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宇智波》冬来

36、双向影响

　　“我们不能想办法把那些忍者赶出去吗，会长？”一个面容天生有几分忧郁的猎人拿出烟管抽了一口，徐徐问道。

　　“恐怕是不能。”尼特罗笑容满面地说，“他们穿越世界的渠道有两个。一是死去神明的躯体，二是宇智波佐助的双眼。我们很难将两者同时除去。”

　　他说完后就闭上嘴，观察办公室里众多猎人。

　　这里此时聚集了几乎所有会里的精英猎人，此时有的人兴奋地开始叫嚷，有的人在忧虑地长叹，有的人漠不关心，还有的人表情险恶地将矛头对准了他，想趁机掀翻会长上位。

　　众生百态。尼特罗不禁笑了起来。

　　“但是通道是双向的。”他哦嚯嚯的长长笑了一声，“在被入侵的同时，我们也得到了通往外界的道路！”

　　会议室内轰然吵闹了起来，之前就想到这些的猎人们眉飞色舞，大声讨论起异世界探险的方向，有几个人已经蠢蠢欲动地组建起了小队。而大多数忧虑的眉头也已经展开。

　　“没错，我们拥有了前往其他世界的可能！前所未有的机遇，前所未见的风景……”

　　尼特罗由衷地说：“我们这一代的猎人，一定是最幸福的猎人了！”

　　猎人们轰然大笑，强烈的欲望如火般燃烧在他们的脸上，渴望点亮了他们的双眼。这是一群世界上最富有探索精神、最胆大妄为的家伙，尼特罗满意地看着他们狂热地开启了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

　　混在人群中的比杨德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还有几个人同样从人群脱离，和比杨德步调一致地走出了房间。尼特罗的嘴角勾了起来，臭小子，不信拿捏不住你。不想暴露给我的人手，不还是乖乖送到我面前了吗。

　　亢奋地喊叫了一通后，一个猎人突然转头对尼特罗叫道：“会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尼特罗认出他是卡金安插在猎人协会的人手，谐谑地笑道：“不惧怕忍者带来的危险了？不担心忍者危害我们的世界了？”

　　那个猎人大大咧咧地“嗨呀”了一声，“怕危险当什么猎人，而且没有忍者，我们的世界就安全了吗？黑暗大陆那么可怕，人类随时可能覆灭，往好处想，咱们还多了一个可能呢，出事了就往忍者世界跑。”

　　“黑暗大陆”像一个禁词，会议室居然安静了一瞬，大部分猎人并不知道黑暗大陆这个地名，惊疑不定地左右打探。

　　尼特罗也没有解答的意思，笑了几声，开口道：“那么投票吧，赞同与忍者展开合作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瞬间竖起一片小树林。

　　“赞同与忍宗开启长期合作的请举手。”

　　少许的犹豫不定之后，举起的手再次占满会议室。

　　“不愧是会长！”

　　会后，奇多尔抱着笔记本急匆匆地跟在尼特罗身后，崇拜地道：“我本来以为投票结果会很不乐观，那些忍者的行为实在称不上友好，猎人对他们的顾虑很多。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好了，在会长的运筹下，我们既和忍村达成协议，又和忍宗有了默契，如果未来两个世界可以友好往来的话，那一定是这时打下的基础。”

　　奇多尔兴奋地抱紧本子，“我会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提交给V5议会，督促办事员尽快提交上去，会长，太好了！猎人协会再一次完成了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任务！”

　　“是啊，太好了。”尼特罗低声迎合了一句，然而他的语气却听不出半点“太好了”的意思。

　　千手扉间匆匆从图书馆走出，手中抱着一大摞书本资料，这个图书馆的学术期刊虽然很多，但总体上不够前沿，明天去大学的图书馆看看好了，他心里盘算着。

　　回酒店的路并不远，他一路观察着附近情况，这个城市相当繁华，各种职业的人们在这里谋生，不过最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先进的技术，而是城市运作逻辑中透漏出的施政理念和公共认知。

　　斑说的确实是对的，我们世界的文化中缺乏某些基因，他思忖着，哪怕科技同样发达，我们世界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自由，确实，我们的社会里没有这个，哪怕我现在去想，我实际上也不能认同人的自由，但这确实是一条相对正确的道路，比我们走过的更正确得多的道路。

　　高屋建瓴的理论是非常必要的，扉间又想到，不知道斑之前去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们那里又有着怎样的发展经历。不过能让斑改变想法，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世界。

　　边走路边思考的千手扉间很快偶遇了宇智波泉奈。非常罕见的，宇智波泉奈没有跟在他哥哥身边，也不是杀气腾腾的阴郁模样，相反，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走在路上。

　　千手扉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招呼，准备直接走过。

　　但一直以来对他非常敌视的宇智波泉奈这次却叫住了他，他笑眯眯地说：“扉间，中午好啊，吃饭了吗？”

　　他友好的招呼让千手扉间一瞬间汗毛倒竖，他警惕地停下脚步，双眼警觉地扫视四周，嘴里谨慎地答道：“没有。”

　　“我也没有，现在正要回去和哥哥一起吃饭。”泉奈的语调非常愉悦，他像是没看到扉间形之于外的警惕，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到扉间身旁，还示意他一起走。

　　“说起来真是可笑！前些天我一直食不甘味、彻夜难眠，日夜思索哥哥现在在想什么。我以为我不了解哥哥了！”泉奈抿着嘴笑起来，“毕竟我死了嘛，和哥哥分开太久让我患得患失。还好，扉间，幸好有你，我才明白哥哥还是一样爱我。”

　　他真诚地喜悦地笑起来，“原来哥哥只是独身一人太久了，他忘了该如何爱我！他受了伤，忘了该如何去信任我，信任他唯一的兄弟、最亲的亲人——这真是太好了！ ”

　　扉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像看一个不能理解的怪物。

　　泉奈浑然忽略了他，沉浸在全然的幸福中，“千手柱间伤害了哥哥，这很好，哥哥会明白只有血脉相连的兄弟才能依靠。”他甜蜜地说：“我会治好哥哥的伤，然后和哥哥像以前那样幸福地生活。作为回报，扉间，我不计较你之前给我的那一刀了，以后我们两清了。”

　　然后他看也不看扉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扉间心事重重地走进酒店。他们一行人没有去游历其他地方，而是在猎人协会总部所在的城市停留了下来，等待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到时间带大家回到忍者的世界。一行人的生活并不同步，几乎每个人都神出鬼没，各自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这个世界。

　　邪恶的宇智波，千手扉间腹诽了一句，不可理喻的宇智波。

　　他不禁怀疑起和宇智波斑合作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但是除此之外，目前的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木叶和大名体制捆绑得太紧了，这条路走到尽头也不过如此。现在他已经见识过更远处的风景，难道还要把自己拘束在旧日的理想里吗？

　　或者和斑相争，另起炉灶？这个似乎是可行的，现在的斑并没有独霸的想法。但是有这个必要吗？如果忍宗真的是一个宽容的地方，为什么要舍弃已经打好的根基去另起一盘呢？而且总归是要往忍宗看一看的。扉间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的木叶。

　　前天出发去见烈斗的大哥现在正站在窗边。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风吹动窗帘，阳光下大哥的身影仿若有几分虚幻，他遥望着远方，心神也随之寄托到远方。这一幕和他见过无数次的火影办公室重叠了起来。

　　扉间平复一下过快的心跳，将书放在桌子上，问大哥道：“烈斗那边搞定了？”

　　千手柱间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已经死了，之后的事情交给水门了。”

　　扉间“嗯”了一声，装作在整理书本的样子。可惜千手柱间拒绝接收他不想谈话的信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