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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特提出希望加入我们打棒球的行列,卡莱尔推却不过,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勉强同意了。
但是卡莱尔毕竟是卡莱尔,他顺势轻描淡写地点出劳伦特一行恰巧补上了球员的空缺,因为我们这边刚好有几人打算离开。
维多利亚:“没有人能挡住我的无敌曲线球。”
贾斯帕撇嘴:“嘁,小菜一碟!”
一阵风吹起了贝拉的长发,隐隐约约露出白皙的脖颈,即使有帽子和头发的遮挡,贝拉甜美的血液的味道还是顺风飘散在空气中,味道香浓醇郁。
——“原来你们还带了点心!?”詹姆斯。
——Shit!
天边不时闪过一道道银紫色的闪电,乌黑的云层厚重得似乎随时都能压下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一阵紧似一阵。
这样的背景衬得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显得诡谲起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少有的凝重,和满满的戒备。
贝拉背对着詹姆斯一行,被我拦腰抱着。靠在她胸前的我很清晰地听到她紧张得疯狂跳动的心脏声,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踮起脚尖越过她肩头看去(这杯具的身高-_-#),却正正对上詹姆斯满是兴味和兴奋地眼神。
那是狩猎者锁定猎物的眼神。
「有趣……」
脑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逝。我勾起唇角,示意爱德华换位。
——“约瑟芬•梵•莱斯这个名字,维多利亚小姐听过么?”
低缓而清晰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紧张的气氛,我踏着特殊的韵律缓步走上前去,补上因为爱德华的后退而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斜对着维多利亚。她脸上的惊诧显而易见。
“当然!她是我的表姐,你认识她?”她仍旧带着自得而满不在乎的微笑回答道。
“呵呵,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眯眼笑道,然后点点脸颊略带苦恼地说,“不过4年前在瑞典分别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瑟芬她还好么?”
“她已经死了,就在4年前。”
“!什么!?”我掩口惊呼,“这不可能!我和她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某个人杀死了她(someone killed her)。”
“我想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瑟芬的事情,是吗?”我征求道。
“——不过现在,”卡莱尔截断我的话,锐利的眼神盯着劳伦特,“很遗憾,似乎我们的游戏结束了。”
“我们这就离开。”劳伦特摊开手慢慢后退以示无害,“詹姆斯,走了!”
注视着那三只渐走渐远最终隐没在雾气里的身影,卡伦们的脸上仍旧是一派沉重。
因为爱德华说了他在詹姆斯心里听到的“追踪游戏”。
——贝拉被盯上了!
“先回车上再说。”卡莱尔下令道。
最终在我的建议下驱车来到了我的住处。
——这里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卡伦家本来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严格说来,贝拉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或许再加上爱德华。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对“保护贝拉”这件事提出异议,就连最不喜欢她的罗莎莉,虽然仍旧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卡莱尔说,福克斯镇是卡伦家的地盘,不管贝拉是作为斯旺警长的女儿也好,还是作为与保留区奎鲁特们有密切来往的人类也好,为了将来考虑,卡伦家都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
我窃笑,其实啊,他们只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孤军奋战”罢了。
卡伦们对自己的家人总是毫无保留的好。
“我们需要把贝拉送走,凤凰城或者西雅图,甚至是纽约都好,总之是詹姆斯不会去的地方。”爱德华眉头紧皱。
没有理由反对,我补充着:“但是在这之前,要保证贝拉不被他发现。”毕竟即使是阳光充足的地方,还是有着能对吸血鬼来说相对安全的夜晚存在。如果贝拉被追踪了,总有我们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会是更加麻烦的境况。
“瞳,我知道这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有办法让它更安全么?”卡莱尔淡淡地笑容总是能够让人安下心来。
我一愣,然后顿悟:“当然!”我是纯血的事在卡伦家估计已经算不上秘密了,起码卡莱尔心知肚明——我很高兴他们对我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竖起右手,掌心向外,五指张开;左手置于右手后,结出一串繁复的手印,中指、食指并拢在右手背划过——
【吾之名,结!】
一个以整栋房屋为范围的结界瞬间结成。
我招呼贝拉过来,对卡伦们提醒一句:“接下来你们最好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屏住呼吸。”
一只手搭在贝拉胳膊上,深紫色的眼眸带着笑意:“贝拉你喜欢喝番茄汁吗?”
贝拉眨眨眼睛不明所以:“还好。”
“不讨厌就好。”指甲在左掌心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血液。右手食指沾上一滴凑到贝拉嘴边:“吸进去。”
贝拉犹豫地看了看我,然后回头看看卡伦家隐忍的表情,又盯着那滴鲜红的液体眨眨眼,踌躇着舔舔下唇,在我鼓励的目光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吸食了进去。
「好女孩^-^」
左手虚握拳,竖起,掌心的血液顺着掌纹流到地面,一滴、两滴、三滴——好了!
右手在掌心一抹,伤口连带着溢出的鲜血瞬间消失。
掉落地面的三滴血化成雾状沿地面扩散出去,晕染起一层沉暗的血光。
“完成!”
卡莱尔放下捂鼻的手,感叹道:“怪不得历史上吸血鬼的法律有一条‘不得向纯血索求血液’……”
我笑笑,给了神色复杂难明的爱德华一个安慰的拥抱,窝在他怀里对所有人解释说:“现在整栋房屋已经被我设了结界,除非我的允许,否则任何生物——包括人类和非人类——都只能出不许进。只要呆在这里,贝拉你就是安全的。”顿了顿我接着说,“如果在离开的途中被他盯上了,我给你的那滴血可以暂时保护你。最重要的,只要它还在你的体内,我就能随时找到你,赶到你身边。”
「突然觉得,我好厉害好伟大……╮(╯▽╰)╭」
爱德华身体一僵,然后哭笑不得地狠狠揉搓我的发顶:“瞳……”语气颇为无奈+无语。
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
按照卡莱尔的安排,我们开始分头行事。
——在送贝拉走之前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因为詹姆斯知道我和爱德华与贝拉最为亲密,所以我们两个的任务就是装样子吸引他的视线。送贝拉离开的责任就交付给了拥有“预视”能力的爱丽丝。
贝拉给查理打了电话,告诉他最近几天要留宿在朋友家的事情。
和爱德华分开后,我找了个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放进一枚硬币,歪歪头回忆了下,拨下一串数字。
接通。
“维多利亚?我是瞳•赤汐。有时间谈谈吗,现在。”
像我们这样的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算计一切可以算计的,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
做的某件事,说的某句话,或许当时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其实已经开始了布局。
所以直到现在,看着维多利亚独自一人一步步走近,我才恍然——伊莎贝拉•斯旺,成为了我引开詹姆斯注意、打乱劳伦特思虑的绝佳棋子。
“保护贝拉计划”的目的并不单纯,却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背倚着一株百年梧桐,我看向维多利亚,脸上带着怀念的微笑:“遇到瑟芬的时候,是在瑞士的洛桑……”
手抚在一棵梧桐枝干上,似乎透过斑斑树纹看到了那段逝去的时光:“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人,热情,率性,聪明,她似乎总有办法让生活有趣起来……”脚步一转,向左前方空地踏出两步,盈盈的眼眸中是维多利亚静止不动的身影,“我们几乎走遍了瑞士所有的地方,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似乎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维多利亚挂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呵,从小她就是这样,家里人都喜欢她。不过自从做了吸血鬼跟个男人跑了以后,我已经很多年没和她一起了。”
“男人?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是单身……”紧走近两步,似是急切地问,“你说过有人杀了她?凶手是谁!?”
“不,我不知道。”维多利亚沉默一瞬,笑笑说。
“难道你和你的家人没有去找去查吗?”我猛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她是你的堂姐!她被人杀死了!”突然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侧退几步,道歉:“抱歉,因为瑟芬是我的好朋友,所以……I’m sorry……”
维多利亚腥红色的眼里透出几分暖意:“不,没关系。我是瑟芬唯一的亲人,如果不是找不到凶手,我早就替她报仇了!”阴狠从脸上一闪而逝。
深紫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暗芒。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和维多利亚边交流“追凶心得和未来计划”边追忆约瑟芬的过去。
向西南方向走到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下,接听。
是爱丽丝。
贝拉失踪了。
她趁爱丽丝中途外出办事,自己走出了屋子。
我抬眼看向维多利亚,她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
“是你们?”我问,带着肯定的语气。
维多利亚毫不掩饰地点头。
“不能收手吗?看在瑟芬的份上。”
“Come on~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狩猎游戏一向是詹姆斯的最爱!”
我皱眉:“狩猎者是詹姆斯?劳伦特呢?”
“谁知道那家伙在哪里。嘿~别这么紧张,我说过了只是个游戏而已,你的宠物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我看着她,慢慢笑起来。从眉梢眼角到唇际,逐渐蔓延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愉悦的事情叫人止也止不住。
抬脚,右前方2点钟方向3步半,止步。
——完成。
有风平地而起,吹起长发,吹起衣襟,吹起满地落叶。
黑暗的气息从我体内汹涌而出,气氛蓦然间肃杀而沉滞起来。
维多利亚的神色瞬时惊慌。
露出青色的獠牙。
满面狰狞。
——却动弹不得。
自见到她的那刻起就开始暗暗布阵,在完成的那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丝毫逃脱的可能。
除非吸干每一滴血肉,榨干每一份生机,否则谁也不能令其终止的杀阵——“红颜枯骨”。
她将会亲眼看到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头发干枯花白,皮肤松弛,眼神呆滞,形如老妪。在恐惧和绝望中迎接永久的死亡。
这就是所谓的“红颜枯骨”。
原本我没想着用这么残忍的手法,但是对约瑟芬•梵•莱斯的回忆叫我心里沉睡已久的暴虐汹涌如潮。当年有多快乐,后来就有多痛苦;当年有多信任,后来就有多少被背叛的愤怒。
作为约瑟芬世上仅存的亲人,由你来承担我的怒火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么?维多利亚。
如看蝼蚁般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也该去救贝拉了。
顺便,解决掉维多利亚的恋人,那个詹什么斯。
留在贝拉体内的那滴纯血让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她,不过似乎有些晚了。
满地的碎玻璃扎进贝拉的四肢,血如泉涌。
空气里飘着血液的醇香,危险,而让人迷醉。
詹姆斯邪笑着睨一眼爱德华,然后狠狠一口咬住贝拉的手腕!
——!!!
——「詹、姆、斯——!」
熊熊大火在舞蹈教室燃起,金黄色的火苗在冬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燃烧的木板“噼啪”作响。
詹姆斯瘫软在柴焰上动弹不得——其实不用爱丽丝扭断他的脖子,在他吸食进贝拉的血的时候就已经全身僵硬行动不能了,纯血种的血液不是每个吸血鬼都有那个福气能够消受得了的。
我漠然看着那只不久前还嚣张肆意的低等吸血鬼,双手在不易察觉的角度飞速结出一串手印。
——我要他的灵魂随着身体就此湮灭,永远回归不了撒旦大人的怀抱!
——就像他的恋人那样。
贝拉被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排出的毒素顺着胳膊蜿蜒成黑色的蛇形。
“抱歉,贝拉。”
「……我不该这么自信。」
眼里划过一抹不忍。
转身,却直直对上爱德华凝注的眼神,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