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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罗山 ...
昏暗的室内,只有工作桌前挂着一项巨大的台灯,一个人影站在桌边,弯着腰奋笔疾书。突然,他把一叠厚厚的稿纸扔了下去,丢到自己脚边的废纸堆里。
诃谟里亚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酸涩的肩膀,眼珠还牢牢粘在桌上的设计图和演算纸上。放松了一会儿后,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他的眼底。
这人面容清秀,但气质却很颓废。一头红色的卷发杂毛乱翘,邋里邋遢的拖到肩膀,荧绿色的眼睛无神,眼皮疲倦的下垂着,与黑眼圈遥相呼应。肤色惨白,着大码的黑衣黑裤。总的来说,路边的一棵野草都比他有生气。
“喵∽喵喵∽”小花跑来叫他,诃谟里亚就知道该吃饭了。
咚,哗啦啦。诃谟里亚拎起角落的袋子,给小花倒满了猫粮。
小花低下头吃的不亦乐乎。而诃谟里亚转身离开狭小的工作间,准备去给自己煮一碗面。离开时,他扫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各类书籍和工作桌边摆着的东西,那东西已经初具雏形,隐隐看着像个人。
诃漠里亚万年扑克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波棱,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二十年前,古罗山山顶。
夹着雪的风狠狠扑上木屋,妄图将其掀翻。在勉强隔绝了风雪的屋内,两段古怪的颂调不紧不慢地唱着,它们风格迥异,隐隐有缠绵撕打之势。木片敲击之声,苦痛哦吟之声。血肉拍打之声,劈柴鼓火之声。拖得慢而长的吟诵给这两段颂调增添了莫名的厚重感,仿若一篇沉重冗长的历史呈现眼前。
颂调突然消失了,两个裹着斗篷的小孩各自出现在木屋两边的空中,“咚!”地一声,红头发的小孩落到了门边的地上,而黑头发的落到了床的边缘,在床边稳了一会,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滚到了红头发小孩的旁边。
风还在无休止地叫,扯着嗓子用力从门缝挤进来一丝,往红色头发小孩的斗篷里钻去。
“!”红色头发的小孩猛地一颤,无意识地向屋内移动,挨到黑色头发的小孩的身边。
两个小孩在寒冷中越靠越紧,直到抵着对方的头,互相窝在对方怀里。
几天后,阿贝忒米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床上。他困惑地看了一会残破晃动的天花板后,坐起来环顾四周。一抹鲜红闯入他的眼睛,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孩蹲在木门边,正在捣鼓着什么。小孩尖尖的耳朵一动,转过头来跟他打招呼:
“醒了啊?”
“嗯。你是谁?”
“你是谁?”
“德瑟.阿贝忒米。”
“我是波棱.诃谟里亚,你好!”
红色头发的小孩向他伸出手,阿贝忒米握住那双手上下晃了晃。
阿贝忒米喜欢诃谟里亚的打招呼方式,诃谟里亚也觉得阿贝忒米的回应很有趣。他们很快熟稔了起来。诃谟里亚环视一周,又上下看了阿贝忒米几眼,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我觉得,我俩应该是兄弟。”
阿贝忒米困惑地盯着他,诃谟里亚举着刚找到的油灯,向着窗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皑皑白雪反射出的点点碎光。接过诃谟里亚手里的油灯后,借着灯光,阿贝忒米上下看了看自己,又上下看了看单手叉着腰的诃谟里亚,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
诃谟里亚小手一挥,稚嫩的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说:
“当然是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了!”
阿贝忒米有些不甘心,小声问道:
“为什么啊……”
“不记得啦?”诃谟里亚凑到阿贝忒米脸前,一脸认真地说:
“我俩出生后,你一直钻在我怀里,你以为我刚出生就不知道吗?”
阿贝忒米震惊地看向他,慌张地说:
“我…我没有…嗯?”否认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没醒时额头与双手处传来的温暖,大惊失色地改口:“啊,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诃谟里亚笑得十分狡猾,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
“再说了,我也是先醒的那一个。我当哥哥很合理。”
“嗯,哥哥你说得对!”阿贝忒米连忙点头。诃谟里亚亲昵地搂住阿贝忒米的肩,拖着声音满意得不了地应到:
“诶∽弟弟∽!”
其实刚出生哪有什么记忆,整个就是一团暂时饿不死的肉,脑袋里装着一点关于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信息。诃谟里亚成功诈了阿贝忒米一把,夺下哥哥的身份。
俩小孩又玩闹了一会,等寒气驱散了玩出的热气后,他们紧挨着对方,开始思索。
“哥哥,接下来怎么办?”阿忒米看向被铁丝缠住的门。
“嗯……当务之急是不能被冻死。”诃谟里亚拿起放在两人中间的油灯,向床底下捣了捣,掰下一块木皮。“弟弟,你过来。”诃谟里亚示意阿贝忒米过来继续掰,随后他将木皮甩着扔到房中心,转身从身后木架上抱下来一个铁桶。
小心地沷了一丁点儿油到引火的木皮上,诃谟里亚将剩下的木皮靠着铁桶的壁摆起来,再将引火的木皮点燃放到最下面。
不多时,火起来了,木皮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让人安心。
阿贝忒米学着他的样将木皮甩过来,数量不少,整个床底被他扒得干干净净。
“会不会管火?”诃谟里亚问。
“会的。”阿贝忒米在他旁边蹲下,火随着他的轻拔窜高了点。
“那行。”诃谟里亚站起来,走向门起边的一个破旧桌子,使出全身的劲想把它举起来。因为用力他的小脸变得通红,但桌子也只被举起来了一点。他就像一个过小的起重机,在起一个过于巨大的物体,随后他愤怒了,用手推着木桌的下沿,桌子翘了起来,但也仅是翘了起来,此时他又像一个过小的千斤顶。
“啊——哼!”诃谟里亚气急败坏地泄了力气。恨恨地瞪着桌子。啊不,准确地说是钉着桌子腿的钉子。阿贝忒米见他如此暴怒,担忧地看过来。
诃谟里亚开始四处寻找坚硬的东西,铁条,或者什么别的东西。他铁了心要把桌子腿卸下来当柴火。他正努力地寻找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惊呼。
“哇哦!”阿贝忒米看着自己指尖冒出的粉色薄雾,惊讶地张大了嘴。那薄雾自他指尖出来后,自发地弯延扭曲,仿佛有简单意识地拉长自己,向着前方探去。但火舌燎了它一下,“唰”,它成了一缕黑灰。
“哎呀。”阿贝忒米将手拿远了点,又放了一点薄雾出来。新生的薄雾如孑孓一般在空气中扭动,看似毫无章法,但随着它扭得久了,就能发现它在向着诃谟里亚移动。
出于好奇,在薄雾扭动拉长地快消散时,诃谟里亚伸出手碰了碰它。
瞬间,一片红疹子出现在诃谟里亚的手背上。难忍的痒意呼啸而来,诃谟里亚抽回手,下意识地要去扣那些密集的肿块。见诃谟里亚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阿贝忒米焦急地从火桶边站起来,过来抓住他的手。
那些爬在诃谟里亚苍白手背上触目惊心的肿块撞进阿贝忒米的眼里。
"对不起!"阿贝忒米感觉脑袋一嗡,眼前瞬间起了一层雾。
他翻来覆去地翻转诃谟里亚的手背,想治好它,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心急之下,他又放出一缕薄雾,指着那些疹子死马当活马医地命令它:“快点把它们清掉!”
薄雾没有回答,只绕着阿贝忒米的手腕转圈。
诃谟里亚见状,笑嘻嘻地说:
“没事,没事哈哈,这是你的能力吗?”
“应该是吧。”阿贝忒米垂下头,将诃谟里亚的手放了下来。
“挺厉害……”诃谟里亚嘀咕说,说完后又叹了口气。
“唉,不——好痒啊——唉,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嘶——好痒好痒。”
眼见阿贝忒米眼中的雾气越来越多,凝出的泪水似有决堤之势,诃谟里亚立马改了口。
"啊哈哈哈,好像也没那么痒,诶,好像完全不痒了。"他压制住抓挠的冲动,提起自己的手向阿贝忒米晃了晃。
“话说,”憋了一会后,诃谟里亚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东西应该不是永久的吧?”
“不是。”阿贝忒米盯着地板,仔细地搜索了自己的初始记忆。
“烟雾是……是……”阿贝忒米看着自己脑海中蹦出的一个字,卡住了。
“是?”诃谟里亚充满好奇地问。
阿贝忒米没有回答他,一个人在那较劲。
"你没事吧?"诃谟里亚担心地问。
“我……我不会念那个字……”阿贝忒米头快低到地底去了。
诃谟里亚沉默了。
阿贝忒米蹲下去,用指头在地上写写画画,抬起头期待地看向诃谟里亚。
诃谟里亚仍是沉默,终于顶不住那殷切的目光,用力一抹脸。
“别看我,我也不认识。”
两个丈育(文盲)面面相视。
“我们出去后找紧时间识字吧,弟弟。”诃谟里亚叹息着摸了摸阿贝忒米的头。
哥哥无奈叹息的样子有点好笑,阿贝忒米忍不住笑起来。
诃谟里亚将那床破烂被子从床上拽下来,用力抖了抖,给阿贝忒米披上。
“先睡,我拆了那张桌子就来。”
火光跳动,阿贝忒米感受着身前的温暖,听着身后诃谟里亚翻找东西的声响,头开始如小鸡啄米般地一点一点,蔚蓝色的眼睛缓缓闭上。
木屋围出一方世界。
屋外古罗屹立,风雪无情。
屋内破被罩身,红火暖面。
与身俱来的警惕如冰般消融,意识随着某次火焰的摇动而消散。
他睡着了。
哈哈,大改了一通,舒服了。
求收藏,您的收藏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古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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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作者去开新文,这篇处女作先不更了。 但此文的剧情结尾已经全部想好了,绝不太监。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