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禾》一颗小豆芙

6、郊游

　　周五，周意禾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坐起来看了看，姜雪抱着玩偶还在睡，惠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之前还担心她们俩演技不好，表现出来，现在看来都是瞎担心，每天都见不到学霸的人影。
　　周意禾从床上爬下来，去水房洗漱。等她洗漱回来，姜雪趴在床沿，迷迷糊糊没好气地说：“你手机一直震。”
　　“是吗，sorry。”周意禾用脚将门带上，跑过去拿起手机，原来是姚远。“怎么了？”周意禾接起来。“周日一起玩去怎么样，森林公园BBQ，喊上你室友。”姚远好像在吃饭，咕哝着。“都有谁啊？”周意禾问。
　　“就我一些球友，还有哥们儿，于萌萌说带个朋友一起来……”周意禾立刻想到，于萌萌带的这个朋友，很有可能是雷拓。
　　“你等一下，我问问我室友。”周意禾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走到姜雪床边，捏了捏她搭在床边的手问：“周日森林公园烧烤去吗？”“有男生吗？”姜雪眯着眼睛问。周意禾笑了笑，回答说：“有，可多了，我发小就是男的。”“那可以。”姜雪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行，她说去。”周意禾对着手机说。“好，那先这么着，具体的咱俩微信说。”姚远听起来心情不错。
　　午饭时姜雪爬起来了，闹着要去逛街买衣服，周末去出玩的时候穿。“你的衣柜都要爆开了，你还买。”周意禾坐在椅子上剪着指甲，说道。
　　“只要一换季，永远没衣服，好像去年这个时候光着似的。”姜雪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周意禾。“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学霸的衣服变多了。”她说完周意禾想了一下，确实，研一的时候，她一件衣服要穿很久，今年以来，好像买了不少新衣服。她点了点头，看着姜雪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不过她一直在给导师干活，应该也赚到了些钱……“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姜雪看着她，点了下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们都想到了武老师承诺给惠衫的“劳务”。两个人都没接着往下说，这个话题就这么默契地断掉了。
　　拗不过姜雪，两人还是去了商场，逛了一下午，姜雪买了一身Lululemon，一套雅诗兰黛水乳，她爸妈经营一家茶园，家境良好。周意禾来自最常见的工薪家庭，既不愁吃穿，也由不得她太过奢侈。买了一件皮粉色的宽松卫衣和一支口红就停了手，经过拉夫劳伦的时候，周意禾已经不打算走进去了，姜雪执意要进去逛一下，刚探了一步就退了回来，周意禾低头看了眼手机，她这一退，两人刚好撞到一起。“干嘛呢你”周意禾下意识问。姜雪定了定身子，拉着周意禾快步走到了一边。“你看那是谁？”姜雪小声说。周意禾往前走了一步，透过玻璃看向店里，正在镜子前面试穿的人，正是学霸小姐。
　　“你怎么想？”回去的路上，姜雪打破了沉默，问周意禾。
　　“只能说明她赚到钱了，经济条件变好了。”周意禾说。
　　“别说你没怀疑。”姜雪嗤之以鼻。
　　“那我们也不能瞎猜啊，可能她打的工真的很赚钱。”
　　“行吧行吧，我就当这里没有什么不合理吧。”姜雪耸了耸肩，状似无奈地说。周意禾没再说话，她心里也有小小的怀疑，但她不愿意往那想。
　　周日早上，一向睡到中午才起的姜雪七点半就起来洗澡化妆。姚远说九点来接她们。周意禾穿上了新买的皮粉色卫衣，头发侧编成一个松松的麻花辫，看了眼窗外好像有风，又拿出了一条发带，重新编了一次，将粉蓝相间的发带编进麻花辫里。一条黑色鲨鱼裤，白色袜子，老爹鞋。姜雪看了看她，赞叹道”你今天可真美，这个编发好适合你，不过也没什么不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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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远的车到了，周意禾和姜雪一起坐到了后排。“你室友都这么好看吗？”打完招呼以后，姚远对着周意禾说。姜雪开心地笑了几声，和姚远聊了起来。从喜欢的歌手到爱看的动漫，根本停不下来。这两个都属于社交恐怖分子，他俩更像是发小。
　　周意禾看着窗外发呆，姚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道：“粥，清明节回不回家？”“不回了，说好了要去我哥那玩。”周意禾回答说。
　　这里说的哥哥是周意禾姨妈家的儿子，表兄妹年纪只差一岁，从小一起长大。“你哥？你哥在连海市工作是吧？”“对，他们新房子装修好了，让我去玩，肯定是想给我炫耀一下新车新房。”周意禾答。
　　从小周意禾和这个哥哥就既亲密又莫名存在一种竞争关系，周意禾的姨妈和姨夫虚荣心极强，各方面都要比别人好才行，姨夫家里拆迁以后，她们家就变得比较富有，她们已经将攀比和炫耀刻进了基因，每时每刻都在与旁人竞争。
　　她哥比她更早一年考研，姨妈还专门给他租了房子方便他备考，结果是方便了他谈恋爱。不出意外地没考上。可是她们虚荣心太强了，早在备考开始就已经四处宣扬。等结果出来以后，已经无法收场。
　　可这难不倒姨妈，她编了一个故事，她逢人问便讲，其实哥哥考上了，但是他的导师出了事故昏迷了，没办法带学生了。这种故事无法欺骗内行，但是也能骗到一些全然不了解的人。
　　其实这种借口不是第一次了，高考之前姨妈就总是吹嘘哥哥是年级前几名，985势在必得。成绩揭晓后，二本线过了十几分。于是姨妈跟别人讲，哥哥的物理卷子丢了，少了一部分的分数。
　　这个故事质疑的人比较多，因为很多高三的家长，大致都了解理综是一张卷子并不是分开的三张，但她可能是讲多了自己都深信不疑了，始终死守着这个说法。所以哥哥的形象在她多年来的铺垫下，成为了一个“命不好”的苦命人物。其实大家都清楚，就是单纯的能力与吹嘘出来的形象不符。
　　自从周意禾考上了研究生，他们决不允许自己触碰到这个话题，以免给她“炫耀”的机会。
　　表哥去年结了婚，在连海市安了家，这份工作也是姨妈花了钱疏通关系给他安排的，其实周意禾一直都觉得表哥多少是有些“妈宝男”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自己做决定的，就连结婚都在姨妈的反对下与上一任女友分了手，娶了现在的嫂子。
　　“我清明节打算去香港，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聊到这个话题，姜雪插了进来。“这么巧，我也要去香港，不过我是去出差。”姚远说。“是吗，那到了那边有机会可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姜雪来了兴致。“到时候看情况吧。”姚远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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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公园在市郊，等他们到了，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停好车，姚远打开了后备箱，他负责带饮料。
　　周意禾和姜雪走过去看有什么可以帮忙拿的。周意禾搬起了最上面的一箱苏打水，又在上面叠了一小箱果茶，她虽然瘦，但是其实力气不小，姜雪抱着一箱可乐，敬佩地看了一眼周意禾。
　　姚远提了一箱果汁与一箱矿泉水，冲着周意禾喊：“你别拿那么多，我再回来一趟”。周意禾一边说着“我能拿”，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手上一轻，有人接走了她手上的饮料。
　　周意禾抬起头，对上了许漾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你这小身板，力气还不小。”转头走在了前面，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黑色休闲裤，他好像钟爱黑色，每次都一身黑。
　　周意禾随即转身往车边走，准备再回去搬一些。碰到姚远和姜雪并排走着，他将右边的口袋往周意禾面前送了送，示意她拿车钥匙，对她说“还有三箱，你要搬拿最小那箱就行，我再回来一次。”
　　周意禾拿了车钥匙，走回了车边，她打开了后备箱，刚搬起一箱，就被旁边的人拿走了，许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了过来，她又拿起了一箱，许漾单手拉过，叠放在了一起，就剩下一小箱酸奶了，看他还没有走的打算，周意禾觉得好笑，“这个你也要拿吗？”
　　“这个就需要你帮忙了……”许漾扬了一下嘴角说，周意禾点了点头，搬起了那箱酸奶，“帮忙……放上来”许漾说道。
　　周意禾抬起头看向他，他语气虽然闲散，但是很笃定，好像不容她拒绝。
　　周意禾无奈，这些男生的表现欲怎么就那么强，那就成全他。于是她把那箱酸奶放在了最上面，锁了车，往回走。远远地对走到半路的姚远喊：“没有了，不用回来啦。”
　　姚远看了看她旁边的许漾，神色难辨。两人走到营地，一路上什么都没说。走到这里才发现，已经有人点上火，在调整碳的燃烧状态了，一群男男女女七手八脚地摆东西，将穿好的烧烤串还有调料拿出来。周意禾看了看，没有能插进去手的地方，就走到了炉子旁边。
　　烧烤炉的旁边摆了几张台球桌，很快姚远和几个男生就打起了台球，姜雪跟着走到台球桌旁边，很快就和周围的人热聊起来。许漾站在树下，和一个男生在聊天，两人看起很熟，时不时笑起来。
　　“许漾，来表演一下啊”吴越冲着许漾喊，“对啊，许漾，来来来，一杆到底，清台。”有其他人附和。
　　闻言周意禾看向了许漾，她感觉到许漾也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点了下头“行，那就来一下。”说着走到了台球桌前，一时间大家都围了过去，几个没见过的女生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看。
　　负责点火的男生已经把火烧好了，看他探着头回头张望，周意禾对他说“是不是可以烤了，我来烤吧。”这话正中男生下怀，他递了一些肉串给周意禾，转头也去围观了。从那边的一声声叫好可以听出来，许漾应该有点真本事。
　　周意禾很喜欢做饭，她喜欢大部分手工活，她将一一肉串摆好，刷油，耐心地翻转，自得其乐。
　　于萌萌发消息说她还在路上，可能要晚些来，给于萌萌回复了一条信息以后，周意禾拿起旁边的扇子，对着火炉扇风，控制着火苗。
　　许漾连着进了七八杆以后，突然“失误”，白球跟着入了洞。
　　“许漾，你也不行了，这就歇了。”许漾没说话，挑了挑眉，放下了球杆。
　　“你打得真好”一个穿长裙的女生凑到许漾旁边，带着精准设计过的甜美笑容对许漾说，眼神里的兴趣毫不掩饰。
　　“嗯？嗯。“许漾的冷淡回应并没有降低女生的热情，她看起来对他更感兴趣了。年轻人的聚会本就包含着社交联谊的兴致，许多单身男女都会趁机寻找合适的异性，像许漾这样的外形，必然是女生关注的焦点。
　　许漾向后退了两步，回头看周意禾，女孩坐在火炉前一边扇风，一边时不时给肉串翻面，火烤得她白皙的脸颊上映出了红晕，让她清冷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娇憨。她把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许漾眯起了眼，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有些生气，他不想让其他男性看到这样的画面，正在这样想着，他就看到了一男一女走向她，走在后面的男生看起来好像一直盯着她？
　　“粥粥。”一声元气满满的呼喊，于萌萌一蹦一跳地出现在周意禾面前，后面跟着穿着白色帽衫的雷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雷拓，你的校友。”于萌萌冲她眨了一下眼睛“雷拓，这是粥粥，我的初中同学”。周意禾心领神会，做出第一次见到的样子打招呼：“哈喽，校友，我叫周意禾。”明媚的笑容让雷拓有些恍惚，他有几秒钟的不解，但是很快就将事情串联起来猜了个大概。……难怪她会出现在咖啡店……难怪她一直观察自己……雷拓有些失落，再想到于萌萌对自己表现出的好感以及她俩的关系，感觉到他之前期望过的可能性现在看来一丝希望也无，他有些烦躁。
　　“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在烤呢，他们都这么不怜香惜玉吗？”于萌萌不解地问。“他们刚才去打台球，我是自己觉得有意思才在这里先烤着玩的。”周意禾真心地说，她是真的觉得有趣，甚至庆幸大家去玩她才可以轻易获得这份烧烤的工作。
　　“照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漾走了过来，他拿了一个椅子和周意禾并排坐下，用火钳将碳敲碎，又补了一些碳进去，将炉子的另一半利用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熟练。”周意禾夸道，这么半天她都是守着一小部分炭火烤，怎么就没想到添一些进去。“嗯，在国外的时候，聚会最常吃的就是烧烤和火锅，熟练工了。”
　　周意禾想起上次吃饭说起来他刚从国外回来，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接下来，周意禾好像变成了许漾的副手，他有意无意地指挥她，递肉串，递调料，扇扇子。其他人逐渐围了过来，但是看着两人配合默契也插不进手。半天于萌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莫名不想打扰他们俩，因为，这个画面，俊男美女，蓝天白云，实在太美了啊。于萌萌偷偷拍了几张。
　　很快材料就都烤熟了，周意禾把几个需要锡纸烤制的食物摆到炉子上，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大家摆好烤串和其他熟食，各自坐下，热热闹闹地吃起来。周意禾坐在了桌子的最边上，她想要照看一下炉子上的食物。姜雪已经和她新交的朋友打成一片，坐在了长桌的最远处。许漾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对面是那个长裙女生，左边坐着于萌萌。
　　有人建议，大家先喝一杯，然后轮流自我介绍一下，姓名，家乡，是否单身，有没有喜欢的人，按照这四项的顺序进行。大家纷纷同意，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周意禾。按理说，周意禾和对面的长裙女生都可以作为开头。看到大家都看向周意禾。像是有些不服气，长裙女生首先开口：”那我先来吧，我叫张文宣，江汉人，单身，还没有喜欢的人。“她说完回头看着许漾，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喔～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可能过了今天就有了。”大家纷纷起哄。许漾声音懒洋洋的：“许漾，北城人，单身，但，最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周意禾。
　　“吴越，北城人，不是单身，这我媳妇儿。”吴越声音浑厚，呵呵笑着说，说完看着旁边的女孩，女生笑眯了眼，“苏雨桐，卢苏人，我是吴越的女朋友。”说完靠进了吴越的怀里，“咦～～～你俩别太肉麻，我来吃烧烤，不是来吃狗粮的。”跟许漾在树下聊天的男生起哄道。大家笑作一团。
　　姚远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有喜欢了很久的人。”
　　周意禾疑惑地想了想，她怎么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从来也没说过啊。于萌萌听到这句的时候一直偷笑。
　　很快就轮到了雷拓，原来他也是北城本地人，单身，没有喜欢的人。听到这句，于萌萌眼里的失望无法掩饰，她介绍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有喜欢的人，说完看了看雷拓，可是雷拓低头喝饮料，并没有回应她的对视。周意禾安抚地抚摸着她的手臂，像是说别心急，慢慢来。就剩下周意禾一个人还没有介绍了，人多时她还是略微有些社恐，只好找熟悉的人对事，目光落在长桌尽头的姜雪处，开口道：“我叫周意禾，吴兴人，单身，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完，桌上很多男生都兴奋起来，有人起哄：“女神还是单身，那大家都有机会。”许漾闻言挑了挑眉，他的眼神一直盯在周意禾脸上，她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大家的调侃而产生大的变化，一直保持一种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吃饱喝足以后，大家玩了两局狼人杀。周意禾两次都是狼人，有一局，她睁开眼，看到许漾也睁着眼，用嘴型问她，“你想杀谁？”她狡黠地笑了一下无声地说：“你”，许漾宠溺地笑了一下，点点头，就真的自刀了，她只是开玩笑的，这个疯子。
　　玩到下午，陆陆续续有人回去了，周意禾找到姜雪，问她要不要回去。“我先不回去了，我约了秦朗一起吃晚饭，晚饭后我再回学校。”秦朗就是吃饭时，坐在姜雪旁边的男生，两人吃饭时就眉来眼去，聊得热火朝天。
　　“又来了”周意禾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又要开始新恋情了。”于萌萌跟雷拓一起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车上就剩下周意禾和姚远，周意禾就坐到了副驾驶。
　　“等清明假期回来，我有话跟你说。”姚远看着系安全带的周意禾道。
　　“你现在说呗。”周意禾有些纳闷。
　　“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姚远语气坚定。
　　“那好吧”周意禾也没再勉强。
　　回到寝室，周意禾惊讶地发现学霸居然在房间，她在床上睡觉，下面的椅背上搭着一件拉夫劳伦的外套。
　　周意禾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换好睡衣坐了下来。打开手机，今天新建的“春游小队”群提示有100多条新消息。点进对话框，还是那几个活跃的男女在里面聊得火热，正在复盘今天的狼人杀游戏。
　　“同志们，今天的花费算出来了，每人128，大家红包扔群里就行了，钱是秦朗垫的，老秦你挨个领一下。
　　周意禾立刻发了红包，看姜雪没动静，她想着提醒一下她，“你看下群，别忘了发红包。”发送。
　　“秦朗死活不让我发……”姜雪很快回复。“你俩进展这么快？”周意禾回她，配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晚上回去再跟你汇报。”姜雪的回复，加了一个嘚瑟的表情包。
　　周意禾笑着退出两人的聊天框。看到几个新的好友请求，打开看了一下，“mr 雷”，这是雷拓？周意禾点了通过。往下划，还有玩游戏时熟起来的一个女生，叫李云奇，通过。再往下，是“许漾”。他微信名字就叫许漾，打招呼内容是“我许漾。”看到这三个字仿佛能联想到他那个臭屁的语气。周意禾点下了“通过”。
　　很快就收到了新消息，是李云奇。“意禾，我必须表达一下我对你的喜爱，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生，我太喜欢盯着你看了，我！必！须！和！你！做！朋！友！”配了好几个眼里冒红心的表情。周意禾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收到女生的喜欢实在是让她非常开心。她在回复框里写下“超级谢谢你这么喜欢我，认识你我也非常非常开心。”精心挑选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周意禾点了发送。
　　手机很快又震了，这次是许漾。“下周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周意禾惊讶，以为他起码会寒暄几句，没想到这么直接。“下周不行，我下周要忙起来了，要跟着导师一起布展，做会务。”她并不是找借口，她的导师是有行政职务的，要负责国外教授来师大讲座时的会务安排工作，周意禾与师姐师妹必然就都要跟着一起忙于各种琐碎的准备工作。
　　“那你可以推荐我一些好听的恐怖故事吗。”许漾这个人，还真是每一句都让她没料到，他并没有就刚才的话题再做纠缠，她回答了他就这么自然的接受，这种利落的对话，让周意禾觉得很舒服。
　　“嗯，我翻一翻我的记录，截图给你。”周意禾回复他。
　　“好，现在截，我想听。”许漾秒回。
　　周意禾哭笑不得，这话说的有点霸道，又有点像撒娇。她打开收听软件，找到自己的记录，截图。然后用红色标注了几个特别精彩的。切回微信，发给了他。“这几个标红的我觉得很好听，夜深人静效果更佳。”
　　“那我先听没标红的，夜里我再听精彩的。”许漾回复。
　　回了一个OK，周意禾放下了手机。
　　十点左右，姜雪回来了。学霸小姐睡到九点多爬起来，正在吃着楼下小店买的热干面。她进门径直走到周意禾的位置，“看起来进展得不错啊。”周意禾一边吸着酸奶，一边说。“相当顺利，相见恨晚。”姜雪脸颊红红的，说这话时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到哪步了？”对于姜雪的速度，她都习惯了，可是亲眼看着它发生是另外一回事。这可是今天才认识的，就在她眼皮底下认识的。
　　“你猜猜。”姜雪坏笑。“牵手了……肯定不止，抱了？”姜雪撇了撇嘴，没搭话。“kiss了？？？”周意禾瞪大了眼睛。姜雪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淡淡的烟草味，真的很不错。”
　　……疯女人，周意禾心里想着，一边推她一边说”那你快走，别用你那沾着‘淡淡烟草味’的嘴对我说话。”
　　姜雪被她推得退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你都不想听细节吗？”
　　“我不想听你就不讲了吗。”周意禾拉过来曾经属于“花瓶”小姐的椅子，让姜雪坐了下来。“说说吧”周意禾示意她开始她的表演。
　　“你也知道我喜欢体育生嘛。”姜雪脱掉外套，一副想要大讲特讲的架势。”所以他是体育生？“周意禾问。
　　“嗯，就咱们学校体院的。”“那你俩谈恋爱倒是方便了，研究生吗。”“本科生……”姜雪皱着眉头回答。
　　周意禾挑了下眉，“大几啊？”没想到还是姐弟恋。“大三……”姜雪说完偷偷观察周意禾的反应。她情绪一向很稳定，很少一惊一乍，她又吸了两口酸奶，问：“那他比我们小四岁啊？”“嗯，我也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他说他一直都喜欢姐姐。”姜雪说这句的时候，语气里透着一些不确定。
　　“先相处吧，真的合适的话年纪也不重要，只要他心理世界够成熟就好了。”听到周意禾这么说，姜雪眼里有一些感动和感激，她此刻可不想要泼冷水。“他家在师大里有一套小房子，现在只有他自己在住，我明天要去他家里一起做饭吃。”
　　“是吗，最好是真的做饭，不是做别的。”周意禾嘲笑她说。“大人的事，小孩少管，继续看你的动画片吧。”姜雪拍了周意禾一下，起身收拾去了。“这不是动画片，是动漫！”周意禾不服气。
　　明天要开始布置讲座现场了，今天周意禾打算早点睡。她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衣和短裤，站在镜子前面护肤。师姐发信息说明早八点就要到交流中心一层，回复完，周意禾爬上了二层的床铺，准备睡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带上了耳机，选了一个鬼故事听，鬼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许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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