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勇闯ABO》Uphy

121、罪无可赦的人（三）

　　派特斯子爵一边看报纸，一边抽气，一边喃喃道：“噢……阿列克塞，他的未婚妻跟你有一样的名字。”

　　“现在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布列老宅作客了，”布列老宅的beta说，“真让人难以相信，就在两个月前，这里还每天晚上都要开一场宴会。”

　　“噢……嗯……”派特斯子爵咕哝道，“我突然想起，我必须尽快进凯萨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您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布列老宅的beta说，“我们会为各位提供最舒适的客房。”

　　“不，”派特斯子爵说道，“这件事非常紧急。我希望你们可以立即为我准备一辆马车，我的马车出了点问题，它的轮子有个缺口，坐上去非常难受。”

　　“噢，没问题，派特斯子爵大人。如果您能进入审判场的话，我们希望您能为赫菲斯老爷说些好话。您曾是伊万老爷的挚友，伊万老爷在世的时候，‘宴请名单’上总会出现您的名字……”

　　“嗯……嗯哼……”派特斯子爵含糊道，“是的，我正是为了这件事去凯萨斯。”

　　“我们立即为您准备最好的马车！”

　　“嗯，嗯哼。”

　　深夜，马车到达凯萨斯。

　　派特斯子爵在一家名写着“火神旅店”招牌的门前停下，在里面订了三个房间。阿列克塞和两个beta住同一个房间。派特斯子爵委婉地对阿列克塞表示，他最多只能再留阿列克塞两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阿列克塞来到柯斯特育婴堂。

　　弗洛拉尖叫一声，立即冲过来搂住了阿列克塞的脖子。

　　另一声稚嫩的尖叫过后，阿列克塞的小腿也被人搂住。

　　“他们说你死了！”弗洛拉漂亮的眼睛晶莹得要命。

　　弗洛拉很快把阿列克塞拉进办公室，关上门。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弗洛拉握住阿列克塞的手，“原谅我必须告诉赫菲斯这个消息，我们不能失去他。我想你还不知道，赫菲斯现在已经不再是执政官了，他被告上了审判场。第二场审判在下个礼拜一。如果赫菲斯继续保持沉默，那么他将很有可能被判死|刑！”

　　“我看过报纸了。”阿列克塞道。

　　“这简直无法想象，”弗洛拉摇了摇头，“有件事没上报，是关于雷欧的，那些alpha不喜欢报道beta的事。他现在被beta们称为‘比昂迪·胡克’，赫菲斯的第一场审判上，他出庭阐述了自己的看法，他说……”

　　弗洛拉看向阿列克塞：“他说赫菲斯是个冷血的怪物，他逼迫你和伊迪丝做了腺体清除手术……人们都对雷欧充满怒气，安达勒斯的beta以守护主人家的秘密为荣，他们认为雷欧的做法太过下作。但雷欧的证言正好推翻了巴顿的说法，巴顿坚持赫菲斯是因为你才出兵的。雷欧的证言对赫菲斯很有利，这是雷欧没想到的。审判长们破例采纳了他的证言。但如果赫菲斯坚持保持沉默，他被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我们不能让赫菲斯就这样死了，你能明白吗，阿列克塞？元老院没有任何一个alpha支持就业促进会，他们原先甚至想把育婴堂交给一个alpha！只有赫菲斯在支持我们，也只有赫菲斯能让他们听话。一旦赫菲斯被判死|刑，我们的处境将倒退回过去，那时候我们就只能继续缩在某个宅子里等着嫁人了！”

　　“我能做些什么？”阿列克塞问道。

　　“我希望你去见赫菲斯一面，”弗洛拉恳切地说，“赫菲斯出兵卡莱曼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不能确定他保持沉默是因为对多玛人民的愧疚还是因为失去你的悲痛，也许两者都有。他以为你死了，我想至少知道你还活着，他会感到一些安慰。就算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我们至少也努力过了，是不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我不会原谅自己。”

　　“能带我去见他吗？”

　　“阿列克塞，”弗洛拉欣喜道，“我就知道，你能明白！”

　　弗洛拉马上着手安排阿列克塞与赫菲斯见面。

　　赫菲斯现在依然住在马扎韦，寝宫外有重兵把守。

　　弗洛拉和阿列克塞来到欧内斯宫，他们在宫殿门口遇见了杰拉德。

　　杰拉德站在台阶下，面朝欧内斯宫大门，微微仰着头。

　　看到阿列克塞，杰拉德眼里露出惊异的神色。

　　“杰拉德，你好。”弗洛拉说。

　　“柯斯特女士。”杰拉德对弗洛拉低了一下脑袋，接着回过头，继续注视着欧内斯宫的大门，“他现在谁也不见。”

　　弗洛拉带着阿列克塞走上台阶，被门口的守卫拦下。守卫与杰拉德说了同样的话。

　　弗洛拉让一个beta进去通报，特意提及阿列克塞的名字。beta回来以后，还是告诉他们，赫菲斯谁也不见。

　　“他肯定以为我在骗他。”弗洛拉说。

　　“他亲眼看到了阿列克塞的尸体，”杰拉德说道，视线落在阿列克塞身上，“然后失去了所有理智。”

　　“我的尸体？”阿列克塞道。

　　“康特克城堡的地牢里。”

　　阿列克塞想起那时艾莉制作的假尸，它原本是为了欺骗海盗。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进去吗？”弗洛拉问杰拉德。

　　杰拉德摇了摇头：“他现在谁也不见。”

　　杰拉德看向阿列克塞：“我希望您可以救他，您愿意吗？”

　　“我该怎么做？”阿列克塞问。

　　“下个礼拜一，在审判场告诉所有人，您近期一直在加威休养，”杰拉德说，“我愿意为此付出所有财产。”

　　“好。”阿列克塞说。

　　弗洛拉和阿列克塞回到育婴堂。

　　办公室里，弗洛拉来回踱步。

　　“我不明白，”弗洛拉说，“让你说自己在加威休养，充其量只能证明赫菲斯不是一个被omega操控的傻瓜，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人死后，所有一切都跟他一起消失了，不论人们怎么评价他，都跟他本人再没有任何关系。安达勒斯人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过分在意名誉。人们同情多玛的亡灵，他们必须给‘多玛大屠杀’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赫菲斯的处境还是很危险。没人喜欢战争，沃尔温杀了太多人，导致现在所有人都对‘屠杀’这个词异常敏感。而且那些居昂特人比沃尔温更加残忍，多玛城一个活口都没有！……怎么了？”

　　弗洛拉看到阿列克塞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多玛城的派特斯子爵，现在就在凯萨斯。他在大屠杀之前离开了多玛城，因为杰列尔收到了杰拉德的警告，”阿列克塞说，“我们得找到派特斯子爵，拿到杰列尔手上的那封信。”

　　“找到派特斯子爵，是吧？”弗洛拉点点头，“我们可以先去一趟黑街，比利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想他在‘火神旅店’。”

　　阿列克塞知道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他有些激动。去火神旅店的路上，他尝试把话说得更明白，而弗洛拉在知道杰列尔姓“胡克”之后，几乎就明白了一切。

　　“我真不敢相信，”弗洛拉说，“我以为杰拉德永远不会背叛赫菲斯，他对赫菲斯的崇拜甚至超过了神王奥尼。嗯……这么做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如果赫菲斯被判死|刑，杰拉德可能就无法继续领兵了。beta们本来就对他成为将军这件事嗤之以鼻，他们认为杰拉德可以成为将军，但同时他也必须是一个仆人。”

　　阿列克塞和弗洛拉到火神旅店时，被告知派特斯子爵正在外出，他们坐在旅店大厅等待。

　　下午，派特斯子爵回来了。

　　“噢，”派特斯子爵看到阿列克塞，“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噢！”他看到弗洛拉：“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她可不是什么‘小姐’，派特斯子爵大人，”旅店老板说，“她是凯萨斯全民尊敬的柯斯特女士。”

　　“噢，噢！柯斯特女士，我听说过您。”派特斯子爵向弗洛拉行了一个标准的浅鞠礼。

　　没费多少功夫，弗洛拉就说服了派特斯子爵出庭作证。

　　“但很遗憾，柯斯特女士，”派特斯子爵彬彬有礼地对弗洛拉欠了欠身，“杰列尔遗失了那封信。”

　　离开火神旅店后，弗洛拉和阿列克塞又回到了育婴堂的办公室。

　　“我猜他昨晚命令杰列尔把信销毁了，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仆人遗失了某一封这种小事，”弗洛拉说，“杰列尔肯定也非常愿意这么做，那封信有可能会害死杰拉德。安达勒斯的beta们珍视自己的亲族，杰列尔和杰拉德是亲兄弟。”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弗洛拉说。

　　一个omega牵着艾琳站在门口：“她想见阿列克塞。”

　　“噢，进来吧，艾琳。”弗洛拉把艾琳牵到阿列克塞身边。

　　阿列克塞握住艾琳递过来的双手。

　　“抱歉，艾琳。”阿列克塞说。

　　艾琳搂住阿列克塞低下来的脖颈：

　　“赫菲斯会死吗？”

　　“我不知道。”