什么感情，但是程澈不一样，在他眼里她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最近程澄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他会怀疑也不奇怪。
　　程澄“知道了哥。放心吧，我真没事。”
　　程澈没再回，不过程澄知道他没说完的话，心里还是涌上一股暖意。

　　沈牧踏着关门的铃声踏进宿舍，宿管阿姨就站在门口看他朝宿舍狂奔，手搭着铁门就准备关上，终于在响铃前的那一秒沈牧踏进了铁门里。阿姨在他身后把铁门关上，一边说，“下次不准这么晚回来了。”沈牧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好，下次一定更快跑回来，那我就先上去了，阿姨晚安。”

　　沈牧回到宿舍，熄了灯没有热水，他只能用水壶里早上打的开水兑着冷水，幸好水壶的保温效果非常好，最后沈牧能兑出大半桶的温水也才算是洗完了澡。

　　回完蒋云舒的消息，沈牧拿出了上次蒋云舒给的那张卷子，临近考试作业和复习的东西都很多，那时他没多久就把这张卷子抛之脑后了，虽然现在考试已经结束了，但是好的卷子什么时候做都不迟，他又接着上次没写完的题继续写，最后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写完。

　　沈牧满意地看着自己写完的题目，虽然还是不能肯定最后答案是正确的，但是至少…他每一题都算出了一个答案不是吗？这已经很不错了，沈牧这样鼓励自己。他把试卷收进书包，打算周一的时候再给蒋云舒看。

　　沈牧关掉散发着微弱灯光的小台灯，缩回床上，虽然宿舍每层都有热水机，但是回来的太晚沈牧也不好再出去装热水，被子里的冷像是带进了屋外的寒风，即使在被子里他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好在带来的新被子足够厚，他双腿屈起裹紧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蒋云舒，周一见。”

　　他们每一个如往常一般睡去，那时谁都不会知道，今晚的记忆会在他们的未来无数次的被提起。各自怀着隐秘心思的少年少女，年少时的青涩暗恋，这些蒙着暗粉色纱布的记忆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每震动一下翅膀都会洒下粉末，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某一次被霓虹灯照耀的夜晚，他们像无数次发生的那样又一次聚在一起，随意的聊起他们的中学时光，聊起这段同时伴随着酸涩和甜蜜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