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宇智波》冬来

35、在一起

　　“结果很糟糕，和我们之前预想的一致。忍村作为那个世界独有的暴力机制，本身并不具备太多的独立意志。虽然有强者以个人意志凌驾群体意志，但忍村仍然是一股盲目的、受上层阶级意志裹挟的军事力量，我们无法通过和忍村建交获得和平。”

　　“而更糟糕的是，那个世界把持权柄的是以血统为权力传承核心的贵族团体，他们的政治制度相当落后，权力集中在被称作‘大名’的人们手中，等级秩序非常森严。在一方为个人意志主导的社会，两方世界保持克制、不发生战争的几率几乎为零。”

　　奇多尔怀里抱着本子，急匆匆地跟在尼特罗会长的身后边走边汇报，会长虽然年纪老迈，但走路速度仍然很快，奇多尔一路小跑才跟上他。

　　走到会议室前，会长停下了脚步，转头打量了一下满面焦灼的奇多尔，和蔼地笑了起来，“奇多尔，你虽然是头脑派的，但体能也不能拉下呀。”

　　“啊！是！”被尊敬的会长这么调侃，奇多尔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保证，“一定会加强锻炼的，会长放心！”

　　尼特罗一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把视角从猎人协会移开，一路向东抵达大约20里外的某栋高楼的某一层，一只手同样正推开某个房间的大门。

　　“目前来看，拉拢大野木，打压烈斗，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千手扉间正站在会议室最前方侃侃而谈。斑、泉奈、佐助、大蛇丸还有柱间都坐在台下一脸认真地听着。

　　“烈斗是个完全搞不清形势的蠢货，他只会把局势搞糟，不过巧合的是，现任风影是木叶的追随者，我们抓住机会，在这个世界把烈斗处理掉，然后在剩下的砂忍中选一个可以合作的。”

　　“而大野木，他在岩隐村执政超过三十年，去世时间也不算久，惯性下，岩忍也会继续服从他的命令。以及，现任土影是他的孙女。拉拢大野木之后，岩隐村将会是我们的忠实盟友。”

　　“至于猎人协会，我们无需多费功夫，在大哥今天的表态之后，”千手扉间狠狠地瞪了坐在台下的千手柱间一眼，“猎人协会已经是我们不可动摇的盟友了。”

　　千手柱间很开朗地笑了两声，“因为我很想看斑的理想实现嘛！一个人人都可以自由地追求幸福的世界，扉间你不也很期待吗？”然后他忽然注意到宇智波佐助看过来的目光，“哦，对，还有佐助，斑和佐助的梦想超棒！”他伸出大拇指。

　　宇智波佐助一言不发地转开目光。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大蛇丸给宇智波斑找的帮手。他回头瞪了大蛇丸一眼，然后有点赌气地心想，如果鸣人在这里，他一定也会支持我的。

　　站在门口摆了一会儿pose的宇智波带土发现自己依旧无人在意，只好悻悻地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

　　“说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二代目已经同意回去后加入忍宗。”

　　在千手扉间的怒吼——“我没有同意加入！我只是去那里观摩一下你们的做法！”——中，宇智波佐助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所以他在为我们制定计划。”

　　“无聊。”宇智波带土嗤之以鼻，“随机应变就行，挡我们路的一律除去就好。”

　　千手扉间为他政治十分不正确的话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但也没说什么，他对宇智波带土的印象还停留在四战神经质又癫狂的反派上，没必要和神经病争论不休。

　　不过他心中对忍宗的期许未免又降低了几分。如果宇智波带土这样无谋冲动的人也能凭借血统成为忍宗决策者之一，那么斑所说的自由而平等的国度显然发展前景不太乐观。

　　他脑子里转着这些纷杂思绪，却有点惊愕地看到，宇智波斑伸出手，重重地敲了一下宇智波带土的脑袋。

　　他的速度太快，带土明明把身体虚化也没有躲过，嗷的一声抱住头。

　　“不许胡说八道。”

　　“你管我！嗷！”带土又被敲了一下，委屈地抱住头，“我就随口一说！”

　　“就是随口一说才不行，你这样说话，怎么让别人信服你？”斑的表情很认真，“你不是小孩子了，带土，要有点负责任的样子才行，这点佐助做得就很好，你要向他学习。”

　　带土憋屈地看向佐助，佐助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凭什么管我？”

　　“嗯？”宇智波斑眯起眼睛，“我不能管你吗，带土？”

　　宇智波带土很想回答是，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他抱着脑袋，不爽地含糊嘟囔了几句，没敢让斑听清。

　　“云隐村会是个大麻烦。”千手扉间心里有点爽，他忽略刚刚发生的纠纷，继续说道：“他们搭上的国家是一个以侵略性强出名的国家，我都可以想象雷之国与它联手发动战争的情形了，不过这也是云隐的一贯伎俩，如果我们想要实现两个世界的相对和平，压制住云隐是必须的，他们是战争意愿最强的忍村。”

　　台下几人或是点头赞同，或是陷入深思，扉间又继续说：“还有雾隐村，我不确定他们得到了什么，但显然他们得到了什么，猎人协会对此讳莫如深。”

　　沉默一会儿后，扉间突然开口，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这个世界的秘密或许在海洋上。”

　　佐助和斑同时抬头看向他。

　　“最初大蛇丸曾警告我们，这个世界很危险。”扉间越说越兴奋，“但危险在哪里呢，就我们所见所经历的，这个世界和平而安定，实在没什么可忌惮的，就连那些强者也远远比不上忍者，那么危险在哪里？”

　　“这个秘密，和雾忍发现的秘密一定是同一个秘密！”

　　斑和佐助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佐助开口了，“你的猜测大致正确，不过有一点，不是海洋，只是一个大湖。”

　　大湖？千手扉间悚然而惊，他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是的，这个世界超乎想象的大，你所以为的全世界，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湖，人类只居住在湖中的一个小岛上。”佐助低声道。

　　“湖外的世界，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黑暗大陆，很危险。我和佐助来这里的时候，发觉了许多种涉及到法则的力量。“斑也难得慎重起来，”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作为外来者与他们战斗，我们天生立于不利地位。”

　　“但我们又有探索的需求——因为大筒木。”扉间明白过来，“身为大筒木后裔的我们几乎不可能成长到他们所在的高度，整个忍界的力量加起来也仅仅是他们吃的一枚果子。想要对抗他们，我们必须学习不同的力量，另辟蹊径，才有可能变得和他们一样强。”

　　他明白过来，“所以你们这么急着找来，又这么急着回去。你们怕我们误入险地，却又准备安排好忍宗后自己去探险。这么说，”他的目光看向斑，“你准备让大哥和我接手忍宗。”

　　“不算完全接手，忍宗的框架已经打好了，只要有信得过的人坐镇就行。”斑的目光看向柱间，解释道：“我原本属意带土，没想到你居然对忍宗感兴趣，那么你自然是更好的人选。”

　　斑很坦诚，坦诚得近乎残忍，扉间有点不忍心去看他的大哥。

　　让人捉摸不透的沉默之后，柱间笑了一下，“那么斑，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了我什么吗？”

　　“什么？”斑有点不知所措，他总是从容的眼睛这时有点慌乱地看向柱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在一起’吗？”

　　他自以为明白了柱间的意思，解释道：“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创造一个和平幸福的世界。所以我和佐助去黑暗大陆探险，而你在忍界坐镇缓和局势。柱间，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战友，也是生死与共的挚友、兄弟、情人，随便你怎么定义。”

　　半晌的沉寂之后，泉奈第一个笑了出来，他笑得开朗肆意，一反多日来的阴郁。他嘲弄道：“既然哥哥这么信任你，千手柱间，你可不要辜负哥哥的信赖啊。”

　　斑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泉奈的态度更佐证了他的猜测，他有些失措地走过去拉住柱间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冷得像块冰，手心里更是湿漉漉的一层冷汗，他轻声叫道：“柱间！你怎么了？”

　　而千手柱间的脸色死灰一片。

　　他终于看清了他曾经做过的事，也看清了他在斑身上留下的伤痕。

　　斑依然爱他，可他不再是斑的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或缺了。

　　“而我们现在有个优势。”在猎人们一片哄乱的讨论声中，奇多尔提高声音，“忍者世界现在处于大变革时期，初生的新秩序和旧秩序在激烈交锋。”

　　还是第一次发现忍者到来时的那个会议室，尼特罗环顾熟悉的场景，略有些感慨。奇多尔还在大声演讲。

　　“目前在他们的世界中，旧秩序仍是主流，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占据上风，因为新秩序的代言人——宇智波占据了绝对的武力优势，他们还掌握着联通其他世界的通道，有着来源于其他世界的技术优势利眼。可以预见的是，旧秩序会在很长时间内苟延残喘，但最终一定会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现代化高效交流的新秩序也远比信奉野蛮征服的旧秩序更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我建议，我们接下来把目标定在与忍宗建交，协助忍宗发展。”

　　又是一片乱哄哄的争吵讨论，奇多尔竭力提高声音，“最重要的是，我们打不过他们！忍者的战斗力大家已经见识过了，而他们中最强的那些，据说可以单人对抗除他们外所有忍者。既然无法对抗，那我们就选择合作。黑暗大陆是一片足够广袤的天地，它的危险和机遇足以满足猎人和忍者们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